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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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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知理亏,想发火也不敢发火,只能压着性子试图说服她:“我可能快要死了,当让我和你主人见最后一面吧,起码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可以么?”
  我边说着,边低头望着自己胸口的血洞,一想到我可能真的随时都会突然暴毙,大概是情到痛处,我的声音中都带着几丝哽咽,听起来像是哀求一般。
  然而我的美人苦肉计对宋鱼期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相反她看起来还有点幸灾乐祸,“你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还想和主人见什么最后一面,你以为主人想见——”
  说到后面时,宋鱼期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起脸来无奈而不甘的望了我一眼。
  “你跟我来吧——”她有气无力拉长声音,到末尾的时候突然又换上恶狠狠的调子:“但是主人现在正小憩着,你不能吵醒他,只能给我等着。”
  我连忙同意,心想等等就等等吧,反正夏南胤又不是在长眠,应该睡不了多久。
  夏南胤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之前为我挡了一箭,估计现在状况也是非常虚弱。我随宋鱼期进入房间的时候,隔着薄纱看见正在床上熟睡的夏南胤的侧脸,这好像是我见的为数不多的夏南胤的睡颜,和醒着的时候相比,看起来要无害得多,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脸下,随着匀长的吐息有规律的在作细小的起伏,在烛光的辉映中,皮肤白得像是冰,远远朦胧的看着,虽然比喻的不太实际,但是还真有点像个易碎的娃娃。
  我望着那张熟睡的脸有点出神,不料我才刚轻轻坐下,夏南胤却睡的极浅,一丁点儿动静便惊醒了他,他发出一声沉沉的呻。吟,蹙着眉睁开了眼睛。
  和我这种睡醒后需要头脑放空三分钟左右才能回过神来的人不同,夏南胤才一睁眼,看了一眼在厅内的我和宋鱼期,似乎一秒内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主人。”
  宋鱼期立马上前,打算给夏南胤更衣,却被夏南胤远远就给遣退了。她合上门出去后,空荡荡的房间内,就只剩下我和夏南胤两个人面面相觑。
  为了打破这样诡异的死寂,我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口了。
  “夏南胤,有一个故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像是没有料想到我会用这样一句话开场,大概在他的心里,我向来都是个冲动又直接的人,诚然,比起他那种让人害怕的迂回,我的确要直接的多。
  “哦?”他挑起尾音,眉毛一扬,即便面色惨白,却依旧展现出十足的兴致听我接下去的发言。
  “有一个樵夫,他过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用了许多年的斧头掉进河里了,水流湍急,樵夫无法下水寻找,他非常着急。”我淡淡说道:“这个时候,一位神仙突然出现了,他用法力,从水里捞上来一把银斧头,问樵夫:‘这柄是你掉的斧头吗?’樵夫望了那柄斧头一眼,摇头说,不是。”
  我望了夏南胤一眼,见他依旧带着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望着我,我便继续说道:“然后神仙又从水里变出一把金斧头,问樵夫:那这把是吗?樵夫还是摇头,说也不是。”
  “然后呢?”
  “最后,神仙从水里捞出了一柄非常破旧的斧头,问樵夫:那这柄呢?樵夫见到那柄斧头,很开心的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柄,这柄才是我的斧头。”
  “这个故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挺有意思的,只是,你突然告诉我这个故事,是几个意思呢?”夏南胤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他和衣而下,没有向我走近,只是靠在窗边,心不在焉的眯着眼睛。
  “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樵夫不要金斧头,也不要银斧头,只要回了自己的那柄破斧头,是因为他诚实。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樵夫会不会只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只是一个永远只配拥有破斧头的人,他知道,这才是自己的命,别的不管多好,终究都不是自己的。”
  夏南胤回头望了我一眼。
  “齐葛士已经死了,我没有兑现我之前的承诺。”我深吸一口气:“我也知道,没有了齐葛士,你肯定不会帮我,所以我这次来,其实也没有想着活着回去,我刚才和宋鱼期也是这么说的。其实我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一路以来,我这么拼命,拼了命的活下去,想回去,可有的时候,命是不是就是命,不管我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是无法改变结果的?”
  说着说着,我的眼睛又有点热了,我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堵住将出的哽咽,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还来找你,是有两件事想请你松口,一是凡红昭还在你的手里,他是无辜的,就算死在你的手上对你来说也是百害而无一利,不如将他还给凡炎儿,对大家都好。”
  夏南胤眸中的那股冷冰冰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还有呢?”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的血洞,开口道:“还有……”
  “你是不是想问,你为什么死不了?”
  我猛一抬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早就知道?!”
  夏南胤悠悠然:“你是蝉蜕的第一个成功者,弥足珍贵,如果你会随随便便就死掉的话,你觉得,之前那些任务我还会派你去吗?”
  “……”
  我心情变得非常复杂,头脑一片混乱:“所以我到底是什么?霓风轻难道不是人类吗?还是说,自从我掌控了这具躯体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蝉蜕仪式能将人的魂魄易体,并且封存,这种封存很难被外力所破坏,若只是单纯的魂魄易体,这个仪式根本没有值得我去做的必要。”
  “夏南胤,你疯了!”我死死盯着他:“你这是要将人变成工具,你到底想要干嘛?!我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我现在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我吼完这句话,猛的想起了什么,唰的便将剑抽了出来,横在了自己的脖子边上。
  夏南胤像是没有料到我会有这番举动,眉峰拧了起来,倚在窗台边的手似是不自觉的抽紧了片刻,又很快恢复原态。
  “……你想以自己性命逼我吗?”他哑然失笑,弯起的唇角动人极了:“三娘,有时候……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我没有要逼你。”我一字一句说道:“夏南胤,事到如今了,你没有必要这么高看自己,更没必要再折损我,我只是单纯觉得,反正都回不去了,与其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不如一死百了——”
  他亮晶晶的眼眸望着我,唇边笑意更甚了。
  “谁说,你就一定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咯~

☆、一切归零

  我猛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他目光幽幽,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抛出了一个另外一个问题:“三娘,你真的,从来没有考虑留下来过?”
  “……”我神情复杂的盯着他:“没有。”
  “为什么?”
  “夏南胤,这点你不是早就分析过了吗,你说的没错,我在这边混的不好,觉得很失败,所以想回到那个我能混的好的地方去。”
  “我要听你自己的答案。”
  我绞着手指:“要我自己说的话,其实就更简单了。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我,我对你们这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棵草,一朵花,都没有任何的留恋和归属感,这样的我,留在这里没有一点儿意思,那我还留下来干嘛?”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说道:“其实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夏南胤,虽然我们大多数的时候都在针锋相对,可也不是没有惺惺相惜同甘共苦的时候,更不是没有情分可讲,你强留我在此对你来说弊远大于利,这不是你的风格,如果还有哪怕一点可能的话,你能不能让我见见苏玩,就算是希望再渺茫,也让我最后尝试一次?”
  他笑了:“你这是,终于肯向我低头了?”
  我咂嘴:“是啊,我求你了。”
  夏南胤饶有兴致打量着我:“这倒是很难得。”
  “……”果然,夏南胤这个变态非常享受驯服的过程,如果他生在现代,铁定是养成游戏界的一把好手。
  “不过,求人总得拿出点求人的样子来,你现在这个模样,很没有说服力。”
  我望着他那让人预感到有不好之事即将发生的脸色,心里有点退缩,犹豫着问道:“……你想要什么样子?”
  夏南胤朝我走近,他一手撑着茶几,俯下身朝我缓慢的靠近,直到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近,睫毛几乎相抵。
  我看见他漆黑的瞳仁中流转的亮光,听见他一字一句,磁性而低哑的声线,以及如羽毛一般吹拂在我唇边,温柔的吐息。
  他带着那抹如恶作剧一般的浅笑,用无比旖旎的调子,说了四个字:
  “取悦我啊。”
  “……”
  我的大脑当机了一秒,瞪大眼睛与他暧昧不清的视线对视。
  然后在下一个时刻,行动已经比我的思想更快,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扣住了夏南胤的脖子,闭着眼将脸往前一凑,吻上了他那略带冰凉的唇角。
  夏南胤的唇上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药味,大概是由于这次是我主动的缘故,我第一次觉得他的嘴唇竟是如此柔软,与他那看起来刀枪不入的冰凉内心完全不同,温柔的能让人情愿就此陷落。我胡乱将舌头挤进他的唇间,又从他并未打算咬紧的牙关间挤了进去,撩起他的舌尖,箍着他脖子的手臂也愈发用力,将他尽可能的拉近自己,尽情的深入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我虽闭着眼,却也能明显感受到夏南胤的视线一直在我的脸上打转,而在唇上的较量,他也由始至终没有反客为主的意思,只是一味的由着我摆弄,甚至在最后到了难解难分的时候,任由我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
  我坐在他的身上,朝他压下去的片刻里似乎看见那一刻他露出了一个难以言说的笑容来,那抹弧度中并未有太多真实的愉悦,相反的,看起来让人有些难过。
  “……你想干嘛。”
  在我伸手解他的腰带的时候,夏南胤冷不丁的开口了。
  此刻我已经衣衫凌乱,连发带都已经蹭掉了,长发披散下来滑落到他的胸口,我望着他平静的神情有些想笑,学着他刚才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道:
  “取悦你啊。”
  夏南胤的脸色差了一些:“你看起来很懂?”
  我摆弄着他的腰带,维持着这个女上男下的姿势俯视着他,挑起嘴角:“你指的是哪方面?”
  他眯起眼睛,眸光中有危险的味道,夏南胤朝我伸出只手来,抚摸上我的面颊。
  “如何残忍的伤人这方面,你真是无师自通。”
  我望着他的眼睛,抬手覆盖上他摸着我面颊的手,微笑道:“你不就是最好的老师吗。”
  不等夏南胤答话,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我没想到有谁会这么不怕死在这个节骨眼闯进来,扭头一看,吓的我差点懵了:竟是苏玩!
  “苏玩!”
  我尖叫一声,就像看见亲爸爸一样飞扑上去,却忘了自己还坐在夏南胤腿上,被他的长腿一绊,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
  耳边一阵脚步声旋即走近,我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苏玩一边搀扶着我,一边蹙眉问道:“你急什么?我又不会跑,别回去前就先把自己给摔死了。”
  他见我一脸懵逼的神色,似乎被我的智商所感染,也跟着我懵逼了几秒,随后才猛然回过神来,侧头望向夏南胤:“你没告诉她?”
  夏南胤此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云淡风轻的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淡淡道:“有什么好说的。”
  “……”
  苏玩盯了他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我仍然搞不清楚状况:“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夏南胤没对你做什么吧?苏玩我现在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一个一个问题来。”他低头望着我:“祭坛仪式已经大概就绪,基本随时可以进行‘蝉蜕’,你不必心急,等药一熬好你喝下去后,我便会将门开启。”
  我的头脑越来越混乱,苏玩的解答非但没有理清我心中的一团乱麻,反而又搅乱了几分。我勉强抓住其中的几个重点,低声向他问道:“已经?你怎么好像说的……你……这件事情已经筹备了一段时间了?”
  苏玩与我面面相觑,几秒过后,他别过我的视线,又望向夏南胤,这会他脸上的已经没有惑色了,问出的问题也更像是不需要答案的陈述。
  “你什么都没和她讲?”
  夏南胤沉默,而我异常焦灼。
  “到底是什么啊?他不和我讲你倒是讲啊!”
  “……三娘,之前与你在路上走失,我被族人掳走,是沛南王府将我救下,而我随王府来到血雨楼后,就一直在他协助下为‘蝉蜕’仪式做准备,就为了等到时机成熟,将你一举送回你的时空。”
  我大脑空白,如遭雷击:“你,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被夏南胤给囚禁了……?”
  “谁和你说我被囚禁了?”苏玩一怔,忽然又了然般,语气似是无奈:“世子,你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我顺着苏玩的目光望向夏南胤,他却并没有看我。
  “就算我将情况如实告诉你,以你的性格也不可能会信我,三娘,你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摆出受害者的姿态来,我瞒你与否,都不会影响这个你想要的结果。”
  胸口像被什么扎了一样刺痛,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不会信你?”
  他又不说话了,我索性上前一把扯过他的衣领迫使他与我对视。
  “我没有摆什么姿态,是你,夏南胤,是你自以为是的觉得你了解我的每一个想法,从头到尾都是这样!不管是害我还是帮我,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帮我,为什么还要用那种话来激我?惹得自己一身伤,惹得齐葛士被杀,惹得现在这个无力回天的局面!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夏南胤,到底是谁在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博可怜啊?”
  “我一身伤,齐葛士被杀,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夏南胤冷冷甩开我的手,我被他毫无预兆的一推给推的有些踉跄,他望着我的目光一如初见般凉薄:“你更不必自作多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尤其是你。”
  不等我说话,他已经决然般回过身,背对着我说道:“出去。”
  “……正好。”像是打破尴尬,苏玩出声道:“三娘你随我来,汤药应该快要熬好了。”
  我回头望了夏南胤一眼,他的身影缓缓没入黑暗里,显得越来越小。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我和他双双掉下悬崖的那个夜晚,凄清的夜色像凝了几世也洗不净的血,他的长发被山风吹的凌乱,唯独一身白袍翩然如仙人,悄无声息落入深谷。又想起雷鸣岛他舍身封我经脉阻止毒液扩散,想起他失忆时缠着我的手臂眼巴巴的目光,为了亲近我给我买刚出笼的包子结果被烫得发红的指尖……
  我想起自己被齐葛士软禁的那个夜晚,恢复记忆并死里逃生的他潜入我房中,猝不及防的给我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告白——虽然我一直觉得那也只是他恶作剧般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玩笑,然而到了这一个刹那,我突然有那么一点儿信了。
  “三娘,吃药了。”
  我应了一声,接过盛药汤的碗,低头抿了一口,忽然觉得刚才那个声音有点耳熟,连忙一抬头。
  “岚飞燕?”我吸了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忘了和你说了,而且联系不上你。”她拍熄炉底的余火,说道:“前几天我便被人救出来了,然后一直在协助苏玩布阵,我和苏玩一样,本来以为世子已经告诉你了,只是没想到……”
  她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太好,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宽慰我一般说道:“还有小红你也别担心了,刚才你来之前世子已经遣人将他送回去了。我琢磨着,等我和苏玩也将你送回去后,沛南王府与外面那些门派应该能和睦解决,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了。”
  和睦解决?我睨了岚飞燕一眼,笑着揉了揉她的蘑菇头。双刀门那些人是什么货色,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是什么货色,我和夏南胤都清楚,有这个铲除异己的机会摆在面前,不管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放过。即便我对沛南王府的兵力有足够的信心,可夏南胤如今的身体,还有他身体里的毒……
  同样的,我和他都清楚,唯一知晓尘嚣血解药配方的齐葛士一死,他夏南胤,也不可能活的长了。
  只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相信,他会愿意为了我这个误差而放弃自己布置多年的这盘棋,又或者说,其实连这些其实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从前我一直只觉得夏南胤可恨,可我现在忽然觉得,他似乎变成了最可怜的那个人,智商逆天如他,世上没有谁知道他究竟哪句话是真心,哪句话是假意,甚至当他深情的望着你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视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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