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蜜意经(上)-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潋之听了,浅浅一笑,仍是不语。
  颜初静原本酒量极好,可惜这个身体不争气,千杯不醉成空话。只是又多喝了半杯,便醉意微生,红晕染颊。见他已经离桌,便也忍着些微晕眩,起身送他。
  行至门口,他忽然回过身。“忘机大师也是爱酒之人,如果你调出了比方才那杯更胜十倍的美酒,或许能够早日得偿所愿。”
  “唔,谢了。”
  她轻轻一笑,微微弯起的唇角,随着醉意,不经意地勾勒出妩媚惑人的线条。
  接着,眼前一暗。
  一股暖香扑面而来,贴上唇,柔软湿润。
  眨眨眼,她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有高喊非礼的冲动,反倒是在闻到他那混着淡淡薄荷与酒香的气息后,心生了些许怀念……
  朦朦胧胧地,想起那些摇滚震耳,舞姿眩目的夜晚,各种酒器在自己双手之间飞腾跳跃,酒色变幻,吧台外的红男绿女醉生梦死,一杯又一杯。
  在那些放纵的夜里,她不曾缺过床伴。
  二哥总是说,有他在的一天,其他男人别想占他老妹的便宜。所以,心血来潮时,她就换上低胸裙装,去占别人便宜。
  大哥也说过,男人喜欢逢场作戏,名利当前,爱情甚至可以作为道具。
  她想,她是被他们保护得太好。因此在还未品尝到爱情的滋味之前,就已享受了肉。体之欢,蜕变成为自由至上的享乐主义者。
  萧潋之接近她时,循序渐进,一步一句,伏笔潜藏。
  被人利用,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血本无归。于是她步步为营,生怕自投罗网。
  但,当美男计进行到这色。诱阶段时,她反而不再怕他。这个男人,要气质有气质,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别说亲吻,即便是把他吃干抹净,她也不亏。
  只不过……
  “萧潋之,你不是还有个‘花剑’的外号么?怎么技巧这么差……”对法式亲吻情有独钟的颜大小姐一时醉意上头,忘了有些实话不能实说。
  萧潋之被她推开几许,当场黑了脸,眯起桃花眼,恨不得电她个表脆里嫩。
  “原来小静不喜欢细水常流。”他抬起手,修长指尖轻轻挑起她小巧光滑的下巴,喃语暧昧,“那就试一试惊涛骇浪。”
  说罢,便将她压在门上,狠狠地吻了起来。
  他的舌,肆无忌惮地深入她的口中,带着奇妙的节奏与强烈的霸道,仿佛誓要与她纠缠至天荒地老……
  几近窒息时,她感受到的不是绝望,而是一种熟悉的空虚。
  空虚得让人欲哭无泪。
  心灵上,身体里,如何分得清?
  终于,颜初静伸出双臂,缠住了他,任由他发烫的手指探入衣襟,握住那饱满的圆润。
  “小静……小静……”刻意压低的嗓音,含着撩人的性感,一遍一遍,让人骨酥,让她明知做戏,却也不禁假戏真做。
  衣带落地。
  洁白光润的肌肤一片片□在空气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埋首在他颈间,一边咬他,一边嘟囔:“不要在这里,冷死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铜台纱灯里的光忽地一暗。
  窗外,雨竟已停,风又起。
  春暖了
  一夜云 雨。天蒙蒙亮时,一向习惯晨起练剑的萧大公子便醒了过来,却破天荒地沉醉在美人乡里,舍不得下床。在门外守卫的灰衣大汉只好再次点穴,让那两个丫鬟继续梦周公,免得扰了他的好事。
  几缕北风自半开的窗户吹进厅堂,穿过绣幔,使得寒意漫入卧房。摆放在墙角的火盆已冷却多时,房里唯一暖和的地方就只有床帐中的被窝了。
  颜初静在半睡半醒间被萧潋之又折腾了一番,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但觉腰酸得厉害,于是毫不客气地指使他当按摩工。
  长年握剑的手指,修长有力。
  均匀的柔劲加上略显生涩的指法,谈不上令人疲惫全消,但舒缓肌肉的效果还是有的。
  她趴在褥上,舒服地眯着眼。“萧潋之,问你一个问题。”
  “唔?”
  “忘机大师除了喜欢喝酒,还有别的嗜好么?”
  “有的。木雕。”萧潋之想了想,补充道,“只不过,除了二十几年前,南陵皇亲自到万缘寺求得了一座九天凰回塔,听说至今还未有人收藏到他的作品。”
  常言道物以稀为贵,那和尚干脆玩有价无市,哎,实在高招。颜初静感叹了一下,随即否决掉从木雕下手的可能性。
  正想着该如何用酒吸引和尚上钩,忽然,耳上一痛。
  “干嘛!?”她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耳垂,发觉多了个小小硬物,石头?转过头去,只见萧潋之笑得如那偷了腥的猫似的。
  “戴着,可别弄丢了,全天下也就这么一颗。”他一边说着,一边穿上外袍。
  “哦。”懒洋洋地敷衍了他一个字,颜初静心想,怀璧其罪的故事,谁人不晓?她才不要当虞公!等会就解下来,扔到箱底去。
  整理好衣装,萧潋之从妆台上挑了条银丝细带,束起长发,然后走回床边,俯下身在她颊上印了一吻,柔声道:“忘机大师的事,我既然答应了你,自当尽力而为。铁清的身手还不错,我把他留下来,你出门的时候,有他护着,我也放心些。宗内事了之后,我再来……”
  颜初静听了他这一番以护花使者自居的话,心中六分警惕三分防备外加一分感动,既不应承也不推辞,只是点点头,赖在被窝里,默送他离去。
  过了一会,两个丫鬟醒来发现天已大白,都觉得自己昨夜睡得十分迷糊奇怪。还是小桃比较心细,立即跑去主房,小芝见状,顾不得洗漱,也跟了进去。
  待见了颜初静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浅露在被外的颈间,红晕点点,又听到吩咐她烧水洗浴,小桃顿时花容失色,颤了嗓子:“夫人……小桃没用!害您……”
  还没等颜初静反应过来,小芝的尖叫又起。
  “闭嘴!”
  两个丫鬟即刻止住了嗓音。
  “我还没死呢,你们两个哭什么?快去烧水做饭……”颜初静头疼地摆摆手,懒得跟她们解释什么叫一 夜 情。
  于是,小桃和小芝怀着满肚子的惊愤疑惑各自忙去了。至此,两人一致认为萧潋之就是那只引狼入室的狼,若再见之,必棍棒侍之。
  可惜,冬去春来,一连数月,萧潋之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春暖花开,天气日渐暖和,离江上的船只开始往来繁密,冷清了整整一冬的码头随之又热闹起来。
  出入离江镇多次的各地客商大多晓得镇中有一家千里酒馆,馆里饭菜美味可口,且价格公道,最难得的是还出售一种自酿的迢迢酒。
  迢迢酒最吸引人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它给人的感觉。
  未曾喝过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酒中之妙。
  而喝过它的人,哪怕是身上携有其他久负盛名的美酒,也会在路过离江镇的时候,特意到千里酒馆里,叫上一壶,加几个小菜,慢慢喝完了才走。
  苏今庭便是其一。
  苏今庭作为楚水布庄的十二采办主管之一,每年三月都要坐船渡江,到南陵察视交流,以便掌握最新的流行趋势技术等。自从第一次经人介绍喝过迢迢酒之后,这七八年来,每经此镇,忙完正事后,他必定要去千里酒馆喝上几杯过过瘾。
  然而,这一次,他却未能如愿。
  远远地望见千里酒馆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张四方大麻纸。他走近一看,才知这家老板竟要转卖酒馆,顿觉有些失落,心想不知日后还能否喝到那迢迢酒。于是向旁边一家卖水果蜜饯的打听,正闲着无事的伙计见他衣着气度皆显不凡,便细说与他。
  原来,那酒馆老板在半年前得了种怪病,全身浮肿,四肢无力,竟是连下床也难。开始看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后来来了个游方道士,给了张药方,老板吃了几剂,便见好转。他家里人喜出望外,自然重重酬谢了那道士。道士拿了重金,逗留了几日,等到老板已能下床后,又说了一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话,便走了。谁料道士走后没几天,老板突然口吐黑血,倒地不起,至今仍昏迷不醒。
  听说他儿子先前给他四处请大夫看病抓药就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而那道士给的药方里又有一味百年人参的主药,他儿子便向亲戚邻里借了一大笔钱,这几个月下来,现在眼看老板是真的没救了,大家开始要求还钱,他儿子无法,只好准备将这酒馆转卖还债。
  苏今庭听罢,不胜唏嘘,随手给了伙计几个赏钱,看了看酒馆上的匾,轻轻地摇摇头,转身往来路走去。
  路边的丁兰,已然开了花。
  风一吹,花瓣如雪纷落,落在他面上,扑鼻的香。
  前方有影窈窕。
  他伸手拈下眉上的花瓣,抬眸间,但见那人玉肌欺雪,幽眸若潭。
  白尸草
  自从得知忘机大师有嗜酒之好后,颜初静就萌生了开酒馆的念头。眼看着冬已去,天气日渐转暖,她便开始在镇里寻找合意的铺面。
  这天,小桃买菜回来,说她打听到镇东有一家酒馆要转卖。
  吃过午饭,颜初静便带着小桃来到千里酒馆。
  千里酒馆已有十多天未开门做生意。
  老板病危,如今当家做主的自然是他的儿子原维安。
  原维安将她们从侧门迎进来。
  后院不大,种着两株丁兰,一栋两层小楼,两边有浴房、灶房、柴房以及摆放酒缸的小屋。经过天井,隔着一扇菱花木门,前面便是酒馆。酒馆也分两层,一楼是大厅,二十几张楠木方桌,约莫能容下七八十位客人。二楼全是雅间,布置颇为精致。
  颜初静边走边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觉得比先前看过的几间铺面都要好些,主要是底子齐整,重新装修一下,即可开张,省了她许多工夫。于是问价格。
  原维安见她一身黑底素纹袍,又绾着榴花髻,心知她乃早寡之人,也未漫天叫价,只是开了个比实价略高的数。
  一盏茶后,两人谈好价格。
  这时,一直弥漫在空气里的药味又浓了几分。
  颜初静折回后院,望着小楼,想了一会,忽然说道:“这药里还有人参,原老板吐血未清,怕是虚不受补。”
  原维安一愣:“颜夫人也懂医术?”
  颜初静也不答他所问,只道:“我想进去看一下原老板,不知是否方便?”
  原维安当然不信区区一个妇人能有什么高明的医术,只是买卖在即,她这要求无关紧要,何必拒绝?便道:“没关系,这边请。”
  这酒馆老板姓原名适林,五十出头的年纪,本生得高大健壮,无奈病来如山倒,短短半年,就被病魔折磨得浮肿苍白,不成人样,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好似一堆随时会腐烂掉的白肉。
  小桃跟在颜初静后面,望了一眼,立即别过头去,不敢再看。颜初静却走到床前,将原适林的脸和手细细观察了几遍,才走回厅堂。
  “原老板生病前,有没有上过山?”
  颜初静问得认真,原维安见她如此,回想了一会,才道:“我爹每个月都要上山采些药材,那时候,他下山回来没多久就说头有点晕,很早就睡下了。难道说,这病是在山上惹的?”
  “药材?除了药材,他采过跳子草么?”
  原维安听她这么一问,顿时皱起眉头:“颜夫人,我只卖酒馆不卖酒方,你就不必再多费心思了。”
  颜初静奇道:“怎么,跳子草也能酿酒?”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原维安性子酷似其父,心直口快,这时误以为颜初静也想骗得他家的祖传秘方,不禁有些生气。
  “我也喝过你家的迢迢酒,只不过,还真尝不出里面有跳子草。”颜初静神色淡然,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语气,“跳子草和白尸草一样,都长在悬崖峭壁之间,原老板很有可能是中了白尸草的毒。”
  “中毒?!大夫们都说我爹是邪风入体……”原维安瞪大眼睛,满脸惊疑,“颜夫人,你说中毒,那你有没有解毒的法子?!”
  天井里,新绿点点,可惜丁兰花的清香早已被浓重的药味遮盖了去。
  “原老板采跳子草的地方,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就在牛角山。”
  颜初静边走边道:“那好,明天你带路,我要上山一趟。”
  原维安连连点头,直至她走出了门口,还忐忑着跟出来问她是否真有解救之法。颜初静明白他的心情,坦言一切要等她找到解药让原老板服下,看看有何反应才能确定。小桃恼他方才对自家夫人不敬,临走前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次日,天晴,碧空无云。
  颜初静依然带上小桃,坐着事先雇好的马车,与原维安一道来到牛角山。
  坐落在镇郊十几里外的牛角山形如其名,高耸入云的山峰下圆上尖,微微弯斜,犹如牛角。时值初春,满山绿意连绵,三人走在蜿蜒山道上,不时碰见踏青的游人。
  行至晌午,已近半山腰,入眼尽是参天古树。颜初静挑了一处干燥的草地,小桃从包里取了张薄麻毯子,铺在地上,又拿出水袋与干粮。原维安为了避嫌,只在离她们五六步远的地方坐下。
  几人休息了一会,便起身继续往那垠崖而去。
  穿过密林,沿着一条小溪左转右拐,渐见刀削般的峭壁。
  少了枝叶遮荫,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目。
  原维安在前引路,手里握着把长刀,刃上还有一丝殷红未擦净,那是林中蝮蛇的血。
  浮霞崖,又名胭脂崖,其势陡峭,壁如神刀削成,平整无突。
  崖上草木成林,林中有一泉眼,是那条小溪的源头。泉水清澈,小桃用手捧起,连喝了几口,回头笑道:“夫人,这水好甜呢。”
  粉白的脸颊上透着胭脂难描的淡淡红晕,晶莹的泉水宛若化成了桃花瓣上的露珠,十六岁的小桃正应了一句千金难买当年春。
  原维安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噔噔几步走到泉边,放下长刀,洗了把脸。
  颜初静目睹此幕,微微一笑,接过小桃递来的刚装满甘泉的水袋,也喝了两口解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近崖边。
  朱红色的果实如豆大小,缀于圆盘般的翠叶间,一簇一簇,遍布崖际。别看这跳子草生得极茂盛,实际上倘若离了此地,移植别处,却是长不活的。
  若非如此,原适林也犯不着每月上山采摘。
  而在这片葱茏里,几根细如麻线的白草随风摇摆,毫不起眼,平凡之极。
  这种白草,世间罕见,叶中汁液藏有剧毒,沾肤即渗体,中了此毒的人先是头晕目眩,数日后周身无力,旬日开始浮肿,皮泛死白,麻痒难当,一年或半载后,黑血自七孔出,方断气。而解其毒者,唯其根茎。
  昔年,圣医颜叠吉游走天下,也只在两处绝壁间偶然见及此草,后经多次实验,方为其取了白尸之名,将其形态、生长环境、性味功能及主治用法等等一一录入药经。因此,昨日颜初静看到原适林的病状,结合书中所例,才提出上山采药。
  “就是这种白草。”她指着其中一根白尸草,让原维安戴上手套再整根挖出,“小心点,千万别弄断,叶里有毒。”
  原维安应了声,解下背后的竹篓,拿出一把小锄头。
  哗——
  一阵山风夹着初春的清凉拂过密密苍木,枝叶发出欢快的节奏,在风中摇曳新绿。莫名地,她忽然打了个寒颤,一种危机将至的直觉促使她下意识地转身往后看。
  一片白光自半空划下,耀如烈日,疾似电。
  胭脂谷
  一阵山风夹着初春的清凉拂过密密苍木,枝叶发出欢快的节奏,在风中摇曳新绿。莫名地,她忽然打了个寒颤,一种危机将至的直觉促使她下意识地转身往后看。
  一片白光自半空划下,耀如烈日,疾似电。
  刹那之间,身体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般向右一闪,白光随即擦背而过,将她背部的外衫切去了一大片。她惊魂不定地稳住身形,但闻鏘的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把青光隐隐的长剑堪堪挡住了明刀之势。
  握剑之人身着灰衣,体态壮硕,正是萧潋之特意留下护她的铁清。而那执刀者则是布衣打扮,肤色偏黑,长相十分平凡,看上去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甲乙丙丁无甚区别。颜初静想来想去,着实想不起自己何时招惹过这么个人。
  眼看着两人刀来剑往,招式凌厉,一时分不出高下,又见小桃和原维安已躲到一边,四下并无他人,她才微松了口气,从内袖里取出一颗迷药,然后往小桃走去。
  正当她举步欲行之际,一道黑影自林中飞射而出。
  “夫人——”
  顾不得危险,小桃惊叫着跑过去,只见颜初静右手紧紧抓着崖边一块突处,左肩下,一支黑箭穿透琵琶骨。
  “笨蛋!还不快逃!”颜初静咬紧牙关,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立即出声呵斥。既然此地还藏有未知的敌人,那么,除非铁清先将那个使刀的解决掉,否则即使小桃将她拉上去,她们仍是在劫难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