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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讥笑:“知道为什么有些企业能长期生存下去,而有些企业却短暂如烟火吗?”他微勾唇角,“太过注重面子的人,是不会长久在商场上立足的。”
我点头,“你说的对,所以,我不是经商的料。”我朝他笑笑,“所以,楚氏还是早些倒闭些好。起码,我不必再担心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良久,才语气自嘲,“是我把事情搞砸了吗?明明想让你重新回到我的怀抱…”
我低头,仿佛没听到般,“不,你并未搞砸。”我抬头,朝他轻笑一声,“曾经,楚恨忧就问过我,恨不恨她。我回答说,如果我把你推入悬崖,然后再给你一条绳子,你上来后,还会不会恨我。”
他脸色一变,我轻轻一笑,温柔地说,“你的答案呢?”
他身形一晃,脸色变幻不定。
我的笑容扩大,咯咯地笑着:“聂如风也曾问过我,为什么不嫁给他,偏要嫁给你。我回答说我不想受命运的摆弄。其实,我也曾爱过他的,只是,他也和你一样,先狠狠捅我一刀,然后再给我包扎”
我敛起笑意,声音冰冷至极,“楚氏的倒闭,是我的错,可是,楚氏唯一的活命机会却被你生生折断,龙应扬,我的心胸没有那么宽广”我开始哽咽,“我已经后悔了,我在赎罪…我想救楚氏,可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你是个恶魔。’
他脸色变得苍白,双眸暗淡,变得惊慌而绝望,”是吗?我,我也步上了他的后尘“他朝我惨笑道:“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我离婚?”
我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豁地抬头看我,神色浮现薄弱的希翼:“你在迟疑…为什么要迟疑?”
我咬着下唇,不敢看他充满希望的眸光,冷冷道:“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我已厌倦了一切了,我不想再被我争来夺去的,我也不想为了自己,让无辜的人卷入无谓的纷争中。
我身后的柳树摹地重重一颤,我能感受到树叶在我耳畔纷纷飘落。
然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坚定,又无赖,“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你休想离婚。”
我冷冷看着他,从他身旁掠过。
他一把抓住我,我怒斥:“放开我。”我的巴掌已扫向他,可他避也不避,生生承受了我这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岸堤边,是那么的响亮,我的手,火辣辣的,他的脸红肿一片。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阵衣袂飞声,我的周围,不知何时已跳出几个黑衣大汉。他们神色冰冷、面容肃杀。恶狠狠地瞪着我,大有只要主子一声令下,我就会被他们扑倒地上被狠狠撕碎的架式。
“龙先生!”为首一人恼火叫道。是齐原,龙应扬身边形影不离的保镖头头。
龙应扬神色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低喝:“下去。”齐原迟疑了下,瞪了我一眼,率着众人跳入暗处。我看着他们动作俐落地隐身在车子里,有的隐身在树下,还有的坐在花埔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我回过头,看着他,咬着唇,心头掠过复杂与难受,“你为什么不躲开?”
他双手依然搂住我的腰和肩膀,他的半边脸红红肿肿的,他轻道:“如果这样能令你消气的话,你再多打几巴掌吧。”
我恼怒地瞪他,跺了跺脚,低斥,“放开我。”
“不放。”他搂得更紧,我知道想在他与众多保镖的眼皮子底下走人已是不可能,只得停止挣扎,冷冷地道:“那你送我回家,我肚子饿了。”刚才把胃里的食物全都吐光了,肚子又开始闹空城计了。
他神色欣喜,“好,我送你回家。”说着,他扶住我的肩,一并走向车子。
还未走近,训练有素的司机已启动了车子,一名保镖已恭敬地打开后座的门。
我闻到一股汽油烟味,胃里又忍不住翻涌着。
“怎么了?”他附身看着我。
我猛地捂住鼻子,深吸口气,摇头,“闻不惯汽油烟味。”我猛地推开他,朝前方奔去,“该死,你给我回来。”身后传来一句怒吼。
第五十八章 反客为主
我奔到路边一个垃圾桶边,对着垃圾桶狂吐起来。
胃里早已空空如矣,吐出的全是酸水,他赶紧来到我跟前,轻轻拍着我的背,等我平复了胸间的闷意后,才道:“看来你病得不轻,走,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
他利眼一瞪,“没得商量。”说着,他打横抱起了我。
“楚无心,你这该死的女人。”
龙应扬坐在我床边,大马金刀地,他双手紧紧握着,黑青着脸,神色扭曲,双眸欲喷火,咆哮地吐着满口星垂沫子大骂着我。
我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我躺在医院VIP病房,身后垫了雪白的羽绒枕,左手打着点滴,腿上盖了厚厚的被子。
我另一只手缩在被子里,握紧了,又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楚无心,我早就说你笨得像头猪,你偏不承认。”一个喷火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涂毒着我。
真的很奇怪,在先前明明他一副深深忏悔,对我小心冀冀的模样,可等医生宣布我已怀孕后,他的神色转为欣喜,一副“孩子都有了,你再使气也明不正言不顺了” 的神情。然后,他已自动把忏悔愧疚的神色收拾得干干净净,以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自居。对我忙前忙后,虚寒问暖的。
可当中年女医生替我把了脉后,再替我检了胎心,量了体重,再量了腰围,再问了我一些事后,原本还算和颜悦色的表情忽然变成母老虎,杀气腾腾地,对着龙应扬冷声责问,“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你妻子都怀孕三个多月了,怀孕前四十五公斤,怀孕后都三个多月了,居然才四十公斤都不到,你怎么照顾妻子的?”
龙应扬张口结舌的,瞪着我,双眼发直,“三,三个多月了?”
可能已经做了祖母的医生更加生气,“一般怀孕六周就会有妊娠反应,严重的,四周就开始了,你太太这么严重的妊娠反应,你做丈夫的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对我大吼:“该死的,你居然敢瞒着我…”
“你给我闭嘴。”医生冷冷朝他喝道:“明明是自己的错,还怪罪在妻子身上,你是不是男人啊?”
龙应扬脸色臭臭的,即冤枉又无辜,我赶紧低下头去,做出一副小媳妇模样。却更加激怒了他,“该死的,你倒是说话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身孕了?”
我蠕动着嘴唇,正想如何解释,哪想,已有正义之师替我伸张正义。
医生大呼小叫的声音中气十足地响起,“你给我住口。”我吓了一大跳,看着中年女医生一脸激动的模样,她恶狠狠地瞪着龙应扬,“你做丈夫的没有照顾好妻子还有理了,嗯?三个月了,三个多月了,正是最关键的时期,稍不注意就会流产,你知不知道?她这么严重的妊娠反应,都瘦成皮包骨头了,孩子在母体里没有得到任何营养,就会自动吸收母体的营养补给。如果母亲身体太过虚弱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刚才我替你太太检查一翻了,严重营养不良血糖太低,有重度贫血…这些都有可能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你居然一点都未发觉,亏我刚才看你对她呵护备至的模样还以为你是个好丈夫,好男人。想不到,是我看走了眼。”
“不,我不是…”龙应扬哭笑不得,想发火,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最后只得狠狠的瞪我一眼。
“你看看你,还不承认,还把这一切责任怪罪在你太太身上,天啊,你到底把妻子当成什么了,生孩子的工具?”
医生不依不饶,龙应扬被骂得太气不敢喘一下。只能暗地里用眼神凌迟着我。
我不敢看他的表情,把头埋得低低的。更引起了医生的过度泛滥的同情心,她轻轻拍着我的背,道:“你别怕,放松心情,你身体太虚弱了,先住院观察看看,先补充营养,你的体重也太轻了,恐怕无法孕育健康的孩子。”
龙应扬张大了眼,“医生,还要…住院?”
医生厉眼瞪过去,“当然,你太太有重度贫血,如果不及时改善,后果不堪设想,不然,母体落下病根,就很难医治了。”
龙应扬又狠狠地瞪我一眼,医生又逮住了,语气冲得很,“去办住院手续,别把气使在妻子身上,算什么男人。”
龙应扬堂堂龙氏的总裁,走到哪里谁不附身哈腰的,这回受尽了女医生的气,却不敢发作,只得积着满肚子火叫手下办了住院手续,然后陪我住进了高级病房。
很快,我的病房里已堆满了各色营养品,以及新鲜水果,他一边替我削着苹果,一边用杀人的目光瞪我,还一边不停地责斥我。
我把头埋得更低,做出一副深深忏悔的表情。
“该死的你,明明怀孕了居然不告诉我一声,刚才,你还跑得跟什么似的,你…”
“还有,你干嘛要跑去机场?那么多的人,万一,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撞到你,以你现在的模样…肯定会被撞飞…”
他说的未免也太吓人了吧。
我抬头,无言地抗议。
他瞪我,“还有,医生说你严重营养不良,这些天你到底有没有吃饭?
“有,有的。”我小小声地反驳,心里也忿忿不平着,人家其他妻子怀了孕,老公呵护备至的,为什么他的火气却越来越大?
“你有吗?有会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这个笨蛋,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啊?”他继续破口大骂。
“怀孕三个多月了,我想想,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你与我呕气期间?不对,应该是阮若水还未到来之前…天啊,那个时候你就怀了,你这该死的女人,你居然敢一个人乘电梯,一个人熬夜做企划…”他倒抽口气,脸色猛地变了,“我听说你连续做了三天的企划,累的晕倒,还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的院…你,你这该死的女人…”他最后说的无力,忽地一把抱过了我。
我心里更加忿忿不平。
是谁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要求得我的原谅,以后不再惹我伤心的话。怎么才不到一刻的功夫就变脸了?
他就不能对我好一些吗?明明是他对不起我在先,为什么现在我还得装孙子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当着我的面,拨了电话,“王妈,是我,无心怀孕了,你赶紧做些适合孕妇的吃食…咳,你别问这么多,多做些就是了。鸡汤?行,鸡蛋也行,银耳羹也行… 唉…你不要问那么多,快快去做啦。还有,叫佣人马上去买些孕妇穿的衣服鞋子,还有,立即派装修公司的人来家里一趟,把家里的楼梯全铺上地毯,卫生间、浴室都铺上…当然啦,等无心出了院,我就会带她回来住了,你赶紧去办就成了。”
我赶紧扯他的衣服,怒道:“谁说我要跟你回家了,你别得寸进尺。”被他骂得臭头我不还口已是很窝囊了…我还未原谅他呢。
他理直气壮:“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还是由我来接手吧。”
我气得一阵发晕,正待反驳,他又道:“都有了我的孩子了,还那么见外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自己照顾自己?看你这副样子,像是能照顾好自己的人吗?”他把我说的一文不值,不外乎就是想抢回主动权,让我没有反抗的余地。
该死,我怎么又被他吃得死死的。我又没说原谅他。
可到了这种地步,我原不原谅他,已不那么重要了。
你看看他,完全把我当成了不听话的小孩般,轻则怒吼,重则用食物塞我,直想把我喂成猪似的。
“给我把这个吃下。”他拿着一颗唯他命递到我唇边,脸色依然臭臭的。
我很想恶狠狠地声讨他,可看他这副表情,只得吞了吞口水,乖乖地把药片吞下。然后他递给我一杯温开水,“喝了它。”
我依言喝得精光,然后,他又拿了削好的苹果,“吃完它。”
他接过手下从家里端来的听汤盅,“把它吃完。”
我苦着脸,把脸盆大的汤吃完后,他又不知从哪里变出子一袋核桃仁,“再吃这个。”
我打了个饱隔,苦着脸,“我吃不下了。”
“不行,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我原以为你只是想我想得吃不下睡不好…原来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我都在医院住了三天了,他说起这个,依然后怕,心有余悸的,然后语气就会变得很差,“你真是吓死我了,不好好盯着你不知,不知你又会变成什么样。”
被他念了三天,责斥了三天,也被他强行灌下一个月都吃不完的食物,把我撑到胃痛了,他还在那忿忿不平的,我心头的火也被挑起,“龙应扬,你别得寸进尺。”
我火气腾腾地,“我变成这副样子,还不是你害的。是谁把我逼成这样了,是谁把我丢下不管的…明明是你自己对不起我在先,是谁对我说要永远爱我,是谁说对不起我,任我打任我骂都不会还手…”
一颗苹果塞进了我的嘴巴,我的话瞬间被堵住,气得吐出苹果朝他扔去。他一把接过,嘻皮笑脸地,“好好好,都是为夫的错,乖,把这个吃了,你今早吐了那么多,肚子肯定空了吧,吃苹果应该不会吐了…就算你生我的气,但也别拿孩子开玩笑啊,你别再吓我,好不好?”
看着他明明说话得卑躬屈膝,可那副模样,就是欠揍,想起原来发誓不再原谅他的狠话,却因怀了孕而全盘皆输,反而还被他吃得死死的,我不禁一阵气苦,别开脸不想理他。
他又掰过我的脸,我伸手掰开他的手,他反过来抓住我的手,忽地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戒指呢?我给你的戒指你给我弄到哪儿去了?”
我白他一眼:“戒指不是在你那儿吗?”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把戒指装在信封里寄给他了。
“谁说在我那儿?楚无心,别给我耍花样,我可是亲自戴在你手上的,说,戒指到底弄到哪去了?”他坐在床前,双手捉住我的双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心里也一阵纳闷,“你没收到吗?”
“收到什么?”
我原想说我早已把戒指寄给他了,可看到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到了喉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去。
“说话啊,是不是弄丢了?”他双眼一眯,一副“要是敢说是,一定要我好看”的表情。
我吞吞口水,正在想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
他已等待不及了,朝我咆哮:“该死的,你是不是已经弄丢了?”
我赶紧摇头,又赶紧点头。
“你摇头又点头,又是什么意思?”
我小小声地道:“可能已经弄丢了。”就在本市范围的邮寄,最多不超出三天。如果他未收到,那就是邮递员把戒指黑了。要不就是他收到后,却不当一回事地扔了。但这个可能性很小。
但我不敢说出来,我怕他会更生气。
果然,他脸色黑青黑青的,一副要吃了我的神情,我赶紧解释,“我,我洗澡时,放在洗浴台上,可是,不小心弄到,弄到马桶里去了…”老天,我希望我能有说谎的天赋,不要被他看穿了。
他冷冷瞪我半响,直把我瞪得毛毛的。
“楚无心,我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他的声音崩得紧紧的。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板着脸,“连说谎话都说不出来。”
我张大了嘴,看到他严厉的唇角忽地勾了起来,终于知道被他耍了,恼羞成怒地,我索性放开手脚,叫道:“那又怎样,既然你已经收到了,又何必来问我。”奸商,奸商,奸得令人痛恨,居然故意套我的话,让我出丑。
他冷哼一声:“你倒是很有个性嘛,前脚出了我的办公室,后脚就把戒指寄到我家里来了。”
他伸手扯开我的衣服,一直住在医院里,身上的套头毛衣早已换成了敞口的睡袍了,他从家里带来的,强行让我穿上。理直气壮地说,穿着睡衣睡觉舒服。但很快,他的阴谋就被揭穿了。
他是想让他的手方便在我身上一呈“兽欲”。
他的手伸进我的睡袍,隔着里边薄薄的睡衣,握着我的乳房,他的眸光黯然,却闪出一阵火花,他声音粗哑,“虽然怀孕后不能尽情欺负你。不过,这对荷包蛋似的乳房却又长大了一分,刚刚好,也算因祸得福了。”
我气得双眼发黑,他这不是变相地说我那时小吗?我使劲地拧他的手,他吃痛,忙丢开手,身子却把我压在床上。我红着脸推开他,“你干嘛,你忘了我已经怀孕了,不能,那个的…”
他的手不安份地把我的睡袍扯开,露出里边浅色的睡衣,在我未穿内衣的胸前深深一吻,一脸坏笑:“我问过医生了,只要不太粗鲁,还是可以做的。”
我呻吟一声,把头埋进被子,这个色鬼,居然跑去问这种羞人的事。
…
“明天我带你去见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