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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公主不是嫁给了夜离轩吗?怎的会跟着师兄回凤央去?孤男寡女的,也不知该说她是洒脱还是随便了。不过师兄看得上,必然是个不错的。
左右不过是个女人,看上了便看上了,纠结个什么劲。看欧阳冥整日在屋里愁眉苦脸的,欧阳寒看着都烦,心里便是生了主意。
现下凤央已亡,凤倾月怕是恨透了西夜的人了。师兄此时不把人弄到手还待何时?
他磨磨蹭蹭的不愿行动,便让自己帮他一把又如何?
打定主意欧阳寒就有了行动,是以一番波折,弄出了这等子事。哪知费力不讨好,自家师兄不领情。
除了感叹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欧阳寒也是没得办法了。
☆、第九十一章 寻人
欧阳冥看着凤倾月,也不知该怎样开口解释,一时两人陷入了沉默。
前几日欧阳寒突来一封飞鸽传书,说要给他个惊喜。他一经追问探听消息的惊风,知欧阳寒一直在意着凤倾月的动向,便觉坏事了。
欧阳寒明里暗里也提示过多回,让他喜欢就找过去。他确实喜欢她,喜欢得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道理。
她那响亮的几巴掌,现下都还铭记在心。她如此落了他的脸面,他却是半点也怒不起来。那日淋了雨的她明明有些狼狈,他反而觉得她如出水仙芙一般,再无女子可比。
明知她已为人妇,也知她与他不是同一路人,他还是这么突然的喜欢上了。兴许真是他当时神志不清,才不小心中了邪了。
“可想回西夜?”欧阳冥鬼使神差的问出这句话,一时后悔起自己的口快,另一方面又隐约有些期待她的否定。
“啊?”凤倾月是听清他的话了的。但又不明白他问出此话的意思,才此般讶异出声。
再叫欧阳冥问,他却是说不出口了。只得心里叹了口气,出声道:“罢了,我送你回去。”
凤倾月迷茫得很,便是随着他的话点头称好。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裴城。欧阳冥不解释,凤倾月也就什么都没问。
她隐约觉着,此事一旦说破,又是一番风起云涌了。是以她压住了自己的好奇,没想再了解透彻。
欧阳冥将凤倾月送至了客栈外,眼看着她进了客栈才松开了心。
她眉眼里的喜悦,他看到了。她飘然而去没有半分留恋,他也看到了。心中突觉释然,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死缠烂打着有何意思?有些东西,抓不牢,也只得随她去了。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情?跟寒所说的死缠烂打倒很是差别。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念的时候非她不可。看破后,走的时候却不怎么撕心裂肺。
不求生死相缠,只求相守到老。情,该是两个人的东西。寒也该明白了,强求来的,没什么意思。
凤倾月至了客栈,没见着清风等人,便直接回了先前的厢房等着他们。
他们不可能弃他而去的,定是寻她去了。
正寻思着想个什么借口解释这几日上了哪去,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抬头一见来人,凤倾月顿时心惊,这人是谁!
怎会有不相干的人闯进凤倾月的厢房?清风等人上哪去了?
此时梨山之上,一路人马气势汹汹站在府门之外,不是夜墨澜等人又会是谁?
夜墨澜昨个儿听说凤倾月不见了,亲自动刑赏了众人一顿鞭子。几人现下身上还火辣辣的疼,却只能挺直了腰杆上山寻人。
夜墨澜虽不甚肯定,却也有几成把握,凤倾月让人抓来了此处。要说江湖上轻功好的,不算少,可也不多。欧阳寒恰恰是江湖上有名的落地不留声。
为何夜墨澜只怀疑了他?正是因为欧阳冥的缘故。弥须阁虽是江湖组织,可也多有跟朝廷打交道的时候。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夜墨澜自然就会留意几分。
先前不甚在意欧阳冥同凤倾月的关系,并不代表夜墨澜没将他放在心上。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夜墨澜自然看出了他是有心人。前后一联系,立即敲定了他的嫌疑。
夜墨澜想得虽然不错,却是不知人已被带离了去。而欧阳寒出来看清来人,乐呵了。
正遗憾把人送走了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也不是该忧还是该喜。
“不知七皇子来访有何贵事?小民有失远迎,实在有罪。”
夜墨澜冷眼打量着他,一声轻哼:“哼,你着实罪不可恕。现在把人交出来,还可以饶你不死。”
欧阳寒顿时变了神色,故作惊讶。
“人?什么人?七皇子莫不是以为小民劫了谁来?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小民万万不敢做出这等子事来。七皇子若是不信,不如进府搜查一番?”
欧阳寒震惊怕事的模样,好像他真是十足的良民一般。
夜墨澜自然不会相信于他,领着几人便闯入了府里搜索。
结果翻了个底朝天也是没戏,夜墨澜只得不甘心的领人离开。
欧阳寒送行之际,陪笑说着招待不周,更是把夜墨澜气得不轻。心里直骂几个属下混账,这么大个活人也能看丢了。
按理说夜凌昊现处病危之际,正是谋权逐利之时,夜墨澜应当尽早回去掌控大局才是。
偏偏他焦急于凤倾月,好像忘了此事一般,令清风等人也无所适从。主子筹谋了这么久,若是毁在自个儿手上,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第九十二章 淫徒
“你是谁?”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凤倾月心头一紧,站起了身。
“小娘子孤身一人在外漂泊,实在可怜。不如找个良人陪伴,双宿双栖。”
那人脑满肠肥,矮胖似侏儒。面带淫笑,一双贼眼都快眯成一条细缝了。他一边说着猥亵的话,一边关上了房门。
凤倾月瞬时明白了他的来意,走投无路之际,只得放开了嗓子喊叫:“来人呀!来人呀!”
连叫两声无人来应,凤倾月芳心大乱,顿时没了主意。瞥到桌上的杯盏就拿了起来,胡乱朝他扔去。
那人躲过杯盏,一下子就扑抱了上来。凤倾月慌忙躲过,拿过案桌上的烛台就向他挥去。
他看着身子笨重不堪,却是有些灵活。亦或是凤倾月的无能,才让他轻巧躲过,还被夺了烛台去。
凤倾月急得堪堪掉下眼泪。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大胆淫徒!难道就无人来管吗?
外面自然有听到求救声的,可为何无人敢插手此事?原是这人乃城主的亲弟,常欢。
他平日里仗着身份欺男霸女惯了,不过这一方小城离京都山高水远无人来管,众人也只得认命。平民百姓只盼着自家女儿不要生得太好,免得被强抢了去做十几姨娘。
方才凤倾月随欧阳冥回城之时,常欢便注意上了她。不过看欧阳冥身背大刀,身板壮实,就没敢上前生事。
江湖人士大都是不怕死的,欧阳冥看着就是个武功好手,常欢自然不敢招惹。尾随了一路正打算放弃,就见凤倾月一人入了客栈。常欢顿时大喜,跟了进来。
而凤倾月住在靠里的房间,更是方便了常欢。再则几个手下把守着门口,又有谁人敢扰?
这裴城里谁不识得常欢这个卑鄙无耻的淫棍?众人眼看他入了那姑娘家的房间,只得心中惋惜一番:可惜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家,要被这般模样的畜生糟蹋。
此时的凤倾月被逼至了角落,已是退无可退之境。可惜她手无缚鸡之力,便是将那些小东西扔准了常欢,也是不痛不痒。
心头百般焦急之间,突是忆起了欧阳冥给她的短匕。好在她念着欧阳冥一番心意,沐浴之后都将短匕绑回了腿上。本觉得一生无用,现下反成了救命的关键之物。
她突是毫无缘由的冷静了下来。她必须得一击即中,才能保住自己。定不能让他躲过!
常欢正是意乱之时,哪能看到凤倾月眼神中的狠戾。
凤倾月蹲下身子,一只手胡乱挥动着阻挡于他。常欢一下就握住她的手,作势要亲。
他俯身之际,凤倾月另一只手已是握住刀柄。情况险急之间,她抽出匕首就猛的向前刺去。只听一道撕裂的声音,便闻常欢一声惨叫。
凤倾月也不知刺中了哪里,见他还有气力好像想夺走匕首,甚是惊慌。她猛的抽回了匕首,瞬时鲜血飞溅。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气,又是朝他扎了一刀。
这下常欢总算是捂住伤口,坐倒在地动弹不得了。不过他连连的惨叫,也引起了门外几人的警觉。
几人踢破门闯了进来,见常欢倒于血泊之中,顿时大惊失色。
凤倾月本欲趁乱逃走,却被人阻拦了下来。
常欢色心不死,翻着一双白眼,哀声道:“把她带回去,老爷我要亲自收拾她。”
见常欢这样都不死,凤倾月却是顾不上自身危难,无端感叹起欧阳冥的好功夫来了。
凤倾月这两刀都没插在常欢要害上,又因她气力不足,常欢一身厚肉相护,才堪堪留住了性命。
几人留了两人带走凤倾月,便是手忙脚乱抬着常欢看大夫去了。
凤倾月挣扎不过,被人一掌劈向颈脖,打晕了带走。
众看客眼见常欢满身是血的被带了出来,心头暗暗叫好。又见那姑娘被人驼走,更是惋惜起她的命运来。
这常欢死了倒也罢了,若是不死,还不知得怎么辣手摧花。可怜哟,多好的姑娘,被这么个畜生盯上了。
若是现下凤倾月清醒着,见这些人同情怜悯,又不施以援手,怕更是感慨世态炎凉。
原来不论身处何地,不如意之事都十有八九。有权有势的,难为的只是自己的心。而平民百姓,却只能是身心俱疲。
☆、第九十三章 私刑
夜墨澜心烦意乱的回到客栈,想着凤倾月失踪还有哪些可能。
他总觉得这事跟欧阳冥大有干系,可今日去了他们在裴城的窝点,又确实没找出人来。若不是其他人干的,就是他们把人送远了去了。
若真是其他人所为,又有哪些色中饿狼有这本事?
正分析着,清风便是来报:三皇子妃房里突然多出了一滩血迹。
他脑中突是闪现了一个念头:难不成人已被欧阳冥送回来了?他们想以退为进,把失踪变为长逝?
哼,他可不是随便一具女尸就能糊弄得了的。
夜墨澜随人来到房间,只见地上一滩血迹。几人一番搜索,并没搜出尸体。他顿觉不对,便让清风带了个小二来问话。
这小二自然晓得发生了何事,却是吞吞吐吐的说不明白。那头他不敢拦,这头凶神恶煞的,他又怕他们撒气在自个儿身上。只得心里干着急:造孽哟,怎么就将自已扯了进来?
夜墨澜失了耐性,一掌拍在身边圆桌上,桌子立即散架了去。那小二顿时心惊,下跪告饶,把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小二所形容的女子,是凤倾月无疑。夜墨澜这时也管不得她如何回来的了,满心焦急无处可藏,逮着那小二就要他前头带路找人。
小二起先一副苦哈哈的样子,清风掏出一块碎银赏了他,他立马费力卖好起来。
夜墨澜好些急迫,那小二一路小跑在前,他也觉缓慢得很。
面对那么个无耻败类,她怎讨得了好?定得快些赶去才是。
若她少去一根毫毛,定要让那常欢满门相抵!
也不知是常欢的命不好,还是凤倾月的命不好。
常欢在送医途上失血过多,昏迷了去。到了医馆,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了,说他气息奄奄已是无救。不多时,他便应话气竭而亡了去。
实则就算有得救,也没人想救他这么个混账东西。现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岂不正好除去一害!
常老夫人接到消息,顿时大惊失色,险些痛心病痛得晕过去。悲痛一番,便是气势汹汹的叫人带上了凤倾月来,要收拾她这害人性命的小狐狸精。
凤倾月本可以在小柴房里委屈一阵,待着夜墨澜几人来救。可常欢偏偏现下死了,也只得算她倒霉了。
她昏迷间被人带上了常府私堂,让人用冷水泼醒了来。还没看得清形势,便被两个婆子架着跪在地上。她看着眼前陈列的种种刑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惊慌。
直到堂上的老妇怒声讨伐,她才被震回了神,注意到了怒气冲天的常老夫人。“你这狐媚子,害死我儿。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这老妇莫不是那淫徒的母亲?那人不是没死吗?难道没被救治回来?看她气成这样,该是死透了吧。好,当真是好得很。
“是他不知好歹,冒犯于我。我乃西夜三皇子妃,岂是他能觊觎的!”
凤倾月见这老妇衣着光鲜,不像普通人家,只得拿出身份,看她识不识趣。
“呸,三皇子妃。三皇子妃能在这小小的裴城来吗?你当老婆子我好糊弄不成!”
她一杵那凤身拐杖,神色狠戾得脸都扭曲了去,吓人得很。
她再细下一瞧,这女子果然是个美人。心头冷哼一声,便道:“长得倒是不错,便先将这面皮给我剥了下来!”
她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这些个狐媚秧子。她这一世没尝过貌美的甜头,自己得不到,也断不想让别人得到!
凤倾月没料到这老妇如此心狠手辣。见一婆子拿着小刀过来,顿时发了狂似的反抗挣扎,却被另两个婆子死死按住,动不开身。
她只得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你会后悔的,我是三皇子妃,会有人来找我的。”
“别碰我!别碰我!”眼看那冰冷的刀锋贴近她的脸,她更是惊慌,尖叫出声。
常老夫人在堂上看着她惊恐万状的样子,心头好些爽快,一阵得意。
凤倾月想撇开头去,却被一婆子扯住了一头秀发。头皮发痛之际,脸庞也顿感一阵锥心的疼痛。她不由自主的惨叫出声,更是惹得常老夫人心头畅快。
那婆子手起刀落毫不含糊,哗哗两刀就给凤倾月两边脸烙下了印记。好像专研此刑法的刽子手一般。
挨了两刀,凤倾月却是不像先前那般反抗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了,两眼无神的盯着那婆子。
她眼里溢出的眼泪,却分明控诉着她的疼痛。
血债血偿?好个血债血偿。她若不死,定不会让在场的人逃脱得了一个!
☆、第九十四章 魂归?
凤倾月心头那股子狠戾没维持多久,又变作了满满的惊恐。
那婆子也是个嫉美之人,见不得别人好。本准备再补上几刀,划乱凤倾月整张脸,却被常老夫人拦了下来。
“行了,毁去这张妖精脸也就罢了,可别让她把小命丢了。老身还有一笔后账,得跟她好生清算呢。”
哼,想死得便宜?没那么容易!早上看着欢儿还是生龙活虎的人,现下却被这狐媚子给弄没了。她定要这妖精受尽苦痛,不得好死!
“先用针刑,把她的手指给我戳穿了。”既然敢拿刀,便是先毁了这双手!
架住凤倾月的两个婆子扳不开她的手指,便使劲掐着她。她被两人控制住,挣扎不开,纤纤十指还是不由得伸展了去。
行刑的婆子见机,忙将细针插了进去。凤倾月一番挣扎惨叫,更是锥心。她眼泪直流,却是不敢乱动了。可惜她一声强过一声的呼喊,无人来应。
十指连心,那细细的一根银针,明明微不足道,却是让人疼得死去活来。
常老夫人见她如此狼狈,心头更是爽快。哼,好戏还在后头呢!
婆子行刑完,凤倾月十指鲜血横流,好不可怜。面上的眼泪冷汗浸入两颊伤口,还不断有火辣辣的痛感。
她现下身心俱疲,气息奄奄,似乎连叫喊的力气也没了。
“说说,她哪只手拿刀行凶的?”
“回老夫人,该是左手。”
常老夫人面色阴狠,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已扭曲得不成人样。
“那就先把她的左手指给弄断了去,别一下子断干净了,拿刀给我细细的磨。让她疼到骨子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毒妇人心!以前凤倾月以为新后手段阴毒,现下看来,却是及不过这老妇半分。
宫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一杯断魂酒加三尺白绫,也是让人死得痛快,没这么多毁人的花样。
那两婆子松开了钳制,抓住凤倾月的手腕将手铺在了地上。
眼看着那婆子拿刀步步逼近,凤倾月也不知从何生出了气力,猛的抽出手就向外跑。
一婆子反应过来,便抓住了凤倾月的衣裳。她不甘心被人摆弄,已近疯狂。她不再记得平日里的仪态大方,张嘴就咬着那婆子的手。她这口咬得极狠,差点撕下来一块皮肉。
那婆子一脚把她踢开,再把她扯住狠狠扇了几耳光。怕她再逃,又叫另外个婆子找了夹棍来,夹住她的腰身。
“可给我规矩点,要不就夹断你的腰!”那婆子手上还滴着血,心头不甚爽快,边说边拍着凤倾月的头出气。
见两人把她弄老实了,行刑的婆子拿刀便上。
“等等,看不出来她还是个性子烈的。把她的嘴给堵上,免得等会儿咬掉了舌头。”
听了常老夫人的话,执刑的婆子拿出手巾揉作一团,塞进了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