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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她忘不了林俭,最爱的是儿子,却整天跟个酸儒在一起,把不足一岁的儿子抛在脑后,这还像个娘吗?
“嘿嘿~”纪小蛮一脸心虚,乖乖的任他拉着走,可也没忘了回头嘱咐:“齐先生,歌词的事麻烦你多费心了啊!”
番外 破茧成蝶(四)
纪小蛮优待俘虏的政策,在经过一年的实践后,渐渐的显出了成效。白氏王朝已是风雨飘摇,大厦将倾之即,不是万不得已,谁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效忠?
义军所到之处官兵望风披靡,雏凤帮很快的壮大,不但成了所有义军中最能打也最会打的一支队伍,并且有了正义之师及仁义之师的称号,很快占领了安南的半壁江山,与南边的斩龙会并驾齐驱,成为了义军中的翘楚。
两支队伍一南一北各自引军往京城而来,双方都使出浑身的解数,想要抢在对手的前面攻下京城,掌握先机。
雏凤帮一路过关斩将,很快来到了京城北面的要塞涵关。攻下它,就切断了京城的北边动脉,占领它并以此为据点向南推进,打入京城指日可待。
涵关地形险要,三面环山,北依山霞岭,南望伏虎山,中间是一条长达二十里的东西走向的大峡谷,离京城只有一百二十里。五龙河滔滔东去,似一条玉带在群山之间萦回往复,时隐时现。
守将白宗珉,是白傲梅的三叔,骁勇善战,精于骑射,是安南赫赫有名的虎将。所以,称涵关是最难啃的一块硬骨头,一点也不为过。
沈怀恩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甫一到涵关,立刻带着蔡仲农,岳叔华,萧轻尘,齐元涛几人共同前往附近的山头去查看地形。
远远望去,狭长的山谷犹如一条飞龙游走于山涧之中;一轮金乌渐渐西沉,极目北望,一座孤峰高耸入云,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在夕阳的折射下闪着金色的光芒,显得大气磅礴。
纪小蛮带着子衿,母子二人在营帐外玩得忘乎所以,一点也没有大战前夕的紧张。
盈荷瞧了不禁羡慕不已:“沈公子为你操碎了心,你倒好,全不把这当回事。”
“白宗珉是白傲梅的嫡系,他不像其他的守将,会因几句话就开关投降。一定会负隅顽抗,所以,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取巧,要给予他迎头痛击,一举拿下涵关,才能震慑敌人。”纪小蛮头也不抬,逗弄着子衿:“我又不懂军事,去干什么?”
“小蛮,”盈荷左右瞧了瞧,见大家都忙着安营,没有人注意这边,偷偷撞了她一拐,问:“你说实话;是不是攻下京城之日,就是你和沈公子大喜之时?”
这段日子,沈怀恩对他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反倒是纪小蛮的态度,不冷不热,若即若离,让人摸不清头脑。
她当然是希望这二人重新复合,再次走到一起。可是在旁边看了一年,越看越糊涂,愣是看不透小蛮的心思。
你说她有情吧?她跟齐军师在一起的时间远远的超过跟沈公子在一起的时间,常常把他气的跳脚而不自知;你说她无心吧,在沈公子抓狂的时候,她又拿他全无办法,有时连她都觉得他是无理取闹,她却能默默忍让。
纪小蛮脸上微微一红,嗔道:“急什么,我孝期都还没满呢。”
“去~”盈荷推她一把:“谁不知道你纪小蛮天不怕地不怕,连造反都敢,还会守着这些个迂礼?”
纪小蛮叹一口气,没有吭声。
跟她在一起久了,慢慢的,周围的人都感染了她的随性,变得洒脱豪迈,大家熟不拘礼,什么话都敢讲,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喂,”盈荷再凑过去一点:“你老实讲,齐公子和沈公子,你究竟喜欢谁更多一点?”
虽说齐公子也不错,斯文有礼,满腹诗书,可沈怀恩终归是她的初恋,而最初的感情是最纯的,也是最难忘的。更何况,沈公子除却脾气比齐公子坏那么一点点,其他条件可胜过齐公子多多。
“胡说什么呢?”纪小蛮蹙眉,不想谈论这种问题。
“呀,”盈荷撇唇:“我是为你好,你总不能一辈子守着子衿吧?总得找个人帮你分担一下啊,孩子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没爹?”
林子衿在一旁玩着泥沙,这时突然抬起头来抗议:“子衿有爹爹!盈姨好笨,子衿的爹爹叫林俭!还有怀恩干爹,轻尘干爹!常远干爹!”
没想到会被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指着鼻子骂笨,盈荷瞪着面前小小的泥人,哑然无语。
“哧~”纪小蛮低头轻笑:“活该!”
“这孩子像谁呢?小小年纪说话这么刻薄?”盈荷讪讪的道:“一点都没有乃父之风!”
“还不都是那自大鬼教坏的?”纪小蛮摇头,唇边泛起一抹无奈的笑。
“说谁呢?”沈怀恩幽灵似的从帐篷后绕出来,阴恻恻的问。
“回来了?”纪小蛮见风使舵,立刻搬救兵:“子衿,看看谁来了?”
“怀恩干爹~”林子衿转过头,看到他,欢呼一声,迈着两条小短腿就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抱,抱~”
“呀~”盈荷只来得及惊呼一声,那双黑乎乎的爪子已印在了沈怀恩银白色的战袍上。
完了!盈荷掩住脸不敢看。
沈怀恩眉毛都不蹙一下,单手提着他的腰带,轻轻一提已将他放到了肩上:“干爹不在,有没有听妈妈的话?”
“有~”林子衿骄傲的挺着胸膛大声回答:“子衿有跟妈妈过家家~”
萧轻尘忍不住捏住他圆嘟嘟的肥脸:“真乖~”
沈怀恩蹙眉,露出鄙视的神色:“男子汉大丈夫,别尽弄些女里女气的玩意,下次干爹教你武功,包你天下无敌。”
“什么叫女里女气?”子衿睁大了眼睛困惑的问。
“怀恩,你别教坏孩子!”纪小蛮皱眉,十分不悦:“女人怎么了?哪一点比男人差?”
“哼~”沈怀恩轻哧一声,肩着子衿大步离开。
“小蛮~”萧轻尘见气氛不对,立刻和稀泥,转话题:“这次怕是真要打一场硬仗了,涵关易守难攻,难啊!”
“不好打,那就不要打。”纪小蛮撇唇。
“不打怎么行?”常远笑道:“都已经努力一年多了,打到那娘们的家门口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齐元涛望着纪小蛮,淡淡的笑:“我知道小蛮什么意思。”
“哦?”萧轻尘挑眉:“愿闻其详。”
他才不信这么神,小蛮眼睛动一下,他立刻猜到她的心意?
“她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兵不血刃攻下涵关,对吧?”齐元涛眼望纪小蛮,带着满满的自信和骄傲。
纪小蛮抿着唇,笑而不答。
不错,这的确是她的本意。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怎么可能?”常远先自己失声惊呼。
“小蛮的想法当然好,但白宗珉是那妖妇的嫡亲叔叔,想要他投降,可没那么容易。”萧轻尘摇头,表示质疑。
“我没说容易,”纪小蛮笑的狡黠:“正因为难,才要大家开动脑筋,多想想办法嘛~”
“除非白宗珉疯了,否则他不会背叛那妖妇。”盈荷见大家说的热闹,忍不住掺了一脚。
“他不疯,咱们逼也逼疯他!”常远顺口开句玩笑。
“这倒是个法子,可以考虑。”齐元涛点头:“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使个反奸计,就怕时间有些赶。我收到消息,斩龙会已到了界石了。若让他们先拿下界石,抢先攻入京城,杀了妖妇,登了帝位,咱们就被动了。”
“擒贼先擒王,”纪小蛮忽发奇想:“不如咱们试试,能不能想办法把白老将军活捉过来?”
“涵关据险而守,飞鸟难渡,那老贼缩在里面不出来,咱们怎么进去捉他?”常远直觉反对。
“那也不然,”沈怀恩去而复返,已换了一套干净的便装:“大部队难以开进,但对轻功高手而言,这种程度的天险,想要翻过去也不难。”
“对啊,他不出来,咱们可以进去!”萧轻尘兴奋的打了个响指:“怀恩,还是你艺高人胆大,够种!”
沈怀恩静静的瞄了纪小蛮一眼,把挑衅的目光落到齐元涛的脸上:“今晚我要入关,谁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瓮中捉白鳖?”
“我~”
“还有我!”
“也算我一个!”
话音刚落,萧轻尘,常远,岳叔华,刘尉等人纷纷响应,气氛极之热烈。
齐元涛摸摸鼻子,很有自知之明的闪到一边。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出谋划策他在行,冲锋陷阵他不行啊!
“齐军师和我在这里等着大家凯旋归来,喝老鳖汤。”纪小蛮瞪沈怀恩一眼,一句话帮他把尴尬化解于无形。
齐元涛脸露感激之色,偷偷冲她拱了拱手:谢了,每次都是你帮我解围。
纪小蛮微微一笑: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
沈怀恩见这二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冷哼一声,气的拂袖而去。
番外 破茧成蝶(五)
有影都这帮顶尖高手出马,白宗珉自然是手到擒来。当沈怀恩一行人带着他回到驻地,整个营地都为之沸腾了,大家夹道欢迎,争相一睹白老将军的风采。
“久闻白老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纪小蛮早收到消息,在大帐外恭迎。
“你就是凤九霄之余孽?”白宗珉冷然斜视,神色傲然:“胎毛未褪,混迹江湖,与匪类共存,有何资格与老夫说话?”
“败军之将,阶下之囚,何以言勇?”沈怀恩冷笑反击。
“哼!”白宗珉昂首挺胸,凛然道:“雏凤帮仗着有几个武林败类撑腰,以卑劣手段擒我来此,老夫死也不服!”
“若依将军之间,要如何才肯服气?”纪小蛮也不生气,笑吟吟的望着他。
“你我拉开架势,真刀真枪见真章,你若是能凭本事攻下涵关,老夫甘效犬马!”白宗珉老奸巨猾,画下一张大饼。
“哈!”萧轻尘哧笑出声:“白老将军,果然是大大的英雄啊!佩服,佩服!”
“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了起来。
白宗珉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怒目而视。
“是不是只要我们凭真本事攻下涵关,将军就心悦诚服,率白氏宗族全体归降我雏凤帮?”纪小蛮挥手,阻断大家的讥笑,笑容烂漫,却语出惊人。
这话一出,不仅白宗珉,就连雏凤帮都静默了。
齐元涛望着她的目光几近痴迷,一颗心在胸膛里热烈的跳动着,几欲破体而出。
沈怀恩冷眼旁观,心中五味杂成。
一直不愿意正视,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承认,她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只会撒娇耍赖,娇憨可爱的天真女子。她,长大了!
白宗珉愣住,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笑容纯稚,慧黠里犹夹着几分天真的少妇,在心里默默地衡量着轻重。
“怎样?”纪小蛮笑靥如花,偏头望着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宗珉咬牙,做出承诺。
“好,”纪小蛮嫣然一笑:“沈元帅,烦请你恭送白将军回涵关。”
此言一出,人群骚动起来。
用计擒了对手主将,却在阵前将人放走,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事实上,擒了白宗珉,涵关已破了一半,她为什么舍易就难,偏要纵虎归山?
“小蛮,这可不是儿戏,三思而行。”萧轻尘轻轻的拉住她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提醒。
“原来无忧公主只会说大话欺人?”白宗珉立刻面露鄙视。
“放心,”纪小蛮微笑:“我言出必行,恭送白将军。”
沈怀恩傲然一笑:“有我在,攻陷涵关只是时间问题,有没有白将军都是一样。白将军,请!”
白宗珉大窘,老脸涨得通红,一声不吭跟着他离去。
“小蛮,”待那边人刚消失,岳叔华等立刻围了上来:“快说出来,你又想到什么好办法?”
“我哪有什么办法?”纪小蛮挑眉,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那你还放他走?”韩德昆忍不住跺脚。
“我有你们啊!”纪小蛮盈盈一笑,满不在乎的答:“大家这么多头脑,当世高手尽集于此,还怕想不出一条再擒白宗珉的办法出来?”
“你~”众人长叹。
“也只有小蛮,可以将这么大的事说的云淡风轻。”刘尉慨叹。
“我也没想到,公主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胸襟和气度,今日真是刮目相看啊!”齐元涛目中精光闪烁。
纪小蛮嘿嘿一笑,双手乱摇:“昔日诸葛亮曾七擒孟获,我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哪算什么胸襟?”
“诸葛亮是谁?”众人异口同声问。
“哎呀~”纪小蛮自知失言,立刻脚底抹油:“子衿醒了~”临走,不忘交代下一个任务:“你们几个合计合计,看用个什么办法,把那白老将军再抓回来。”
“怎么这样?”众人一片嘘声,她却头也不会的溜了。
笑话,若是事事都由她来,要这群人做什么?
事实证明,群众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经过一个晚上的冥思苦想,大家又想出一条妙计。
兵分两路,一路人马翻过伏虎山,直奔京城而去,把白老将军的家小骗过涵关;另一路人马从仙霞岭绕道,直奔涵关,伪装成白傲梅的钦差,骗得白宗珉出关相迎,乘机将他擒下,迅速退入大山,遁原路返回。
“白老将军,”纪小蛮抱着子衿在山脚玩耍,抬头见了这行人,笑得憨态十足:“咱们又见面了。”
不过四十个时辰,白宗珉两次被擒,憋了一肚子气,哪里会服?一见面就破口大骂,雏凤帮全都是乌龟王八蛋,只会使些江湖上的下三滥招数,不能明刀明枪的在战场上见真章。
纪小蛮面不改色,笑眯眯的听着他足足骂了半个时辰,这才递了一杯水过去:“白将军,渴了吧?要不,喝杯水接着再骂?”
“好听好听,爷爷继续唱戏!”子衿完全听不明白,拍着小手凑热闹。
“哈哈哈~”大家早被他骂的心头起火,被子衿一说,嬉笑怒骂,冷嘲热讽者皆有,刹时似开了锅的沸水闹腾了起来。
白宗珉生平所经何止百战?胜负原本是常事,只是二次被俘输得有些窝囊,又自忖此次必死,这才仗着老脸,竹筒倒豆子的把积在心里的怨愤倾泻而出。谁知纪小蛮一个怀抱稚儿的少妇如此有大家风范,心中已是惭愧,这时被子衿一羞,脸上越发是一阵青,一阵红,哪里抬得起头?
“白老将军,”纪小蛮笑容可掬的睨着他:“你若还是不服,我可再放你一次。”
“你真的肯放我?”白宗珉万万料不到还有生机,顿时喜出望外。
“只是,这回白老将军得应我一件事。”纪小蛮声音清脆,明眸闪亮。
“请说~”白宗珉一脸防备:“但是,若想让白某开关投降,那是万万不能!”
“如果那样,我何必放将军回去?”纪小蛮微笑,胸有成竹的提出条件:“只请白将军回关后,不可据险不出,咱们大家堂堂正正的厮杀一次,如何?”
偷入营中将他擒出的计策已用过一次,他必然会严加防范,只要随便换个住所,你大海捞针,如何寻找?因此此计可一不可再。两强相遇勇者胜,他们一路过关斩将,又二次擒了对方主将,士气高涨,不怕和他们硬拼。
但是涵关背靠京城,给养不愁,又无后顾之忧,他若是仗着天险,龟缩在里面,拒不出战,一年半载之内,你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而雏凤帮远道而来,久攻不下必然影响士气,胶着下去,吃亏的是他们。所以,只要用话激得他答应出战,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大破涵关指日可待。
当然,这些厉害关系都是齐元涛事先梳理好了教给她,否则,她只会一味纵虎归山,哪懂得讨价还价?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听到这样的条件,白宗珉咬着牙久久不语。一时间,现场一片岑寂。
凛冽的山风吹起了他的战袍,颌下飞舞的白须诉说着英雄的末路,老骥的苍凉。
事到如今,就算明知是计,白宗珉也只能咬着牙往火坑里跳,当下仰天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就依你们!大不了老夫拼了这条老命,与你们决一死战!”
“如此,白老将军请慢走!”不但纪小蛮,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正平五年九月,雏凤帮大破涵关,并于阵前三擒老将白宗珉,一时间声威大震,无忧公主威名远扬,各地义军附和者众。
白傲梅接获八百里加急密报,知道涵关失守,大发雷霆,立刻下令将白宗珉留在京中的家属全数投入天牢,择日处斩。谁知等御林军赶到时,方知白将军府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众多家仆留守。
白宗珉战败,失了涵关,三次被俘,也知以白氏的狠毒,京中家眷难以幸免,早已心灰意冷,谁料竟然在阵前见到老妻爱子,阖家团圆,这下子对纪小蛮总算是感恩戴德,心服口服,誓死效忠。
他本是白傲梅的嫡亲叔叔,手里握着半个安南的兵符,他一降,白氏家族分崩离析,白傲梅树倒猢狲散,众叛亲离。朝中大臣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高手?一声喊,待义军开到京城,他们早已自发取了白傲梅的首级,开城迎出十里,降了雏凤帮。
此刻斩龙会尚被阻在京城的南边天堑界石,消息传来,只能徒呼负负。
番外 破茧成蝶(六)
雏凤帮入了城了,纪小蛮反而悠闲了。
当那些大臣们在为该立谁为帝,国号应该叫什么,该改成啥年号,争论不休,吵得面红耳赤时,她带着子衿不紧不慢的逛皇宫。
朝堂之上分不出胜负,只能派出齐元涛,沈怀恩两人为代表去找当事者纪小蛮讨论。
沈怀恩贼啊,刚出了金殿,立马展开轻功把齐元涛远远的甩在后面,找着当值的侍卫长,没费什么劲就问明了纪小蛮娘俩的去处,直接就赶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