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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行轻轻掩上大门转身准备离开,却瞧见邻居的大门打了开来。
「你们好吵……是在开Party 吗?」
程天行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突然间登场的新邻居——她不就是刚刚在麦当
劳玩奇怪游戏的那个女孩吗?
「你……你住在这儿?」他搬来这里三天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扇门打
开。
「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我的新邻居,真的好巧喔。」
司徒凌吃完午餐回家后便一直专注绘图,但屋外愈来愈大声的吵嚷干扰着
她,于是她停下手边工作打开门看看外头到底发生什么状况,没想到却发现刚
刚在麦当劳碰到的帅哥就站在她家的门外。
「是挺巧的。」应该说是天杀的巧了。程天行瞪着她的脸,猜测着:「你
是不是「又」在偷看我了?」
「你不是说你刚失恋吗?现在竟然同时脚踏五条船,带五个女人回家……
哇,那场面还真不是普通的壮观……」司徒凌不禁揣测着:这个帅哥该不
会是个花心劈腿男吧?不过一次劈腿五个女孩,未免也太劲爆了一点。
「什么脚踏五条船?!你为什么讲话总是这么没礼貌?」程天行额上的青
筋爆出,面对这位一点礼貌都不懂的新邻居,开始感叹今天真是个差劲到极点
的一天……
第二章
虽然承受着失恋的磨人苦痛,但总不能这样消沉一辈子。颓废了将近半个
月的时间,程天行振作起精神,努力展开新的生活。
在老爸友人的安排下,他进入业界一家规模算是中上的人力派遣公司担任
业务主管的职位,每天勤跑各个公司了解企业主的需要,再按照对方开出来的
条件,协调安排公司内现有的人力资源去配合各个企业的需求。
对于初进职场的程天行来说,这里的工作压力算是挺大的,加上他是靠关
系进公司的,压力自然又提升了一个层级。
他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一早八点就到公司,正规的下班时间是五点,他却
老是七、八点才有机会离开办公大楼,随便找个地方解决迟来的晚餐后回到家
都已经快要九点钟了。
不过程天行并不抱怨这种忙碌的日子,正因为每天都累得像狗一样,他才
不会想到自己现正失恋中,酸楚的心才得已有丝丝喘息的空间。
今天他一口气跑了五家公司,几乎整天都泡在外头,下午四点半回到公司
后,他便埋头挑选适合的人力到各个公司去,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八点
才离开公司准备去用餐。
程天行往自己常去的那家餐厅走去,都已经走到店门口了,才发现那家餐
厅今天公休,他只好在回家的路上寻找别的店家。
他对吃的一向不太挑剔,为了省时省力,他通常都挑选离公司及住家最近
的地方解决晚餐。
相较于之前每天晚上都可以跟心上人一起用餐的美好时光,现在每天都是
自己一个人吃饭,感觉真的很寂寞。所以他总是选择在店内用餐,起码旁边还
有陌生人和他一同进食,总比一个人躲在家里来得好些。
然而今晚他不知走什么楣运,常去的那家餐厅公休就算了,沿路上他看到
的店家每一间都客满……为什么有这么多可怜的人过了晚上八点才用晚餐咧?
最后,程天行转移目标,走进一家广告打得挺凶的披萨店,点了两种口味
的个人独享披萨和一份浓汤,十五分钟之后,他提着热烘烘的披萨心满意足地
回家。
电梯到达五楼的时候,门外竟然是一片漆黑——入夜之后大楼管理员会到
各楼层打开走廊的灯,怎么今天竟然是暗的呢?该不会是灯泡烧坏了吧?
就着电梯内的光源,程天行摸索着另一头墙壁上的开关,灯一打开,他就
被坐在A 座门口的人影给吓了一跳。
「你……你坐在那里干什么?」程天行已经忘记上一次和她见面是什么时
候的事了,工作非常忙碌的他总是早出晚归,一直没有机会再看见这位新邻居。
「好亮噢……」曲膝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的司徒凌,眯着眼睛不甚高兴地瞪
着程天行,原本习惯了黑暗的双眸,一眨一眨地适应着走廊亮晃晃的灯光。
「你干嘛坐在那里?是不是忘记带钥匙出门?」
「不是。」司徒凌缓缓摇摇头,望向男人的眼中带着盈盈的泪光。
「你怎么在哭?」程天行走近她身旁,蹲下身子查看她的情况。
「是谁欺负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可不管他怎么哄问,司徒凌都只是摇头,什么话都不肯说,只是发出小猫
般呜咽的声音。
「你肚子饿不饿?我买了披萨当晚餐,你要不要吃一点?」无奈之余,程
天行只好祭出食物攻势,朝女孩献出自己的晚餐,企盼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他对哭泣的女孩子最没辙了。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我能够扛起全世界,
却挡不住你的一滴泪」,这两句歌词真是形容到他心坎里去了。
绳子拆下、纸盒一打开,香喷喷的味道飘到司徒凌鼻前,她忽然感觉自己
肚子饿了起来……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这里发呆的?
「来,别客气。上次我也算吃了你一顿,这次换我请客了。」将热呼呼的
披萨强行递到女孩手中后,程天行干脆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抄起一块披萨祭
自己的五脏庙。
咬下一口美味无比的松厚饼皮,程天行满足地轻叹一声。
天!他真的是饿坏了。
看着男人大口咬着披萨的满足样子,好像他在吃什么绝世美味般,司徒凌
受到他的感染,也张大嘴咬了一口手里热热的披萨。
「嗯,真的好好吃噢!」
「这里还有韩式泡菜口味的,等等你自己拿。」程天行单手拆开另外一个
纸盒,大方地与她分享自己的晚餐。可惜他只买了一份浓汤,不过两个人分着
喝的话还是可以喝到好几口的。
「你是不是又在玩什么奇怪的游戏?」见她静悄悄地不说话,垂下头专心
地啃食手中的披萨,耐不住这种寂静的程天行开始东拉西扯地找话题。
司徒凌抬起头,对上男人俊俏的脸。
他竟然还记得她上次说过的话……
「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等不到人的游戏。为什么你要玩那么奇怪的
游戏啊?」
「如果一开始就说好只是玩游戏,那么就算最后真的等不到人,也不会觉
得太受伤。」司徒凌低低地向他解释着,也不晓得这样讲他能不能够明白。
这是什么逻辑啊?程天行一头雾水地瞪着她。
在走廊灯光的照射之下,她低垂的脸庞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看起来明
明就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为什么会讲出这种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话?
「那算什么游戏?说到底不过就是你在欺骗自己罢了。」
「你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啦。」司徒凌并没有否认,这原本就是她在哄骗自
己时的说词。
「那么,你那天到底是在等谁?」虽然说是游戏,但总也有个人是应该要
在那里出现的。程天行好奇地追问,「是男朋友吗?你该不会是被男朋友抛弃
了吧?」
因为轻易被说中了心事,司徒凌恼怒地瞪了男人一眼,「抛弃」
这两个字让她感觉心又被刺痛了一次。
「我猜中了?」
司徒凌没有回答,只是吃完手中的被萨,再低下头将脸埋回双腿间,恢复
程天行出现之前的姿势。
「你干嘛又不讲话了?」程天行将另一个披萨纸盒递到她面前。
「你要不要再吃一块?」
这一次,不管他怎么喊,她都不再回应。
程天行也恼了,「不理我就算了。我走了,你继续玩你的游戏吧。」
将地上的东西收一收,程天行气呼呼地转身回自个儿屋里去。
这个先怀疑他是gay ,接下来怀疑他是劈腿男的邻居,她爱怎么搞自闭、
玩奇怪的游戏都是她家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清晨,闹钟会在七点整将程天行叫醒,起床后梳洗、换衣服,整理仪容大
概花二十分钟,在上班的途中购买早餐,八点之前到公司打卡。这就是程天行
每天早晨固定的作息。
然而,今早当他打开自家大门时,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坏了。
「你怎么躺在这里?你一整个晚上都没进去?」
A 座的门口,那团缩在一起的小小身影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程天行一个
箭步冲上前去,查探着女孩的身体状况。
「你还好吗?喂,快醒醒……」
他抬起她的头,才发现她的脸好烫,呼吸也有些急促。他不假思索地一把
将女孩抱了起来,下楼招来计程车直奔医院的急诊室。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联络女孩的家人或朋友,又不好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程天行只好打电话到公司去请假。
昨天晚上如果他能够多关心她一点,可能她就不会在外头枯坐一整夜了…
…为此,程天行产生了些做自责的感觉。
医生诊断后告知:女孩只是感冒了,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但她身体的抵
抗力不太好,必须多补充维他命以及营养的食品。
程天行一直陪在她身边,担忧地望着她憔悴的病容。
为什么她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上次还对他强调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
想到她竟疯疯癫癫地坐在屋外,一整夜不回家。
如果不是忘了带钥匙出门,为什么她要坐在门外不进去?
程天行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这样做的理由。
真是难搞啊!这个浑身充满了谜团的邻居……
司徒凌一直昏睡到十一点过后才悠悠醒转。
一发现她睁开眼,程天行劈头就骂了她两句,「你到底在搞什么?
为什么要坐在外面一整晚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早上我看到你躺在门口的时
候有多震惊?」
司徒凌才刚睁开眼就被男人的声音给吓到,再被他一凶,她缩着身子开始
呜咽啜泣。
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头好痛、好晕,全身无力,男人近在耳旁的责备听起来虽然很凶,但
是她能够感受到其中浓厚的关怀之意。
明明是个陌生人,为什么他待她却比她的家人还好?
司徒凌朝男人伸出了手。
「你干嘛又哭?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女生哭了……」
程天行出于本能地握住她的手,另一手跟着抚上她泪湿的脸庞,粗鲁地抹
去她脸上的斑斑泪痕。
「不准哭了,听到没有?」
原来被人安慰的感觉就是这样……司徒凌突然觉得胸口窜过一阵不知名的
悸动,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滑落。
「我愈讲你愈哭?喂,快别哭了,我要挨人罗。」程天行紧紧握住她的手,
原本在替她擦眼泪的那只手突然间将她抱住。
到底是谁让她伤心难过成这样的?她那不顾一切的哭法令他感到十分愤怒,
要是让他知道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害她哭成这样,他一定狠狠揍扁那家伙的脸!
「呜呜呜……」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得到温暖拥抱的司徒凌更加肆无
忌惮地哭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一直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程天行低头亲吻着女孩的额头,对于安慰一个狂哭的女孩一点经验也
没有。之前他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女孩,就算再难过、再伤心,都没有在他的面
前哭过。
想到这里,程天行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追不到喜欢的那个女孩了——他从
来就不是那女孩情感上的最终依靠。也许,他偶尔能够安慰她一下,但她想要
的人从来就不是他。
所以她拒绝了他的爱情……
唉,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再想起这段不会有结果的爱情,寂寞的心却还是
走不出那道伤痛……
「不要哭了,乖……」程天行不停在女孩耳边轻喃着抚慰的话语。
其实他并不是对这个女孩存有什么私心,只是他觉得生病的人一定很需要
旁人的安慰,而现在她身边只有他,就当他是尽好邻居的义务吧!
好不容易,程天行哄住了女孩的眼泪,点滴也打完了,他便扶着身体还很
虚弱的她坐计程车回家。
「我是觉得应该让你住院比较好,但医生说你只需要回家静养——你一个
人住吗?有家人或是朋友可以过来照顾你吗?」
扶着女孩到了家门口,程天行发现她似乎非常不安,脸色也不太好看……
她应该不是在害怕回家吧,
「怎么了?你不开门进去吗?」难道昨夜她是被家人赶出来的?
女孩低下头,没有回应。
程天行仔细一看,发现她又哭了。
这个家伙在医院时不是才哭过吗?哪来那么多眼泪可以流啊?
「没关系,如果没人可以照顾你的话,那我继续留下来陪你好了,但是你
不可以再哭了噢。」
望着自家那扇紧闭的大门,司徒凌按了几次电铃,果然等不到人来应门,
她低声对男人说:「糟了,我可能进不去……」
这时候姊姊早就出门上班去了,看样子要等到姊姊下班,她才能进家门。
「你不是住在这儿吗?」
「嗯。」
「那钥匙呢?你该不会没有钥匙吧?」
「昨天我出来的时候,原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只要隔一、两个小时就可
以回去,所以没有带钥匙出来。」司徒凌支支吾吾地,「没想到他们这一次好
久……」
「什么东西好久?」
「就是……」司徒凌的脸色突然间红润了起来,接下来的话则是说得有些
含蓄,「我姊姊带男朋友回来,我只好暂时避开……」
他们有时兴奋起来会做得非常激烈,就算她退避到屋子的最角落,都还是
听得见那些令人害羞到极点的声响。像这种时候,如果她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就只能闪到屋外去,耐心地等待屋内的情事结束。
没想到昨天晚上姊姊竟让她等了一整夜。
她自己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等她再次睁开眼恢复意识的时候,
人已经躺在医院的急诊室里。
其实昨天下午她身体就有些不舒服,但她一直忙着赶图稿,所以没怎么在
意。没想到感冒加上疲劳,入夜后她便开始发烧。
听完她的话,程天行的额头冒出了三条黑线。
「他们常常这样子吗?你姊姊每次带男朋友回家,你就会被赶到外面来?」
「没有啦,姊姊并没有赶我出来,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司徒凌低下头,
一副做错事小孩的模样,「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你是不是要赶去上班?
我一个人没问题的,你可以去忙你的事……」
「你不是进不了家门吗?」
「嗯。」听得出来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意,司徒凌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姊姊应该出门上班了,我可以去她公司找她拿钥匙,或是等她回来…
…」
「你打算坐在门口等到你姊姊下班?」
「不一定啊,其实我也可以——」
程天行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低语,「算了,你到我家来。」
转身打开自家的门,程天行硬是将女孩拉进屋里去——好人他就做到底吧,
反正他已经跟公司请了假。
「不用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然而不管她如何拒绝,最后还是被男人直接拉进卧室——司徒凌不禁有些
害怕地瞪着男人的背影。
「对不起,我看我还是……」
「你放心,我不会偷袭病人的。」
这个一开始怀疑他是gay ,接下来怀疑他是花心劈腿男的古怪邻居,现在
该不会怀疑他是辣手摧花的大色狼吧?
他可没有欺负虚弱小动物的习惯!
程天行笑着向她解释,「这里是客房,我妹来玩时都是睡这一间,柜子里
有她的睡衣,你可以换上。你放心在这里休息,我会陪着你的。」
他打开衣柜将小妹留下的睡衣放在女孩身旁,接着将棉被、枕头搬出来,
放到床上去。
「我去准备一下温度计和冰枕。你虽然打了退烧针,但医生提醒还是要注
意体温有没有再度升高。你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知不知道?」
「嗯。」司徒凌心里充满了温暖的感觉。生病的时候有人关心真的是一件
好棒、好幸福的事噢!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太好了,好到令她感到害怕
……
害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男人出去之后,她听话地换上了那件舒适的睡衣,并在男人回来前乖乖地
躺到床上去。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的关系,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