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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竟有些哽咽的红了眼眶,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叶蓁瞥着她,勾唇一笑,“既然八妹妹如此说,我若还是不答应,真是罪过。”她分明是微笑着的,面容平静,眉目温和。可是,叶宁没由来的觉着寒气逼人,全身发冷,与叶蓁的目光对视,连忙收回视线,心虚的瞧着别处,按捺住内心的恐慌。
陆姨娘并未发觉这些,她只当叶蓁答应了,想着宁儿以后的富贵荣华,嘴角不自觉的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婢妾代八小姐谢过四小姐。”
看着这雅思院的摆设,叶蓁屋内的多宝阁,再联想自个院子那破破烂烂的状况,简直是惨不忍睹,总有一天,她也要让宁儿过这般奢华富贵的生活,想着,她的双眼蹦发出一抹精光,觉着她离这种生活不远了。
陆姨娘与叶宁目的达成,自然不多留,恭恭敬敬的离去,一脸喜笑颜开的神色,妙蓝这才迎上来,问道:“小姐,你做什么答应陆姨娘她们?一看便知晓她们打什么主意阿。”
“我自然知晓,不过叶宁是否能坚持下来,可又是回事。”叶宁来她这,无非是想靠着她的关系攀上那些贵女,可惜她打错了算盘,自己不可能与那些贵女有什么来往,待叶宁渐渐的发现这个事实,她会怎么办呢?定然是悔不当初罢。
妙蓝点头,“的确,小姐,我想那八小姐定然坚持不下来!”
…………
叶老夫人既然说是要大办酒席三天,必然会办置的轰轰烈烈,热闹非凡,便吩咐林氏从公中拿银子补贴用度,林氏一听,自然是愿意的,且不说这买办物品蔬菜果什可以赚取些额外银两,便是从中贪污些也是无可厚非的,总之老夫人不可能管。
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媳妇定然会尽心尽责办好酒席。”
于是从五日至七日三天,叶府大摆流水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卞京,名曰是为叶蓁的郡主封号积恩积德,感谢圣上的荣宠,故而摆宴。不论来客身份,皆当贵客来待,又在府门外设置粥棚,发施善粥,几乎整个卞京的乞丐都去了叶府门外,接受布施。一时间,叶府善名远扬,连带着叶蓁的名声也有些好转趋势。
六日清晨,叶府照列热闹非凡,客满欢笑声不断,叶老夫人坐在大厅椅子上,正别过身与一旁的夏国公夫人谈话,叶老夫人率先开口道:“夏家姐姐,你瞧这蓁丫头,转眼间便成了大姑娘。”
满满的感叹语气,让夏国公夫人也是一笑,“可不是吗,还是你命好阿,孙女被皇上册封为郡主,多大的荣幸。”
夏国公夫人也是知晓叶蓁名声的,以往见了叶蓁,直觉着她是个娇纵的少女,不懂礼数,可今日一瞧,那少女面色平静,含着淡笑,姿态端庄,举止有礼,并无一丝娇纵的影子,让她不由得对叶蓁高看了几分,此番对叶蓁的赞美之语多了几分真心真意。
叶老夫人便笑道:“哪里阿,分明是皇上高看了蓁丫头,她捡了个巧。”说完,笑呵呵的望着不远处被贵妇们包围着问话的叶蓁,满意的点头不止。
而这边,叶蓁被一众贵妇包围,不停的问着话儿,虽然她们心里极为不屑叶蓁这等草包,可为了与这个近来一跃成为郡主的好命女套套近乎,也得陪张笑脸,虚以委蛇的说着那些违心的话。
叶蓁则是从头至尾皆是淡然神色,面对众人的问话,也是言简意赅的回答,甚至有些敷衍的意味,显然她这番态度,引起了有些夫人的不喜,其中,便有位身穿绛紫色对襟褙子,下着百花裙的夫人,看着叶蓁,颇为不悦的蹙眉,有意无意道:“郡主可是累了?怎的我觉着郡主有些心不在焉呢。”
众夫人一听这话,立即联想叶蓁方才敷衍的态度,又淡漠仿佛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定是对她们心存不耐烦,又不能明说,拿这等态度对她们呢。
当下便有些愠怒,她们可是几品大官的嫡妻,有些甚至是诰命夫人,哪里忍受的了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无视。
便有夫人接着讥讽道:“若是嘉敏郡主不乐意与我等交谈,我们自然不会自找没趣。”这便是在无声指责叶蓁的不是,就算贵为郡主又如何?无血缘关系的异姓郡主,得罪了她们,照样是在她们眼中是一文不值的,本就对叶蓁没几分的敬意,如今更是消失殆尽。
叶蓁笑了,她仿佛不经意的问着方才那出口尖锐,直指责她不是的夫人,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可是胡夫人?”
胡夫人不置可否的挑眉,哼唧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叶蓁不在意,有些不解的蹙眉,慢吞吞的开口,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淡淡的夹杂着清冷与嘲讽之意,她说:“我怎的记得胡夫人与二婶很是交好,怎么胡夫人今日与二婶可是见面过了?想必二婶定然很挂念你。”
她浅然淡笑,目光如炬,盯着胡夫人,却带着莫名的威严与冷意。
胡夫人一愣,随即反驳,“郡主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胡夫人大约更想与二婶聊天,毕竟,胡夫人与二婶的情谊深。”她笑着,“难怪对我有些不满,我可以理解的。”
叶蓁这话可是有些深度了,先是三言两语指出胡夫人与林氏关系切密,又接着说胡夫人来叶府并未先去与林氏交谈,最后又恍然大悟的说着胡夫人对叶蓁的怨怼之言是合情合理,这貌似一件件不相干的事,连合起来想又多了几番意味。
比若胡夫人对叶蓁的不满之词是否与林氏有关,是故意刁难?而叶蓁这般以进为退的言辞,更是把众人引向一个方向,胡夫人的话究竟是无心而是有意。
一时间,众夫人看胡夫人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像是好奇却又难以启齿般的神色让胡夫人气愤不已,她也不顾着自个身份了,张口便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用些雕虫小技得到皇上的垂怜,册封了郡主,嚣张什么!”
她怒火攻心,口不择言,甚至不经过头脑思考,只想逞口舌之快,耻笑叶蓁一番。
叶蓁皱眉,故作惊讶,“胡夫人这是在质疑圣上的决策?”她只淡淡简单的一句,便将胡夫人的气言升华成对皇上的不敬,这个罪名胡夫人可担待不起,她哪里敢质疑皇上的决策,可偏偏叶蓁的话矛头直指她,她又的确落了口实。
便涨红了脸,连连尖叫着道了几声你,不敢轻易言语,生怕又被叶蓁抓了漏洞,越发的不可收拾。
众夫人瞧胡夫人吃瘪,都有些诧异的瞧着叶蓁,分明在她们面前的是位稚气未脱的少女,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怎的偏生说出话字字珠玑,一字一句皆是戳中重心,这哪里像位十四岁的少女?倒像是个老谋深算的上位者,这种想法几乎使她们心里一惊,怎么会呢?
…………
正当一片静默时,有一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至叶老夫人面前,大声道:“老夫人,不,不好了。”
叶老夫人正当与夏国公夫人交谈甚欢,冷不防的被人打断,下意识便呵斥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没个样子!”
丫鬟一愣,连忙后知后觉的的跪在地上与老夫人行礼,又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夫人不耐烦,挥手道:“说罢,什么事?”
丫鬟忙道:“秉老夫人,这,这门外来了一人,说是与四小姐有,有关系。”丫鬟涨红了脸,说至最后竟然有些难以启齿。
叶老夫人哪里不知她这表情与语气代表的意思,难不成是有人来府找茬?可又偏偏扯上蓁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十五章 低级陷害
夏国公夫人脸色也有些难看,这叶府外有个人说找叶四小姐是什么意思?可碍着叶老夫人的面子,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叶老夫人微微一怔,不悦的皱眉,这又是生了什么事端?然而不等她多想,那丫鬟已然又继续磕磕绊绊的说着:“老夫人,那人被家丁拦在府外,可是他仍旧口出狂言,扬言说是不见到四小姐便不罢休。”
说完后,自觉的站在一旁,这巧林氏走过来,甚是不解的瞧见老夫人阴沉的脸色,于是便纳闷问道:“母亲,怎的了?可否让儿媳为您解忧?”她一脸担忧之色,望着老夫人的眼神尽是关切。
叶老夫人沉吟片刻,“你怎的办事的,门外有人闹事,竟不知晓吗?”便是有些迁怒林氏了,今儿可是叶蓁的大好日子,却有人在府门外找茬,而林氏作为操办人怎会不知晓此事,竟还说不知晓。
林氏听罢,甚是委屈的张口:“媳妇的确不知晓什么事,媳妇这便派人去府外瞧瞧。”
夏国公夫人对林氏这般伏小做低的姿态很是满意,想着自己家媳妇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下便对林氏心生几分怜惜,忍不住道:“二夫人也不是故意知情不报,你呀,还是先派人出去瞧瞧吧,今个可是来了许多人。”
林氏一脸感激神色,看的夏国公夫人更是熨帖,叶老夫人无奈,正准备派人去瞧瞧情况,却只见大厅已然乱开了锅,有一尖锐男声语气饱含讥讽大声说着:“这叶府外有人要进来看望嘉敏郡主,怎的不让放行入府阿!莫不是看不起平民?”
叶蓁眉头一拧,饶是这般微妙的表情变化缺被那些个夫人看了去,理所应当认为她是心虚,有人在府门外要见叶蓁,偏生又不得入府,其中的猫腻,几乎同时一个荒唐却又旖旎的想法涌上她们的心头,莫不是叶蓁的情人?
叶老夫人见事情已然闹大,索性也不能安然无恙静静坐在这,便起身,面色仍旧祥和,强撑着冷静,安抚道:“不过是有些小矛盾罢了,老身真是让众人笑话了。”
可是,那些个好事者哪里会善罢甘休,只吵着说着自己的猜测,其中那个男声又继续猜测道:“莫不是嘉敏郡主的心上人不是?”此话一出,全场炸开了锅,各种更加夸张又荒唐的说法,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叶蓁冷眼对着众人,定定的看着,一直等到叶老夫人面色终究有了丝着急之色,她这才慵懒的开口,带着嘲讽,她道:“既然大家这般好奇府外之人,何不出府一看?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呢!”说到最后,她咬重了后几个字,又仿佛漫不经心的扫了林氏一眼,端的是风轻云淡。
既然叶蓁本人都开了口,众人也可得看戏,更是异常配合的说好,于是叶蓁率先出了大厅,叶老夫人不放心,便也由着林氏扶着出了大厅,她生怕叶蓁年小无知,受了欺负。
林氏扶着叶老夫人,心里好不得意,叶蓁阿,叶蓁,我看你如何逃过此劫。
王氏与叶眉,叶容等得了消息,个个抱着看好戏的态度,连忙跟着来了府门外,一时间,叶府大门真可谓是水泄不通,频频引来路过百姓的围观,原先叶蓁被封郡主,叶府便出尽了风头,叶蓁也成为这几日卞京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对象,今个叶府又闹这出,到底是怎的回事,大家也很好奇。
只见叶府门外,一个身着半旧不新灰色儒袍的男子,长的还是眉清目秀的,面色着急,与一旁的家丁争执不下,只是他乃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哪里敌的过家丁的蛮横力气,故而只弱弱的叫唤着叶蓁的名字。
一旁围观的群众皆摇头叹息这书生的痴情,于是他们能想到的便是张口打骂叶蓁的无情,嫌贫爱富,就算她贵为郡主又如何,悠悠之口,难以堵之,况且百姓们可是些市井之人,骂的那些话皆是难听的,那些个夫人方来到府门,便听了这些话,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甚至觉着来叶府自个也受了辱。
叶蓁走至那书生面前,定住脚步,冷冷淡淡的盯着他看,清冷的嗓音缓缓流泻而出,她道:“我不认识你。”只一句,很平淡的语气,而那眼里也都是陌生以及疏离的神色,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定定的瞧着他。
那书生在看见叶蓁的那一瞬间几乎是失神了,他那满脸惊羡的神色被叶蓁尽数收入眼里,顿了顿,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暗自吞了吞口水,想要打乱原先的计划,这般清秀佳人,又是郡主身份,若是娶回家,自己还愁没前途么?
便深情款款的望着叶蓁,苦涩的勾唇道:“珍珍,你为何躲着不见我?”又想着走上前来伸手摸叶蓁的脸,他那毫不掩饰的贪婪眼神让叶蓁几乎作呕。
珍珍?这个乳名他怎么会知晓,这分明是叶府中人才能知晓的,哪里轮到一个登徒子也敢这般唤她,眸光骤然转冷,她对着那男子,一字一句说着:“公子我与你可不认识。”
那书生一副痛心模样,用手捂着胸口,似乎难以置信的倒退几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忽然口吐鲜血,“你竟然如此绝情?”
叶容上前几步,走至叶蓁身旁,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神色,佯装羡慕不已,“四姐姐你瞧这公子对你一往情深,妹妹好生羡慕。”
她这状似无意的话传入众人耳中却多了几分意味,分明是坐实了那男子就是叶蓁的情人,而未出阁的姑娘家若是与人私相授受,定然是对女子名声不好的,更不论叶蓁名声本就不佳。
叶蓁却笑了,她笑的很轻,几乎不可闻,可是那眼神分明是冰冷的,她伸手指着那男子,厉声道:“我说了不认识你,你非得颠倒黑白,诬陷我的清白,你可知诬陷皇家郡主的罪责有多重!”
她这话却让众人觉着叶蓁是在用郡主名号威胁男子,那男子更是得意不已,他可不是口说无凭呢!他是有证物的,于是,他愤怒的从胸口衣襟处掏出一方帕子,扔在地上,愤懑不平得仰着头,故作清高,道:“我也是好面子的人,四小姐既然看不起我,我自然不强求,只当是看错了人!这帕子你收回吧。”
他口口声声说是爱慕叶蓁,却这般不管不顾的将她处于风口浪尖,这帕子带给众人的遐想可是巨大的,私相授受的不贞罪名,足以将叶蓁处死,真是好狠毒的心。
不过,叶蓁却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捡起帕子,细心的用手拂去雪白帕子上的灰尘,勾唇一笑,缓缓的开口:“真是奇怪呢,这帕子却不是我的!”
宛若一记平地炸雷,男子心里一咯噔,顿觉不妙,但心念一转,以为不过是叶蓁在做最后的狡辩,便不在意,仍旧一脸愤懑,总归今个最好能抱得美人归,不然弄些安抚费也是好的。
叶妙不知何时凑过来,从叶蓁手中拿过帕子,惊呼一声,尖声道:“呀,这不是五妹妹的帕子么,你瞧,这帕子底部绣了个容字。”
叶容慌了神,连忙上前几步,盯着那帕子仔细看着,这帕子的确是她的,可是怎么会呢,她的帕子如何在叶蓁手中?这不可能!便慌慌张张的辩解:“这,这,我的帕子如何在此?谁人陷害我?”又红了眼眶,双眼泪盈盈的,看着好不让人怜惜,一时间,众人皆以为她被人算计了。
那男子更是心惊胆战,这帕子分明是有人给他的,说是让他来诬陷叶蓁,怎么又变成了这叶容的帕子,莫不是有人诚心耍他?只是如今他已然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叶容的话,唯唯诺诺的回道:“怎么会呢?我分明拿的是珍珍你的帕子。”
这意思便是想将众人的视线与猜测转移到叶蓁有可能中途动了手脚,换了帕子上面来,他可是清楚的知晓,若是现在服软,他可没好果子吃,左右也得拼一次。
“哦?是吗,如此,那你说说我的帕子上绣着什么?”叶蓁仍旧不紧不慢的问着,仿佛这事与她无关,一副置身于外的模样,而叶容则没那么淡然,阴沉着张脸,恨恨的盯着那男子,眼神若寒冰,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她的俏脸看起来十分狰狞。
男子冷汗直冒,当初那人可没告诉自己叶蓁帕子长什么模样,又不能胡诌一个,顿时有些语塞,讷讷的站在原地,眼珠一转,苦涩的一笑,“果然,珍珍你看不起我,何苦挖苦我?”
他想用这话搪塞自己?那么真是太可笑了,叶蓁接连不断的开口,问出自己心中疑惑,言辞凿凿,字字珠玑,直逼的那人恨不得立即逃离。
“我可有疑问,你既然说与我相识,是何时何日?”
“你可否告知我,我最喜欢什么?”
男子心虚的避开叶蓁的视线,不冷不热的回答:“自然是此月三日那天,你与我在湖心小筑认识。”又接着说:“至于你爱吃什么,你不曾告与我,我哪里知晓。”
叶蓁嗤笑起来,眼中墨色翻滚,酝酿着若狂风袭来的风暴,她笑了,不同往日淡淡又疏离的笑,而是狂妄肆意的真心笑容,仿佛这才是她的本色,她只是冷冷道:“来人,给本郡主把此人押去衙门!”
第五十六章 下场
那男子哪里会束手就擒,一听叶蓁不带一丝感情的话,立即撕破脸皮,对着叶蓁便破口大骂:“你这恶毒的女人,翻脸不认人,竟要将我送去衙门!”他这是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可惜,叶蓁却完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