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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种街头中卖艺的还没见过象我这么穿着的人听过,见那老者面带一丝惊愕之色,转过头去同那姑娘说得两句,那姑娘又看了我一眼,头了点头,遂开始了准备。
我呢,也还不习惯长久地站着,于是靠到了街边的一棵树上,杨医生见我这副模样,却是感到哭笑不得。
却听那姑娘说道:“即然先生不嫌弃,小女子在这里就献丑了。我这里有一段黄梅调,叫《十八相送》,是那《梁山泊与祝英台》里改过来的一段,唱得不好,还望包涵一些。”
那老者拉起了胡琴,这回琴声却变得悠扬,原来这只是个过门,却听那大姑娘将鼓敲了两下,开口唱了起来:“云山叠叠水茫茫,送弟平安返故乡。三载同窗嫌聚短,伤离恨比柳丝长。分花拂柳,恭送弟郎,你莫怨骊歌今初唱。唱不尽离别愁,诉不出其中况,感哥你送我一程,我多添一番惆怅。”
那姑娘穿着虽然寒素,但唱将起来却目光流转,自有一股清媚之态,显得楚楚动人。这黄梅调本身就平易通俗,再加上那姑娘唱得极为婉转动听,一会工夫,边上就围起了二三十人,再加上那老者琴伴唱拉得曲子也极为应景,各人不由叫起好来。
由于周围围观的人一多,汤副官和那四个保镖也凑了近来。
这一段唱完之后,却有几个白听书的,转身就离开了。那老者见状,赶忙放下胡琴,拿起那竹盘开始向大家收钱。
这人们有的给一个铜子,有的给上两三个,有的则表示身上没带着钱。这街头唱戏、打把式卖艺,原本就是有钱的给点,没钱的算捧个人场,那老者并不强求,转了一圈,这才收得了十几文铜钱。
这老者看了我,这才走了过来。
我知道那老者是向我来要钱的,顺手往身上一掏,却摸出几块银元来。说实在的,我还真没用过铜钱,身上哪有这个呀,我也不想做事做的太过,我拿了一枚,随手就扔到了那盘子里了。
那老者却吃得一惊,没想到我那么慷慨,却将身子屈了一下,做了一个前清时请安的动作,口里不住地向我道谢。那姑娘也是诧异地望了过来,我看了一下那姑娘的眼神,知道是误会了,我这可不是想施舍些什么。
杨医生倒带着零钱呢,见我那么大方,也扔下了十来枚铜子。
我看了看汤耀岑,见他也楞在那,知他也没了零钱,“咋了,想白看戏不给钱么?”我说道。
汤耀岑从口袋里将手伸了出来,也将一块银元扔进了盘子里,“我们几个人的!”他对那老者说道。我感到特别开心,敢笑话我,马上就让你出血!
我这正想离开,却见那老者拉着那姑娘却跪到了我的面前,“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我倒吓了一跳,为了两块银元,这还不至于吧。
待将那两人扶了起来,那老者这才说出原委,原来这老者是当初战乱时从安徽逃来上海的,一直以在街头卖艺为生。这前几天他的婆姨却生了场大病,却是无钱看病,这两块大洋简直就是天上掉下的救命钱。
我听了那老者的介绍,不由心中一寒,这天下还有多少贫病无依的穷苦百姓呀!
我赶紧劝慰了几句,我父女俩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天气虽然很好,我的心情却很糟糕。
“跟着那两人,看他们住在哪?”我对汤耀岑说道,“若真是贫困就给他们三十个大洋!”说罢扭头就往回走。
“不再在街上多转转了吗?”杨医生跟了上来。
“不了,心情不好!”我没好气地说道,走了一会,我不由长出一口气,“《晋书》上说晋惠帝司马衷是个弱智,有一年闹灾荒,老百姓没饭吃,到处都有饿死的人。有人把这个情况报告给惠帝,但惠帝却对报告人说:‘没有饭吃,为甚么不让他们吃肉粥呢?’,杨大夫,你看,我比那晋惠帝如何?”
我看着杨医生一时楞在那里,不由轻声笑了一下,“大家都拿这事当个笑话讲,其实,究竟有几个人能真正体会到老百姓的艰难呢?”
我就这样一路低着头回到了房间,我倒不是特别为那些穷苦人感到悲伤,穷人的日子不见得比我们过得不开心。而是震惊于国内的贫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让老百姓都过上富裕的生活呀,我们的国家还是太落后了,连战败了的德国人都要比我们的老百姓生活得好的多!
回到房间里刚躺了一会,却听到声一响,一个保镖进来说道:“报告一号,上海警备司令林升在门外求见!”
崛起与发展 二一、养病
“嗯?”我坐了起来,这小子咋知道的?“让他进来吧!”
“是!”
我坐了起来,还没来得急穿上皮鞋,林升就走了进来。
“喂,瞧你这打扮,跟个特务似的!”我一见林升就笑了,这家伙一身黑色西服,头上顶了个礼帽,居然还戴着一幅黑眼镜!
“哈,你说对了,这身行头还真是从我手下的一个探长身上扒下来的!”林升大笑着说道,“我还在办公,一打听到你的落脚点,这就偷着溜过来了!”
“你咋知道这来上海了?”我问。
“呵呵,总统大人驾到,我这做警察局长的再不知道,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俺这条小命还真不够给你赔的!”林升说道。
“好了,即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别再声张,省得弄得鸡飞狗跳的!”我说道,“我这是来治病,又不是来参加游行!”
“是,知道了!”
“哎,你这上海警备司令也当了半年多了,清剿黑帮的工作进行的怎样了?”
一听这个,林升的兴致立即就没了,“这事甭提多难了,还不如同敌人在战场上打一仗呢!这些黑帮分子在上海的势力大着呢,我来之后,稍稍收敛了一些,主要是不好抓住证据呀!尽抓些小鱼了!那些黑帮大佬们自己又不亲自出马,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
“哈,要是容易,我就不让你来了!上海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我为什么决心搞好这里的治安?主要是这里临海,日本要发动侵略,很容易就会从此处开始攻击,我不想在打仗时再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第二,这里是重要的工业基地,我不想因为治安方面的原因而影响到经济发展!”我郑重地说道,“处理上海的治安问题,要有长期打算,当然,对那些做打手的也要严厉打击,从重处理。这样才能震慑住这些流氓们的嚣张气焰。该枪毙的就枪毙,不要手软,杀一部分,这才能震慑住他们,你要将他们当做我们的敌人来看待。”
“还有,对于内部的一些与黑恶势力相互勾结,共同欺压百姓的反动分子,要严厉镇压!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多深的背景,我们决不姑息!”我说道。
“还有一点就是发动老百姓进行深入的揭发,总有一部分老百姓身负血海深仇,他们会向政府鸣冤的。先解决这一部分人的事情,给全上海的老百姓一个信心,有冤屈的百姓自然就会向政府述说他们的冤情!这样,你收集的资料就会越来越多!还有,有些不好找出足够证据的,可以通过军事法院处决一批罪大恶极之凶手,省得地方法院插手,又有人来冒名顶用罪!”
“另外,地方警察局以及地方政府若是发现私人武装或着土匪武装,在三个月内没有剿灭又知情不报的,按通匪罪论处!”
我的这一番讲话,后来成了全国范围内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运动的指导思想,使得在共和国内出现了较为安定的局面。
在说完这些之后,我和林升又聊开了一些较为轻松的话题,林升这小子趁机将他收集的日本海军的最新动态送到了我的手里。
由于《马赛海军条约》对海军舰船吨位的限制,日本海军这几年倒没有什么重大的发展,不过,却在水上航母上开始作开了文章,计划从中华四十六年开始建造四艘“凤翔”级航空母舰。
林升的报告中对国内的海军状况表示极为担忧。
而我一直没有批准海军的申请,因为在新型的军舰设计研制出来之前,我不想花钱再建造那些老式的军舰了,我有限的资金都被用于空军的发展上面了。
第二天下午杨医生通知我,同仁医院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床位,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去医院的接受检查了。
我早上八点半到达了同仁医院,为此,林升专门安排了两辆小汽车,到了医院之后,我住进了早已定好的病房,接着我被从身上抽出了一针管的血。
十点半左右,过来了一名护士,脸上捂着个大口罩,也看不清脸。我知道这些外国人开设的医院里的护士大多是一些修女,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她通知我现在可以到检查室去做检查了。
“你们不能进去!”那名护士拦住了汤副官和我的四个保镖。
“还是在外面吧!”我也说道,那五个人这才不再说话了。
令我感到好奇的是,给我主治的医师居然是个中国人,我还是感到十分亲切。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我躺在床上之后,护士们将一根橡胶管子塞进了我的口中,然后顺着食道开始一点一点插了进去,我觉得胃中开始翻江倒海,使劲地干呕着。
可是,我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那里堵着根橡皮管子呢。
于是,鼻涕、眼泪糊满了我的脸上,边上一个护士拿了一张卫生纸帮我擦了一下。她的眼睛真好看,我觉得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觉得我这次真的是糗大了,呕,我又开始了干呕,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我在被他们折腾得精疲力竭之后,这场检查也算完了,我躺在那实在不愿动弹。
“起来,检查完了,你可以回病房了!”一个女声响起。
“珍姐,我看让他再休息一会吧,他肯定被折腾坏了。”
我满情感激地朝那个声音望去,又看到了那双美丽的眼睛。这小姑娘的心眼真好,我想到。我可不愿被她们瞧不起,虽然我自打出生以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但是,我好歹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不愿被女人小瞧。
于是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妈的,该死的杨医生居然将老子一个人撂到了这里,他却和那个医生一齐走了。
“还是我送你回病房吧!”刚才那个小护士伸手扶住了我。
呀,原来被女人架着的感觉还真的是很奇妙,我从十三岁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抱过我了,真是有点陶醉呀。
刚出了检查室的门,那五个人就热情地全都伸出手来,妈的,真是多事!我真想在他们一人身上都踹上一脚。
“谢谢啊!”我流着口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妙曼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
崛起与发展 二二、天上人间
我的检查给快就有了结果,为我主治的那个大夫叫周焕文,“哦,罗先生只是患了比较严重的肠胃溃疡,可能是由于长期的饮食无规律引起的!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得仔细调养一段时间。对待这种慢性病症呀,我的见解是多用中药,西医为辅,这才能治疗得比较彻底!”周医生站在床头,轻声说道。面对着我,实际上是说给杨大夫听的。
“嗯,中西结合,周大夫果然见解不凡呀!”杨医生也接口说道。
“哦,现在许多人大都盲目迷信西医,认为西医简直无所不能。特别是象你我这样留过洋的,大多对西医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认为如果提了中医,仿佛堕了他们的名声似的。幸赖我这是家学,这才发现其实中医在有些方面,确实比西医要管用些。”周医生说道,这家伙还真是自有见的。
不行,我得将他挖到我的手下去!
“这样,罗先生先在这里住上十多天,好生观察一下!您就先休息吧!”
人都出去之后,我坐在床上,看着前几天才买的一本意大利人杜黑的《制空权》,这是一本新出的对一战中空军的做用所做出的理论总结。
我正看了一半的书,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啊,多么熟悉的眼神。
“哎,先生,该吃药了!”一个动听的声音从口罩后面飘了出来。
“啊,该死的口罩!”我竟脱口而出。
“啊,口罩怎么啦?”那声音说道,忙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将口罩摘了下来,在上面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她们竟将口罩看得如同自己的脸面一样。
她露出了自己的面容,天哪,我惊愕地张大了嘴,怎么来形容她的容貌呢!
我呆呆了半晌,这想起一个词来,恐怖,对,绝对恐怖。
眼前这个少女见我目瞪口呆,两眼无神,不由轻轻一笑:“喂,楞着干啥,快点吃药!”
我的胸腔又仿佛被重锤撞击过似的,立刻呼吸紧张,嘴唇发干,心脏就象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恐怖呀!”我在心里说道。
那少女好象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却不以为意,拿起桌角上的一块湿毛巾,在我的嘴角轻轻地擦了擦,“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口水都要流到身上去了!”随即又盈盈一笑。
我这吃了一惊,总算是醒过神来,不停地用手抚着自己的胸脯,总算是呼吸顺畅了些。我的妈呀,这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
如果美丽可以杀人的话,刚才我已经死了,所经说绝对恐怖!我总算明白了她为什么总爱捂着一个大口罩了,若是患者要是见到这副容貌的话,心脏的承受能力将受到极大的考验,这对于病人来讲,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要是不巧让一个年青的心脏病患者给见着,说不定真会闹出人命来。
此女只能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我正胡思乱想间,见一双玉手递过来几粒黄色的药片,“请吃药!”
“哦!”我抬起右手将药片接了过来,顺手就放到了口里吞了下去,两只眼睛却只看到眼前一双雪白的玉手。
“请喝点水!”
“哦!”我端起杯子“咕嘟”喝了一大口,“啊!”我一声惨叫,从床上跳了起来,开水从食道一直烫到了胃里。
“咣!”房门被突然撞开,四个保镖一下冲了进来,直接将眼前的“仙女”按到了我的床上。
“啊!”惨叫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个女高音。
五天之后,在上海的“新东方”饭店的西餐厅的一个贵宾间内,我正在向可爱的陆璇小姐摆酒赔罪。坐陪的有杨医生、周医生和几个漂亮的小护士。
我那几个不知怜花惜玉的保镖竟然当时就将陆璇,哦,就是那个小护士的那双可爱的小胳膊给拧脱臼了。我这费了好大的劲,并广泛发动“群众”,在我死皮赖脸,低三下四和大家的说情劝慰之下,陆璇终于答应肯原谅我。
但是,为了“略表”我的诚意,我必须摆上一桌,当面道歉,地址吗就选在——上海最贵的“新东方”饭店西餐厅!靠,这不是宰我吗!
一切为了美女,我咬了咬牙,认了!
“啊,陆小姐,我代表我的手下向您真心道歉,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愿谅我们这些人的‘粗鲁’。”我站了起来,深深向陆璇鞠了个躬,引得那几位美女笑声一片。我今天穿了身中校军服,显得还略有点英武之气。
陆璇抿着嘴没有吭声,不过看神情却是不再生我的气了。
“哈哈,好了,大家一场误会,这叫不打不成交吗!”周医生也说道,“没想到小兄弟岁数不大,就当上了中校,真是年青有为呀!来,稍微喝点红酒!”他端起杯子来,大家都纷纷举起了杯子。
酒吗,多少喝上一点,桌上的气氛慢慢开始融洽起来。
我也趁势开着玩笑,“你看大家都是文明人,再说我们这些当兵的哪有你们这般有学问呀!给大家讲个笑话,却说有一个大学毕业生前去应征入伍,负责征兵的队长问道:‘你念过小学吗?这位大学生答道:‘念过。我还念过中学,而且在大学取得了三个学位,还有……’这名队长点了点头,高举一块橡皮印章‘嘭’地在纸上印下了两个字——识字。”
大家顿时笑了起来,陆璇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呸,说得别人和你们一样没文化!”
“哎,你打过仗吧!”那个叫张娟的小护士好奇地看着我。
“当然打过了!”我脸上开始露出得色,“你们听说过‘汀泗桥’之战吧!”
看看大家都点了点头,我开始从头至尾把“汀泗桥”战役细细地讲述了一遍,顿时是说的是天花乱坠,听的是津津有味。当然,我也忘不了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在战场上指挥若定,浴血奋战的英雄形象,仿佛整个“汀泗桥”是在我的指挥这下打下来的。
“我营冲在最前线,一口气冲到武昌城下,马上攻占……哦,不对,是包围了武昌城!”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茶,说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
“啊,罗大哥,我真是崇拜你!你没受伤吧!”张娟拍着手,关切地说道。
“嘿,你听好胡吹,打‘汀泗桥’人民军用了一个军,哪办到他一个小团长,哦当时还是小营长来指挥的!你看他身上连个伤口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