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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
十五分钟后。
幻灯片翻了一页。
照片中白色的宣纸上还留着淡黄的折痕。
前排的汤哥哥转头小声对苏再一：“快记！”
苏再一淡淡扫了一眼幻灯片。
编号是12：
2009年7月10日。阴。
刚从厦门回来就又去了趟学校，是发成绩什么的，没什么别的事情，全班都窝在图书馆看书。最近喜欢躺在爸爸床上看电视，眼睛肯定又要坏了。
忙活了很久，到头来上的中学也不是很好，唉，要被他们小看了。但是还有中考呢。妈妈也说没关系。这个暑假能好好的玩儿咯。
李桃月跟我说了很多电视剧，能一股劲看完了，太爽。
恩，不过中学要军训啊，唉，早着呢，先不想了。
苏再一拿着笔想了想，写了句“小升初，玩”在纸上。
讲台上老爷爷正滔滔不绝：“……蒙贝莎教堂是库鲁其三百多万教堂中历史最为悠久的一家。这份疑似曼谢罗十八世的皇女阿加木娜的手书，据知情人士鉴定，”咳嗽两声，“起码有三百年的历史，与曼谢罗皇族神秘失踪的时间相符合，可以认定为真品。”
苏再一看了看前排托着腮听得入神正准备举手要价的欧因斯和莫莫染，低声：“你们走不走？还想再在这里呆三天？”
五个人在老爷爷的咳嗽声中小心翼翼从后门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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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再一和布里萨在尼坦拉广场玩了一圈，就看见本应跟着汤哥哥去找旅馆的欧因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等到她们跟着欧因斯急急忙忙跑到旅馆的时候，汤哥哥正一脸严肃地等在门口，莫莫染正一脸严肃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
苏再一强迫症地掏出话筒，被汤哥哥一把没收了。
莫莫染捧出她先前攥在手中的小条，上面圆珠笔的蓝色字：
2011年7月10日。晴。
莫莫染一翻面，是蓝色铅笔字：
剩下五行藏起来了，慢慢找吧∩_∩
布里萨笑得很开心：“看吧～人家早说过了哦～把别人骗去别的地方可是不行的哦～？呐～现在该怎么办呢～？真是伤脑筋呢～”
苏再一指了指对面面包店橱窗下的砖墙：“是……那个吧？”
砖墙上蓝色油漆涂了一个指向右边的箭头，箭头上与小条背面同样的字体：来找啊∩_∩。
汤哥哥握拳：“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布里萨失落地：“啊～啊～好没意思呢～果然是个顶级笨蛋啊～”
在路边的广告牌子上找到第一个：
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掉到一百多名，真是玩脱了。
在街角的公告牌子上找到第二个：
上课不能干别的事儿了，好好听课，不能太自信也不能不自信。
在广场的许愿树上找到第三个：
幸好爸爸妈妈都没怎么刻意问，我不说就不让我说了。这个暑假要好好调整状态，加油。
在花店的祝福卡上找到第四个：
我一定要上一个好高中，当初的愿望我才没有忘呢。不就考坏一次吗，还有机会。加油加油。
在酒吧的路标上找到第五个：
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我想做的事一定能做到的。不怕。加油！加油加油！再也不会考砸了！
酒吧里跑出一个穿着天蓝色睡衣的小正太，欧因斯猝不及防被扑了一个满怀，惊惶地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摔倒在地。小正太趴在欧因斯的胸前，小胖手捏了捏欧因斯细嫩的脸庞，明晃晃的眸子望着他，兴奋地红了小脸：
“卡伽！”
贴在欧因斯胸膛上，撒娇地蹭了蹭：
“卡——伽——”
欧因斯茫然着脸庞勉强撑起身子：“什、什么！我、我不是……什么、什么卡伽？”
汤哥哥恼羞成怒着脸想把小正太推开。
莫莫染：“是奴家当日所见之孩童也！”
苏再一对布里萨：“现在还没到时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定律叫三更必停定律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_（：з」∠）_
越来越不会起标题了……还有内容提要……果然格式什么的不能要啊QAQ
不知道设定一章说不说得完……恩，十五章应该能完？
☆、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都要是交代设定了，好没意思_（：з」∠）_就是写的快一点……
苏再一坐在昏暗的酒吧里，借着七零八落的灯光环顾了一下沙发上坐着的一圈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美大叔身上。
美大叔穿了一身正统的西装，看着有些面熟。布里萨耳语间提醒几声，苏再一猛然想起来，某年某月某天她与他曾在一家水果店前有过一面之缘。
只不过昔时美大叔一派温柔，如今完全是一张标准冰块脸。
苏再一：“双胞胎……？”
布里萨：“双胞胎多局限哦～人家是双重人格啦～说不定某一天还会蹦出第三重第四重哦～？到时候小兹特就不是意识最强大的一个了哦～？”
被唤作兹特的小正太咬着勺子坐在欧因斯怀里，一脸满足的表情，完全无视了布里萨。
美大叔掏出一沓订好的宣纸往桌上一拍：“黑白无良让我拿给你们。”
布里萨一脸怀疑：“他们～是让你找几个参与者发了吧～？”
美大叔看都没看她：“你们不是？”
布里萨知趣地没有理他：“我说啊～＇规则＇开始了十年才发这些真的～不要紧吗～？”
苏再一捶桌：“你们无视主角吗！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布里萨身子一斜，又瘫在苏再一肩膀上，斜看了一眼汤哥哥，酸着声音：“人家说的你不一定会信哦～？还是问问你的好～哥～哥～吧～嗯～？”
汤哥哥撑着头：“问我干什么，我只记得要帮她找日记。”心虚地想了想，“嗯，还有什么这个世界是个回收站，就算赢了也出不去什么的……”
苏再一三观动摇了一下：“出不去？你干嘛不早说？”
汤哥哥：“但是你要不赢的话更糟诶，”环顾一圈，憋屈地拍了拍莫莫染，完全没有底气地，“会变成她这样哦！”
莫莫染更加委屈：“夫君，此话何意！你……你竟是，嫌弃奴家了么？”
苏再一看了看莫莫染看了看布里萨：“还是莫莫染这样好吧。”
汤哥哥：“但是！如果你不赢的话，总有一天会变成，”指了指美大叔身后站着独自花痴的女仆，“她那个样子！”
女仆表示她不服，扭捏：“我这样，总裁他还说……”红着脸偷看一眼美大叔，“还说他很喜欢啊。”
苏再一：“等一下我有点听不明白，哪儿跟哪儿啊？”
汤哥哥叹气：“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总之你找咒语正文是条正道，义无反顾地干下去吧！”
布里萨委屈地皱了皱眉头：“这样随便地一说很失礼哦～？”蹭了蹭苏再一，“呐～小冰～冰～你不知道的吧～你会到这里来的理由～？”没等苏再一答话，先兀自诡异地笑了两声，“你会来到这里啊～是因为你的灵魂崩坏了哦～”食指沾了一口红酒，抿了抿，“我们呢～也是这么过来的啦～只不过没有你这么好运哦～因为撒～”挑着眉看了一眼汤哥哥，“有一个完～全～没有崩坏的意识来帮忙～还被告知了很关键的秘密哦～这不是必赢无疑的吗～？不公平呢～完～全～不公平啊～”
苏再一：“什么秘密啊？”
汤哥哥：“不是秘密啦，是答案，答案。”被打了一拳，揉头，“打我做什么，虽然我没帮上什么忙，但是阴差阳错的也是因为我你才找到第一个咒语正文的吧！一点不知道感激。”气愤状，“明明想不起来的是你啊，7月10号你到底干什么了，好好想啊。”
苏再一又给了他一拳：“你倒是给我点儿动力啊！难不成我上辈子是辛勤耕作的老夫妇？！”
欧因斯被气氛渲染得慌张：“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凝月冰殿下……不是……不是……”抓衣角，“而且、而且我也、我也不是……卡伽什么的……”
兹特挖了一勺布丁，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一副只要有了卡伽一切与我无关的表情。
布里萨打了个响指：“阿拉～怎么忘了呢～不错的切入点哦～卡～伽～”侧头看向苏再一，“卡伽是真主哦～小冰～冰～的话～应该是听过的吧～？”
苏再一点了点头。
布里萨：“＇真主＇呢～就是在＇规则＇中最后胜利的人哦～从古到今～只有七个哦～”指了指自己，“人家呢～全名是迪娃…布里萨哦～是＇真主＇之一哦～”又指了指兹特和围观的卓安，“他们也是哦～那边那个顶级笨蛋～是刚刚从＇规则＇中获胜出来的新人哦～”顶级笨蛋鼓了鼓腮帮表示不满，布里萨转向美大叔，“他呢～叫做阿尔～上次你见到的那个人格啊～是鲁法～也是＇真主＇哦～”最后同情地望向欧因斯，“呐～他呢～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是呢～卡伽…欧因斯哦～是第二个获得胜利的＇真主＇哦～？想一想都可惜呢～”
欧因斯瞳孔不可置信地张了张：“我、我是卡伽……？那、那我一直找的……”
苏再一：“成了＇真主＇会失忆？”
布里萨伸了伸懒腰，倒在苏再一大腿上：“因人而异啦～人家呢～意识比较坚固哦～因为作为＇玩偶＇啊～在没有＇依凭＇的情况下～人家还是胜利了哦～？”笑得很自豪，“所以人家的记忆力很强～每天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忘记哦～但是撒～”看了看兹特，“小兹特呢～意识很强大哦～人家的性格在每天崩坏呢～小兹特都不会～不过相对地～小兹特除了一些基本的设定～连自己以前是什么～怎么赢的＇规则＇之类的～统统不记得了哦～”沾了一滴红酒，向阿尔一弹，“阿尔和鲁法呢～瞬时记忆很强哦～他们可是让女仆们把每～个～地点～每～个～时间的～每～一～件事都记录下来哦～每天翻看一遍呢～”
苏再一表示这个设定听不懂：“什么规则什么玩偶什么什么啊……”
欧因斯抬了抬明亮的大眼睛：“＇规则＇的话，是一个崩坏的灵魂所创造的出来的游戏规则，恩……大概、大概就是，比如……恩，找到咒语正文就能成为‘世界第一MARRY殿下’，就是凝月冰殿下灵魂崩坏而创造出来的规则……恩，但是呢，好像范围也不是这么小……”皱着眉头很苦恼，“怎、怎么说呢……”
苏再一掀桌：“为什么他会知道啊！”
布里萨：“因为是＇真主＇啦～就算忘掉自己的设定也忘不掉世界的设定哦～？”
欧因斯：“忘掉什么……？是不是跟……跟……”怯怯地看了一眼苏再一。
汤哥哥：“呐，欧因斯……”
欧因斯脸一红：“诶？”
汤哥哥摊手，歉疚地望着他：“当初……我是骗你的，凝月冰以前虽然……”看了一眼苏再一，忍了忍还是偷笑了出来，“虽然她以前是个伪娘啦……”
苏再一腿一抖，布里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说你啦～是以前的那个凝月冰哦～”苏再一低了低头，正好对上布里萨一双春光旖旎的眼睛，“说起来～小冰冰其实也很可怜的啊～只有灵魂～没有住所哦～？”
苏再一半懂不懂。
汤哥哥继续歉疚地望着欧因斯：“虽然凝月冰以前是男孩子啦，”又偷笑了一声，被苏再一打了第三拳，肿着脸坚持歉疚地望着欧因斯，“但是他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就算赢了也不会变回来的。”
欧因斯愣了一下：“什、什么……”
兹特在这时候插嘴了：“早该知道了哦，卡伽！上次迪娃姐给你解释的时候我还能记得哦，你要找的所谓的阿姆……”站起来，面对着欧因斯，小大人地捧起欧因斯的脸颊，“他早就不存在了。现在陪着你的是我哦，你不要再说去找阿姆之类的话然后四处乱逛了，很危险诶！”
苏再一表示贵圈真乱：“等一下等一下！”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多个月前那个连蝉鸣都寂静的夜晚，“我记得阿姆他是一个＇真主＇的啊。”
布里萨：“是倒是啦～不过只是挂名哦～因为一个＇规则＇只能产生一个＇真主＇哦～说起来～要不是因为阿姆他们啊～我们都不会知道这个设定哦～”
欧因斯无辜的小脸摆着受伤的表情：“怎、怎么能这样……我、我……”
布里萨无奈地唉了一声：“嘛～明明是‘与阿姆相隔越远崩坏越严重’啊～现在算是什么情况呢～完～全～被骗惨了哦～”
苏再一扶额：“我说啊我说啊……你们都不知道这个设定是什么情况？你们刚刚一口一口新新词汇，闹够了没有啊！”
一直被无视的卓安兴奋地举手：“这个我也想问来着诶！为什么那个什么真相墙会是大家写的啊？看着像游记一样，真的可信吗？而且经常前后说法不一样，我都不知道信那个了！”
布里萨托了杯红酒，抿了一口，洒了半杯：“那是因为你太笨咯～过个两年多之后啊～你能想起来的部分就是真的咯～想不起来的就可以忽略啦～”
兹特半蹲在桌子前玩放在桌子上的骰子：“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发现的，说不定还不准确呢。连这个都考虑不清楚，你有没有仔细看真相墙啊，顶级笨蛋！”
卓安往回缩了缩：“我不是笨蛋！”长记性地加了一句，“也不是顶级笨蛋！”
兹特：“那就是极品笨蛋啦，一样的。”
苏再一已经半瘫在沙发上，虚弱：“真相墙……是……什么……”
布里萨：“嘛～就是大家参与完＇规则＇之后啊～把自己经历的一些～记录下来的地方咯～”又喝了一口红酒，有些醉态，“人家当初当上＇真主＇的时候哦～可是史无前例呢～”勾了勾苏再一的下巴，“人家可是用了～”比划一下，“四天四夜哦～把真相墙啊～好好地读了一遍呢～然后哦～”揉了揉眉心，“人家可是好心地把可能是这个世界的设定挑出来总结了一下啊～还特意取了很多拉～风～的名字呢～”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接着接着啊～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哦～？所以啊～我们现在说的虽然事实～但是很～有可能不完全哦～？小冰冰会变成什么样子～完全不敢保证哦～”
苏再一欲哭无泪：“你们现在说什么了啊？我只听懂一个＇规则＇……还不全面！”
汤哥哥一副我早就说过了吧的表情：“看，你只要记得要找咒语正文就可以了。”
苏再一抓狂：“从头开始，规则什么的，再解释一遍啊啊啊啊！”
☆、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布里萨被拖到厕所里泼了几盆凉水，脸上的浓妆神奇地一丝没乱，精神却清晰了很多。
再回到沙发上时，美大叔不知何时切换回了温柔模式，正笑吟吟地捧着一本硬壳书，看到苏再一架着布里萨回来，贴心地把封面给她晃了晃。
是一排透着遥远而陌生的熟悉感的大字：
阿尔加鲁法三世魔法准则。
鲁法温柔地开口：“这里面总结了大部分可靠的设定，还有一些尚存的疑问，要看一看吗？”
苏再一用肩膀顶了顶布里萨的脑袋，布里萨乖巧听话地拽了拽她的胳膊。
苏再一友好地向温柔美大叔笑了笑：“谢谢好意，我不太擅长自学。”
鲁法很有耐心地：“迪娃她喜欢搞些神秘，逻辑不是很清楚，不过要说了解程度，她一定是知道的最明白的。”敲了敲硬壳书的封面，温柔地一笑，“我这些都是详细问过她的，要不我给你讲一讲？”
布里萨搂住苏再一的脖子，向鲁法：“好过分哦～鲁法～小冰冰可是先问的我哦～？”
汤哥哥第一次跟布里萨统一战线：“喂你哪儿来的，不要乱参与啊。”
苏再一完全没理旁边的累赘，友好地看着鲁法：“好啊，你给我讲一讲。从头开始？”
鲁法挂着温婉的笑容翻了翻准则，摊开一页摆在桌上。一旁围观的卓安第一个好奇地探过头去，一无所知的莫莫染为难地看了看汤哥哥，眼神也向桌子上偏了偏。
鲁法：“首先，在你们所谓的正常的世界里，”看向苏再一，“也就是你来这里之前，所经历的那个世界。”
苏再一表示明白，鲁法继续：“这个世界我们给它的称呼是＇人世＇。在＇人世＇中，‘人’拥有‘灵魂’，而‘人’所持有的‘物’，拥有‘意识’。”形象地指了指汤哥哥，“如果没有想错，他就是一个‘意识’。”
苏再一很感兴趣：“汤哥哥原来不是人的？”摆出我很好奇的表情，“那是什么？”
汤哥哥噎了一口气：“你自己想啊！”不好意思地放小声音，“反正是你的东西……”
苏再一惊讶地张了张嘴，哽住了。
鲁法：“并不是每一件‘物’都具有‘意识’。‘意识’的生成需要‘人’对‘物’具有特殊的情感，且这份情感是其他‘物’所不能替代的。”
汤哥哥耳根红了，欧因斯水汪汪着眼睛看了看汤哥哥，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