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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也许,我可以带你回去,即使主上他……”庆忌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无他,只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如果善渊自己能做到,他又何必大费周折的把花临送走?
但花临不知道这些,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庆忌,显然对他的话起了很大兴趣,“所以,那位……他怎么了?像琉阳前辈之前那样?”
“并不是……”庆忌心虚的背过身,胡乱晃动的尾巴泄露了他的烦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主上他经常睡着而已,特别是少主离开以后,他只和我说过几句话。之前您闭关,我去找过他,没有回应。”
花临挑眉,“所以?”
庆忌的尾巴僵住了一瞬间,“哪怕善渊大人是史上最强大的男人,现在恐怕也帮不了你。否则……他也不会让您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所以,我有一个世上最强大的,但是却没办法保护我的父亲?真是不错,真棒。”花临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耸了耸肩,“真不可思议。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告诉我?你要知道,这感觉简直糟透了,非常非常糟!”
“对不起。”庆忌深深低下头,他身边的花豹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见状,花临叹了口气,“你不用道歉……是我急躁了。”
“少主,虽然主子不能亲自保护你,但是他也派了我过来……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年主子费尽心思才把您的身世隐藏好,您不应该再贸然涉险。”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才不算涉险?”花临背过手,紧紧握住观川的手腕,“我猜,接下来你一定想说,我应该和观川分开?”
庆忌猛地回头,想要说话却被花临制止了,“好了,我们进去说吧。龙飞,也许你不介意回避一下?”
“当然。”龙飞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在他们进去后又上前几步挡住即将关上的门:“也许你们需要我警戒四周,确保没有可以的人在附近?”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凝视着花临,花临即便想拒绝也无法开口,只得答应,“那就拜托了。”
龙飞点头,伸手关上门,然后扭头看向远处的众人,“把这里围起来,闲杂人等不许靠近。”
屋里,此时正陷在一片沉寂之中,花临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自己,不由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里有些简陋,这得归功于龙族奇怪的传统。”说着,她笑了笑,“所以,我们还是上楼去吧。观川,我想你一定不会介意抱我上楼?因为我现在不想走楼梯。”
“当然。”观川在庆忌灼人的目光中一把捞起花临。
“你知道吗?每次站在天空下,尤其是夜晚,我总觉得世界很大。你看,它总是一眼看不到边际……不可思议的是,在这样广袤的天地中,我却无处可去,无处躲藏。”花临靠在观川胸口,手指点着他的胸膛,“只是我想不明白……明明我们都一样,为什么你不会害怕他们,我却要像这样躲躲藏藏?”
明明是极其平常的与其,观川却听出了其中暗藏的不甘,如同被困住的飞鸟,已经陷入暴躁之中。
“因为你太美好了,”观川极认真的说到,“你可以把这想象成是对你存在的肯定。”
花临红了脸,半响才拍拍他的肩膀,翻身下地,“即使你这样说,我依然还是会嫉妒你……不是开玩笑。而且,我依然还是会难过。”
为何身为一个有这最强大的父亲,最强大的母亲,还有一个最有前途,英俊又多金的男人,以及一个修为极高的属下,一群据说很容易收服的未来手下——为什么即使如此,自己依然如同见不得光的和俺,只能躲藏在阴影之中?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不够强,因为我的力量都来自于别人,因为我依靠他们,所以他们的想法就左右了我的一切!’花临扫视四周,握紧了拳头,“其实,我也可以站在所有人面前。”
说这话时,她就站在纤细的栏杆上,宽大的衣摆随风起舞,猎猎作响,而她脚下的栏杆因为雕刻太多精密的花纹,脆弱得好像下一刻就会碎裂,但是并没有。
“我不要多强,只要比那些肖想我的人更强,那就足够了。他们不是注重血统吗?他们不是高高在上吗?终有一日,他们应当匍匐在我的脚下,祈求我的宽恕。毕竟,我才应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
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庆忌就怔住了,待花临说完,他长出一口气,“正是如此,但在那之前,你更应该保护好自己。”
“就想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那样?期待着自己总有一日会变成一只老虎,然后才去报复那些器物自己的猫?”花临讽刺一笑,“你不觉得这实在太可怜了吗?我偏不!”
庆忌并不喜欢花临这样贬低自己,但偏偏他却无法反驳——确实,以花临的身份,她合该是受到千万人朝拜,被所有人捧在心尖上侍候,而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如同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期待着自己总有一日会变成一只老虎,然后才去报复那些欺侮自己的猫。’
这样的事情,除了磨灭她的一身傲骨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庆忌想到这里,眉梢一动,“那么……您想要怎么办?”
“怎么办?”花临耸肩,“小川,你说怎么办?”
在她气势十足的说了那样一段近似宣誓的话之后,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观川不由觉得有些无奈,“顺其自然吧……总归不会太糟糕,至少你师父不会坐视不理。”
“我也这么觉得。”花临勾唇一笑。
花临以为,还有时间,也许一年半载,也许十年八年,在这期间,自己总归是能找到解决办法,总归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仙界的土地上,却不知道现实往往打得人措手不及。
醒来看到站在床头的凤鸟时,花临只觉得心里一惊,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拴在它爪握着的信筒上——信纸泛着淡淡的金光,与之前仙集请柬何其相似!
花临盯着那凤鸟看了半响,看见观川伸手抽出那卷纸抖落开来,立刻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观川弹了弹手指,凤鸟像受惊一样扑簌簌的穿过纱幔飞走了,“没什么……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花临不相信他轻描淡写的说辞,伸手夺过信纸,只看了一眼就捏紧了那张薄薄的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去哪?仙界?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仙界是什么地方?就是住着一群变态的地方!多少人在那里想着要把观川和自己抽筋扒皮,剃肉削骨?然后,现在观川在说什么?去仙界?开的什么见鬼的玩笑!
花临眉毛一竖,誓要打消观川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你不要这么紧张,只是一点小问题。”观川把揉皱的信纸从她手里抽出来,“你应该放松一些,也许昨天庆忌的到来让你有些过分紧张了。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而庆忌,他就是一个想太多的人,不必在意。”
花临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半响说不出话来。观川这样严肃的说出这一番保证,就足以说明,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了。她心里没底,只勉强扯了扯嘴角,问道:“真的吗?”
“自然。只是因为我渡劫成功,需要回去报备一下,仅此而已。”观川收起信纸,俯首在花临腮边落下一吻,“名义上,我可是南华帝君和丹华帝君的孩子……不过,即使如此,若是有可疑的人接近这里,你还是要马上离开。”
他用手抵住花临的唇瓣,“月国所有港口都有通向血红大陆的船,这里的地下有一条暗河,那座龙雕像的底部就是入口,暗河通往最近的港口,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就从那里离开。去血红大陆的船都有一个暗号:炽血。只要说出暗号就能上船。”
“好,我记住了。”花临深深的点头,手却拉住观川的领口,“如果你觉得自己不会有危险,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这叫有备无患,知道吗?”观川托住她的脸,“你现在就像一只害怕的小猫,张牙舞爪的样子真可爱。”
“你的夸奖我受不起。”花临呲了呲牙,握住他的手,“你不要去了,我觉得有点不安。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等到所有人都抓不住我们的时候……”
“你知道这不可能的。”观川打断她的话,“这不可能。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希望你能一直呆在安全的地方,明白?”
“那你呢?你准备牺牲自己成全我?”
观川顿时就笑了,“你不要把我想象的这么伟大。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更何况,我死了你不就成了别人的?我才不会为别人的女人拼命。”
虽然这话实在不好听,但花临也勉强把这当做了观川的承诺,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走?”见她露出犹豫的表情,顿时皱起眉头,“今天?”
“我很快回来。”观川揉了揉她的脸,“早点离开,是为了早点回来见你。”
“油嘴滑舌。”花临耸肩,看着他在眼前消失了踪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却不知道,观川只是在半空中兜了一圈,而后掉了个头,此刻人就在她的隔壁。
“庆忌。”观川站在窗沿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化作人形的庆忌,“我们谈谈。”
第一百七十章
“蠢蛇。”观川拎起石头的尾巴。
石头恶搞的伸出长舌头,一动不动做假死装。
花临很担心的去看,就见观川一个指嘣弹在石头脑门上,石头悠悠的睁开眼,以闪电般的速度窜到花临脖子上缠好。
“石头,你勒太紧了……”花临有些喘不过气。
石头乖乖的放开花临的脖子,松松地挂着,翻着死鱼眼面对观川……
观川笑的很不怀好意,一手捏住它的头就往下拽。
石头感觉到危险,勾紧了花临脖子,发出奇特的声音‘咻矣——矣——’。
花临连忙捉住观川的手要把石头解救出来,“你干什么?不要欺负石头!”
观川不放手,她只好把石头的身子从脖子上解下来。
松开后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你不要这么幼稚……干嘛欺负石头?”
观川白她一眼,掰开石头的嘴,只见里面上下长了四颗尖牙,牙床上还冒出一些白色的尖尖。舌头则是圆润的一条。
“这好像不是蛇?”观川松开手,石头‘啪’的一下合上下巴。
花临心疼的搂住石头给它揉嘴,“石头分明是蛇……”这么一长条,怎么看都是蛇吧!
“蛇的舌头是分叉的,你不知道?”观川指着对他翻白眼的石头,“你见过翻白眼的蛇?再翻?再翻晚饭不要吃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石头说的。石头很识时务的眨眨眼睛做出一脸无辜状。
花临凑近了仔细看。石头眼睑上一排齐刷刷的绿睫毛,见花临看它,还风骚的抛了个媚眼。
“……”
“……”
花临和观川大眼瞪小眼对视半响,花临艰难地说道:“蛇有睫毛么?”
观川很肯定的摇头。
“我可怜的石头——”花临哀嚎一声。
吓得观川和石头齐齐一跳。
“我可怜的石头,这是畸形了么?”花临眼泪汪汪的掰开石头的嘴看,果然没有分叉。“怪不得那时一定要跟着我,石头,你舌头是不是受伤了?”
花临想起那株凤玄草,还以为是自己抢了石头的药草。心里万分愧疚。
观川和石头又齐齐一跳,被花临的脑补惊的。
“你想太多了吧……那一看就是天生的!”观川默默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怪书开始翻。
花临坐一边看着,只见上面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不仅画工很好,图片还会动。翻到一条龙时,那图片上正好劈了条闪电,她吃惊的夺过书仔细端详。
“这是伪龙,又叫蛟龙。”观川手指划过图片上的龙首,“单角,双爪,尾无毛。这世上没有真龙。”
花临看着图片,只觉得莫名的熟悉,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切感。“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众神之一太岁是唯一的真龙。蛟龙只是几分相似而已。”观川不大在意的翻过一页,有些促狭的说,“你肯定不会梦到有一条龙向你求婚。只有我……”他惊觉失言,怕花临又让他揍‘自己’,连忙止住。
花临咳嗽一声,我说,不就是个梦么,您老至于记这么牢?
观川又翻过几页,长得和石头相似的生物只有蛇类,但它偏偏不是蛇……
“难道根本不是灵兽?”观川很快把这个想法否定了,虽然石头很没用,确实是有灵力的。“也许是什么未知生物?”
花临拿过观川手里的书‘刷拉拉’翻了几页,无所谓的说:“是什么都没关系啦!”
观川凑过去一看,又是翻到蛟龙的那页。有些不爽的说:“不就是条长角的蛇,有什么好看的!”
“那也比那只怪鸟好看!”花临随口应了一句。简直点燃了火药桶。
观川一把扯过书扔到一边,对着花临一字一句的说:“你说什么?哪个比较好看?”
花临左瞄瞄,右瞄瞄,不敢直视他。对一个对鸟类有别样执着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觉得怪鸟……踆乌比较漂亮。”龙多霸气,才不能用漂亮形容。哼。
“真的是踆乌比较好看?“观川俯身在花临耳边,鼻尖萦绕的是一股甘甜的带着草木气息的独特味道。他深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目眩神迷。“用了什么香料?”
花临疑惑的眨眨眼,“啊?”不是刚刚还在讨论怪鸟和龙哪个比较好看?
“你身上好香。”观川说着,抬起头看着花临。然后眼神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上,花临的嘴唇粉嫩水润,格外诱人。
我就亲一下。
他这么想着,低头将自己的嘴唇印在花临唇上。
花临还在疑惑,就看见见观川的脸冲着自己压下来,嘴唇相触的时候,心跳好像都加快了。‘噗通’,‘噗通’,她听见自己耳边响起心跳的声音,然后渐渐和另一个心跳重叠。
两人像傻了一样,嘴唇相触,眼神相对。
观川的嘴唇颤抖一下,花临好像突然反应过来,双手按着观川的胸口把他推开,嘴唇分离的瞬间发出‘嘬’的一声。
她红着脸不敢看观川,把头瞥向一边。
观川还在怀念自己的初吻,心脏传来的悸动让他激动不已,生出一种‘我能一口气飞跃无尽之海’的感觉。
“你……”观川花了很久才压下出去飞一圈试试的冲动,偷偷摸摸去拉花临的小手。
花临转个身,不理他。心里羞得不行。
观川急了,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不准不理我。我亲的不好么?”
“没……没有……”花临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那你干嘛不理我?”观川说着,又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完了还咂咂嘴,“真的是甜的。”
说着,露出一个魅惑至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笑容。
“你你你你你……”花临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子好像书上说的登徒子一样……
我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么?可是妇女不是结婚的女人么?我还没结婚,那这算什么?她有些困惑,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说观川。
观川一脸心满意足的看着花临,目含秋波,“怎么了?”花临的嘴唇被亲的有些红艳艳的,格外好看。
还想再亲一下。他这么想着,就想这么做了。
看着观川越凑越近的脸,花临赶紧伸手手挡住他的脸。
“你干什么,不要亲来亲去的。”她微微垂着头,不是很有底气的说。
观川握住她的手,在指间落下一个轻吻。“我想亲你。”
“你……”花临捂住脸,不敢看他。
“让我再亲一下……”观川凑过去拉她的手。
“不行,不能亲。”花临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有些朦胧。
观川疑惑的歪头,有些不解,“为什么?”
小说上不都是每天亲来亲去的么?
“就是不能亲!好女孩不可以和别人这么随便。”花临很肯定的说完,又往后挪了挪。
观川有些生气的反问道:“我是别人么?我是你主人,还是你未婚夫。”同时往花临的方向靠过去。
“咦——”花临惊叹一声,觉得他好像说得有些道理。
“难道不是?”观川说着,双手托起她的脸,专注的看着她。
屋外雀啼鸟鸣,虫声阵阵,微风掀起窗纱,枝叶投下的影子随着微风起伏,缓缓流动的时光是如此美好。
花临点头,“不是别人。”
观川满意的笑,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