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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庶得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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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风抬起头,有些讶然地看了傅珺一眼,随即又垂下头去,低低地应了声是。

    青蔓却是满面的担忧,向涉江与青芜看了看,亦屈身应了是。

    傅珺努力擎起一分笑意,温声道:“回去办好了事儿之后,青蔓去向沈妈妈要几块料子来,就说是我说的,给你们几个裁春裳。我记着流风有好几年没裁过新衣了,今年一并裁了吧,总归是我的大丫鬟,走出去也须鲜亮些才好。”

    流风十分讶异,忍不住抬起头来又看了傅珺一眼,旋即又垂下头去,眼圈儿却是微微有些泛红了。

    青蔓向流风看了看,顿了一顿,便露出满面欢容来,喜道:“多谢姑娘,婢子正想着今年要做身夹纱的翠衫儿穿呢。”

    涉江觑着傅珺的面色,亦向青蔓笑道:“你呀,整天就知道想这些。”

    青芜亦破天荒地揶揄道:“姑娘该叫你识满了十个字儿之后再得衣裳的。”

    青蔓的脸立刻苦了下来,傅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打趣道:“青芜这话提醒了我。这么着吧,大伙儿都裁新衣,青蔓略等等,什么时候识够了十个字儿,什么时候再做衣裳。”

    这话说得众人一阵笑,连王晋也笑了起来。青蔓这下是真正地苦了脸,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垮着嘴角嘟囔着道:“婢子知道了。”

    见气氛好容易兜转了过来,傅珺的脸上重现笑颜,涉江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与青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不一时,流风与青蔓二人便相携着退了下去。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傅珺长出了一口气,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间。

    她做不了圣人,她只能尽量去校正自己的行为,让自己慢慢变成一个情绪与心理都正常的人。


 第133章

    “姑娘累了么?要不要也回去歇一歇?”青芜轻声地问道。

    傅珺摇了摇头道:“我不累,就是方才看书看得眼酸了。”

    王晋此时恰好寻了书过来,闻言便笑道:“我见你看《十论》看得都笑了,还当你读得有趣。谁想你却是看得眼酸。”

    傅珺微笑道:“《十论》确实有趣,我想先带回去看着,小舅能将书借予我么?”

    王晋便佯作出为难的样儿来,皱眉道:“这个么……”

    傅珺忙央求道:“我就看几天便还过来,小舅便应了我吧。”

    王晋便笑道:“借是可以借的,但只一件,这书寻常市面上买不到的,可不能白借予你。”

    傅珺立刻道:“这个好办,回头我与你做一副护膝。我才学会的,今儿还给外祖母送了一副呢。”

    望着傅四姑娘那张明显带着炫耀的脸,王晋不由失笑道:“这我也听说了,据说你那手针线,很是了得啊。”说着便将手握成拳头,抵在了唇边。

    傅珺脸上的笑僵了僵。

    确实,她那手针线活,若是外人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王晋是嫡嫡亲的小舅,她才主动说了,没想还是被人家嫌弃了。她不由得慢慢垂下了头。

    见傅珺面上的光彩暗淡了几分,连笑容也没了,王晋连忙道:“只要是棠姐儿亲手做的,小舅自当珍惜。”

    傅珺勉强笑了笑,未曾说话。

    她的情绪原就有些低落。此刻,那种种心绪再度泛上心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王晋见自家外甥女儿一脸的失落,脸上连点儿笑模样也没了,不由大为惶恐,只道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一迭声地陪罪认错,道:“都是小舅的不是,乱说话,惹了咱们棠姐儿不开心了。小舅跟你陪不是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说到这里。那未央恰好端着霜糖梅子过来了,王晋便上前接过碟子,亲送至傅珺面前,带着几分讨好地道:“棠姐儿别生气了。瞧。小舅这里有梅子。好吃着呢,你尝一个好不好?”

    见王晋急得满头大汗,连那头上的帽子歪了都不知道。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傅珺不由便是一笑。

    王晋立刻道:“总算你笑了。快吃个梅子消消气儿,小舅方才说错了话,咱们棠姐儿的针线活很好,那护膝一定要送予小舅,可别忘了。”

    傅珺这会回过神来,深觉自己方才的行径就是一种变相的撒娇。而撒娇的对象居然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一点尤其让她脸红。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半大小子撒起娇来,真是想想都叫人惭愧。

    想到此,傅珺的脸止不住地红了,声音极小地道:“小舅,那什么,我的针线活儿确实不怎么好,要不,我换旁的送给您吧。”

    王晋立刻摇头道:“不好,我只要护膝,还得是我们棠姐儿亲手做的,旁的一概不行。”

    傅珺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在心底深处,她却又觉着有些欢喜。毕竟,能被亲人这样疼着宠着,那感觉还是相当美好的。

    不过,用自己那手糟糕的针线活儿,去荼毒无辜的少年才俊,这样做真的好么?傅珺对此十分疑惑。

    王晋却是铁了心,再不愿叫外甥女不开心,只尽力说些乐事予傅珺听,又向她简单介绍了几部新书的内容,笑道:“那部《南山水注》我读着不错,棠姐儿想必会喜欢。里头写了好些风俗,有些连我都是头一次知道呢。”

    傅珺便笑道:“连小舅都说好,想必这部书定是不错的。”说到这里,她忽然心中一动,微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没找到西南那边的游记,我倒是挺想知道些那里的情形的。”

    王晋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

    傅庚三年前远赴江西,便位于大汉朝的西南端。傅珺此语,想是因为想到了傅庚。

    这般想着,王晋面上的笑意便淡了一些。只要一想起傅庚轻犯险地的冒进之举,他便十分不快。虽然王襄一再解释说,傅庚此举是有用意的,但王晋还是觉得,傅庚身为一位父亲,为自己的女儿考虑得太少了。

    “小舅,您怎么了?”见王晋面色有些不对,傅珺不由问道。

    王晋掩饰地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些事情来。哦对了,父亲叫你去他那里一趟,傅大人托人捎了封信予你,我搁在玄圃了。”

    “爹来信了?”傅珺问道。

    “是的,给父亲写了一封,特意给你也写了封信。”王晋答道。

    傅珺点了点头,神态平淡地低下头去,继续去看王晋找来的书,并未再多言。

    王晋见状,心下又是一阵叹息,柔声道:“父亲还有话要与你说,叫你得了信儿便过去。”

    “我知晓了。”傅珺应了一声道,随后又看了看桌上的书,道:“这几部书我便带回去了,过些时候再还回来。”

    王晋挥手笑道:“拿去看吧,几时还都行。”

    傅珺便看了看窗外,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今儿耽搁了些时辰,无暇与舅舅谈论书中之事了。我原还想着将前几部书读来的体会与小舅说说的呢。”

    这也是傅珺的习惯了,每回到王晋这里还书时,二人都会就书中内容探讨一番。王晋虽年轻,却终是受名师大儒指点,又进书院读书,见识眼界十分不俗,与他说话,傅珺着实长了不少见识。

    王晋却是觉得,自家这小外甥女儿年龄虽小,读书却懂得用脑,偶尔谈及书中之事时,常有惊人之语,其视角十分新奇独特,因此便也很愿意与她论书。

    如果撇去每一回谈书论道之时,未央那充满怨念的小眼神儿的话,这样的时刻,于傅珺而言不谛是一种享受。

    可是,今天看来是无法与王晋多谈了。傅珺只得匆匆辞了出来。

    到得玄机室的门外,一行人兵分两路。青芜与王晋派来的一个小厮便转回了内院儿,却是将书先搬回去,另还有王晋送的一块陈墨、一匣子蜜饯。这么些东西青芜一个人抱不了,所以王晋才派了个小厮同行。

    而傅珺与涉江便转向了东边,往玄圃的方向而去。


 第134章

    五月的天光明亮鲜丽,这一路行来,绿树森森、花香渺渺,微斜的日影将傅珺与涉江的影子拉得很长。

    傅珺缓步而行,不多时便来到小石桥边。却见清溪之上,水波荡荡,偶尔一只蝴蝶飞过,停落在溪边的野草上,那绚丽的蝶翅一张一合,似是在和着微风舞蹈。待歇了一歇,便又振起双翼,翩翩地跳着舞,飞得远了。

    傅珺立在桥边,信手攀住桥边垂下的柳条,心绪亦跟着那蝴蝶一同,飞去了极远的地方。

    三年前,亦是这样一个明媚而温暖的季节里,在那个离别的渡口边,她将一封信悄悄交给了傅庚。

    在那封既无抬头、亦无落款的信中,傅珺那稚嫩的笔锋落下的第一句话便是:“千万不要忽视小人物的存在。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只蝴蝶扇动翅膀所产生的微风,很可能便会引发蛟江的一场风暴。”

    那是傅珺第一次给傅庚写信,也是她两世人生中,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与亲人进行沟通。而那封信中的内容,却是冰冷而严肃的。在信中,她没有写离别时的牵挂,更不曾留下分毫思念与亲情。

    她只是在那封信里,对王氏疑被人投毒致死一案,进行了清晰的陈述与细致的分析,并做出了合理的推断。

    她不会忘记,在王氏离开后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每一个夜晚,她都会在梦中重回到那个凄惶的午后。在梦里。她反复刻印着那些画面,寒冷的风、枯瘦的木樨树、面目模糊的亲人,还有那个脚印凌乱的东角花坛。

    她对王氏之死的一切怀疑,便从花坛边的脚印开始。

    在被她“拍”下的记忆中,她发现的第一个疑点,便是脚印。

    在许多混乱的、杂着煤灰的脚印中,有一行模糊的脚印,从小书房的窗下延伸至此,盘旋回转后又回到了原处。

    那脚印在窗下时还是干净的,于未曾扫净的残雪上留下了一痕洁白。而随着脚印行至花坛边。脚印的颜色便渐渐染了灰黑。等到回至书房院墙的窗下时,便留下了一个脚尖冲着窗子的黑印。

    由此傅珺断定,这脚印的主人一定不是秋夕居的人。因为,那段时间王氏有孕在身。沈妈妈怕雪天路滑。便在秋夕居中庭的露天地面上都铺了煤灰。秋夕居各人的鞋底上。多多少少会沾些灰黑色。却唯有那行脚印,开始时洁白如新,直到后来才沾了灰。在小书房院墙外的窗下乱成了一团。

    而第二个疑点,便在于那脚印的起始位置。

    众所周知,傅庚小书房院墙上的窗子是被钉死了的。然而,傅珺却发现,那窗台上的雪被人碰掉了好些,上头还有一个不甚明晰的手印。

    那是属于成年女人的手印,手掌秀气、五指纤长。

    傅珺由此大胆推断,一个从外面来的神秘女人,由这扇窗子翻窗而入,进入了秋夕居,一路行至花坛边又回转了来,再由这窗子进入了小书房。

    可是,那窗子钉得很死,傅珺当时在现场是查过的。那么,那个神秘女人是如何于此处出入的呢?

    带着这个疑问,傅珺自昏迷中醒来之后的第二天,便去勘查了那扇窗子。

    而随后她发现,那窗子确实是钉死的,无论从内还是从外都无法打开。可是,再细查下去,另一个疑点便又浮出了水面。

    那钉住窗户的钉子,是新的,钉子旁边还有一个锈蚀了的钉眼。

    傅珺由此推断,这钉子是才钉上去的。原先的那枚钉子,不知何时被人启动了,所以那个神秘的女人,才能从窗子里翻进院中。

    而后,这扇窗子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重新钉牢了,只是那钉窗子的人大约十分慌乱,将原先的钉眼留了下来。

    傅珺对那留下的锈蚀钉眼进行了仔细的查看,发现那钉眼四周木质松动,却没有明显的折裂痕迹。这表示着,松动窗子之人用的不是蛮力,而是一点一点的水磨功夫,很可能是花费了数天甚至数十天的时间,才慢慢将钉子弄得松动,最后起开了钉子。

    从行为模式上看,那松动钉子之人十分小心谨慎,很能耐得下心来;而那钉窗子之人却比较粗心,连原先的钉眼都没注意到,只匆匆将窗子重又钉牢了。

    傅珺由是断定,这是两个人分别所为。她估且推断,那个翻窗而入的神秘女子,便是松动钉子之人;而重新钉牢窗子的则另有其人。

    那么,先按下这钉窗之人不论,那女子翻窗而来,又是所为何事?

    在“拍”下的场景“照片”中,傅珺又发现了另外的两处疑点。

    其一,便是那株洒金秋海棠。

    那株花原先长得十分茂盛,枝叶形状亦很丰美。而在傅珺于王氏出事那天进行现场勘察时,却发现那花少了半边枝叶,两不对称,呈倾斜之势。事后傅珺仔细搜检了自己的记忆,终于发现,在被她“拍”下的画面里,那秋海棠枝叶上的断痕没有错齿,而是十分平整。此外,落雪之后,旁的花草上均堆着雪,唯有秋海棠上的雪被碰掉了。

    傅珺由此推断,这株秋海棠是被人用剪刀剪断的。因是人为所致,连带着花上的雪也被碰掉了,所以留在傅珺记忆里的才会是那种画面。

    其二,则是滴落在花坛边的一小滩油迹。

    当傅珺勘察现场时,她闻到了一股极其浅淡的油脂味道。当时她头脑混乱,并未在意。然而,这味道却清晰地印入了她的脑海,留在了记忆之中。过后回想时,她便记起,那花坛前的地面上,混杂着一小滩冻硬了的油迹。

    这油迹便藏在散落的煤灰之下,十分隐蔽,若非傅珺有着超强的记忆力,清晰地记下了当天的一切情景,只怕便会忽略掉。

    众所周知,煤灰虽能止滑,却也仅限于对雪或水起作用,对于油渍,尤其是冻硬了的油渍,其作用却是微乎其微。而王氏滑的那一下,以傅珺推测,想必是这滩油迹在作祟。


 第135章

    由这两个疑点以及那串脚印,傅珺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个神秘女人从小书房翻窗而入,偷偷在花坛边洒下了一滩油,又剪去了王氏最喜欢的秋海棠的花枝。

    怀素曾回忆说,王氏在滑倒前轻“咦”了一声。此际想来,应是王氏散步至此,见花枝不对,上前察看,而那滩油便在彼时起到了作用。王氏踩上了冻硬的油渍,险些滑倒,幸好被沈妈妈与怀素扶住了。

    至此,傅珺得出了一个结论与一个疑点。

    结论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对王氏的喜好十分熟悉,知道王氏饭后喜欢在东角的花坛边散步,对那株洒金秋海棠十分重视,所以才会故意去破坏花枝引王氏踏上油迹。

    然而,疑点亦是由此而来:这女人费尽心思,冒着极大的风险,便是为了让王氏有惊无险地滑上一下么?

    需知王氏散步那可是有一堆丫鬟仆妇随侍的,又有人搀扶,怎么可能轻易滑倒?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

    王氏先是滑倒,不久后便宣告病重,很快即告不治。由病发至亡故,时间十分短暂,这难道是巧合?

    傅珺清楚地记得,那医术了得的鲁医正曾说,王氏只是身子虚了些,只需待次年开春便可无碍。而由王氏病逝的那日至开春,也不过就十来天光景。而王氏偏偏就在开春之前病至危重,难道这又是巧合?

    不。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那神秘女子甘冒奇险,翻窗而入的目的,绝对不会仅仅是让王氏滑一下这么简单。尤其是,那女子对王氏的生活作息十分熟悉,必定知道沈妈妈等人对王氏护得很紧,那洒油的举动怎么看都带着盲目性,与她之前处心积虑弄松窗子的举动很不相符。

    至此,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那神秘女子翻窗而入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更大的图谋,比如:置王氏与死地。

    然而。置王氏于死地。和费尽心机引王氏滑倒,这两者间又有怎样的联系?

    傅珺再度回忆起,怀素与沈妈妈都说,王氏滑了一下之后。便被扶进房中。随后喝了药。不久后便说困倦,便上了床休息。待她们闻到血腥味时,王氏已经昏倒在了血泊中。

    据傅珺所知。鲁医正开的药里的确有些安神的成份,王氏有时也会睡上一会。只是,在怀素与沈妈妈的描述中,王氏那一天的困倦程度却是比往常都要重一些,喝了药没一会便困了。

    傅珺的直觉是:那天的药一定有问题。

    可是,那药渣事后鲁医正曾细查过,未发现任何疑点。而与熬药之事相关的所有人与物,傅庚亦曾派人查过,亦是毫无问题。

    由此傅珺只能推断出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结论:

    毒是直接下在药汤里的。而那只喝药的碗在王氏用过之后,便即交下去洗净了,上头的痕迹已然湮灭。

    这是用排除法得出的结论。

    而根据这个推论,便又衍生出了另外一个疑点:

    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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