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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红着脸起身,狠狠地骂我:“死女人,你怎么来了?”蓦地,她看到了我的脸,睁大了眼,指着我结结巴巴地道:“无心,你,你去整容了?”
我白她一眼,“我遇到好心的天使,把我变漂亮了。”心里却在咒骂自己,这下子完了,我的真面目终于暴光了。
她跳到我面前,仔细看着我的脸,“不像有动过刀的痕迹,死无心,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当初选择兴趣小组时,怪不得执意要学化妆啊。哼,骗得我好苦。”她作势要恰我,看到我的行李,蓦地睁大了眼,慢慢地放下了手,慢慢地接过了我的行李,淡淡地道:“你先坐一会,我去整理下房间。讨厌,要来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害得我还要打扫。老娘上班已经很累了,改天你一定要请我。喂,你先回去吧,明天车间里见。”她指着她的男友,直接下了逐客令。
可怜的郑洪郑先生,就这样被小乔扫地出门了。我安心的住了下来,安然地享受着小乔前所未有的贴心兼好言好语的侍候。
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是白交的。
小乔把我安顿好了后,已经晚上了,她拖着我,道:“懒得开伙,走,出去吃吧。我请客。”
我挑眉,仿佛在看稀有动物。
她红了脸,干笑:“以前老是剥削你的,现在也该我请。”
我忽然激动地看着她,她后退一步,“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拍拍她的头,欣慰地道:“我们小乔真的长大了。”终于良心发现了,要回请我了。
她恼羞成怒,捶我,“别不知好歹,要不是看你死气沉沉的样,我才不会这么好心呢,别再难过啦,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哼。姓龙的算什么,黄月澄又算什么东西……”倏地,她捂住了唇。双眼四处乱瞟着。
我若无其事,“黄月澄不是问题,是人家正版未婚妻找上门来了。”
小乔恨恨地咒骂了一声,我看了她一眼,眯起了眼,“黄月澄,呃,你也知道?”
她连连后退,干笑几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而已啦。”说着,她赶紧跑开了,我在后面连连摇头,黄月澄,其实一直都不是我的困扰。
龙应扬没来找过我,我也没去打扰他,那天,我把手机挂断后,他又打来了,我直接把手机关机。然后,我上楼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在怀心思的众人眼光下,离家出走。王妈在身后连连叫道,我头也不回。
审完稿,眼睛看得生痛,关了机,准备到楼下散步去。
不知不觉中,我却来到了医院。在医院走廊上,我碰到了楚恨忧。
面面相觑,她朝我扯了唇角,然后,我跟在她身后,在一处四下无人的小公园里散着步。
我们并肩走着,很奇怪,十多年来,我们从未如此和平相处过。
她索先开口:“来看爸爸吧。”
我“嗯”了声。
她道:“爸爸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只要调养的好,再活二十年不成问题,只奈何他有心结一直解不开…”
我打断她的话,“你妈呢?”
她偏头,看着我,忽地抿唇微笑,“你在怪我妈没有照顾好爸?”
我冷声道:“至从父亲生病后,我就很少看到她了。”
她脸色沉了下去,“我知道,我妈的做法实在过分了些,我会劝她的。”
我没在说话。一阵沉默过后,她又淡淡地开口了:“听说,你搬出来了?”
我点头,喉咙有些发苦。
她停下脚步,轻笑:“恨我吗?当初我明知道龙应扬的底细,却没有告诉你。后者说,我一直都想看你的报应。”
我睨了她一眼,自嘲一笑:“龙应扬本就是你的未婚夫,却被我抢走了,现在我有着种下场,也算是我的报应吧。”
她呵呵一笑,伸手把颊边的头发掠到耳后,忿忿不平:“可是,见到你这幅死气沉沉的模样,我与不开心了。那姓龙的也太嚣张了,先把我蹬了,现在又把你甩了,凭什么啊?难道我们楚家真的欠了他的不成?”
我看着她,眨了眨眼。
她看了我,也学我眨了眨眼,“刚开始我听说你被龙应扬休了后,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痛快大笑,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你,楚氏说不定早就跨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坏心?”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她。
“你应该恨我的,当初,如果不是我设计你与他发生关系,或许,就不会有现在那么多事情发生了。如果我事先告诉你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我摇头,谁是谁非,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这不是电视里演的苦情剧,我也不是得知真相后就寻死觅活的悲情女配角,我不想哭,也不愿哭…。这是我的决定,怨不得别人。
她看着我,叹口气,“我现在也自身难保,楚氏虽然渐渐有了起色,但烂摊子还是多如牛毛。我发觉,我好像老了。”
我看着她,她今天化的妆很淡,脸色非常憔悴,尤其是眼睛下方的眼袋,看着触目惊心。
她打量着我的脸色,“虽然你也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不过比我好太多了。认识你至今,我忽然发现,再大的打击都不能把你压垮似的。”
她又想了什么,自嘲一笑,“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掀眉,多年的答案,呼之欲出了。
“小时候,我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妹妹,多么幸运啊。可是,我把偏要去找什么鬼算命的来替你我算命。”她看着我,“算命的说,你大富大贵,你十八岁时,就会有两个命中注定的贵人来找你,然后,他们之中,会有一个娶你,还会为了你争的头破血流。而我,他却说我只能做你的配角。”
我悚然一惊,该死的算命师,害人误我。楚恨忧如此高傲的人,听了这样的话,不抓狂才怪。
她叹口气,“我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听了这样的话,怎么不生气。可是,越与你作对,越发现,我什么都不如你。比棋艺,我在你手下走不上半小时。比舞蹈,我苦练三个月,也赶不上你三天随意而练的,比受欢迎的程度,我也不及你。”她看着我,神色高傲,“不过,你还得感谢我,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儿。你看电视上,报纸上,不都有报道过,姐姐因嫉妒妹妹,把她杀了分尸什么的。”
原来,她不但心高气傲,还兼自大。
我淡道:“我把你推下悬崖,然后再给你一根绳子,你会感激我吗?”
她眨眨眼,笑了,“不会。相反,我还得拼命报复你。”
“答对了。”我盯着她,“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
她怔了怔,忽地大笑,“不愧是我的妹妹,被我立为头号敌人的你。”
她的笑声又隐了下去,自嘲般。“我一直以为我把你压制得死死的,可如今,我却发现,好像一直都是我处于下风还不自觉。”
“何以见得?”我谈谈地问。
“段锦荷的下场,是你搞的鬼把。”
我挑眉,“这关我什么事?”段锦荷是被势利的方氏夫妇从中阻拢,与我何干。
“别不承认了,多年的姐妹,不是作假的。表面上,你并没有动过手,可是,你却采取迂回战术…。段姨目前都还在监狱里头,是你搞的鬼吧。”
“你不会忘了吧,段姨是偷了你的东西,才被你送进的监狱。”
她笑呵呵地,“是啊,段姨偷了我的重要的东西,是被我送进了监狱,可是,为什么她偷了后不会拿去藏起来,或是卖掉,反而还藏在自己的箱子里,并且还留下把柄被我当场逮到?”
我沉默。
楚恨忧说对了,段姨,被送进监狱,全是我的“功劳”。
戴着手套,拿了楚恨忧的首饰,再偷偷放进段姨的房间里,再弄个引线给楚恨忧,借楚恨忧的手吧段姨送入监狱。
然后,段锦荷有了个污名在外的母亲,势利的人神共愤的方氏夫妇,当然不会接纳这个儿媳妇了。
与楚恨忧、于玲一并设计我的段姨,她让我失去了清白。而她的女儿让我丢了面子,污名在外。
试想,我怎能不记恨,怎能不怀恨于心?
我的心胸没有那么宽广,我也会报复的。只是,我的报复很隐僻,不会被人发现。并且还是一石二鸟之计罢了。
也不要说我太过阴毒了,对我下药,让我失去清白,与强奸同罪,让段姨在监狱里待一阵,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至于连累了段锦荷,虽然不是刻意的,但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看着楚恨忧,她也正看着我,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
“我发现,大多数整过你的人,都被你隐僻的整回去了。为何对我这么宽容?”
我静静地回答:“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别人犯了我,我决不可能忍受的。对你嘛,”我轻轻地笑了,“算命师说的很对,你确实只能当我的配角。”
第五十二章 半夜敲门
她眉毛一扬,我不紧不慢地道:“你知道龙应扬聂如风为何要来X市?”
她静静地看着我,微撇唇角:“别告诉我,他们只是为了你。”
我赞赏地看着她,不愧是被我立为头号敌手的楚恨忧,一点就透。
这些年来,我一直甘于平凡,甘于隐身在楚恨忧日渐盛壮的光环之下,只是为了躲避这二人。
虽然二人相貌都变了,与前一世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边。但个人的脾性,表情却未变。
龙应扬为人深沉,邪佞冷酷,虽模样改变,但说话的语气依然未变。威胁,利诱,以及请君入瓮,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而聂如风,很是骄傲,他的不屑,他的冷嘲,以及不是美女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江山能改,本性难移啊!
楚恨忧长得够美,名字很也巧合地一模一样,她来做我的替身,再适合不过。
至于配角嘛,在我的故事里,她当然只能算作配角。
听了我的解释,楚恨忧脸上变了数变,惊呆,质疑,恍然,最后变得愤怒。
她咬牙道:“怪不得,每次见到我时,你都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我与聂如风交往时,你是如此,与龙应扬订婚,你也是同样的表情。原本,你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默然。
我确实利用了楚恨忧,所以,这也是我不能真正恨她的原因。
她只是我的棋子,一颗最有价值的棋子。只可惜,我依然失败了。
我被自己的欲望和仇恨打败了。
她忽然疑眉:“那天晚上,你到底吹了什么曲子?我看到他们两个都差点疯狂了。”
我笑笑,《夕阳如歌》,这首曲子许久未吹过了,生疏不少啊。
她忽然笑了,我看着她,她虽然在笑,可泪水却流了满面,两行清泪从颊边淌下,原本就美丽消瘦的面孔,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
她发现了我的目光,耸耸肩,黯然道:“一直以来,我都沾沾自喜地认为,你会一辈子都被我压制着,没想到,我却只是你的配角,你的棋子。”她顿了顿,又看着我,问:“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是在可怜我,还是恨我?”
我静静地回答:“应该恨要多些吧。”如果这样能令她好受些的话。
向来心高气傲的她,决不容许被人可怜,尤其是来自于我。
她勾了唇角,笑道:“我也是,很恨。”
“走了一大圈,还是绕回到原来的路。无心,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从前?我微微失神。
都已变成这样了,还能有从前吗?
她的声音在耳边悠悠响起,“或许,咱们都回不去了。”
我看向她,她拍拍手,笑道:“明天我就要出国洽谈一笔生意,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不允许自己失败。”
我点头,“祝福你。”
“我才去探望了爸爸,他对我不冷不热的,也许再怪罪妈妈……”她顿了下,道:“你去看一下吧,如今爸爸对你的期望可深了。”她微带嘲讽地说。
我默然,默默无言地点头,一向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她,当然不能接受这个忽如其来的转变。
“走了,公司还有事。有空时,也来公司转转,楚氏,不是我一个人的。”她不再看我,越过我,朝前方走去,我望着她的背影,她的肩背也瘦削了不少,穿着厚厚的风雪衣,依稀能感觉到瘦削的肩膀,她的肩,依然挺得笔直,她走路依然仪态万方,远方有烟花爆竹的声音,提醒我,新年到来了。
她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回头,朝我嫣然一笑,“无心,或许我们更适合患难。”她又道:“手机还是开着吧,过年时或许我还不能回来,说不定,我还会打骚扰呢。”
……
可能时脑子发热吧,我探望了父亲后,一回到屋子,就把手机解了锁,马上,手机上数十条短信,电话接踵而来。我看了看,大多数都是一个人的。
“无心,不要躲起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她并不是我的未婚妻,她只是我母亲强塞给我的,我并未承认。”
“相信我,我娶了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就算是我母亲都不能改变。”
“无心,快回来,快过年了,我带你去瑞士看雪景。”
“为什么要关机?难道你对我还不能有丝毫信任吗?”
“昨天我回了加拿大,我已经把阮若水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她不会再造成你的困扰了。”
“……”
心头有些难受,胸口酸乎乎的,人家的未婚妻都找上门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我不在乎,可是,他太让我失望了。既然已经娶了我,那么他在外边的莺莺燕燕的就应该全都处理好。
我最痛恨的就是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大摇大摆地闯进我的地盘,对我指气颐使地,仿佛我才是可耻的第三者。
我能在理智上原谅他,但决不能在尊严上妥协。
半夜三更的,我睡得正香,这些天我主动让琴姐砸了许多稿子在我的邮箱,琴姐还在电话里啧啧有声地道:“脑子忽然坏掉了?这么拼命干嘛,还是你不满足于龙太太的身份,还想抢我的饭碗?”
过了会,她又道:“这期杂志有大半的稿子都是你审的,其他同事都快疯掉了,说你抢了她们的功劳,直嚷着要找你算账呢。如果——你真有心事,那,杂志外包的采访,你全权负责吧。”
琴姐真不愧为黄世仁他娘,对于剥削压榨我已是得心应手,立即交给我一通任务,我看着屏幕里QQ上大大的血红的大字,忽然心里一阵晕眩。
“下期杂志采访的对象是聂如风,你别给我搞砸了。”
……
“你果然来了。”
硬着头皮进入聂氏在X市的总部,向柜台小姐道明了身份,原想可能还会受一番刁难,哪想亲切的柜台小姐已恭敬地把我带到了十二楼,听说是公司最高负责人的办公室。
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牌子的办公门,里面不就是聂如风吗?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他大马金刀地坐在豪华气派的办公椅上,看到我后,朝我微微点头,说了刚才的话。
我心一沉,面无表情地走在他面前停下,朝他微微弯腰,“聂总,您好,我是XX杂志社的主编,这次来采访您,希望能耽搁您十分钟的时间。关于您的丰功伟绩和在中国大陆的投资方向与主要经营模式,想了解一下……”
“口渴吗?”
“呃?”
他起身,来到我面前,我这才看清他的脸居然一片青紫,眼圈也乌黑一片,半边脸颊红肿一片……好像,与人打过架,并且是被揍的一方。
“先别忙着采访,来,先喝口水。”不知他从哪里变出的杯子,里面盛了大半杯水,我看着微微摇晃的清水发愣,他已经把杯子放在我手中。
我下意识地接过,却不愿喝。
他笑笑,可能是扯痛了脸上的伤口,龇牙咧嘴了一翻,但声音却揶揄,“怕我下药吗?”
我脸色微红,却不敢喝:“谢谢,我口不渴。”曾被楚恨忧下药失身,我早已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了。
他看着我,声音却冷了下去,“与龙应扬吵架了?”
我抬眸,沉默着。
他轻轻一笑,笑容里有嘲讽,“我想,你应该也见过他的未婚妻了,怎样,她美吗?”
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咧着一口白牙,我却看到他有两颗门牙不见了,露出血红血红的牙根,看上去触目惊心。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龙应扬那家伙在加拿大不只有未婚妻,他的身边还有数位美丽迷人的女秘书。”
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明,我冷下脸,“谢谢你的忠告,我记下了。可以开始采访了吧?”我打开笔记本,以及话筒和录音笔。
“别急,无心。”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语气激动,“龙应扬有什么好的,花心大萝卜一个,你情愿嫁给他,都不愿嫁给我。无心,嫁给我,我不会像他一样惹你伤心,更不会让外边的女人来欺负你。”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道:“你说的对,他是花心,可是你呢,你却无耻。”我一定一句地道:“龙应扬的未婚妻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来找我?难道不是你聂大总裁从中作梗?”
他脸色微变,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
我又道:“你故意把姓阮的弄来好让我对龙应扬死心,对吧?然后你就可以乘虚而入?打得如意算盘倒是精,你能不计前嫌接纳我,可我却不想再被你们玩弄。”
他痛苦地望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接受我?”他咬牙,“我记得,月老曾经告诉我,我与你有夫妻缘分……你逃不掉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我知道,但我就是要逆天行事。我就不信,我斗不过月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