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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辞之所以待在京城,实则是想知道另一件事。只是他又不知如何去了解此事,只能跟夜离轩一番耽搁。
楚云辞所为之事,正是跟那带领瀚羽将士弃城投降的莫子潇有关。
说到莫子潇,便是先有一问:为何他不听夜墨澜的命令而弃城投降?
是因得他知晓他的妻儿已亡,而唯一值得自己牵挂的父母也已亡故。孤家寡人,几番争斗来无尽名利又有何用?一心只想早些回到故土罢了。
自他回国后,众民才晓得他原是三十年前的武状元,原名楚清萧。他回国后甘愿做了个闲散之职,悠游自在。
孑然一身,他也不想再理会了世间的纷纷扰扰。
为何他隐姓埋名只身潜入敌国?此事还得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当初楚清萧力敌众位英雄好汉,才得了武状元一职。一时意气风发,好不风光。
此时的他身处战乱年代,本应该趁此机缘扶摇直上。偏偏在那元春佳节,花好月圆之时。他于小桥流水间,见着了被风吹走了面纱的沐轻烟。从此误了两人一生。
他一身好轻功飘然于飞,替她取回了面纱。两人打了个照面,那娇羞于形的沐轻烟,便是让人丢了心去。
楚清萧自此对她念念不忘,辗转思之。年少轻狂,自不曾想过流言蜚语一说。借着上好的轻功,时常将些小玩意。顺着一封小纸条。放在了沐轻烟的闺阁之中。
这男女之情,哪有说得清楚的?楚清萧穷追不舍之间,两人也就相互倾慕上了。
若是沐轻烟没许人家。以楚清萧的身份自然是难得的佳婿。倘若两人不受阻碍,怕也是对神仙眷侣,好生快活。
可偏偏沐轻烟不但许了人家,且许的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
沐轻烟所许人家。便是远征大将军的嫡次子,迟瑞。
这退婚就相当于打脸。打个低一等便也罢了。可远征大将军的脸,是沐锦林这个都统敢打的吗?
虽说楚清萧有一身本事,日后必将前途无量。可跟那时的迟重比起来,无异于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矣。
沐锦林察觉出了两人的感情,硬是要棒打鸳鸯,将沐轻烟困在了闺阁里头。心想着大婚的日子到了。她嫁了过去也就死心了。
可是人的感情哪是随便斩得断的?两人互相思恋得紧,楚清萧便是躲过守卫。偷偷入院了几回。
眼看着沐轻烟的嫁期将近,两人心中深情更甚。只得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私奔。
沐轻烟留下一封书信,与楚清萧连夜逃离了去。
夜间出城之迹,因得楚清萧是得皇上看中的武状元,是以他拿出官印,说上面吩咐了要紧之事,城门守卫也就信了。两人便是堂而皇之的从城门出了渊城。
等着沐锦林发现沐轻烟不见了去,追行而来,两人早已无影无踪了。
沐轻烟失踪了,如何对大将军交代?沐锦林一时想不到好法子,便是对外宣称沐轻烟身染重病,高热不退,人就这么没了。
沐锦林此话一出,也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了。心想着任她天南地北而去,都与他再无干系了。
而沐轻烟和楚清萧逃离出来,在一偏远的村庄落了脚。本以为可以过着采菊东篱下的日子,无忧亦无虑了。却没想到麻烦还是找上了门来。
迟重是什么人物?征战多年,岂会没有半点心机。
沐轻烟得急症而死便也罢了,可楚清萧这么个前程大好的儿郎也莫名失踪了,可就大有不对了。
前后一番联系,自然叫人查出了两人的关系。他并无声张,而是在皇上大怒之时提了一议。
楚清萧携带官印失踪了,自然惹得皇上大发雷霆。迟重入宫觐见于皇上,望皇上给楚清萧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得迟重求情,此事才暂时平息了下来。
迟重为何求情?也是因得他看中于楚清萧是个人才。
他儿迟瑞要什么好姑娘没有?一个沐轻烟虽惹得他心头生气,却也抵不过国事在他心中的分量。
沐轻烟这个儿媳,失了也就失了,值得利用的东西不该就此放弃才是。
那时三国鼎立,边境大小战事不断。以楚清萧的骁勇和才智,理应大有一番作为。
迟重遣人四处打听了楚清萧的下落,终于知晓了他在一偏僻山庄处落了脚。
迟重也不放心别人带话,便是自己亲自走了一遭,找到了楚清萧。
楚清萧一见迟重,便知麻烦来了。不过迟重并未为难于他,反倒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只是这条明路路漫漫兮,他也不知何时能得成就。迟重要他潜入瀚羽,待瀚羽灭亡之时,再是风风光光的回到西夜。
男儿志在四方,楚清萧自然不想屈居于一方村落。况且沐轻烟义无反顾的跟了他,他又怎能让她委屈一辈子?
楚清萧跟沐轻烟一番商量,想让她回了京都。可是沐轻烟第一次强势的拒绝了他,非要在此地等他得胜归来。
沐轻烟大着肚子,回了京城确实多有不便。楚清萧便跟迟重做了商量,让他等到沐轻烟生产之后,再去瀚羽。
毕竟此去不知归期是何,迟重自然不会跟他计较了这几月之期。
数月后,沐轻烟产下了一个男婴。
楚清萧为儿子取了名字,照顾着沐轻烟身子大好了,才与其作别了去。
却不曾想,此去竟有二十余年,归来之时已然物是人非。
虽说迟重叫了人常年接济于沐轻烟,让他们足以衣食无忧。却是没能挡得住那场疫症的突然,消亡了整个村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父子?
楚云辞替凤倾月治伤之时,就听百姓赞扬那莫子潇对他的夫人用情至深,至今未娶。
莫子潇一回西夜,就带了人前去风溪村拜祭。所要拜祭之人,便是莫子潇亡故的妻儿。
而风溪村正是楚云辞出生的村子,不过现下怕是已成荒芜了。
楚云辞初闻之时还不甚留意,直到晓得莫子潇原名楚清萧的时候,他心里才猛的炸开了。
如此巧合之事,他不能不联系到自个儿身上来。可冒冒然前去认亲,他又拉不下这个脸面。多番打听之后,他才认定了楚清萧同他的关系。
他本以为自己的爹早就死了,现下却冒出这么个爹来。本以为那个爹是铁石心肠,半点不牵挂他们母子,现下这个爹却像惦记他们得很。
认不认?楚云辞心里甚是纠结。
他的记忆里,半点没有他爹的影子。而一想到爹,他自然就想到了他那落落寡欢的娘。
他长大成人数十载,他爹不曾出现。他娘悲苦一生,命落黄泉,他爹也不曾出现。叫他心里如何接受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爹?
他懂得楚清萧的身不由己,偏生他就是心中有结,原谅不得楚清萧。
楚云辞每每出府后就于楚清萧府门外徘徊,每当他踏出一步欲要进府之时,却又是生生折回了步子,掉头就走。
娘应该是希望他认回这个爹的吧?不过他独行于世十多年了,现下要个爹又有何用?再说他不曾期待过一个爹来,日后相认两人又该如何相处?
罢了,既然他爹以为妻儿已死,他又何必再认下这门亲事。惹得大家两相尴尬呢。
楚云辞今日想得通了,正欲离开此地,却见楚清萧出了府来。
见府门守卫称他为将军,楚云辞自然就知他是楚清萧。
第一次见到这所谓的爹,楚云辞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何想法了。有些莫名的涌动,说不清是亲近还是怨恨。这种感觉,难以言表。
楚清萧手里拿着些礼品。不知要上哪去。
他不是孤家寡人了吗?还用得出门拜访了谁?楚云辞心里疑惑。便是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本准备今个儿就此将两人的关系打住,却还是没能忍得住心里的好奇。
楚清萧兜兜转转,至了沐锦林的府中。一番久待。却是来了人将他赶走。他也不多做纠缠,放下东西便是走了。
那下人又不好将东西扔了,便是拿进了府里去。
看这府邸,便知是官家之府了。只是大臣这么多。不知这里头住的是哪一位?这位大臣竟是如此威风,不给楚清萧半点颜面。
“这位仁兄。不知这是哪位大人的府邸?”楚云辞随意拦了个路人相问,那人好生惊奇了一番。
“这你都不知道?好歹沐大人也做了几十年的都统了。”
“在下初来乍到,是以不知。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府里住的。是哪个沐大人?”
楚云辞满面带笑,一副善人模样。那人也没有多心,直接回答了他。“沐锦林沐大人。”
见此人是个心直口快的。楚云辞又是问道:“兄台可知这沐大人与那楚清萧将军的有何关系?”
“这楚将军都离国二十多年了,哪能跟这些大臣扯上关系呢。要真有关系。那也是老一辈人的关系了。”
“原来如此,便是多谢兄台了。”
楚云辞笑嘻嘻的抱了一礼,便是离开了去。
“区区小事,何须言谢。”
那人乐呵呵的送走了楚云辞,才回过神来:这人问这些来干什么呢?
楚云辞也是好奇得紧,楚清萧不见那些个高官大臣,只来拜见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沐都统,是为何意?
若说是熟识吧,却是没将他欢欢喜喜的迎进府去。所说是不识吧,他为何要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而且这沐都统半点不待见他,他也不在意生气,还硬要给人送上礼品。
此中定有猫腻。
也忘问那沐都统年方几何,才好有个推断。
楚云辞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反正还有夜离轩这个百事通,回去问上一问不就晓得了。
楚云辞回到府来,凤倾月正好陪夜雨泽戏耍去了,只剩夜离轩一人在书房临帖。
楚云辞心中直道庆幸,免得打扰了两人亲亲我我,又遭到夜离轩的记恨。
“夜离轩,问你个事。你可知沐锦林沐都统?”
楚云辞向来与他直来直往惯了,便是夜离轩当上了王爷,他也照旧是直呼夜离轩的姓名。
“废话。”
夜离轩瞥了他一眼,道出这么两个字,又是埋头于书写之中。
朝中上下哪个官员他不认识的?楚云辞这一问,着实有些多余。
“那你可知他与莫子潇有何关系?”
莫子潇?不就是那个三十年前的武状元吗?听说一直潜伏于瀚羽,才有了领军投降一事。原名好像叫个楚什么的,难不成跟楚云辞有什么干系?
那沐锦林都是上了七十岁的老臣了,若说跟莫子潇有关系,那也是陈年旧事了。
三十年前自己都还没出生,如何能晓得这些陈年旧事?
“怎么,你想知道?”
夜离轩也不说自己不清楚,只这么问了一句。
若说楚云辞跟莫子潇有点干系,好像能说得通。不然他向来不关心世事的人,现下问自己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有何意思?
“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吧。”
“那你得说你想不想知道了。”
夜离轩就想把他悬着,悬得他心里痒痒。
可这一问,却是把楚云辞问倒了。
他本来就不打算跟楚清萧有上干系的,现下问了这问题来干甚呢?他都没打算认这个爹,还管这些事来作甚。
“得,我也就是有些好奇。现下不怎么好奇,你随意。”
楚云辞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半点不曾理会夜离轩的无语。
楚云辞不好奇,却是勾出夜离轩的好奇了。
他整日像个没事人似的待在府中,今日却突是问及自个儿此事。其中绝对有什么事,是同他扯上了干系的。
自己便是日行一善,帮他探个究竟,给他找些事情做做。
☆、第一百二十章 平定
夜离轩叫人一番追根究底,果然查出了楚清萧同沐锦林的关系。
原来楚清萧曾与沐锦林的小女有过几番接触,只不过沐轻烟在大婚前期暴毙了去。
若她嫁的是楚清萧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偏偏她临嫁迟瑞才出的问题,而当时连带着楚清萧也失踪了去。这其中定然是大有文章的。
夜离轩也不多说什么,只说楚云辞若是肯定楚清萧是他爹的话,那么沐锦林就该是他外祖父了。
楚云辞心中疑惑:他娘名叫温莞,怎的跟沐锦林扯得上干系呢?
转念一想,又想得通了。兴许是因得他们两人私订终生潜逃而去,不敢用了真名,才如此这般的吧。
楚云辞还没想好要不要替他娘尽几分孝道,皇上就急召了他入宫。
宣王起兵谋反,天下大乱。
按理说宣王不过有一方封地而已,最多不过拥兵几万,何至于天下大乱?
原来那宣王早已同仇千离暗中勾结,说的是日后登临大位,拜仇千离为护国军师。
那些四处杀人的凶徒并不是仇千离造就的失败品,而是一番刻意为之。
宣王趁着回渊城给先帝送孝之际,让了人四处投毒。被选中之人大多是懂武者,或是身强力壮者。多有配备偷运而来的锯形武器,只有少数才是配备的普通兵刃。
且仇千离研制了一种惑人心神的药,不知投给了那些人服用。若是君泽皓曾无意服下过此药,行军作战之时带领众将临阵倒戈,又将是一大麻烦。是以才叫了楚云辞进宫参见,想个破解之法。
宣王想趁着国内忙于平复内乱。一举拿下皇位,却没想过两方之差距。尽管他拥兵上万又如何,西夜百万雄军,乱得了一时,难不成还乱得了一世?
难怪宣王和仇千离这两人能勾结到一路去了,两人可不是一样的傻吗?楚云辞一想到仇千离如此犯傻,也唯有冷笑一声。
夜离轩为何晓得投毒之事?这里头还要算上欧阳冥的一份功劳。
先前楚云辞所以为的鬼斩。确也是宣王的阴谋中的一颗棋子。只不过他心智坚定。没能被迷了心智,只是有了浑身蛮力。
他用的药是特制的丹药,加了迷心之物。不过他心智坚定,一心报仇。便是偷了药物潜逃出来,找了欧阳冥寻仇而来。
这世间就有这么巧的事,欧阳冥制服他时。从他身上找出了一些丹药。因得他突然力大无穷,欧阳冥心有好奇。便是拿出丹药喂了他一粒。他一吃,就迸发出一身的凶性,欧阳冥差点制不住他。
一联系到最近有人四处行凶,而鬼斩的手法和使用的兵器一般无二。欧阳冥便将凶徒跟鬼斩做了关联。
弥须阁与一些当官的多有牵连,便是让人带回鬼斩,立下一功。严刑逼供再一番兜兜转转。夜墨澜便就知道了内里情况。
宣王领兵作乱,对夜墨澜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他自然半点不担心。所担心的就是被迷心之人,可有重臣。
若重臣叛乱,朝纲岂不大乱!
听得楚云辞乃当时神医,夜墨澜也只得求助于他。
楚云辞知晓了个大概,便是调制了引魂香来,欲要一试。
迷心之物,没有比蛊毒更为适合的了。既然是蛊毒,那就定然有蛊虫入体而控。
这引魂香,就是为了引出人体内的蛊虫的。说是引魂香,倒不是用来点燃的,而是用来吃的。吃了引魂香,蛊虫便不得久居人体,会往着体外逃离。
楚云辞喂了鬼斩吃下引魂香,果然有一黑漆漆的小虫被他吐出。那小虫出来后四处逃离,吓得周遭的人胡踩一通,将它踩死了去。
既然知道了病因,自然就好根治了。楚云辞因得了解仇千离这个曾经的同门师兄弟,便是聚齐了众位大臣,叫来了一善笛之人。
楚云辞喜笛,他培养蛊虫之时,必定是以笛声做令。只不过他自个儿不通笛意,不能试出什么音节才是仇千离的命令之语。
他便是叫那善笛者样最复杂的吹,高低音混杂,起承转折越难的曲子越好。
这可有些让那吹笛者为难了,吹出来的声音自己都听着难受得很。
正当他吹着一个长音之时,许多大臣有了反应,神情恍惚且身子有些颤抖。楚云辞便是叫停了吹笛之人,让适才行不应心之人站了出来。
站出来的众人很是迷茫,自己并未与宣王有过接触,怎么就会中了招呢?
那小虫初时不过一粒饭粒大小,入了人体后才会变大些许。随便吃点什么入口,那小虫也就进入了体内了。不知不觉被下了毒,倒也不甚奇怪。
不过这蛊虫甚难养活,仇千离养这些东西耽搁的功夫可不算是少了。
楚云辞为众大臣挨个逼出蛊虫,这事便算是了了。
最为重要的大将军君泽皓,倒是没有中了那蛊虫之毒。兴许是因得他多有防备,才让人无从下手吧。
不管怎样,将事情平息了就算是好的了。
最让人悬心的蛊毒一事被楚云辞解决了,宣王自然再无任何筹码了。
任得宣王还有一众死士,有以一敌百之能。可好汉架不住人多,尽管他们不怕死亡只知拼杀,却也敌不过千万之数。
到最后宣王自然是战败收场,一失足成千古恨,如同二皇子一般。他和仇千离都被活捉到了渊城,被夜墨澜判了个斩首之刑。
宣王的叛乱风波,就这么在楚云辞的机智下迎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