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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脾气暴躁易怒,而且又自以为是,我不会认为以后的他会改变性子的。
“恨忧?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悲伤绝望。
“你还是忘了我吧。”我哽咽地说,我承爱不起他对我的爱啊。我与他,连一点误会都经不起,下一世,在一起又是何苦呢?
“为什么?”李允扬绝望地怒吼。
“我不爱你!”我冷冷地说,其实我是有点爱他的,但还没有爱到舍生忘死的一步。
不去看他绝望无助的脸,我冷冷转过身,端起一旁的孟婆汤,正准备喝下去,忽然被一只手粗鲁的打掉了。抬起头,是李允扬,他正用一种令人畏惧的眼神盯着我。
“楚恨忧,你真狠。我发誓,下辈子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你等着——”李允扬一字一句地说,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愤怒,不甘,还有更多的仇恨。
看着李允扬眼中的恨意,我心中一悸,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又端起另一碗——
李允扬双手一扬,碗又被打碎了,身后的牛头马面上前制止了他,但他又伸出腿一脚踢向孟婆身前的那口锅。朝我怒吼道:“我告诉你,这辈子你离不开我,下辈子也休想,你记住,到了下辈子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我会折磨你——”
然后,身音渐渐远去,看着使劲挣扎的李允扬被牛头马面拉到另一条不知深浅的路上,直到消失不见,怒吼的声音却仿佛还在耳边徘徊。
“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是吧,那我就更不能在下辈子里的记忆中有他的身影。看着地上的碎片,弯下腰捡起,里面还有点儿汤汗。
看着碗里的汤,我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毅然喝了下去。
意识渐渐模糊了,再也想不起什么了,只是有一句充满恨意的话还是在耳边回荡。
恨忧,我恨你,我恨你…
恨你…
意识渐渐模糊了,但我心灵深处却还响着这句充满了绝望地话来,久久不散!
“我恨你,我下一世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一定要找到你,楚恨忧,你等着”
充满恨意的声音如紧魔爪一下,紧紧的缠着我,我使力挣扎着,感觉呼吸越来越不畅,难受极了。
我使劲挣扎,从喉间挤出一句话:“不要”
我大叫一声,人也醒了。
目光发直,看着周围黑漆漆的,这才想起,我这是在方文豪家。
豁地从床上坐起,感觉全身是惊惧的汗水,随着额头淌下,背脊也是一身冷汗。
好久没有做过这个梦,***
四周一片黑暗,我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眨眨眼,适应了一室的黑暗后,借着微弱的光线,我这才想起,这里是方文豪的家。
耳边仿佛又想起一个声音:“虽然我们方氏算不上大企业,但也算是小有成就,可万万不能娶一个普通职员。”
那是方董事长,我的直属上司。
愣愣地想着,愣愣地发笑,方董如此一个大人物,居然也免不了这种俗气。
突然,我闻到一股烟味,淡淡的青草味,我的嗅觉一向灵敏,对烟味过敏,家里父亲经常抽烟,一闻到烟味,我就会逃得远远的…
忽然,我全身僵住了。
有人在抽烟…这个屋子,还有其他人。
第二十一章 猎物
全身机灵灵地打着寒颤,我看到窗前,有一个阴影。
朦胧的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倚在窗前,手里有点点火花,袅袅青烟,正从那道火花散发出来,飘向我鼻里。
心里直打突,我的房间里,什么时候有了其他人,而且还是男人。
悚然一惊,从床上倏地爬起,映着月光,这个男人很是高大,不像是方文豪,他没那么高大。并且他也不会抽烟。
“你是谁?”
他没有响应,那点点红花动了下,然后,一阵剧烈的烟味漫涎在鼻间,我忍不住直打咳。心里忐忑,赶紧摸索着去打开床头的灯。可紧张的身心,让手尖发颤,恁是没有摸到开关。
“啪”地一声,房间一下大亮,我忽然不能适应一室的光亮,眯了眯眼,看向窗前那人。
虽然他大半边脸都笼罩在灯光下,但那黑色短发,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冷冽的眸子,微勾的唇,正抿出讽诮的孤度。
“聂如风?”我心里尖叫,他怎么在这里?
他右手执烟,姿势煞是好看,贵族般优雅,他吸了口烟,缓缓吐着烟圈,袅袅香烟四处扩散着,让他原本就模糊的脸孔映得更加朦胧。
我赶紧起身,手心尽是汗水,心跳得飞快,我飞快地整理着睡皱的衣服,干巴巴地道:“你怎么在这儿?”
他没答话,只是倚在窗前,双手胸前,一只手执烟,双目放肆地盯着我。
被他的目光盯得无所循形,我别开眼,咬牙道:“刚才喝多了点酒,方文豪和小乔一起扶我到客房休息。”
他又吸了口烟,徐徐吐出轻烟,青草般的烟味不断扩散,似有似无的钻进我的鼻子,进入鼻腔,喉间一阵发痒,忍不住呛了几声。
他把烟熄了,身子动了动,目光炯炯,神情似笑非笑,“我不喜太过喧哗了,才上来清静一下,而你喝醉了酒,被方文豪扶上来休息。楚小姐,呃…咱们恰是同一间客房,好巧。”
听出他话里的嘲弄轻慢,我心里恼怒极了,该死的方文豪成事不足。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我嗫嗫地解释。
他语气有着浓浓的讥诮,“你在嫉妒吗?”
啊?我不解地抬头。
他双手环胸,神情轻蔑,“你早不醉晚不醉,而楚恨忧龙应扬来了,你就醉了。”他朝我笑笑, “你这酒醉还真是极时啊。”
我脑袋飞转,猜测出他话里的意思。半晌才干巴巴地解释:“我,我从未喝过酒,以为那是饮料。”
他忽地笑了:“这是我见过最为拙劣的借口。”
我抿唇,挺直了身子,不管他如何优秀,都不关我的事。
我冷冷直视他,神情讥笑:“很好,聂先生,即然你如此精明,知道小女子我肚子里的花花肠子,那就请你继续保持你高明的防备术吧。”我冷睨他一眼,举足朝门口走去。
眼前身影闪动,才刚打开的门已被关上,我恼怒地瞪着与我不到一公分距离地他,恨恨地道:“你要干什么?”
他轻扯唇角:“想走?没那么容易。”近距离接解下,他身上青草烟味更加明晕,我忍不住后退一步。
“即然已被你识破我的计谋,我不走还留下干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我踏近一步,我骇然,又后退一步,但他的大掌倏地抓住我的肩膀,一个用力,我被他扯进他怀里,额头撞上他坚挺的下巴,鼻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脑中警铃大作,想也不想,我抬足屈膝,朝他的胯下狠狠顶去。
他双手捉住我双肩,下身却朝后移动,躲过一击,我不死心,再度举足,朝他踢去,他脚一闪,又躲开了。我恨恨地咬紧牙关,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下去。
他仿佛没有痛觉似的,动也不动地任我咬着,我抬起眸子,看着他讥诮的眸光,一阵发狠,牙齿再度用力,一阵血腥味在嘴腔漫涎,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我暗自咬牙,眸光一冷,趁他一不注意,使足了力道,用头部狠狠撞向他的鼻子。
“唔”闷吭响起,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但我顾不了那么多,趁他捂着鼻子的当,再一脚踹向他的膝盖,然后夺门而逃。
***
可能时间已很晚了,楼下已没多少人,除了一些富家千金公子正在跳啊叫地,大多数人都走光了。
方文豪看到我了,朝我跑来,“楚无心,你醒了?一起来跳舞吧。”
我摇头,“不用了,我要回家了,小乔呢?”我四处都没找到她的身影。
“她回去了。”
“哦,那我也得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兴趣缺缺地扫了眼舞池里跳得没形像的众人。
“也好,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家的,再见。”我才不敢让他送我。
我一个人出了大厅,来到路边,公路上冷冷清清的,不远处有一盏路灯,正散发出冷清昏黄的光茫,在路边来回走动着,以驱散夏日深夜里的山上带来的寒意。
等了半天,还未见到出租车,正有些不耐了,忽然,不远处有辆车驶来,明亮刺目的车灯直直朝我射来,我下意识地伸手捂眼,车子却吱地一声,停在我面前。
我放下手,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高大的身子,黑暗看不清面目的轮廓,但那周身散发出的邪气光茫,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他的目光森森,邪气,攫取,令我如茫刺在背,这种目光,记忆深处,仿佛也被人如此盯梢过似的。
如猎物般,被他锐利狩猎的光茫弄得全身崩紧…
“楚无心。”他索先开口,逼上前一步,“在方家玩得还尽兴吗?”
我警惕地瞪着他,一语不发。
他轻笑一声,伸手拂了下额上的头发,双目炯炯,“没想到,看似冷淡的你,还如此闷骚。你与方文豪发展到哪种程度了?”
胸腔争剧起伏,我恨恨地瞪他一眼,冷声道:“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要在我面前做戏做到什么时候?”他朝我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子形成千钧压迫。
我倒吸一口气,身子倏地僵住,手心尽是汗水,紧紧握着拳头,指尖微微发颤,脑海电转,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做戏?做什么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强自镇定,幸好这是深夜,他高大的身子挡住了跳灯的光线,他应该看不到我脸上的慌乱的。
他背对着路灯,脸部轮廓隐匿在灯光下,看不清脸上表情。只听到他冷笑一声:“楚无心,你是我见到过的最笨的女人。”
我再也呈受不住他给我带来的威胁,在聂如风面前,我偿能自保,可在他面前,我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般,全身上下,包括内心,都无所循形地被他攫住,看透。
第二十二章 陷害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让我全身竖起了许多鸡皮,我豁地转身,撒腿就跑,但他的动作比我更快,飞快地拽住我的胳膊,他声音愤怒,斥道:“够了,在我面前,你不必再玩花样了。跟我走。”
满身满心的惧意,让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形同疯狂,我使命地捶打着他,他可能被我的举止吓到了,很快就松开了手,我立即跑开了。
“该死的,你给我回来。”身后后来一阵怒喝,我不理会,不顾一切地朝前边跑着。
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一道刺白的光亮朝我射来,我咬牙,朝一旁的草丛里奔去。在大顺平路上,我跑不过他的车子,但在这高高低低的草丛里,有许多树木,还有大大小小的坑,我就不信,他的轿车还能追得上我。
果然,他不得不把车子停下。
我跑得更快了,飞快地在草丛里穿梭着,见他不再追来,心里一阵轻松。
气喘吁吁地靠在一颗树上喘着粗气,望着黑漆漆的四周,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又漫延全身。
对龙应扬的惊惧,让我忘记了另一个更为可怕的事。
我怕黑…
***
重新又回到方文豪家。
虽然以前在学校里大家交不认识,只不过在楚家宴厅里见过一次面,在学校里碰过一次,被他识破身份,然后阴差阳错地进入方氏,与他又成了同事。当然,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我被龙应扬那天杀的混帐追得四处逃窜,迷了路不说,面对着四周黑漆漆的夜色,吓得不敢动弹,周围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我浑身寒毛直竖。
哆嗦着掏出手机,打了小乔的电话,但小乔那死丫头可能已睡死,怎么也打不通,不得已,只得打了方文豪的手机。
他很快就赶来了,看着我狼狈的模样,我含糊其词,然后被他又带入方家。
聂如风已经离开了,我下意识松了口气,姓聂的,姓龙的,都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兽。
当晚扭不过方文豪的热情,在他家客房住下了。
一起住下的还有以前在学校里的女同学,男同学就不必说了,单说女性同胞。与我还算有交情,柳小清与段锦荷。这两位与我的关系虽及不上小乔,但也过得去,所以,就免了被方大家长的盘问与拮难。
柳小清留下来是因为她家很远,而段锦荷却因喝多了酒,被方文豪背着进了客房。
而我,则因路上遇到歹徒,逃命之下滚入路边草丛的。
基于安全原则,方文豪排除众议,让我也一并住下了,当然,方董事长的脸色不太好就是了。
一整晚,我都睡得极不安稳,那个梦竟,许久没有缠上我了,怎么如今却莫名其妙地跑来了?
聂如风那不屑的神情…让我很是自豪,至少,我没被月老那老头儿牵着鼻子走。
可龙应扬,我蹙起了眉头,他为何对我这么了解,每次对上他的神情,我都忍不住轻颤,仿佛他已知道我的所有秘密似的。
怎么会呢?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望着窗外的月色,我睁着酸涩的双眼。旁边段锦荷早已睡死了,柳小清家中富裕,不喜与人一起睡,所以,在客房有限的情况下,我与段锦荷同睡一张床。
月色偏西,我才沉沉睡去。
***
第二天,我起床晚了些,身旁被窝早已冰凉,不禁佩服段锦荷,她还真是好宝宝。早睡早起,身体好呢。
起了床,习惯性地站在窗外,伸了懒腰,忽然只到窗台下有人在说话。
“方文豪,这是玫瑰花吗,怎么是绿颜色的?”这个声音,是锦荷的?像,又不像。锦荷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嗲?
“呵呵,这可是从西部地区高价买回来的花种,叫绿玫瑰,在市场上一朵要卖上数百块呢。”与这个富家公子接触久了,其实方文豪本性并不坏,有些公子哥气息,却不浓,但却有富人天生爱炫耀的习性。
锦荷大呼小叫地说道:“真的啊?这么贵?可不可以送我一枝?”
“你喜欢,就摘去吧,反正家里还多的是。”
“真的?谢谢你,方文豪,你真是太好了。”锦荷的声音更加嗲了,我淡淡一笑,放下窗帘,进入浴室梳洗去了。
梳洗好后,提着提包,下了楼,楼下客厅里,却只有方董。
昨晚有那几个人同时住在方家,怎么这大清早的,都不见人影?还没起床?
“早,方董。”很是后悔在下楼之前没有看清客厅里的人。这个方董对我有成见呢。
他放下手中报纸,淡淡地扫我一眼,即不说话,也没任何动作,又继续看他的报纸了。而才刚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方夫人,则一脸温婉地向我点头。
我心里苦笑,道:“方董,昨晚打饶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这时,方文豪与锦荷进来了,他见到我,“不吃完早饭再走吗?”
我淡淡地答道:“谢了,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那,我送你回去。”这位方公子还挺有绅士风度的,我正想拒绝,忽然锦荷拉住我的提包,道:“唉呀,你就留下来嘛,我与你同路,等会儿再走,让我沾一点光嘛。”
我看着她手里的绿玫瑰,绿油油的花束,配上她鲜红的衣服,确实相形得溢。她今天脸上化了淡妆,让原本就亮丽的脸孔更加出色,火红的连衣裙,身材玲珑,修长的一双腿,配上黑色高跟鞋,俨然是一副淑女的打扮。
只是,她什么时候换了衣服?我记得晚天她穿不是这一身。
虽然她脸上笑逐颜开的,但我才不会笨得相信她的话。
我微微一笑,伸手把提包挽回来,但她却拉得死紧,提包被她一把扯了过去,我没来得及反应,却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
我的提包没有拉上拉链,里面的东西全都撒了一地。
锦荷忙向我道歉,蹲下身子,捡着地上的东西。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咦…”她拾起一颗金灿灿的玩意,脸上即羡又嫉,“无心,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颗钻戒?好漂亮。”
方文豪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当看到这颗钻戒后,脸色大变。
方董事长的目光也朝这边扫来了,目光也为之一变,锐利森锐的目光,噬人般盯着我。
我脑中轰地一声,瞬间停止了思老,我的提包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晨钻戒?
方文豪看着我,眼里有着不可置信,他父亲却一脸不屑地瞪我,冷哼一声。虽未开口,但那神情,已是极为不悦了。
方夫人看了看我,淡淡一笑,但保养得当的眸子无笑意,她冷道:“小姑娘才毕业嘛,就算有了工作,也挣不了几个钱。女孩子又喜欢买些化妆品啊衣服什么的不切实际的特品,钱就更不够用了。如果没钱,向我说一声,看在文豪的面上,我也不会吝啬的。”
方夫人绵里带刺地刺的我面红耳赤,我心里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