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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开到、进攻平津时，第二十九军仓促应战，援军又未及时赶到，从而导致
了平津的迅速失守。事后，蒋介石曾对新闻记者发表谈话说：“余身为全国
军事最高长官，所有平津军事失败问题与宋哲元无关，愿由我一人负责。”
但是，蒋介石一个人怎么能负担得了丧师失土的失败责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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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屠杀
1937年11月，日军侵占上海后，即分三路向南京进攻：右路主力沿沪
宁路西进；中路由宜兴经溧阳、句容进逼南京；左路沿太湖南侧迂回，截断
南京守军退路，再向南京合围。当时，国民党军在上海、南京之间曾筑有两
道防线。此外，在镇江以西阵地还筑有许多工事和堡垒。国民党当局不发动
群众抗战，曾幻想依靠这些防线和工事便可阻挡敌人的进攻。但是，自 11
月初，日军由杭州湾登陆，进行侧背迂回时，上海守军不得不向吴福线阵地
撤退，脚跟还没有站稳，跟踪追击的敌人已经逼近，只好继续撤退。这时，
日军接连攻陷常熟、苏州、嘉兴和吴江，第一道防线崩溃。接着，中路敌军
又自郎溪北犯，连陷溧水、句容、秣陵关，直扑南京背后；左路敌军，自长
兴绕道宣城，直扑芜湖、当涂。11月28日，国民党军队慌忙再由江阴、无
锡撤退。第二道防线也丝毫未能起到阻止敌人的作用。
两道防线均被突破，三路敌军兵临城下，南京外围守军已退入狭窄的阵
地，城内官兵乱作一团。作为中国首都的南京就暴露在日军的面前。蒋介石
在南京召开会议，讨论南京防守问题。应召到会的高级将领有李宗仁、白崇
禧、唐生智、何应钦、徐永昌等。德国军事顾问团也参加了会议。
从当时局势来看，坚守南京已无军事上的意义：上海、杭州湾失守后，
南京已失去屏障，日寇正日夜兼程，兵分两路包抄南京；从战术上讲，南京
是个绝地，敌人可以三面合围，而北面又受阻于长江，无路可退；中国军队
在淞沪抗战中的惨败，士气颇受打击，又无生力军增援，难以坚守；日寇在
上海刚刚取得胜利，士气正旺；夺取中国首都，对于日本军人有极大的刺激
作用，必然冒死去争功。所以坚守南京，不仅会再次使中国军队遭到打击，
作为六朝故都，南京灿烂的古代文明还可能遭到破坏，平民也可能遭到无辜
杀害。
会上大多数将领认为：南京将处在立体包围的形势下，守是守不住的。
但南京为国民党政府的首都所在地，不作任何抵抗就放弃，影响不利。因此，
主张只留12个至多18个团的兵力，作“象征性的防守”，适当抵抗即撤退、
是为上策。白崇禧等表示支持。蒋介石本人对此极为矛盾：打，必然一败涂
地；逃走又难以承受舆论遣责。这位在上海滩黑社会混过的政治家，仅仅原
则地说：南京为国府和国父孙中山陵墓所在地，断不能不战而退，我个人是
主张死守的。对于大多数将领主张放弃的意见，唐生智却独持异议，主张南
京非固守不可。他认为，南京是我国首都，国际上影响重大，又是孙（中山）
总理陵墓所在，如果放弃南京，将何以对总理在天之灵？并表示愿意勉为其
难，一定坚决死守，誓与南京共存亡！蒋介石见唐生智如此慷慨激昂，如果
自己坚持放弃南京，将来必然会被别人抓住把柄，于是顺水推舟说：那就请
老兄筹划防务，担任城防总司令吧。唐生智毫不犹豫，慨然允诺，发誓以血
肉之躯，与南京城共存亡。放弃还是死守南京这样一个关系重大的问题就这
样轻率地决定了。
蒋介石一面表示要帮助唐生智固守南京，一面却将其嫡系部队主力向皖
南撤退，并下令迁都重庆；同时，开始与德国大使陶德曼密谈，积极作降日
的准备。
12月3日，日军逼近南京，双方开始零星战斗。9日，日寇开始大举攻
城。此时，那位“誓与南京共存亡”，准备“牺牲”的唐生智却让人在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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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预备专车，准备乘车北去。三军统帅如此态度，那战况就可想而知了。
15万南京守城部队激战三四天便全军溃退，唐生智仓皇乘车北逃徐州。南京
军中无主，一时大乱，撤退时毫无计划，任由官兵乱窜，各自逃生。少数勇
敢部队误认友军畏缩，擅自撤退，竟在城楼上架起机枪，扫射溃窜出城的友
军，以至自相残杀，死伤无数。
12月7日，日本大本营下达攻击南京命令；9日，围攻南京的日军向城
下逼进。当晚，城郊老虎洞、体育场、马群、孝陵卫一带高地被敌占领，守
军纷纷溃退。
12月10日，日本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指挥谷寿夫所部第6师团
及第3、第5、第9、第13、第16、第18、第114师团等部，对南京城阵地
猛烈攻击。当日下午，敌军一部突入光华门外城；11日，全线展开激战；12
日，敌猛攻中华门外重要据点雨花台，守军第88师伤亡惨重，至中午雨花台
陷落。敌第6师所部首先突破了中华门附近的一段城墙，向城内突入。敌军
占领雨花台后，以猛烈炮火向中华门阵地及城内新街口、中山东路等处轰击，
许多建筑物被轰毁，震裂声响彻全城，并有数处起火，黑烟冲天。
12日下午5时，战事紧急，唐生智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下达撤退命令。
撤退的命令一下，国民党10余万军队争相逃命。数万大军和大批居民涌向下
关等渡口，上有敌机扫射，下有敌军追堵射击，官兵自相践踏，交通阻塞，
混乱不堪，死伤狼藉，惨不忍睹。一时尚未接到命令的部队，有的被日军歼
灭，有的化装逃到国际难民区；88师师长孙元良，竟脱掉国民党军装，换上
便服，躲到一家妓院拜鸨母作干妈后，迁到难民区躲藏了一个月，才跟着被
疏散的难民溜了出来。12月13日，南京陷落。
在日军进攻面前，国民党军多是遇敌即溃，国民党官吏多是弃职而逃。
由于蒋介石国民党坚持轻视民众的片面抗战路线，国民党战场的必然结果，
就只有节节溃败了。
南京沦陷后，大批的日本侵略军象一群凶猛的野兽，闯进这座文明的古
都。一场人类史上罕见的野蛮大屠杀开始了。
12月13日，日军入城。与此同时，日军占领浦口。第16师团一部进入
下关切断中国军队退路，并乘舰艇向江面上尚在用船只、木排渡江的中国军
人射击。中国军队被敌枪炮打死及淹死者多达三四千人。中国守城部队渡过
江去的仅有第36师一部及教导总队少数部队，其余大部分困在城中，不久都
牺牲于日军的屠刀之下。
日本侵略军谷寿夫所率领的第6师团是最早攻陷南京城的。同谷寿夫第
6师团合攻南京城的还有中岛第16师团、牛岛第18师团、未松第114师团，
共4个师团。统率这4个师团攻占南京城的是日本华中派遣军总司令官松井
石根大将。
当战事紧张时，南京的百万市民曾开始向外地疏散。但广大居民无力远
走，除有20万左右的市民流落城外四乡暂避，有25万多市民躲进外侨划设
的国际难民区，大部居民只好留在家中。另有大量从前方溃散下来的伤、病
散兵和难民，拥入南京城，聚集在中央路和中山北路一带。这数十万无辜军
民，便成了日本兽军任意屠杀的对象。
当时城内剩下的居民和外地逃来的难民大部分已避入“安全区”。这个
“安全区”，是11月下旬由留在南京的少数外侨组成的“南京安全区国际委
员会”划定的。该委员会向中日双方要求承认难民区的中立地位。中国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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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之完全承认，卫戍司令唐生智下令将区内军事机构全部迁出。日军当局进
入南京城以前也保证：如果难民区内真地没有中国军队或军事机关，则日军
不致故意加以攻击。安全区内难民最多时达29万人，另有几千名中国军人到
国际委员会缴枪，要求保护。委员会接受了他们的要求，允许进入安全区。
由于安全区人满为患，一部分难民和伤病士兵便涌向江边，希望渡江。
通往下关码头的中山北路和通往燕子矶的中央路上挤满了人群，城破之后他
们就成为大屠杀的首批牺牲品。13日上午，日军谷寿夫第6师团由光华门、
雨华门入城，立即将马路上的难民当作战斗目标，以各种火器射击，马路街
巷之内顿时血肉狼藉、尸体成堆。
14日，日军大部队涌入城内，继续搜杀街巷中的难民。日军又打开挹江
门、和平门，杀向江边。在中山码头、下关车站等处对聚集江边的难民疯狂
射击，并投掷手榴弹，短时间内就将数万人的生命断送。并且日军还对城内
成年男子进行有组织的屠杀。15日，中国平民及俘虏9000余人被押往鱼雷
营屠杀。雨花台、水西门外、上元门、和记公司等处都是日军集中杀人的屠
场。躲入“安全区”的百姓也毫无安全可言。日军丝毫不讲信义，对集中在
这里的大批难民肆意屠杀。16日，从安全区搜捕数万青年绑赴下关煤炭港枪
杀，将尸体推入江中，鲜血把江水染得赤红。同日，华侨招待所难民 5000
余人也被押往下关中山码头枪杀。
在这次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中，大部分失去战斗力的中国军人在向日军投
降之后惨遭杀害。好些中国士兵在城外放下武器投降了，在他们投降后的72
小时内，在长江江岸被机枪扫射而集体地屠杀了。这样被屠杀的俘虏，达3
万人以上。
谷寿夫所部进城后几乎见到中国男人便杀；见到中国女人便奸，奸后再
杀；见到房屋店铺便烧；见到金钱财物便抢。从中华门附近的居民区，到中
央路和中山北路的难民区，一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遍地展开，六代豪华的文
明古都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
大批日军在南京城内四处鸣枪，搜杀逃散在街巷中的难民。两天之后，
中山南路、中山北路、中央路及两旁的街巷积尸成垒，变成了血路、血窟。
同时，日军大肆抢掠焚烧，先劫取仓库、公司存货，然后纵火焚烧，使繁华
市区顿成灰烬。兽军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奸、杀戮妇女儿童，连8岁的
女孩和70多岁的老妇都未能幸免。日寇还借口难民区藏有两万中国士兵，将
青壮年难民分批抓走，用绳索捆绑，每一百或数百人结成一串，押至江边，
用机枪扫射，或用汽油焚烧。
环城和城外沿江一带的残杀更为凶狠。自 12日下午起，日军在紫金山活
埋难民3000人，在雨花台搜杀伤兵、散兵和难民2万余人。躲藏在和记制蛋
厂内的成万难民，尽被杀戮。上元门、凤凰街上新河等处，被杀戮的从前方
俘虏来的兵民达两万余人。汉西门外一次就有7000多名难民和已被解除武装
的军警被活活烧死；日军竟群立两旁，看着一片摇曳的火光，听着凄惨的叫
骂声，狂笑取乐。随后，又用数10辆大卡车载千余老幼男女到沙洲，掘一大
坑，尽数活埋。
有一部分日军赶到燕子矶，对着正在通过八卦洲渡江的10余万军民，用
机枪狂扫滥射，顿时，尸体满江，江水被染得通红。余存者都被围于沙滩，
用数十挺机枪尽行射死。下关、中山码头聚集着待渡的伤兵、军人家属及难
民万余人，也遭到同样的命运，一息尚存者，竟被驱进江心淹死。日军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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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江难民村搜捆难民5。7万名，其中大多为伤兵和散兵，被驱赶到草鞋峡，
用机枪扫射；中国士兵高喊“夺枪”，欲与日军拚搏，直至全部被射死。
12月17日，松井石根入城，举行所谓“胜利入城式”，实则布置第二
步大屠杀。松井石根骑着高头大马，踏着成千上万中国人民的尸体血迹入城，
并对入城后纵兵杀人放火、奸淫抢掠最厉害的第6师团长谷寿夫大加奖励。
于是屠杀暴行愈演愈烈。
当时，城内商店、公司、居民因恐怖而闭门躲避；松井遂以有意抗拒的
罪名，强令居民敞开门户，以示欢迎。于是，日军三五成群，挨门逐户，勒
令开门，如应声稍迟或探头张望者，即遭射杀。日军闯入民宅，肆意抢掠奸
淫，甚至因搜查不出妇女或钱财，而将全家杀害。一天之间，被杀者数以千
计。
日寇对南京军民的屠杀是灭绝人性的。他们或者随意从商店拉出一青
年，脱光衣服，用硝镪水浇，使浑身焦烂，再逼令行走，直到倒毙，以此取
乐；或者剥去被俘士兵的衣服，捆在柱子上、门上，用锥子把他们刺成血人，
对叫骂怒视者，再猛锥眼睛，随后用刺刀把喉咙穿破；或者把成百士兵绑起，
挖出眼睛，割去耳朵，放火烧死；或者轮奸一孕妇后，又剖出腹中胎儿，挑
在刺刀上戏耍；至于把人捆在电线杆上或树杈上作为枪击和刀刺的靶子，更
是常有的事。只有300来户人家的王府巷，被日寇多次血洗。见到走路的人
他们就捉住乱刺，割下头、有许多人家被全部杀死。几天之内，王府巷被杀
害的居民就有500多人。
对于那些被认为有抗日嫌疑的人马上绑走，押至城郊五台山烧死。如此
狂暴屠杀的“清街运动”，一直持续到1938年1月上旬；此后，零星残杀仍
继续不止。
日军杀人的手段残忍至极。除了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任意枪杀之外，
还用尽了种种其它的杀人方法，诸如：砍头、劈脑、切腹、挖心、水溺、火
烧、砍去四肢、割生殖器、刺穿阴户或肛门等等。幼女丁小姑娘，经兽军13
名轮奸后，因不堪蹂躏，厉声呼救，当即被刺穿小腹致死。市民姚某携眷避
难于斩龙桥，其妻经兽军奸杀后，8岁幼儿及3岁幼女因在旁哀泣，均被兽
军用枪尖挑其肛门、投入火中，活活烧死。
哪怕是和尚尼姑也难免惨遭杀害，如著名的和尚隆敬、隆慧，尼姑真行、
灯高、灯元等都是在日军进城的第一天在庙庵中被杀掉的。莫愁湖和三条巷
的池塘的水被血染成了红色，城南一带，有的巷口尸首堆成了一人多高的尸
山，所有的防空洞也填满了男男女女的尸身。
日寇兽行中最残暴和令人发指的，还有为取乐而举行的“杀人竞赛”。
敌片桐支队两个少尉：一个叫向井敏明，一个叫野田岩，在长官的鼓励下，
彼此相约作“杀人竞赛”，决定在侵占南京前，谁先杀满100人，谁便夺取
锦标。到了汤山向井杀死89人，野田杀死78人，“竞赛”还不能结束。这
种野蛮屠杀事件，竟在大阪的 《每日新闻》、东京的《日日新闻》和英文版
的《日本广宣报》等报刊上大肆宣扬，叫嚣要保持“武士道精神”。这两只
野兽在得到“表扬”之后，决定在南京城内继续“竞赛”，杀人的方法是用
刀劈。于是，他们分头走入大街小巷，以极其锋利的钢刀，遇到中国人，不
论男女老幼，便是当头一刀，劈成两半。他们每人砍杀的人数都达到了 100
的时候，便相约登上紫金山的高峰，面朝东方，举行对日本天皇的“遥拜礼”
和“报告式”，并为他们的“宝刀”庆功、祝捷。在这之后，其中的一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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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杀了35个中国人，另一名添杀了36个。但是，谁先杀满100人，则不能
证明。于是这两个法西斯刽子手准备再以150人为标准，或以千人为标准进
行“竞赛”，看兴趣再定。这种灭绝人性的滔天罪行被披露之后，日本政府、
大本营和日军司令长官，不但不予任何制止，反大肆赞扬其耀扬国威的“光
荣”事迹；东京《日日新闻》还刊登照片，称“两皇军正继续努力杀人”，
这就是日本法西斯兽军的本质。
伴随着屠杀和奸淫的是大规模的抢劫和有计划的破坏。日军驾驶着汽
车，直入各大公司、商店，将各种货物搬运一空，然后将房屋付之一炬。他
们三五成群，挨门逐户搜索居民住宅，无论金银、衣服、家具、车辆，一概
是日军抢劫的对象，甚至剥去八十岁老妇身上的衣服。日军还闯入安全区，
把难民身上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