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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力道渐渐加重,他蓦地转身,只留下一句:“这东西,朕要了。”
流萤不敢反驳,看着他走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感慨,当初贵人在时,皇上对她嗤之以鼻,为何今日贵人不在了,一副刺绣,便让皇上留了心。
走出寰璧宫,阳光明媚刺眼。他双眸微眯,将那小小肚兜收好,脚步却越发深沉。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越来越清晰,像是老早便刻在了他的心里。
错了吗?
那样伤了她,他错了吗?妾他之一。V5Z2。
无声无语,他转身朝着养心殿而去。他虽不说,可是暗地里却不知找寻了她多少次,始终无果。
对于那刺客,他更是耿耿于怀,出乎他所想,他竟然会担忧她的安危。
刚走出不远,他听见了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谈论。
“悄悄这绣工多好?是内务府的李公公从宫外带来的呢,这蝴蝶绣的跟真的似的。”
“是吗?我瞧瞧,哎呀,真好看,比咱们宫内绣坊最好的刺绣师父手艺还好呢?是哪位李公公,改日你引见引见,我也想要一条这样的丝帕。”
“还有我,还有我,你可别忘了。”
没有在意她们的谈话,他脚步不停,继续前行。可是余光却突然瞟见了其中一个宫女手中的拿着的丝帕,清雅的兰花,翩然的蝴蝶。
那绣工精致,风格清丽,他分明才刚刚见过。
是她!
一定是她!
二更到,精彩碰撞即将到来,亲们能猜到后文吗?
第七十四章 百杀出事
更新时间:2012…12…21 9:57:23 本章字数:3671
夜色渐渐降临,小山村依山傍水显得格外宁静。
屋内,江沉烟穿着一身寻常村妇所穿的粗布裙衫,乌黑的秀发随意挽着,没有任何装饰,可是烛光下她那张脸却显得格外清秀,格外沉静。
拨了拨灯芯,火苗往上窜了窜,屋子里更亮堂了些。
“云儿”就是那只肉乎乎的小狐狸,它趴在江沉烟腿上,才几日时间整个身子又圆了一圈,小脑袋埋在厚厚的绒毛里,若不细看,几乎很难发现它是活物,很容易便看成白色的毛球。
抚了抚它光洁的皮毛,江沉烟轻轻的抚慰着它,不消片刻,它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眼里划过宠溺的笑意,她对着烛光穿针引线后,拿起一件男子所穿的棉麻衫,细细看了一眼衣服上大大小小的破洞划痕,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免腹诽。这个百杀捕捉野味是把好手,坏衣服更是一把好手。
手执针线仔细的缝缝补补,光影绰约下,她仿佛真的成了寻常百姓女子,白日里忙完活计,晚上对着烛光替丈夫缝补衣裳。
她的神态和动作都带着一股宁静祥和的美,这是她从前从未有过。
褪尽奢华,历经浮世,她虽仍有不甘仍有怨怼,可每每夜深人静,却又有些喜爱这举世难寻的宁静。
针尖慢慢穿过麻布,细长的丝线密密缝过,回忆就像这针线一样慢慢的穿过了她的心。指尖微顿,她听着夜风骤起,平和的眉宇间自然而然的就添了一抹愁韵。
那一日,九曲长廊,她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那抹焦急与担忧。
抿了抿唇瓣,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他从脑海里赶出去。可是她越是这般急切,他的样子就越清晰,他曾说过的冷厉话语也一遍遍在脑中回响。13611408
最让她眸光颤动,无法平静的是那一日冷宫中,他命人喂她喝下堕胎药。那一刻,她是恨他的。恨他不信任,更恨他如此残忍。
下意识的咬了唇瓣,两个月的时间,她经历了生死。她对他的情,几乎将自己扬灰挫骨,那段刻骨铭心她这一辈子也无法忘怀,只是。。。一想到他,回忆就像脱了束缚的野马,肆意奔腾,任由她撕心裂肺也不停歇。
山风越加肆虐,树枝刮过窗棱发出吱吱的声响。落叶随风飞舞,偶尔扑打在薄窗上,发出脆脆的声响。
江沉烟勉强回过神,放下针线,将云儿放到床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棉被,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门,凛冽的山风便吹的面颊生疼。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反手关上门,朝着百杀的房间走去。今夜里起了大风,他用的还是夏日的薄被,别看他平日里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江沉烟知道,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她不忍心他再冻着。
这看似寻常的举动,似乎蕴含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她自己也未曾发觉。
敲了敲门,她等候了片刻,始终无人开门。
眉头轻皱,不知为何,面对百杀她总是很容易的没了耐心,很容易就添了火气。一把推开房门,刚刚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眸光一凝,那一刻,她的心慌的不成样子。
“百杀。。。。”刚刚呼喊出声,脖间便多了冰冷。她低眸看去,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心中咯噔一下,她手紧抱的棉被落在地上。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山风不断呼啸。
百杀不知所踪,地上飞溅着不少未干的血迹,浓郁的腥气吸入鼻间,更是搅乱了她的心。她暗暗祈祷,地上血迹不是百杀的,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是一场玩笑。
烛影下,她的双肩有些颤抖,略微苍白的面上写满了不安和担忧。
脖颈间的利剑直指咽喉,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动一下,便会找来杀身之祸。
“你是谁?”她声音带着冷意。
身后的人恍若未闻,不予回应。可是沉缓的脚步声却响起,她一怔,这屋中还有别人。下意识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她彻底愣在当场。
映着烛光的紫色长袍流转着隐隐光华,那一张冠绝天下的容颜噙着熟悉的笑,一如初见般温和。他脚步缓慢,目光一直看的江沉烟,嘴角自然而然便加深了弧度,眼中的柔情不加掩饰,如水温柔。
“沉烟。”他的声音依旧好听去溪水潺潺,若非在此时此地相遇,江沉烟或许会有些许感动与欣慰,可是地上的血迹,身后的长剑分明告诉她,来者不善。
他分明犯了谋逆之罪被打入天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百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道不也更。
“百杀在哪里?”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只一瞬间变刺伤了他的心。他脚步顿下,眼中划过失望,凝视着那张即使不加任何修饰也绝美如仙的容颜,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他沉默,江沉烟却心急如焚。
“回答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提高了语调,她眼里的浓浓担忧不加掩饰。
再次迈了脚步,他向她走来,最后停在她身前,看了一眼她身后执剑的男子,后者立马收了长剑,隐匿在黑暗中。
“能再见到你,真好。”他忽而笑了,语调中含着浓浓深情。
江沉烟眉头紧蹙,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回答我的问题。”
定定的看着她,他语气中多了一抹受伤:“一个百杀,当真那么重要?”
江沉烟攥紧拳,沉声回答:“他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V6WQ。
眸光忽而清冷了几分,乾瑾瑜扫了房间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她身前落在地上的棉被。她是来给他送棉被,只这一点,就让他心中涌起了浓浓不满。
对他,她总是那样疏离,即便他向她倾诉爱意,她也从不给任何回应。而如今,对一个相识甚短,甚至不知底细的男人如此关心,他如何能接受?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沉烟,你眼中可曾有过我?”上前一步,他更靠近她,抬手想要替她理好鬓角的乱发。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江沉烟眼中带着警惕,一字一顿道:“别碰我,百杀在哪里,回答我!”
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冷漠的声音和他说话,眉头忽而紧蹙,他眼中漫过杀机:“你这么关心他?究竟对他了解多少?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江沉烟一滞,心中下意识的便有了答案。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余一无所知。可是这些不重要,她只知道百杀是唯一一个几次三番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
见她神色如此,乾瑾瑜笑意中带着淡淡讥讽:“所谓百杀,只是个代号,我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这里,你可知为原因?”
江沉烟咬唇,暂时忘了脑中杂念,只看着乾瑾瑜冷声道:“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他在哪里,是否安好!”
深深看了她一眼,乾瑾瑜的话让她从头到脚似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虽没死,也不算活着。”
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江沉烟焦急道:“他怎么了,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低眸看了一眼她抓着他胳膊的手,他眼中的杀意更浓:“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要他死,他便死,我要他活,他想死也难。”
浑身一僵,江沉烟整个人都彻底怔住,定定的看着乾瑾瑜,脑子里一片空白。
戏谑一笑,乾瑾瑜拂开她的手,语调中的讽意更浓:“你以为他当初为何会刺杀茗妃,又为何偏偏逃往你寰璧宫?又为何那么巧,在你滑胎之时将你救出冷宫?难道你不觉得一切巧合的过分?”
“是你的安排?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江沉烟语气中带了些许疯狂,她的心狠狠刺痛,说不清是因为乾瑾瑜的话而难受,还是因为猜想百杀为她几次三番付出生命只是受人指使,心中难以接受。
她以为他对她好,是发自真心的!
原来,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安排!
她隐忍了泪,却几乎咬破了唇,这个事实,她始终无法接受。
“不过我没料到,他救你出宫,竟敢违逆我的意思,带着你亡命天涯,这两个月,我可是寻找的很辛苦。”乾瑾瑜的话又让江沉烟一怔,艰难的回味着他的话。
眸光渐冷,乾瑾瑜一直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可越看,心就越沉。
她竟然,对百杀有情!
那么他呢,他究竟哪一点比不过一个百杀!
“若不是他火烧城楼露了蛛丝马迹,我要找到你,还得费一番功夫。”乾瑾瑜目光忽然柔软了些,看着江沉烟,用和当初一般无二的语气:“沉烟,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便带你离开。如今,你已经离开了皇宫,这小山村的生活不适合你,这些粗布麻衣粗茶淡饭只会辱没了你,跟我走,我会给你幸福。”
江沉烟怔怔的看着他,嘴角忽而浮了冷厉的笑:“幸福?你凭什么给我幸福?又凭什么要我跟你走。原来你温文尔雅的外表只是假象,真正心如蛇蝎的人,是你!”话语落下,她分明见到了他面色发寒,却不在乎继续道:“即便百杀是你派出的人,但他却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和他在这里粗茶淡饭,我愿意!”
眸光一寒,乾瑾瑜咬了牙,那表情有些骇人:“你是说,你宁愿和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过苦日子,也不愿和我一起生活?”
“好!你想见百杀,我便让你见,只是,你别后悔!”他的话越来越冷,眼中杀机疯狂涌动。
江沉烟刚欲说什么,便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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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擦肩而过
更新时间:2012…12…21 11:20:13 本章字数:3811
就在江沉烟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小山村村口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他坐于马背,身子前倾,一手扬鞭,一手攥着缰绳,冷漠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
她在这里,她一定在这里!
他的怀中还静静躺着江沉烟亲手做的婴孩肚兜,只从刺绣这一线索,他竟然寻到了她的藏身之所。他担忧,他急切,只想知道她可安好?
看着那一片低矮的青瓦房,他手中马鞭高高扬起,用力落下。烈马嘶鸣一声,疯狂的奔跑,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侍卫们更是奋力扬鞭紧紧跟上。
夜风更加凛冽,扑打在面上带着刺刺的疼,他却满不在乎,只一心要寻到她。
“吁”。。。。
马蹄声渐渐消失,他端坐马背,扫视了周围一圈。他们大正旗鼓的前来早已惊醒了村中人,淳朴的村民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脸上都带着惴惴。
“村长何在?”侍卫长一拉缰绳,烈马前蹄高高扬起,那气势说不出的慑人。
人群拨开,一个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出:“各位大人,老朽便是小山村的村长,请问大人们深夜到访可有什么吩咐?”
看了侍卫长一眼,后者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的锦袋,甩手便仍在了他面前地下。
村民们面面相觑,村长哆哆嗦嗦打开袋子,只见里面是金灿灿的颜色,脸上变了颜色。他们贫苦一世连银锭子也极少见到,更何况是这金锭子。
侍卫长从拿出一幅画卷,摊开来,上面描绘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黑发如瀑,眉目如画,每一笔都描绘的极为细致,端的是一个如仙般的女子。
可是村民们这两月可是日日都见到这仙女,她不是别人,正是江沉烟。V6WQ。
“说出此女下落,除了这些金子,还有重赏。”侍卫长沉声低喝,声音很大,每个村民都听的真真的。
不少人都有些意动,李嫂心底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些人来者不善,咬咬牙道:“大人们,咱们山野村民何曾见过如此貌美的姑娘,您寻错地方了。”
下巴微昂,洛擎苍手上多了一方锦帕:“此物,是从你们村里卖出去的,是何人所绣?”
他的声音极为冷漠,听的众人心中发寒,偷偷相互看一眼,不用细看他们也知道,那是烟娘子绣的。可是他们却每一个人敢当先说出口,怕落下个不仗义的口实。
仔细打量着他们的神色,洛擎苍更加肯定江沉烟就在这小山村中。
有些不耐的蹙了眉,他将那方锦帕收起,冷声道:“搜!”13611408
“是!”侍卫们高声应道,而后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村民们慌忙让开了路,生怕惹恼了这些大人。
李嫂脸上一慌,心想要赶紧告诉烟娘子才是,于是她乘着众人不注意,偷偷跑开了。岂料洛擎苍一直将她的一举一动收于眼底,她刚走,他便翻身下马,去的方向和她一致。
李嫂回到家中,早已不见江沉烟踪影,慌忙寻找间便见到了一脸冷意的洛擎苍。
“大人。。。。您这是。。。。”她有些慌乱的上前。
“让开。”低喝一声,他一把便推开了房门,那正是江沉烟的房间。
屋内陈设很简单,烛光为剪灯芯已经有些昏暗。桌上还放着未缝补完成的棉布衫,他上前几步,将那棉布衫拿起,看清了那熟悉的针脚,手上渐渐用力。
这分明是男人的衣服!
环顾了屋内一圈,他分明闻到了那股专属于她的淡雅清香。她应该刚离开不久。
出了房门,他一眼便瞧见了虚掩着的另一个房间。心中没来由一动,他几步上前推开房门,当闻见那浓重的血腥味脸色大变。
屋内空荡荡的,灯火已灭。
棉被落在地上,有践踏过的痕迹。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有打斗过的痕迹。眉头紧紧打了个结,他悄然攥紧了拳。
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同一时刻,小村外山道上,一辆马车快速前行。
撩起帘子,乾瑾瑜嘴角噙着笑,那是得意与畅快的笑。适才他藏于林中,亲眼见洛擎苍带着侍卫策马进了小山村,只是他们注定白跑一趟。
收回目光,他凝视着那昏迷的女子,柔柔深情下埋藏的是疯狂的杀意。
不知道昏迷多久,待江沉烟悠悠醒转的时候,入目的是名贵的苏绣紫纱幔帐,檀木圆桌,还有那精雕细琢的铜香炉。
这是哪里?
后颈传来一阵钝钝的疼,她忍不住蹙眉,支起身子打量了屋内装饰。房间不大,却布置的很精巧,且样样名贵不已,丝毫不比她从前所住寰璧宫差。
看了看自己身上完整的粗布衣衫,她瞥了一眼放在床头的白色缎子裙,是用上好的贡缎所做,细密的针脚,优雅的纹饰,一见便知价值不菲。
没有换上的意思,她起身下了床,双脚刚落地,房门便被推开了。
“姑娘醒了,太好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进门的是一个年约十三四的俏丽女子,她一见江沉烟下了床,连忙放下手中铜盆上前去掺她。
让了她的手,江沉烟态度冷然:“不用,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少女微微一怔,而后灿然一笑,拿起那条崭新的贡缎裙子道:“这是主子特地给姑娘定做的新衣裳,姑娘穿上定是极美。”
江沉烟脸色不太好看,拂开了她递来的贡缎裙,声音更冷了几分:“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那少女沉默片刻,继续道:“主子说了,姑娘若不愿换衣裳,便不见您。而且绣儿也会跟着受罚,姑娘就当怜悯绣儿,暂且换上吧。”
悄然攥紧了手,江沉烟脱下粗布衫,依言换上了那贡缎裙子,丝滑的料子滑过肌肤,是冰冰的凉。
婢女绣儿露出惊艳的笑容,又道:“姑娘真美,主子见了一定喜爱的很。奴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