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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乐随心动,凤倾月尽是愁思,自然弹起了悲乐来。
谈着谈着,不知觉却是换了个曲,唱了起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以前宫中传授琴艺的女官,常一人独弹这首曲子。那时她并不明白,女官心里的哀思。现下想来,宫中寂寥。一堵高墙便隔绝了有情之人。着实有些冷漠无情。
可现下她不被高墙所隔,却比高墙而隔更为愁人。她不甘于就此一生,却又无计可施。她痛心于夜离轩的四处留情。却又不想低下了自己的头去挽回。
夜离轩,纵我不来,你便不归吗?那么,你究竟至我于何地?
凤倾月一曲弹完抬头。便见夜离轩站在眼前,发狠的瞪着她。
她先是一愣。奇怪他怎么会来了这里。转而心中又满是无奈:她又哪里招惹他了?
她哪里惹火了夜离轩?正是因得她唱的这首曲子。
夜离轩前些日子听了楚云辞的话,思前想后难受得紧。难得想来低头认个错,却是听到她弹起了这首曲子,顿时火冒三丈。
她对他如此冷淡。他又那般对待了她。她不可能对他倍加想念,期待着他的归来。那她盼的又是谁呢?夜墨澜!
夜离轩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名字,吞噬着他的理智。叫嚣着他的愤恨。他满心装载着妒忌,要找到个突破口奔涌而出。
夜离轩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便是砸了她的琴在地上。若不是摔了这琴泄恨,真不知道夜离轩会不会将她捏碎了去。
见他无缘无故毁了琴,凤倾月顿感莫名其妙,冷然的回瞪着他,话中半点没了客气:“夜离轩,你今日可是又醉酒了?”
听她这番话,想到那日对她的暴行,他心里便是紧了一紧。她也没说她念着的是夜墨澜,一切皆是他的猜想罢了。不给她个解释的机会,是不是有些不应该?
他今日是来缓和关系的,怎能又闹至那般局面?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张口想说了道歉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既然无事,便是回了吧。”
凤倾月不想跟他多做纠扯,直接冷淡的说了赶人的话来。
夜离轩一听她的语气,本来想要冷静下来的心,一下子被她划破了口,冒出冲天的火气。
他捏着她的手腕,对着她一字一句道:“本王过来,自然是找你侍寝的!”
她挣扎不开,也是来了脾气。“府里愿意伺候你的姬妾多的很,可惜没有我!”
他凭什么觉得她可以容忍他一次两次,甚至三次四次?
“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你伺候,管不得你愿不愿意!”
他强硬着拉着她进了房间,玲珑在边上看着也只能暗自着急。其他人更不用说了,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一般。毕竟是做下人的,哪敢惹了王爷的恨。
凤倾月被拉进房中,眼看着又要被夜离轩霸王硬上弓了。也不知哪来的脾气,另一只手迎风而上,一把掌拍在了夜离轩脸上。
“啪”的一声,着实好生响亮。听得房外的玲珑心口一颤,还以为是凤倾月着打了,忙是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顿时将夜离轩打得莽了。便是先帝也从来没有打过他一个耳光,今个儿却是被个女人打了!
“你敢打我?”
他怒目圆瞪,将她两只手都捏紧了去。
凤倾月看他凶狠的神情,心里突是有些害怕。这一巴掌,打得自己的手火辣辣的。感受着手腕的疼痛,和掌上传来的火热,她很是难受的留下了热汗。
“这是你自找的。”
凤倾月心里虽怕,嘴上却是半点认不得输,又是勾起了夜离轩的火气。
“好,好得很!”
他身平就被她一人甩了一巴掌,她竟然还敢说是他自找的。她当真是借着他的宠,无法无天了!
他扯过凤倾月至了床边,直接将她扔至了床上,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一样的撕扯,让凤倾月又是记起了那夜的屈辱。
她两只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对视着他的眼,冷声问道:“夜离轩,你真要如此绝情?”
绝情?夜离轩不禁想要剪了她的舌头。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疼她爱她,想与她同床共枕,她却视之为绝情。
那什么叫有情?他放她离开,让她一心一意喜欢了别人,才叫对她的爱吗?这样的爱,他做不到!
夜离轩还是没有犹豫,扳开她的手,覆向了她。
即便她将此视作绝情,他依旧放不开手。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他不可能放手,也定然不会放手!
☆、第一百三十章 情份
“母妃,母妃!”
夜离轩正在凤倾月身上卖力耕耘着,房门就被夜雨泽推开了去。
适才进门之时,夜离轩只是将门推了一把关上了去。却没想到还有夜雨泽这个小东西,敢强闯了来的。
夜离轩一惊,扯过绣被就覆住了两人的身子。
他身体里的小东西咕噜噜的流进了凤倾月的体内,惹得凤倾月惊红了脸颊,又是尴尬得很。
夜雨泽蹦着小身子就要往床的方向行来,夜离轩忙是叫停了他。
“泽儿,你先出去。”
“为什么?”
他有些不解,还是想要过来。凤倾月往里缩了一缩,实在尴尬无比。
“我和你母妃有要紧的事要说,一会儿就出来陪你。”
夜离轩半点不显慌乱,一本正经的撒着谎。
“好。”
夜雨泽得了个准信,便是往门外离去。
“记得关门。”
夜雨泽听话的关了房门,只不过关得不甚严实,透着一条宽缝。
凤倾月怕夜雨泽再转身回来,自然躲在被窝里不敢乱动。
夜离轩赤着身子起了身,将内衫套好,便是至房门处锁上了门。
“起了吧。”
也不是没在他面前裸过身子,可凤倾月心里从未如此尴尬过。只觉现下的自己很是卑微,没了一点儿自尊。
她匆忙套上纽扣被崩飞了的衣裳,从衣柜里拿了其他衣物出来。
凤倾月强忍着身上那股令人作呕又说不清楚的气味,套上了新衣裳。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令人气闷得很。出了房间,凤倾月便是让了玲珑进去打扫。
两人都没对着夜雨泽表现出心有不乐。喜笑颜开的在外面陪了他好一会儿。
直到夜雨泽问了一句怎么还没好东西吃,凤倾月才心道坏了。
“母妃不是叫我过来吃好吃的吗?”
泽儿紧跟着问出这一句,夜离轩也就跟着明白了。
原来泽儿不是自个儿来的,而是被人哄骗来的。至于哄来泽儿的是谁,他已然料想到了。
凤倾月昨日虽说好了给泽儿准备吃食,不过说的不是午膳,而是晚膳。现下东西都还没准备好。哪拿得出他想吃的东西来呢。
“泽儿记得错了。母妃说的是晚膳呢。”
夜雨泽抓抓脑袋,眨着明晃晃的大眼,一脸的不解。是吗?那玲珑姑姑怎的现下叫他过来用膳呢?
他想不透也就没再想了。对着夜离轩好一番笑,问道:“父王也是过来吃好吃的吗?”
“嗯。”
既然夜雨泽这么问了,夜离轩便是有了借口留了下来。也是因得夜雨泽在,他才没有立即发了脾气。
夜离轩陪着夜雨泽一番戏耍。用过晚膳离去之时,才下令赏了玲珑十个板子。
他最是不喜别人忤他意的。玲珑去找来夜雨泽阻止他,他心里自然生气。
做奴婢的,就应该识得自己的本分!
“玲珑,是我让你受苦了。”
凤倾月为玲珑上着伤药。话里尽是心疼。
“主子莫这么说,是奴婢做得不够好罢了。”
玲珑本就几番拒绝凤倾月为自己拭药,现下听她这般说辞。更是满心感动。
“没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的。此事本就怪不得你,是他太过无理取闹了。”
夜离轩这般脾气。当真比幼童还不如!
“奴婢惶恐,主子千万别为了奴婢与王爷置气,伤了夫妻情份。”
夫妻情份?夜离轩真的把她当做妻吗?不说双宿双飞,至少得有个相敬如宾吧?可惜了,自己一番空想罢了。
玲珑看着她面色哀伤,张口欲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凤倾月看着玲珑鲜血淋漓的伤口,又是一阵心疼。
反正她已嫁给了夜离轩,两人既是夫妻,做那样的事她也算不得多有委屈,大不了就是心里难受一番罢了。不过玲珑为此挨上十个板子,着实是不值得的。
夜离轩若不是想着凤倾月就玲珑这么一个亲近的丫头,他所下之令绝不是十个板子这么简单的。
若是他半点不顾念凤倾月,玲珑这身子骨,再怎么也吃不下五十大板的。
不管夜离轩顾不顾忌凤倾月,她心里都不见得好受。总归是做了一件招恨的事,哪管得重或轻?不过是在两人的隔阂上,划深了一笔罢了。
第二日,楚云辞火急火燎的寻至了主屋,对着夜离轩就是一番嘲讽。
“听说你昨日又去昕雨轩大发神威了?”
“不过就是罚了个丫鬟,也用得着你大惊小怪一番?”
楚云辞指着他,真拿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半点没有办法。他像是一股火气攻上了喉头,噎住了他,话都忘记怎么说了。
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说着另一件事。
“你可知昨日她叫我去干什么?”
见夜离轩不在意他,他又是自个儿接下了话头。
“她问我怎么才能有孩子!”
夜离轩正是拿着茶盏喝茶,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慢悠悠的吹茶了,动作愣了一愣。
“你说什么?”
夜离轩放下茶盏,急急追问于他。
“我说她想有个孩子,不过现下看来,贤王爷并不这么想。”
楚云辞见他有些激动,便知他对凤倾月是有心的了。故意这么一番说辞,怪罪于他。
“得了,话就说这么多。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楚云辞说完便是走了,让夜离轩自个儿思量去。却是不知夜离轩这死脑筋,会思量出这么个伤人的法子。
听了楚云辞这番话,夜离轩也是心想着:有个孩子就好了吧?她也就再没有其他心思了吧?
他想了便也就做了。只不过他每次用的方法,都有些不得要领。
他不再温柔,只知强要。唯一用的法子,便是不停的索取。
凤倾月虽是不再反抗,可她的神色间,却始终透露着她的拒绝。
她可以半点没有感觉的看着夜离轩在她身上陶醉。就那么瞪着大眼直愣愣看着他,好似他身下的人不是她一般。
府里的姬妾都在猜测王妃用了哪般狐媚法子,又勾去了王爷的心。
却不知凤倾月只想将他往外推,越远越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 身孕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都这么不争不闹的过着。
凤倾月对夜离轩冷淡归冷淡,心里却还是期待着一个孩子的。
哀莫大于心死,凤倾月觉得自己对他死了心了。既然他变不回以前的他,她也没得必要去寻了。不然最后徒劳无功,只能让她徒增担忧而已。
“玲珑,你说这小东西这回来没来呢?”
上次凤倾月的月信迟了几日,昕雨轩上下高兴坏了,还以为是王妃怀上了孩子。结果没得几日凤倾月月信便是来了,惹得大家空欢喜一场。
不过上次月信来得奇怪得很,血量只有些许。来去不足一日,实在很是稀奇。
这种女人家的事,凤倾月又不好意思问了楚云辞去,只好自己憋在了心里。
“主子一定会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少爷的。”
凤倾月笑靥如花,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说道:“就你会说话,万一生个小姑娘呢。”
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该是个精致的小娃娃,乖巧得紧。最好是个像泽儿那般活泼可爱的。
对这个还未到来的孩子,凤倾月心里很是期待。
“主子这么好看,生下个小姐定然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凤倾月被玲珑逗得很是开怀,笑着笑着腹部却是一阵绞痛。惹得她捂着小腹,直冒冷汗。
“玲珑,我感觉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感受到下身流出一股流质的东西,凤倾月慌张中又很是心惊。
玲珑扶起凤倾月一看,白裙上一抹鲜艳的血迹触目惊心得很。
“主子,裙后有血。”
血?现下离月信的时辰还有十几日,怎么会有血呢?
凤倾月来不及多做思考。小腹的痛觉便让她疼得直抽冷气。也顾不得丢人了,忙是叫玲珑找人去请楚云辞来。
玲珑大声唤了屋里的丫头去请人,自个儿将凤倾月扶进了屋里去。
凤倾月卧在塌上,冷汗涔涔。玲珑拿出娟帕,不时的替她抹着汗,心里着急得很。
楚公子怎的还不来呢?
凤倾月疼了一会儿,缓缓恢复了过来。正当不怎么痛了的时候。楚云辞也是到了昕雨轩来。
凤倾月心里很是尴尬。不过刚刚那种刺骨的疼痛还让她有些心悸,便是让楚云辞替她诊了诊脉。
楚云辞替她诊了诊脉,先是皱了皱眉头。后又舒了口气。
“你有身孕了,不过状况不怎么好,我先开些药与你,让人每日煎了给你服用。”
楚云辞心里很是奇怪。因得知道凤倾月准备要个孩子。忌吃的东西楚云辞都让小厨房注意了的。却没想到凤倾月还是有了小产的迹象。
吃的东西没问题,他之前也诊过凤倾月的身子。不见有任何问题。那现下这个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楚云辞这番话,让凤倾月又是震惊又是欣喜。喜的是,这个孩子总算至了。惊的是,今日下体少量的出红。难道真是她身子不好?
“前些日子也出过一次血。本以为是月信。现下想来,跟今日的情况却是差不多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身子出了问题?”
凤倾月问着一个男子这些私密之事,自然是难为情的。不过她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定然是要多注意这些身体情况的。
“你说你最初怀上之时也流过一次血?”
见楚云辞这么激动,凤倾月还以为是她身子出了什么大事。顿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坏事了,你这应该不是身子虚弱,而是中毒了。”
为什么楚云辞会有这么一番说法?因为他足够自信。他检查过凤倾月的身子,定然是没有问题的。食物中毒他也定能觉察得到。
唯独就是一种潜藏的毒药,平日里觉察不出,只有在怀了身孕后才显现得出。楚云辞料定了凤倾月所中之药,便是这种毒药。
因为虞婉婷也中过此种毒药,只不过她身子大为虚弱,楚云辞没将她救得回来罢了。
“孩子保得住吗?”
听楚云辞这么说,凤倾月很是着急,忙是追问着他。
“你的毒分量应该轻得很,不然孩子上次就流走了,也不至于现下让我发现了去。”
楚云辞觉得这样不足以宽慰了她,便是又接着说道:“放心,有我在,你只需要听我的便是。”
“我信你,你定要替我保住他。”
凤倾月心中激动,隐约带了些哭腔。
“那是当然,好歹算我半个儿子不是?你千万别忧心,情绪不能大起大落的,否则对胎儿不好。”
楚云辞安慰着凤倾月,不自觉的就拍了拍她的肩头。却不凑巧被刚入门的夜离轩撞见了去。
他一听说她身子不适,便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她不跟他说也就罢了,却是叫了楚云辞过来陪伴于她,让他怎能不气?
“你在干什么?”
夜离轩这尊冷面杀神一来,几人的注意力自然到了他的身上。
“你说我在干什么,你的王妃有了身孕。我不来看,你会看吗?你除了会吃些干醋,你还会干些什么?”
楚云辞这番将他说得狗血淋头的话,非但没激起他的怒气,反而让他满心的欢喜。
她有孕了?他盼了许久,她总算是走了孩子了。夜离轩正是开心的时候,楚云辞又是一盆冷水给他泼了下来。
“我还没说完呢,你高兴个什么劲。你王妃有小产的迹象,孩子保不保得住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楚云辞刚刚还安慰着凤倾月,对着夜离轩却是换了种说法。楚云辞就是故意说出来吓他的,谁让他整日霸道至极的?就是要让他急一番才好。
“必须得保住。”
夜离轩也不问情况,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给楚云辞下了死命令。
可这楚云辞哪是其他人?他偏偏就不爱听夜离轩的,就喜欢跟他唱反调。
“嘿,你能干你来啊,要不然就你求我啊。”
听他一番得意,夜离轩顿时怒瞪着他,冷声说道:“莫不是你想比划比划。”
“来呀,你以为我会怕你,我还不相信你能找到比我好的。来来来。”
楚云辞不怕死的挺身而上,却是被夜离轩推开了去。
“本王懒得跟你废话。”
这样的关头,夜离轩还是拿楚云辞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