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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亲了一口这种事就不说了。
花临脸上的红晕更添几分,既有气的,也有羞的。她用力甩开观川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斯文败类!”
“我从不斯文。”观川颇有些得意的耸耸肩。
以前怎么没发现观川是这样的?花临看着面前观川的脸久久不能回神。
明明是可爱的,傲娇的,冷冷的,酷酷的,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贼心不死色心不改的痞子模样了?!
话说,这不是别人假扮的吧?花临狐疑的伸手摸了摸观川额头的晶石,真的。又扯了扯他的脸皮,还是真的……
“把我可爱的小川换回来!”花临气呼呼的戳着观川的胸膛——当然,很注意的避开了某些危险部位。“我的小川才不会欺负我!”
观川低头一看,怀中小女子脸蛋红红,嘟着嘴格外的娇俏,忍不住顺从心意一口吻了上去。
花临被他的举动惊住了。
一吻罢了,花临愤愤的抹了抹嘴唇,终于一巴掌扇观川脸上了,“混蛋!”
观川苦笑着揉揉脸颊,无奈道:“解气了没,左脸要不要来一下?”
花临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心底有些发虚,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做什么不躲开?”
“说了让你打两巴掌解气,我躲什么?”
“你……”花临哼哼两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别处,犹豫许久才不情不愿的拉着观川在榻上坐下,“疼不疼?”
观川见状心中一乐,忙做出失落的样子,摇头说道:“不疼。”
“笨蛋,怎么可能不疼。”花临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观川脸上的红印。观川也很适时的倒吸两口‘凉气’。
见状,花临皱眉说道:“还是抹点药吧。”
观川既不答应,也不反对,只是眼瞅着花临,一副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
好可爱!
观川此时在花临眼中自带光环,见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妖艳绝尘的男子脸蛋微垂,纤长的睫毛下是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时看过来的眼神里饱含希冀……
我看见的一定不是真的。花临这样想着,眼睛却一刻也不舍得从观川身上挪开。她不自觉得放轻了声音,柔声道:“我给你擦点药吧。”
原来这么好哄。观川有些得意的想着,心底早已经乐开了花。他揉了揉额头,用虚弱的语气说道:“我头晕。”
花临吓了一跳,赶紧说道:“那你快躺一会。”说着,又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擦了没几下,看见观川脸上露出得意带着享受的表情,她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这家伙才说自己皮糙肉厚,一转眼怎么就成了这幅弱不禁风的模样?
花临把帕子摔在观川的脸上,怒道:“逗我好玩吗?”
观川颇为失落的叹息,而后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正色道:“花临,你要知道,我是个男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花临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所以?”
“所以你不该挑逗我。”说着,观川的脸颊爬上一丝红晕,“我是一个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挑逗还没反应,你当我是木头吗?”
“不就摸了几下,何至于?你们男人脑子里怎么尽是些龌龊思想?”
观川哼哼一声,“就这么龌龊,所以你少来惹我。”
一时间,花临无言以对,心塞不已。
之后几天,花临下意识的与观川保持距离,还拜托平陵找了许多话本来研究。
“你俩闹别扭了?”平陵朝卧室的方向努努嘴,疑惑的看向花临。
这是闹别扭吗?花临不是很确定的摇头道:“没有。”
应该不算闹别扭吧?明明都有说话……
“果然是闹别扭了。”平陵露出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说说,怎么回事?师兄我帮你出出主意。”
闻言,花临更加纠结了,这事情经过也实在难以启齿啊。
平陵看她一脸羞红的模样,自然是猜了个大概,而且脑补了许多不可言说的东西……他神秘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蓝皮本子翻了翻,然后对花临说道:“等着,我去找观川聊聊。”
花临看着他屁颠屁颠的背影,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他在瞎乐些什么。
平陵进屋不过片刻,屋里突兀的传来一声巨响。花临抬眼看去,正巧见平陵火急火燎的跑出来,而后是堆被扔出来的桌子椅子,最后是提着剑追在后面的观川。
观川的脸上不见怒火,只是神色古怪;虽然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也没有真的下狠手,只把平陵赶出休明宫就回来了。
花临看见他冷着脸回来,只当平陵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她思量片刻,起身跟着观川回了房间。
观川没有看她,而是盘腿在椅子上坐下。花临一眼看见桌上反着的蓝皮本子,想要拿过来看看。谁知观川眼疾手快的抢过本子收入袖中。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观川心虚的移开目光,说道:“平陵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花临眨眨眼,追问道:“那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没……没什么。”
“你最近怪怪的。”
“你想多了。”观川心虚的摇头,“有空在这闲聊,还不快去修炼?”
花临打量了他几眼,到底没说什么。
“对了。”观川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脸思索,“你哭起来会下雨,以后可千万别再别人面前哭。”
花临几不可查的笑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在开玩笑吗?我有这么神奇的天赋我怎么不知道?”
“不信你哭一个试试。”观川不疾不徐的说道,而后将无尘的卜卦结果说了。
“你一定在开玩笑。”花临看着观川,一时间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一点都不开心。
“暂时没人发现,你往后小心点就是。”
花临自然是连连点头。
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月,这一日,花临半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观川一手举着夜明珠,一手拿着一本蓝皮小册子,神色……很诡异。
“你看什么呢?”
观川闻言手一抖,然后慌乱的把东西藏到背后,支吾道:“没……没什么。”
“那快点睡觉啊。”花临说着,翻身钻进他的怀里,殊不知观川已经整个人僵住了。
他纠结半响,还是伸手环住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她拍背。
“你一定是我命中注定的劫。”
第二日,花临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观川胸·膛上,他衣襟半开,正一脸平静的翻着手里的书——《上清经》。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靠在一起了,花临贪恋着这一刻的温存,半响也不肯动弹。
观川翻过一页书,而后摸了摸她的头顶,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花临抬头看他时,他俯身亲了花临一下。没有情谷欠,只是一个单纯的表达喜爱和亲近的吻。
花临想说你怎么忽然正常了,犹豫片刻又没有说,只是伸手环住观川的腰,轻轻在他身上蹭了蹭。
观川神色一僵,半响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花临看了他半响,终于犹豫着说道:“观川,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找个郎中看看吧?”
我是病得不轻。观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不急,不急,等她再长大点。
“没事。”
“真的?”
观川又翻过一页书,“没什么,不过是谷欠求不满而已。”
谷欠求不满这四个字环绕在花临耳边,令她如遭雷劈……
果然还是不正常。她无奈的想着,然后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见状,观川脸上露出笑容,“逗你的,别把自己闷坏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观川半响也不见她回应,低头一看,花临已经眯着眼睛呼呼大睡。
“小没良心。”他轻笑一声,把书搁在一边,一手掀开被子,一手握住花临的手,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冰凉的玉镯。观川的目光落在这乍看平凡无奇的玉镯上,手指微动,缓缓的将玉镯转了一周,仔细端详一番,怪异之感更甚。
他眉头一皱,决定把玉镯拿来仔细看看,谁知就要脱下时,那东西竟然像有所感应一样,倏忽变小了许多,恰好箍在花临的手腕上。
观川精于炼器,对这些法宝武器多有研究,却也从没见过这样怪异的东西,当下起了兴趣,伸手弹了弹玉镯,而后拿来纸张将玉镯箍环上的符文拓印下来,却是端详半天也想不起来与之相对的文字。
“这字瞧着分明是有些熟悉的。”观川嘀咕着,又回头看了花临一眼,而后拉上帷幔,起身往书房走去。
乐仁正看着月国传来的消息,看见观川进来后悚然一惊,小心翼翼的拜倒在地,口呼:“师尊安好。”眼睛却直愣愣的看着观川的身后。
观川见状嗤笑一声,也不叫起,只在书桌前坐下,挥手使一叠书籍飘到跟前,点了几本后又让其余的书回到原位。乐仁看着有些眼热,偷偷对自己面前的书掐了法诀,那书却只是颤了一颤,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飘起来。
观川见状有些得意,凉凉说道:“你天资一般,不用强求。”说完,又觉得自己与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置气有些幼稚,于是挥手示意他起来,“虽然天资一般,对于普通人也算不错了。”
其实,乐仁不久前已经有旋照期的修为了,说起来也不是什么驽钝的人,只可惜观川不喜欢他和花临亲近,故而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他……
“谢师傅夸奖。”乐仁并不知晓观川的小心思,心中只是同情自己的师姑——世上能受得了师傅这臭脾气的人,怕是只有师姑了,只不过师傅对师姑倒是格外好说话。
“跪着做什么?碍眼。”
乐仁闻言苦着脸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就要出去,观川又叫住了他,“我让你走了吗?去给我沏壶茶来。”
“是。”乐仁心里腹诽着喜怒无常的师父,一出门迎面就遇到了白青茶。要说这休明宫里他最讨厌的人是谁,观川排第一,那白青茶肯定能排第二。原因么……师姑讨厌的人我就讨厌,师姑喜欢的人,我还是讨厌!
他不假辞色的对白青茶哼了一声,然后一旋身进了茶间。他总也想不明白,师姑明明不喜欢这女人,为什么还留着她碍眼。
花临小睡一觉醒来,见观川不再还有些疑惑,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往出走,才推开书房的门,门里响起一声怒喝:“谁准你穿这样出门的?”
“我穿怎么样了?”花临疑惑的低头,而后整个人就被观川这么一裹,直接抱回了房间。
对此,乐仁表示:每天看见师父和师姑秀恩爱,不开心。
观川冷着脸给她穿好衣服,然后又冷着脸拿起眉笔沾染了青黛,抬手正想往花临眉上画,忽然顿住了,转而问道:“你手上的镯子哪来的?”
“很久以前捡的。”花临撇撇嘴,“我当时还以为捡到了什么厉害的东西,结果除了拿不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
“你以为写小说呢?满地都是法宝仙器等着你去捡?”观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这上面的字符倒是不一般,还得仔细查一下。”
花临闻言撇撇嘴,道:“当然不一般,我可是一见到这个镯子就觉得它与众不同,和我一样充满了神秘的光环。”
不知道是花临多心了,还是怎么样,她分明看见观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额头被敲了一下的感觉告诉她,还真不是想多了。不过观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举着眉笔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花临看着镜中专心致志为自己描眉的观川,忽然说道:“我觉得,我爹一定在什么地方等我。”
观川的手抖了一下,眉毛歪了。
花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笨蛋。”
观川显然是很无语,拧了帕子小心的将画歪的一边眉毛擦掉,“不可能,这个世界太脆弱,又崩溃过一次,根本受不了神息。若果有,大约是一起化为虚空。”
“那个顶着黑蛋脸的骚狐狸琉阳不是吗?”
观川借着蘸眉黛的功夫不动声色的在花临头上蹭了蹭,“他虽是妖神,现如今实力却没有恢复,大约也就是仙君的程度——在这片世界上,想成神,难;想以神的身份留在此处,不可能。”
“我却记得,他就站在一片火红色的岩浆上,还跟我说‘往北走’,那张脸我不会记错的啦。”
观川见她一脸笃定,只得附和道:“既然这样,那有机会我带你去北边看看。若真有什么,大抵也就在十万雪山中……只不过那处危险,你还需好好修炼。”
花临等他描好眉,这才得意的挑挑眉头,捂着嘴偷笑起来。
又过了几日,那天,观川不知道带着乐仁做什么去了,却怎么也不肯带上花临,花临只得躺在屋顶上晒太阳。只是这原本该极闲适的时光,却被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破坏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青茶。
要说起来,自多年以前听白青茶说了那一番话,花临打心里就不喜欢她了,只不过也能理解她那点小心思,想着总归是同一个地方来的,许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见她偷偷摸摸的,原也不想管,转念一想,左右无事,于是就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白青茶虽然行色匆匆,却也极为小心,花临不远不近的坠着,两人也就隔了几十米的距离。白青茶偷偷摸摸下了彤烟峰,拐个弯往泊月湖旁的森林里走去。花临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在身上施了一个隐匿的法咒,然后轻手轻脚的爬到树上。远远地,只见泊月湖边站着一只颇为可爱的羊,这羊,花临还很眼熟。
偷偷摸摸跑出来见一只羊?花临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只是略有些失望,她摇摇头,正要离开,不可思议的一幕在她面前呈现。那是一只羊,却又不只是一只羊,因为,它变成了一个长着羊角的男人。
花临虽然知道高级灵兽可以幻化人身,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峰主们身边大多都跟着的亲信大多是灵宠幻化而成,比如衔音阁卯碧师姑身边的何芝,其实就是她的灵兽,一只雌孔雀——比较高级,所以又叫做琉光凤雀。
但那只羊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不论怎么看,那都是一只极普通的寒羊,而寒羊,只不过是一级灵兽,是花临菜谱上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道菜——烤全羊的原材料。
花临当下就有些兴奋了,甚至脑补出一段可歌可泣的人兽之恋。她轻轻地松开拉着树枝的手,悄无声息的飘到前面一棵树上,而后又发现,这两人极为谨慎,竟然布下了防止声音传出的法阵。
隔音法阵不难破解,只是一旦破解就会惊动布阵的人。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两人嘴巴开开合合,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忽然,白青茶一脸铁青的跪下,那个长着羊角的男人脸上则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然后一挥手,正好把白青茶打出了法阵之外。
“我的人,也是你能置喙的?”男人走到白清茶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原本该是极为肃杀的气氛,花临的注意力却落在男人脖子上挂着的那颗硕大的铜铃之上,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
“难道那个把你当畜生的少年,竟然让你心生不舍?”白青茶此时展现的神态与在彤烟峰时完全不同,在彤烟峰时,她大抵是一副柔弱无害的样子,给花临的感觉就只是一个有些不入流小心思的女子。只是现如今的妖娆模样,倒叫她刮目相看了。
“他对我,可比你真心多了。”那男子说完,只见白青茶眼中红光一闪,而后整个人攀到了那人身上,那男子似是做了什么动作,白青茶身子一顿,而后蛇一样扭动起来。
“我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么?”她喘着气问道。
“自然不会。”
再往后,花临却是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她红着脸回到休明宫后略一思索,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观川回来时,花临拉着他犹犹豫豫开了个头,再往后的也不好意思说下去。
说自己跟踪别人结果不小心听了墙角么?花临纠结的皱起眉头,挑挑拣拣的将白青茶和那只怪羊的事说了,难以启齿的部分也就瞒下不提。
观川见多识广,其实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只是见她尴尬也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背着手不着痕迹的打了个手势,屋檐上一只蝙蝠模样的装饰竟像活了一样,扑棱两下翅膀后转眼就失了踪影。
“这事我会注意,倒是你不要再靠近她,偷偷跟着也不行。”观川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说:“我会让玉莹把她调开。”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一天,花临溜溜达达的从潘峰回来,一推开门就觉得宫殿里阴风阵阵,不由浑身一哆嗦。
“怎么回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