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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姨娘动了动嘴,似乎是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最后还是觉得太过于没脸没能说出口。乐薇指着门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走吧,快回那个小院去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了,既然是我做错的,我自然是来承担的。”
见温姨娘还在那里不动,乐薇突然力竭声嘶的指着门道:“走,走,你走啊!”
直到温姨娘消失在房间里,乐薇便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竟然全是假的,竟然为了一个谎言变成了现在这样,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
三年后,水城沛县迎来了五年一度的水神祭,一时间从各地前来祈福的人们给这个小小的县城增添了几分活力。熙攘的街道上,贩卖各式物品的摊位从街头摆到街尾,小贩们那你唱歌一样的吆喝声彼此起伏不停。
就在这样拥挤的人群里,却有那么一行三人的小团体格外引人注意,那一看就是很美满的一家人,男人高大威猛,女人柔美可人,那骑在男人脖子上手拿一支风车正玩的高兴的小小童子,正如那白瓷娃娃一样精致。
男人时不时的用半边身子替旁边的女子挡下那熙攘人群的碰擦,落在女人身上的视线里是让人看着都觉得溺人的疼爱。女人此时又驻足在了一个卖大阿福娃娃的摊子前,骑在男人脖子上的娃娃边拍手边清脆的叫道:“娘,漂漂,要要。”
那女人回眸一笑,看着那娃娃道:“好,你不要吵,娘这就给你买啊!贺远,我们要哪个?”
“你喜欢就好,一会咱们找个地方用饭吧,淳儿的肚子已经叫了。”贺远拍了拍男孩那总是扭动的屁股,对乐灵说道。
点了点头,两人找了半天才终于在一家规模不大的小饭馆里找到了空位,就在乐灵喂儿子吃饭的时候,就听到店小二不耐烦的声音道:“去去去,现在都忙着呢,哪个有时间来应付你们这些尼姑。”
“小二哥,我们只是化个馒头就好,并不多要。”
这声音?!乐灵猛的一回头,就看到门口那一身尼姑装扮的女人,竟然是“乐薇!”
乐灵失声叫了出来,可那尼姑仿佛并未听到,只是对那给她送馒头的小二表示感谢。眼看着乐薇就要走,乐灵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道:“乐薇?是你吗,乐薇?”
被拉住的尼姑先是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的茫然后才笑道:“施主,贫尼忘尘,这世上早无乐薇。”
这时,贺远也抱着孩子追了出来,他也是见过乐薇的,所以当以这种方式再见时,贺远也是愣了一下。想到去年接到于家来信,说是乐薇病殁,乐灵还好生难受了一场,现在这个尼姑又是怎么回事?
那尼姑看了眼抱在贺远怀时的孩子,又笑着对乐灵道:“施主,你是有大福气的,好好珍惜,贫尼告辞。”
她似是及不愿多说;手捏着馒头走的是那样决绝。
看着渐渐远走的乐薇,乐灵鼻子开始发酸,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乐薇,可乐薇不想相认,她又怎么好硬是强求?心中伤感的乐灵只觉得手中一热,却是贺远在握她的手,见乐灵看他,他笑着道:“不要难过了,至少她还活着,活着就已经是极大的好消息了。”
夕阳将西边的天空染的一片橘红,乐薇的影子早已经消失在人流拥挤的街道之中,看着街面上每个人身上染上的那一片金色,乐灵紧紧握着贺远的手,轻声道:“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新的生意(捉虫)
温月表情为难的看着那妇人说道:“大姐你是买卖人,可我只是个小小的农妇,靠着这点手艺讨饭吃的,您给不上价钱,我自是要走的,要不,招了您烦怎么办。”温月本就不是真心要走,见她拦了自是慢下了脚步。
那老板看着温月笑道:“大妹子啊,你这嘴,可不比我这常年守铺子的人差,开个店是没问题的。哈哈,你坐,坐下说,来,先喝口水。”
那老板也坐在了温月的对面,想了想道:“大妹子,我再给你加500文怎么样?”
温月摇摇头,那老板见了,一脸难色的看着温月道:“大妹子,你也得给我留点盈头啊。”
见温月还是不出声,那老板咬咬牙道:“那行,大妹子,这么地吧,2两银子成不不过,你得把这两个荷我送我做添头。”
温月放下一直摆在嘴边的茶碗,笑着道:“大姐,您这生意做的,真都成精了,就凭咱们这缘分,我本也是打算送您一个的。可是您一下要两个,大姐,多了吧。我们这小家小户的,一文钱都要算计着花,您这一下子要我30文,我这心还真是……不如,大姐,您再送我点丝线吧,我跟您这再买点好料子,我打算回去绣两个扇面,回头还拿你这里。”
那老板愣了一下,后又苦笑着看向温月道:“哎哟,妹子,你这张巧嘴哟,认识妹子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该悲了。”
她站起身,对温月道:“成,你等着,大姐给你拿钱去。”
在她转身往柜台里去时,那个一直在店里挑捡绣品的妇人来到温月的跟前,眼角扫地摆在桌上的东西后,对着温月开口道:“这位小娘子,不知道你想不想接绣嫁衣的活计?”
温月见眼前这个妇人的仪态动作,心中猜想是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忙站起身对那妇人开口道:“夫人好!”
那妇人看着温月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还不错,看她这落落大方的举止,就知她不是那浅俗的无知村妇。
那妇人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一边的温月再一次问道:“这位小娘子,我刚刚问的话,你可有思考?”
温月忙开口道:“不知道夫人要绣几件?期限是多少?”
绣庄的女老板在后到那夫人跟温月直接对话后,眼里露出几分不甘,眼前这夫人,可是她们洛水镇最大富户朱家的管事妈妈。这朱家的产业那可是遍布大夏朝的各个角落,每日里进出的银子跟洛水镇的九曲河水似的,怎么也淌不完。最近,只说朱家的四女儿攀上了京城里大官家的儿子,秋天就要嫁过去当官太太了,朱家得了脸,便开始在女儿的嫁妆上大下功夫。
原本她们这小绣坊也没想过能赚上朱家的银钱,要知道人家朱家想要什么样的绣品没有啊,哪可能看得上她们这小店里的东西。可今天就是巧了,当她看到这管事妈妈进她们店的时候,心都差
点高兴的从嗓子里蹦出来。可惜了,她看着正在跟温月说话的妇人,很是遗憾。
这管事妈妈此时的心里也挺高兴,原本是想出来给她自己的孙女挑些东西回去添嫁妆,可没想到竟然能遇到这么一个绣活好的。家中的夫人正在为了小姐的嫁妆犯愁呢,因为订的是达官贵人家的少爷,那嫁妆自然也要上一个档次,将从前准备的一些不大好的除了去了,夫人就开始犯起愁来。
虽说朱家也是大户,手里有钱,东西现买也来不急,可是好的绣品就不一样了,大绣坊里出了好东西自然就被有权势的人家选走,他们又哪敢跟那些人抢呢。这下好了,她要是把这小娘子绣的东西带回去给主子看看,只要是成了,她这里又会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她看了看温月道:“具体的我现在也说不好,这样吧,你把你住的地方告诉我一下,若是我们需要你,我去你家找你。”
温月没有立即答应,她看着那妇人面露难色道:“夫人,怕是您也看出来了,小妇人我现在身怀有孕,再过几个月我就会生产,所以我能做活的时间并不长。若是您需要绣的东西多,时间久,那我恐怕不以接下了。”
那妇人目光在温月的小腹上轻落了一下后,点了下头道:“这你不用担心了,我会看着办的。”
温月点点头,将家中的地址告诉那妇人后,便拿着钱跟方大川出了绣庄。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方大川看着温月开口道:“月娘,你真厉害,我以为一两银子已经很多了,没想到你还能让她又多出一两。”
“他们生意人,又哪里有实话,可别因为她们表现的诚恳就轻信了他们,其实上他们滑头着呢。”温月笑着将握在手中的银子塞到了方大川的手里。
方大川手中握着银子,只觉得热的有些烫手,自己媳妇有本事他也挺高兴的,可是想到若是今后他不能多赚一些反而是让媳妇养家时,这心里就不大是滋味了。得想个什么办法多赚点家用,虽说媳妇的钱赚的多,可是刺绣有多伤身他也是看在眼里,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媳妇这么辛苦。
温月不知道方大川的心理活动,她只跟在方大川的身边左右看着,集市还没有散去,各种古老的吆喝声充斥于耳朵。有了钱,温月又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购物的欲望,最后,他们两个到底是将来时的空篮子装了个满满当当,二两银子也变成了一两,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上了回去的牛车。
当晚上赵氏跟李氏回来看到满满一桌子的鱼、肉、蛋时,赵氏的脸又拉了下来:“温月娥,这是怎么回事?”
就知道赵氏会发难,温月边摆筷子说道:“奶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镇上送活时,看到卖这些东西的,我就直流口水,特别谗。正好送活得了一些钱,我就买回来了,奶奶,您快别生气了,我真的是谗了,可能是肚子里这个小东西想吃吧。”
赵氏听温月说是她谗嘴了,是肚子里的孩子在闹,又一次没了脾气,只是嘟囔着说:“谗了就少买点,你自己吃就行,干什么非买这么多啊,这太浪费了。”
温月对着方大川挤了挤眼,意思是快把饭盛上来,看着几乎只吃饭却不肯夹菜的赵氏跟李氏,温月酸着鼻子分别往她们碗里夹了一块子红烧肉道:“你们快吃啊,天热,放到明天可就坏了。大川,自己吃。”在温月的半劝半逼中,赵氏跟李氏总算是主动夹往自己的碗里夹菜吃了起来。
夜里,就在温月以为方大川睡着了的时候,却突然听他说:“明儿一早,我去山上下套子去,山上东西多,就算是不能天天套到,十天半月怎么也能套个兔子吧。”
温月扭过头,看着方大川那在黑暗中分外明亮的双眼,摸着肚子道:“宝宝,我们以后要经常有肉吃了哦,快给你的爹爹加油。方大川,加油!加……”
温月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感觉小腹上落上贴上了一道热源,是方大川的手。这是自温月有孕后,方大川第一次如此近的感觉这个小生命的存在,以前,他也想过要摸摸碰碰这个孕育着他孩
子的所在,可是他老是担心因为他的粗手粗脚再误伤了孩子,所以一直也不敢动。
而在刚刚,温月用那样轻柔的语气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跟渴望,在他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覆了上去。
许是因为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存在,那个从没有动的如此激烈的孩子,竟然在温月的肚子里不停的左踢一下右手一拳,温月只感觉她的肚子上不断的鼓起一个个小包,而本来面上无限温情的方大川惊慌的爬起身:“月娘,哪里有不舒服吗?告诉我,肚子怎么了,疼吗?”
看着方大川那紧张的样子,在来不急激动于第一次感受到孩子胎动那份喜悦的温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呆子,那咱们的孩子在跟你招呼呢!”
说着她又拉过方大川的手轻轻放在了那处微微鼓的小包上,轻轻道:“宝宝,这是爹爹哦!”
方大川整个人已经僵硬了,放在温月小腹上的手甚至有些颤抖,直到感觉手下的小小突起消失了,他这才长舒一口气,关心的问道:“他这样,你会不会疼?”
温月笑着摇摇头:“不会,他是个乖孩子。”
方大川慢慢的躺在温月的身边,在经历了刚刚胎动事件后,他感觉跟温月那一直似有似无的隔膜好像消失了不少,而那一直存在于温月腹中的孩子也一下子在他心里变得真实了许多。将温月的手紧紧的攥住,方大川又一次在心中暗下决心,即使他真的不能赚大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是他也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心中这些至重亲人过得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打滚求收藏,九月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做,可是还是想大家多收藏一下 ,给九月一点信心。这样惨淡的数据,九月越写越没底,我也知道好文不用求,可是现象这种心情真的是,唉!
☆、接下活计
这一日,温月刚将午饭做好,还不等她出门去送饭,就听到院门被人敲响。顺手抄起放在门边的木棒,隔着木门向外问道:“是谁?”
“是大川媳妇吗?我是你孙四婶,你开开门。”
温月听是孙四婶的声音,这才将手中的木棍扔到一边,拉开门栓开了门后,就看到孙四婶神色紧张的站在门边,身后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见是温月出来了,孙四婶忙把温月拉到近前,小声说道:“我刚刚去办事,路上就遇到他们,这里的人指明说是要找你们家,我有点担心就带着他们过来了,你们可是有得罪什么人吗?”
乡下人,一辈子都是泥里刨食,一生打过交道的富人怕也就是村里的地主了,所以当孙四婶见这马车里的人竟是要找方大川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停的打鼓。
看着孙四婶眼里那不做假的关心,温月安抚的对她笑了笑说:“婶子,咱们都是初来乍到的,又能得罪什么人啊,我去问问,你别担心。”
转身到了马车近前,刚想开口就见车上帘布一掀,那日在绣庄看到的妇人迎面下来了。温月见到她,心里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温月退后几步客气的道:“是夫人您啊!真没想到您会到我们这个乡下地方,您快屋里请。”
那妇微微颌首道:“无需客气,叫我房妈妈就好!”
“见过房妈妈!”温月马上改口道。
那房妈妈见温月如此识趣,本就对她有三分好印象马上又升了一分,跟着温月进了院子,房妈妈看着眼前这一片破几的房屋,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而跟在她身后两个手拎包袱的丫头,眼里的嫌弃之色更是一时都不曾掩去。
进了屋的房妈妈对这家人的生活大至也有了了解,不过虽然房子看着不好,屋里的陈设也十分的破旧,但胜在干净。无论是炕上,地下还是破桌子上,都被收拾的一尘不染,看样子这个村妇到也是个干净人。
没有喝温月端过来的水,房妈妈直接开口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你大概也知道了,我们夫人呢,打算将我们家小姐的嫁衣交给你绣,四个月内,你可能完成?”
温月想了想道“那要看贵府想要哪种花样了,要按具体的花样做分析。”
房妈妈对身后的两个婢女使了眼色,两人便打开了其中一个包袱将里面一件已经绣好的华丽嫁衣展了开来。温月见了后,有些不明的看着房妈妈道:“房妈妈,这件嫁衣绣的很好啊,您这是?”
房妈妈摇摇头:“这些你就不要问了,你就说按这个图案绣,四个月日否能完成吧?”
温月又一次将目光落在那绣好的嫁衣之上,点点头道:“能,但是也只能绣这嫁衣了,多了,我绣不完。”
房妈妈点点头,又让那丫头将另一个包袱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件已经制作完成的大红嫁衣,料子明显要比刚刚的那件好上几倍,房妈妈接着道:“就是这件嫁衣跟头盖,别的不要求你,怎么样,能接吗?”
温月笑了笑道:“当然能接,虽是时间紧了些,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疏漏。只是……”
温月有些为难的看着房妈妈道:“只是不知道,贵府准备给我多少工钱呢?”
房妈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定钱,先付你一半,五两。只要你按时的完成,质量又是上层,我们家夫人向来都不是吝啬的,不但能付你另一半的工钱,大概再多赏你些也不足为奇。”
等在地里干活的方大川赵氏听到有人嚼舌说他们家出事了匆忙赶回来的时候,却只看到温月跟孙四婶站在门口目送着一辆已经远走了的马车。见方大川他们回来了,孙四婶也没有多留,说了两句话就走离开了。
而当方大川跟赵氏看到那家人留下的银子跟料子的时候,本以为他们会高兴的温月却得到了方大川的反对:“月娘,咱们家现在也不是特别缺银子,你现在的身子要赶这样的活,是不是太累了些?”
正在一边拿着银子感叹不已的赵氏听了,也有些担忧的道:“也是,银子再重要不赶不上你肚子里的我大曾孙,你可别逞强。”
“没事的。”温月安慰道:“其实我刚刚跟她们话也没有说尽,哪又用得上四个月啊,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就能绣好,你们不用担心。”
“可是!”方大川还要反对,温月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子吃不消,你放心吧,我不会逞强的。等到月份大了;你让我绣我都不绣了;我那时候得给咱们的孩子做衣服呢。”
赵氏把手里的银子放在桌上,有些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