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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江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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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众人纷纷说道“哪里哪里!”“七爷来了,咱们这便开始吧!”连楼上也有人站了起来看他。
  
  晚清心里犯嘀咕这个七爷又是哪路神仙,眼睛却仍在观看楼下情景。这位七爷身后那人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长条形木盒,看来并不是很重,否则他一定抱不动,进门之后不待吩咐便交给了茗舍的老板。这老板今天亲自提供服务,将这木盒交由两个伙计一同端着,他打开盒来,原来是一架古琴。众人有的在和七爷寒暄,有的却直盯盯地看着这琴。那老板小心翼翼将琴取出,走到中间台子上放于矮桌之上,至此整个前戏便算完成了。
  
  七爷笑眯眯道:“众位请坐,千万自便,不要客气!今日来的诸位朋友,咱们共此佳期重在交个知音,身怀绝技的就一定要不吝显上一手啦,也教大家都不白来一趟,饱一饱耳福那也是乐事一桩嘛!”说罢又转身指向台上那座琴,道:“这琴唤作南歌,咱们列位今日不妨就用此琴来奏。”他刚说到南歌便有人发出唏嘘之声,有人叹道:“抚琴一辈子,能用南歌演奏一回,也足慰平生了。”又有人说:“我技微艺拙,摸不得这琴,只要听上一听也就够了!”
  
  晚清不明白,党羡之向她解释一番,说这南歌是传世名琴之一,寻常人毕生也未必能见上一回。然对普通人来说也就是名贵了些,但对通晓乐理的爱琴之人,其分量是无法言说的。以晚清的音乐觉悟她确实没什么特殊感觉,但却不由更加好奇这七爷的来头。
  
  这七爷趁着大伙兴致勃勃之际又抚掌笑道:“今日虽是小聚,诸位也需得能尽兴了才好,因此就拿这南歌做个彩头吧,咱们所有在场人的耳朵都是评委,可要听准喽!”此言一出,不禁引得所有人惊叹叫好,就连晚清这种一窍不通的都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只见第一个登台演奏的是个看上去年幼的小公子,大概压不住好奇心,率先跳了出来,站在台上对众鞠了个躬笑呵呵地说:“哥哥叔叔们,我来起个头!”说罢落座奏了起来。
  
  这种专业级的表演会晚清自然是不懂,单听琴声,只觉清脆激越、灵动轻活,她听着便想挺不错的,与这小少年的活泼青春气息倒是挺符合的。党羡之笑道:“小小年纪就弹卧龙吟,志倒不小,不过一听就是少年人心性了。”
  
  晚清眼睛一亮看着他:“你还懂这个?”
  
  党羡之笑嘻嘻地说:“我还懂很多很多东西啊,你是不是越发钦慕我了呀?”
  
  晚清心思一转,笑着怂恿他:“那你待会儿不妨也下去表演一番,让人见见真章呀!别是只会在这儿说可就不妙了。”
  
  说话间又有人上去了,仍是个华服公子,举止与琴音都比之前那小少年沉稳了许多,党羡之却又说这位缺乏灵气,日后在琴上的造诣一定也不过尔尔了。
  
  接下去是个青衫男子,文弱书生模样,一身朴实无华,却弹得一首气势非凡的曲子,低沉处如叹如嗟如泣如诉,激荡处似铁马金戈万军列战,连晚清这种菜鸟也听出了点感觉来,党羡之也难得赞了声不错。
  
  楼下就这么一位接着一位表演了起来,有时碰巧有两三人一同要起身上台的还彼此谦让一番然后继续进行,晚清看表演者兴致高涨精神抖擞,听众也大都神情专注甚至如痴如醉,一个人表演完后大伙不免称赞评论几句,心里自然也在暗暗比较这到底是哪个技高一分可拔得这头筹。
  
  不觉已日上中天,两个时辰倏然而过,临近尾声之际,气氛反而越发紧张起来,人人都在想究竟这南歌要花落谁家,就算明知肯定不是自己的,还是免不了捏一把汗。
  
  眼见已再无人表演了,这时突然一个粗腿壮胳膊一脸胡子的高个大汉跳上台去,台下一众均面面相觑张口结舌,想不到这么个粗野汉子居然还会弹琴。但见七爷摇头笑笑,并不说话,余人也都只好屏息凝视,看这人要怎么表演。晚清不禁心想:天下奇人异士多得很,这人也许就是个豪放无拘的高人,人不可貌相,看他待会怎么震惊四座。
  
  众目睽睽下只见他盘膝坐下,略整了整衣襟,缓缓抬起手来,慢慢放到琴弦上,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有种彪形大汉捏绣花针做女红的滑稽感,但每个人都提着一颗心注目着他,此情此景竟无一人想笑。
  
  谁知这人端着把式吊了大伙半天胃口,突然嘴里发出啧的一声,伸手挠了挠脸,然后蜷着手只伸出两个食指去勾琴弦,座下有人“咦”的出声,表示大为惊奇不解,连晚清这门外汉都看出了不妥,失笑道:“哈?一指神功!?”
  
  只听“铮——噔……”两声,诸位做惯了赏乐品乐之雅事的人都没想到,这琴如南歌竟也能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这莽汉实在是够倒人胃口了。晚清大跌眼镜,不由大叹屌丝就是屌丝,永远不会逆袭!
  
  琴声刚落,七爷顿时发出哈哈一串爽朗大笑,台上那大叔也呵哈笑了起来,只听七爷说:“冯二哥方才可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士别三日须刮目相待了,没想到你这是故意要逗我们一逗啊!”
  
  这位冯二哥哈哈一笑,大声道:“我冯二粗人一个,哪里懂你们这些细致玩意儿!要是论耍大刀,全天下也没几个能胜我的,弹琴画画可就为难人了。要不是听你老兄说了我一时心痒好奇,我这下辈子也不会来凑这种热闹。既然来了,又说这琴这样那样了不起,说不得一定要摸上一摸才不亏呀!哈哈,咱也赶了一回文雅!”
  
  其他人听了是这情况,不禁哄堂大笑,不过这么一来,气氛竟陡然轻松平静了下来。待落了声,七王开口道:“既然无人再肯献艺,那咱们今天——”话刚起了个头,只听门外一个女子声音叫道:“等一等!”
  
  晚清对党羡之笑道:“今天果然热闹,小插曲层出不穷!”随着众人目光一起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扶着另一个女子缓步走了进来。这女子服饰华丽,钗环闪耀,一缕轻纱遮面,但瞧那眉眼和朦胧间的面庞,就知道一定是个美胚。晚清就算只看那脉脉含情的眼睛也能认出来是云献舞,不由吃了一惊,连党羡之也大感意外。晚清看了看他,只见党羡之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楼里多是名门贵族或都门雅客,对云献舞的事多多少少都有所见识或耳闻,这身形装扮一出现,自然都辨得出来了,但却都不曾想到她会出现。
  
  云献舞向七爷盈盈施了一礼,莺声细语道:“献舞拜见七爷。”七爷面带微笑,道:“云姑娘不必多礼。姑娘可是为了这琴而来?”
  
  云献舞道:“听闻七爷和诸位先生在此赋曲赏乐,献舞心里好不羡慕,特特赶来希望也能沾些雨露之泽,受教一番。这南歌是琴中极品,献舞此生能略见上一见也就知足,若能听上一曲此生也无憾了。”
  
  晚清想:这都吃午饭了你还特特赶来,早干嘛去了……只听七爷道:“姑娘爱琴至斯,实在令人感怀。久闻姑娘才华无双,曲艺精湛,不如就请奏上一曲,也教我等再尽一尽兴。”
  
  云献舞又行一礼,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小丫鬟便扶着她上台了。这人群中真正见过云献舞的人却并不多,此番能趁此机会一堵芳姿,反倒又是个意外收获。
  
  云献舞奏这一曲旖旎婉转又哀怨缠绵,听得晚清不禁一阵阵跑神,问党羡之:“她弹得这是什么?”党羡之道:“这是一首春怨。”晚清点点头,听这名字不用解释大概也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曲子了。周围的观众看着她绮丽秀美之态,听着这哀转动人之乐,不由都有些入迷了。
  
  一曲奏罢,有人拍掌有人叫好,七爷笑道:“好技艺,好意境,果然名不虚传!”又转向众人说道:“不知各位乐友意下如何了,咱们这南歌该当归谁呢?”
  
  人群静了一静,然后一老夫子说道:“夏侯公子那一曲演奏的极好,意趣涵义也很高达,将来前途造诣一定非凡。珍品配佳君,再妙不过了。各位怎么看呢?”
  
  此言一出,便有人附和“邱老师所言有理”,“夏侯公子的确实至名副”,却又听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说:“献舞姑娘弹的也很好啊,如此佳人用这名琴,那也好得很,是不是啊!”
  
  这时楼上楼下的官宦世家子弟都纷纷赞成,他们一来自然爱美人胜过爱才子,二来知道云献舞背后靠着连王,促成这桩事情,虽不见得有好处,但自然也无害处。一时云献舞的呼声顿时高涨,连那夏侯公子也不禁谦让说“云姑娘一介弱女子年纪又不大能弹得这一手好琴实在难得,不如大家作个美,好教此事众望所归”。但他不经意间看向南歌仍流露不舍神情,可见心中确实珍视。
  
  晚清不禁对党羡之叹道:“你的资产阶级阵营开始拉帮结派了,看这好好一场风雅事被他们搅和的!”
  
  党羡之笑道:“管它谁得这琴!你若想要,我也可以去给你拿过来。”
  
  这讨论还没定出个所以然来,忽听刚才那位献丑的冯二大爷高着嗓子说:“喂,七爷你怎的不上去弹一段啊!”这话一落所有人的迭声赞同,一时沸水般闹嚣起来。
  
  七爷摆手笑道:“冯二哥说笑呢,承蒙各位抬举,肯卖我个面子前来参加这小小聚会,能一睹各位神技丰采、结交这众多高朋贤友已是幸甚至哉,我那微末伎俩,就不献丑啦!”
  
  其他人都不肯,一心想听他演奏,冯二又说:“哈,那有什么献丑不献丑的,连我这样的都敢上去拨拉两下,你七爷还能比我更差不成!”
  
  七爷哈哈大笑,见推辞不过便道:“大家既然坚持,那我便只能豁出去了,各位只当在此又蹉跎一时,待会儿咱们去了万花楼,再把酒欢谈!”
  
  不少人欢呼起来,每个人脸上均是期待不已。党羡之凑到晚清耳朵边说:“你这才真是有耳福了!”晚清想起刚才的冯二,刚想说不信,见七爷信步登上台去坐了下来。
  
  这一曲初听曲调平平,不似云献舞的曲子那样柔情浓重,也不像夏侯书生的曲子杀伐决断义气慷慨,甚至让人觉得太过平平无奇了。
  
  再看七爷,此时神色清淡,不悲不喜,一琴一人端坐中央,好像敛聚了一身光华,但又完全没有张扬耀眼之感,这种光芒是明亮而不刺眼,自然妥帖的。那曲子平缓温和、细腻清冽,环绕在他的周围,穿行在每个人身边,萦绕在整个茗舍之中,犹如清风之于山林,草木之于大地,闻者无不心驰神往,神明心清。
  
  一曲终落,一时竟毫无声响。晚清轻轻吁了口气,叹道:“太棒了!”实在想不到如此平淡的一个曲子居然能有这样奇妙的境界。党羡之满意地笑了笑,说:“这可不觉得我是骗你的了!”
  
  顷刻间满堂都是赞叹叫好声一片,七爷呵呵一笑,走下台来,冯二叫道:“好听好听!闹了半天,你自己带来的琴莫不是还要自己带回去!”
  
  众人都笑了,七爷笑道:“愧不敢当,七某只是助个小兴,南歌今日见识了这许多有识之人,要另寻良主啦!依各位刚才之言,云姑娘与夏侯公子正在伯仲之间,这可如何是好呢?”
  
  大伙看了看云献舞,面纱之下殊不知是何表情,见她不开口,便又都看向夏侯公子。晚清心说不如再比一场,只听夏侯公子道:“小可不才,不敢专取,云姑娘实至名归,还请莫要谦让,笑纳诸位的一片期望!”
  
  云献舞竟也真不客气,柔声说道:“那便多谢夏侯公子了,多谢各位先生,此琴今后便如我性命一般,献舞一定万分珍爱。”众人见她言辞恳切,也都觉得她得这琴也该当合适。
  
  七爷对云献舞笑道:“恭喜云姑娘了!片刻我便着人将琴送到姑娘处所去。”云献舞又一谢礼扶着丫鬟施施然去了。七爷又回身朗声道:“各位好朋友请休息片刻,便请移步万花楼,我已安排妥当专候大驾,咱们稍后再痛饮一番!”
  
  又一读书人模样的青年笑道:“正是,这万花楼的菜名又该改上一轮了。”
  
  晚清想着要不要回万花楼继续凑这个热闹呢,再往楼下一看,南歌已被收起,恐怕一会儿就要到了云献舞手中了,仔细一看,人们三三两两交谈说笑,却看不见那七爷到哪里去了。
  
  晚清刚想“果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却见党羡之站起身来,那位七爷已笑吟吟走近了来,晚清也连忙站起,诧异地想原来是你熟人,见党羡之笑道:“七叔,好大风头啊!”
  
  




☆、17。龙行玉龙

  晚清一听党羡之叫他七叔,心里顿时恍悟,想怪不得你卖这么大一关子。她知道看这情况党羡之必然对他这七叔喜欢推崇得很,便老实恭敬地微鞠了一躬,称呼道:“七爷好!”
  
  七爷笑呵呵道:“坐下坐下,不要拘礼,你和羡之一般,叫我七叔就好。”晚清忙改口又叫了声七叔,七叔点头笑笑又对党羡之道:“什么风头不风头,连你也来看你七叔的笑话啦!”
  
  党羡之说:“好事已让旁人占去了,连热闹也不许侄儿瞧一下!”
  
  七叔笑道:“哪的热闹都少不了你。前两日听你兄长说,你最近贪玩得很啊。你父亲既然执意要去清静几天,你兄弟几个担子可就重了,你恐怕也要多勤勉些才是!”
  
  党羡之满不在乎地笑道:“有我那么典范的大哥勤勤恳恳励精图治,我是不用操什么心的。况且这几年来父皇本来也就没怎么管事,都是大哥在打理,现下他又不用忙着娶亲,那就更能够心无旁骛专一勤奋于政务啦!”
  
  七叔谑道:“你说这话,莫不是现下你要忙着娶亲喽!”眼光有意无意瞟了瞟晚清,党羡之一时被话噎住,也看了看晚清。晚清顿时大窘,心想这是哪门子的事啊,一张老脸红也不不合适,不红也不合适,僵在那里都快绿了。
  
  党羡之嘿嘿笑笑,道:“七叔,您这里不是还有事忙吗,我就不耽搁你啦,晚上我去家里找你,再好好聊啊!”
  
  七爷本就是来打个招呼,听到党羡之这老实不客气的逐客令,笑道:“一定要来,你宁芝妹妹也想你了,说你许久不曾看她,有话要对你说呢!”
  
  七爷走罢,晚清叹道:“你七叔好厉害啊!”
  
  党羡之笑逐颜开:“那当然了!人们都说,他是身在朝野的闲云野鹤。他可是知交遍天下的人!还有些出世之人,又自命清高不凡又怕惹事上身,他们最不爱和官场中人打交道,但对七叔可是例外的。”说完又问:“要不要再一同去万花楼?”
  
  晚清想了想,说:“免了吧,看人弹琴还有些意思,看人吃饭算怎么回事呀!”党羡之笑道:“我也这么想。”晚清问:“刚才听你七叔说,你爹要去哪儿干嘛干嘛的清静几天?”
  
  党羡之道:“这事说来也是前两天才定下的。父皇要去玉龙山行宫修行三月,朝里大大小小事情,尽数都落在我皇兄身上了。虽然往日事务也都是一任他在操持,可这次皇帝不在宫中,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的。”
  
  晚清点了点头,说:“那是了。不过你父亲难得有闲情逸致去静养,没有全副精力扑在工作上,张弛有度、修身养性这也挺好的嘛。”
  
  党羡之闻言竟然露出一个苦笑,道:“你真以为他是去清心修养生息的吗!”
  
  晚清“啊”的一声,:“那不然呢?”
  
  党羡之看着她说:“古来帝王都爱追求万年长生之福,这你知道吗?”
  
  晚清点头:“有所了解。”她心里不禁惊异,难不成这皇帝要到山里搞什么古怪道场之类的。
  
  只听党羡之道:“我父皇服食丹药也有多年,他招了两个道士在宫中长年服侍,那老道对他说这时节玉龙山风清气和,灵气最盛,今年天象又多显异征,有新星耀然而出,熠熠生辉,若去玉龙山,正能汲取天地之精华髓要,以来自山顶的无根之水佐以仙药,长生效果一定非凡。我父皇自然深信不疑,十分激动。御驾不日便要出发了。”
  
  晚清心想这皇帝老儿既然长期嗑药恐怕不妙了,犹豫了一番,还是说道:“呃,这随便吃药……终归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也没人劝一劝拦着他的?”
  
  党羡之说:“这丹药的功效首先便不好说。我说它有害,你偏说它延寿,既然谁也无法证明,那便只看旁人愿意信哪个了。再者……皇帝的事忌讳颇多,他潜心钻研不老之术,你若是执意阻拦他,随随便便一顶帽子扣下来,任谁也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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