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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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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青宛懊极的吐出一口血,再没了呼救的力气。
  她这条命八成要折在古代了,平远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得路过俩人,一个比一个让人寒心。她望着满天星辰,默默在心底做告别仪式:再见小常,再见何月,还有,再见,苏景。
  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太疼了。
  又过一日,季青宛平躺在草叶堆上,身上的伤口隐约有了发炎的迹象,嘴巴因缺水而干裂,头发上尽是黄泥块。她没被刀枪剑戟杀死,却生生被疼痛折磨致死,早知求救如此坎坷,当日她就该一头撞死在秃瓢老大的大刀上的。
  小路上有人影渐行渐近,眼前一阵阵发暗,她已看不清路过之人是何容貌了,但瞧着轮廓是个年轻男子,气质颇为独特。
  她想,她把脸上的血擦一擦,使个美人计,兴许这位年轻公子愿意救她。
  

  ☆、生或死

  有位贤者说过,人生来无能,再权势通天的人,面对死亡的威胁时,除了妥协赴死,别无他法。哪怕整日泡在药缸里头,拿人参灵芝吊命,亦回天乏术。有卖弄权术的时间,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潇洒度日,该看风景看风景,该吃肘子吃肘子,该谈朋友谈朋友。
  贤者所言自有贤者所言的道理,这位通晓大道的贤者,恰是季青宛早归西的老爹,江湖人送外号:老季。
  眼下,季青宛重伤垂死,被困于及腰草稞中,奄奄一息,金钱也好权势也罢,在她眼中,不过是些无用的杂物。小道上蓦然出现的年轻公子好比久旱后的甘霖,一下点亮了她的眼眸,给她带来了求生的希望。
  头晕目眩的往外爬,孤注一掷抱住男子的脚,季青宛苦苦哀求道:“公子请救救我。”
  爬这段路,说这句话,她用了全身的气力,若年轻公子愿意救她,她便得救了;若年轻公子不愿救她,她当真得折在古代。
  日影重重,草末招摇,年轻公子顿步看她,似乎有些惊讶:“咦?”
  她趁热打铁的开出条件:“只要公子救了我,我必定会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公子似乎有些感兴趣:“哦?”
  她费力从胸腔挤出一口气,断断续续道:“我……我向来说到做到,公子尽管……放宽心。”
  公子似乎有些怀疑:“喔?”
  季青宛终于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她眼睛花了,耳朵却还能用。这位年轻公子的嗓音,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熟悉,周身气度似曾相识,被她揪住的衣角颜色,亦眼熟的很。伏在地上,缓缓抬起头,辨认片刻,季青宛惊讶道:“苏景?”
  怎么会是他?苏景苏大人可是得女皇另眼相看的大好青年,女皇特意赏了他一顶御赐轿撵,他完全没必要走路。何况苏府离平远路不是一般二般的远,平白无故的,他为何会到此处来?
  双眼迷离的盯着苏景望了片刻,季青宛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转盯着手边肆意生长的野菊花。苏景是静王身边的人呢,静王派刺客刺杀她,他可否参与了?
  青年的紫檀色衣裳干净整洁,下摆处有两点泥手印,是她方才染上去的。略微挪脚,苏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斜目道:“你为何不求我救你了?”
  季青宛郁郁不乐的伸手戳地:“你若想救我,自然会出手,你若不想救我,我跪下来求你,你都不会出手的。”
  苏景毫不吝啬的夸奖她:“聪明。”
  她停下戳地的手,猛地抬头:“所以你肯救我吗?”
  苏景抬眼:“不肯。”
  季青宛气急的咳嗽两声,唇角漫出一缕淤血,抬手将淤血抹掉,她义愤填膺地同苏景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只需略搭把手,我便能活下去。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生命气息的草芥。你好歹是个学医的,悬壶济世的道理你都记到哪里去了?”
  这番话说的略有些急促,疼痛催使下,她咬字也不够清晰。但苏景应当能听懂。
  和风拂面,捎带一抹金秋气息,苏景沉默不语。良久,忽然挑唇笑道:“总听他们说你厉害,却不知你究竟厉害在何处,兴许受重伤后能挨三日就是你的厉害之处。”
  脱下紫檀色外袍,披头盖住她的脑袋,苏景弯腰抱起她,小心的环臂揽住:“记住,你欠我一场刀山火海。”
  雨后的日光明媚,不浓不淡,不偏不倚。季青宛枉活二十多载,见过各种帅法的男子,有冷酷帅,有温柔帅,有吊儿郎当帅,他们笑起来都很好看。
  但头一次,季青宛觉得,笑容有治愈伤口的能力。苏景笑起来,浅浅的轻轻的,眼睛不曾向下弯,只有唇角朝上提起。当真脱俗出尘,脱俗到她忘了遍彻骨骸的疼痛。
  有医术高超的苏景在,她这条命应当是保住了。她想说一句感谢的话,然头脑着实发晕,方才说的那些话将她的体力耗费的分毫不剩,张嘴已甚为艰难。
  温暖橙光照在身上,眼皮抖动几下,她终于放心的晕过去,双手缓缓下垂。疲累至极,再也不想睁开。
  半月后,秋深露重,辰光一日比一日见短,晚来风急,隐约有了那么一点冬至的氛围。夏衣可以褪去,秋装应当上身了。
  季青宛面无血色的坐在雕花大床上,百无聊赖的拨弄手里的药碗,将黑乎乎的药水一点一点来回搅动,借此拖延时间。
  度日如年一词,听来便很深奥,同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相比,它更显得有深度。季青宛觉得,眼下她便称得上度日如年。
  一床压花锦被盖住腰部以下,只露出她的上半身,被面上有多少朵苏绣海棠花,她都数清了:统共有三百二十一朵海棠,其中有一百一十朵完整的,剩下的皆不完整。遮挡床榻的帷幕做工甚是精巧,美中不足之处在于,她用来养伤的厢房是间男客房,里头的一应摆设皆阳刚的很,帷幕上绘制的图案,竟是十八种兵器……
  季青宛受的伤不算轻,养了半个月仍未养好,元气大伤。胸前缠的绑带换了四次,前三次换下来的绑带是带血的,第四次伤口结痂了,终于不再往外渗血。绑起来是怕她夜里翻身压到。苏景不愧是学医的,调制了好几缸叫不出名字的黑乎乎的药汁,每日看着她挨个泡,每缸都要泡上半个时辰,一个都不给她落下。她现在只要抽一抽鼻子,就能闻到身上浓重的中药味,苦涩难闻。
  苏景甚至限制了她的人身自由权,她每日只在茅厕厢房两个地方转悠,吃饭都是在床上吃的,顿顿都有猪肝和胡萝卜,要不就是黑豆、菠菜之类的补血菜。苏景苏大人特指的,美名其曰食疗补血,吃的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感觉能顺着鼻孔往外喷喷泉。
  这样的日子过一日两日还成,一连过上半个月,季青宛有些吃不消。
  惆怅的叹出今天的第十声叹息,她将药碗搁在一旁的小几上,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她着实是躺不住了。
  站在一旁的小丫头扑通跪倒,带着哭腔道:“季姑娘可别再动弹了,主子交代过,让奴婢寸步不离的看着您,不让您瞎转悠。再过片刻药可要冷了,主子说了,药不能冷着喝,季姑娘趁热喝下吧。”
  季青宛苦恼的扶额。让她最头疼的,不是苏景调制的药缸,亦不是一天三顿的补血食疗,是苏景派来照顾她的这个侍女啊!小侍女尤禾是个尽忠尽职的主儿,貌似很崇拜苏景,每日挂在嘴边的话便是“主子说了”,“主子又说了”。只肖季青宛稍微做出有违苏景吩咐的事,小丫头二话不说扑通就跪下了,接着就是一通泫然欲泣的话,能一直说到季青宛无地自容,深深忏悔自己的行径。
  捂着发痛的胸,伸脚进鞋履,季青宛缓缓靠近小侍女,扑通跪在她对面,亦带着哭腔道:“我不走远啊小姐姐,就在府上的园子里散散步,你若放心不下,远远跟着我便成。拜托拜托啊小姐姐。”
  小丫头慌张了,手忙脚乱的去扶她,惊讶道:“啊,使不得使不得,姑娘是贵人,怎能向奴婢下跪呢,快起来吧,等会主子见了,可是要责罚奴婢的。”
  季青宛挑挑眉毛,使出绝招千斤坠,死活不起来,无赖道:“你若不让我出去走走,我便一直跪着不起来。”装模作样的弓起身子,痛苦的口申口今道:“哎呀,好痛呀,痛死了,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小侍女连忙缩回手,为难的看着她,踌躇片刻,犹豫道:“那……那季姑娘便出去走走吧,可别走远了,奴婢远远跟着您。”
  满意的拍拍小侍女的肩膀,季青宛生龙活虎的爬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深吸一口秋天空气。
  同静王府的繁华富丽不同,苏府的环境贵在清幽,见景如见主人,也只有苏景那样清冷的人,才能设计出这般脱离俗尘的景致。
  翠竹与杜若占据了大半个苏府,除了这俩种植物,很难找出旁的花卉,偶尔能看见两株牡丹,应当是花匠不小心种下的,没舍得拔去,才让它生长下来。大片大片的葱翠绿意占了满眼,看腻了百花纷繁,偶尔看看单调的绿色,也觉得不错。
  白日里苏景看着季青宛泡完药水澡,又逼着她吃下一盆菠菜,便浣手出去了,一直到此时都没再去查看她的伤势恢复的如何。听尤禾说,苏景是出府会客去了,不知会的如何,可回府了。
  翠竹林随风摇晃,季青宛躲进翠竹林子里,预备等小侍女走过去了,她再现身,届时没人跟着,她会自由许多。
  

  ☆、心碎碎

  翠竹林子不复郁郁葱葱之色泽,大概是秋季已至,等韶光再延后几日,竹叶便会落光,变成一根根光秃秃的竹竿。
  小侍女还未跟上来,季青宛继续往竹林深处走,躲在一根手腕粗的竹子后,踮着脚小心的窥视道上的过往来人。
  身后不远处的高台亭子里传来对话声,还有茶盏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她本打算扶着竹竿跳段钢管舞的,权当活动活动身体,闻得高台亭子中传来的对话声,顿时蔫吧了。
  性格再怪癖的人也会有两个好友,季青宛觉得自己的性格颇为怪癖,照样有小常和何月这俩知己好友。苏景的性格比她还怪癖,一天说不出百十来个字,仍旧有个尊崇万分的好友——当朝最小的王爷,武夜机。
  小王爷武夜机惹了满身风流债,年过二十还未娶亲,连房妾室都没有,这在璧国,乃至整个古代都是罕见的。偏生小王爷自恃年轻,女帝催了多次,他还是不娶亲,连女帝亲自下旨赐的婚,他都能找理由辞了,整日在民间闲逛,隔三差五便往烟花之地跑。
  季青宛刚来苏府养伤的时候,小王爷恰好到苏府做客,不知听谁说府上收留了一个垂死的伤员,还是个女子,好奇心发作,顺道来看看她。一国王爷,难得没有架子,长的还颇为周正,不知是否在市井之中待的久了,浑身上下都泛着狂放不羁的气息。季青宛与他相谈甚欢,没过几日就混熟了,知晓他不少风流韵事。
  眼下高台亭子内传来的两道声音,一高一低,一不羁一清幽,分别属于苏景与小王爷。
  白日里苏景再三交代她不要下床走动,最好连如厕也别去。如今她拐骗了苏府的侍女,一同出来夜游,苏景若发现了,少不得要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她。苏景的眼神自带魔法攻击,再厚脸皮的人在他的眼神攻击下,都得缴械投降。
  季青宛本无意偷听,奈何小侍女已走到竹林前,她若现在挪动地方,定会被小侍女发现,再连哭带跪的让她回房歇息,届时她还怎么逍遥快活。
  月影婆娑,自高台亭子处传来武夜机懒散的话语:“前些日子听天竺来的法师讲经说法,法师言,人皆有贪心、有嗔怨、有痴念,近几日苏兄一直心不在焉,从前对弈我总输你,然今夜,你已连输我三局。苏景可是有痴念缠身?”
  季青宛有些诧异。呦呵,小王爷居然还懂佛法,果然人不可貌相,流氓不可斗量。
  她本欲将耳朵捂起来,等会若被苏景发现,她可以坦坦荡荡的表示她甚么都没听到。没等她抬手,苏景低哑的嗓音先一步传进耳中:“已输了三局?我竟毫无察觉。”
  小王爷似乎是笑了,笑得颇为得意,道:“好,棋局已定,白子胜,你已输了我四局,承让,承让。”顿了片刻,又道:“苏兄若有何心事,不妨同我说,你我多年的交情,替你指点迷津,亦是我分内之事。”
  捂耳朵的手缓缓放下来,她闭上眼,使双耳的听力可以放得更远。她爱慕苏景,这是何月同她都确认的事,作为她心上人的苏景有了心事,她应当听一听,若小王爷解不开苏景心头的闲愁,她可以试一试。
  如若走了狗屎运,她将苏景的闲愁解了,没准苏景会将她视为一朵解语花,从此再也离不开她。甚好甚好。
  有棋子入盒的碰撞声传来,应当是小王爷在收拾棋盘。良久,苏景的声音缓缓响起:“有时候觉得她不是她,没等这种感觉落实,她的一些行动又告诉我,她还是她。”有些许落寞,有些许清愁,似乎是堵在心里许久的陈淤,终得释放。
  季青宛有些发懵。她?苏景口中的她是谁?是男他还是女她?为何他会觉得她是她,又觉得她不是她?
  竹林外的小侍女四下张望一番,神色焦急紧张,季青宛屏住呼吸,眼都不敢眨一下,唯恐小侍女进竹林寻她。不多时,小侍女懊恼的抓抓头发,大概以为她不在此处,径直朝前走了,并未进竹林搜查。
  她刚想劫后余生的喘两口粗气,小王爷略带惆怅的话猛地给了她当头一棒:“苏兄,仍忘不掉嫂嫂吗?”
  嫂嫂,嫂嫂。小王爷在苏景面前一向自称为弟,他口中的嫂嫂,只能是苏景的发妻或妾室。
  坊间从未传过苏景有妻妾之事,大家都说,苏景从未娶亲,乃璧国最抢手的剩男。那小王爷的这声嫂嫂,唤的会是谁?苏景说璧国的皇族有见不得人的秘闻,难道他自己身上,亦有不曾对外人说过的秘闻么?
  心脏突突跳得厉害,已经结疤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季青宛不晓得自己在紧张劳什子。大概,她在害怕,怕苏景已有了夫人,那么她还没开始的恋情就要结束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她的终极目标,在古代,当妾室就好比当现代的小三,她不愿意把自己放在那么尴尬的位置上。
  紫檀色衣衫在风中作响,她看不见苏景的神情,却可以听到他缥缈不定的话语:“这世间最难忘却的,大抵是旧情吧。”
  小王爷自嘲道:“苏兄总是念旧,全然不似夜机,身边人隔三差五的换,换来换去也没几个能入我心的。母帝总责怪我不娶妻生子,实则是寻不到那个让我愿意安定下来的人。我有时会羡慕苏兄,毕竟苏兄真真切切爱过,而我,混沌度日罢了。”
  新月如钩,泛黄的竹叶被风一吹,发出“哗啦”的动静,些许随风飘零而下,渐渐堆积在地上。季青宛眨眨眼,亦自嘲的笑了笑。
  她也是傻,没弄清楚苏景心中是否有人,便盲目的爱上了他,爱得且深且沉。爱上一个人仅需要个把时辰,看对眼了、感觉对了便陷进去了,然若要从一段情伤里走出来,起码需要个一年半载。
  好比炉子上炖的一锅肉糜汤,喝了一口,结果没留神将一锅汤洒了,这时的失望并不大,因为起码尝过,知晓了汤的味道;若连一口都没喝上,一锅肉糜汤便洒了,那时的失望能将人压垮。
  再听下去便毫无意义了,没准会听到让她更难受的事情。放轻脚步,她满心烦忧的走出竹林,随意挑了条路,丢了魂儿似的慢慢挪动。
  当年旬子溪抛弃她时,她并未觉得有多难过,仅仅是觉得愤怒,愤怒于他的薄情——在一起的第一日他便派人送来绝交的书信,这得多薄情啊。此番苏景并未给她绝交的书信,亦没拿重话伤她,她却觉得整个人都难过极了,眼眶涩涩的,鼻子酸酸的,想哭,还想吼叫。
  啊,难道这才是失恋的感觉吗。
  她觉得自己可怜见的,统共在古代开过两次春,一次刚开始便结束了,第二春更厉害,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若以后能回到现代,她想出一本书,书名便叫做《一个可怜女人的可怜情史》,倘使无法回到现代,她亦可以在古代出本册子,册子的名字便叫做《孤女泪》。
  心塞塞的顺着小道朝前走,瞥见她养伤的厢房就在不远处,季青宛叹了口气,迈步朝右拐,准备回房睡她的大头觉。心里头堵的慌,她没那个心情在府上闲逛了,还是睡觉来得实在。
  雕刻精美的木门紧闭着,并未上锁,苏府所有的房间都用的这种门,典雅且端庄,像位带着体香的美妙少妇。
  伸手推开木门,她打着哈欠进屋,厢房里乌漆抹黑的,只有几点模糊月光,照亮门前的一小片地方。她记得她走时并未熄灭灯烛,八成是后走的小侍女怕浪费灯油,自作主张熄灭的。
  掏出火折子吹一吹,她重新点亮桌上的灯烛。火光照亮室内,灯台的影子映在木桌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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