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底飞花是我。
对酒当歌，做个洒脱的我，
不理世界说我是何。
只要做个真我，在笑声里度过，
懒管它功或过。
对酒当歌，莫计一切因果，
风里雨里也快活赏心的过。
重做个真的我，回问那假的我，
半生为何。
眠后醉醉后眠，眠后再醉又眠，
祈求什么。
重做个真的我，回问那假的我，
笑痴太傻。
谁是我我是谁，无谓理我是谁，
更加好过。
………”
她唱得潇洒，唱得自在，那是浑然天成的随心所欲，那是经历风雨后的豁达乐观。在她清雅的嗓音中流露醉人的回望，往事如烟莫痴缠的宁静。又饮一杯，那壶凡间的浊露化作她眼中的点点星芒。那书生仿佛因为太耀眼的存在而睁不开眼或还醉在那歌声中，听完一曲他微微睁开眼，那迷离的醉眼里已经映着坚定和执着。
现在还泪才看清楚他，那张脸柔和秀气二十刚刚出头的样子，脸颊消瘦白皙，双眼微微红肿，脸上犹有泪痕，刘海和泪水黏在一起。即使如此的狼狈却仍然掩盖不了他的风姿。如此矛盾的人物，自卑与骄傲融在同一个人身上，如出岫轻云逍遥自在却苦苦挣扎于人间。你看的出他的痴他的狂却看不透他的执着。
看着他还泪似乎看到了那个绣口一吐成就半个盛唐的李太白。那个一壶浊酒在他嘴里七分化作月光三分化作了乡愁的谪仙似的人物。还泪眼里掩饰不了惊艳。
果然不负还泪所望，那书生站起来向还泪敬了一杯。“我痴长你几岁却不如你心性豁达，惭愧惭愧。达者为师，今日多谢小兄弟教诲。小兄弟高才，我自视才学过人也远远不及，今日能够认识你是我之大幸。”他双目灼灼生辉，一扫刚才的颓废。
还泪自然打蛇随棍上，一会儿就互通姓名，叫了点小菜，边喝酒边聊了起来。还泪自称李思过含糊的说自己是西都某个官员之子。那书生名叫夏子玉出自江南某个大族，自幼便惊才绝艳是江南出名的小神童。十八岁来西都考科举，当时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但连续考了三年都没考上，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就一直留在西都。现在身边的钱也不多了准备回家了，骄傲如他自然愤懑难堪，心中郁郁难以排遣就来这以酒消愁。
“兄台对当今天下大势有何见解？”还泪试探到。作为个文人若只是一个书呆子不要也罢。
“天下将不太平了。”他叹了一口气就不再说什么了。
“哦？这是为什么？”看他不说还泪“不耻下问”。
“胡国虽然在'西都之耻'后就没有什么大动作了，但胡汗耶律铁木野心勃勃，前几年不断攻打草原其他还独立的小部落求得了一个内稳。这几年没任何动静并不是老虎的牙齿掉了，而是老虎在磨牙。草原这几年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等它强壮了必定会有大动作。
胡国比邻康国，而他的北边是大雪山，胡国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康国。皇上是明君知道居安思危，而且皇上也已经意识到胡国对我们虎视眈眈。青崖关十万大军的军用器材一般是十年换一次现在才隔五年皇上却说都生锈了，拨了军饷全部换过还多造了三万套囤积在军营。去年冬天青州闹饥荒朝廷拨了大批的粮食，但是我写信问在青州的友人他却说饥荒并不严重。要知道青崖关也是在青州啊！这不得不让我怀疑。”
还泪震惊得看着他，并非因为他口中即将到来的战争，而是因为他在如此少如此不起眼的事件中预测一场战争。人才啊！还泪两眼亮晶晶像见了宝似的。
“夏兄认为这场战争的发展将是如何？”
“将很艰难，若康国和胡国都没有出现不世出的名将这场战争将没有结局。”对于两国人们来说没有结局就是最坏的结局。没有一个国家经得起战争的消耗。胡国胜于武力强大，康国胜于经济力量雄厚。打战就是打后勤，但是碰到一个以战养战的国家那结局就难说了。
“若让你当康国的主帅你会怎么办？”
“先下手为强，我会在胡国没动手之前攻打他们。”
“有多少把握胜？”
“没有，我最大的目标是拖住胡国发展的脚步，消耗他们，让他们在更长的时间内无法出兵康国。康国的士兵太弱了，如若草原中的狼与羊。再多的羊都无法击败狼，康国被胡国打怕了，失了胆子。守守城还可以要在草原决战那是必败。我自认计谋良多，但是在绝对的力量前再多的计策也不堪一击。”他悲天悯人的看着江水如悲悯的看着芸芸众生。
“的确羊如果有勇气看见狼能够愤怒地往前冲狼也会害怕。”还泪点点头，在战场上气势的确重要。还泪总算知道他如此才学却三年落第的原因了，前几年的考官都是大学士胡幽之，那是个典型的保守派，老顽固，夏子玉如此激进的思想他怎么接受得了，这时政一门他肯定过不了关。这些都是李白吃中饭的时候说给还泪听的，因为胡幽之告老还乡今年的主考就是李白。
“子玉胸怀大志入朝为官是朝廷百姓之福难不成真的就这样回家做你的富家翁？”不行，一定要把他留住，这样的人才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就算以后自己在事业上没什么成就拿他做朋友也是好的。这还泪脸皮也太厚了，这称呼一句话就近一个层次，但是那夏子玉却没什么异议。或有异议也不好意思说。
“我于科举无望了。”他眼中难掩落寞。
“据我猜测你的政见和以前的考官胡幽之胡大人不合才落第的，今年换了宰相大人，听说宰相大人还是比较开明的。你再考一次没准就金榜题名了。”
“不敢奢望，不敢奢望。”夏子玉摇了摇头垂头丧气的说，三年的压抑的确磨了他许多锐气。
“有信心不一定能成功，没有信心一定不会成功。子玉连再次尝试的勇气都没有莫说我小看你了。”请将不如激将，这个道理还泪明白。
“思过既然这样说，我也搏它一搏。我夏子玉自认才情出众就不相信遇不到一个欣赏我的考官。”沉思良久那个才华横溢豪情万丈肆意潇洒的夏子玉又回来了。
“这是二百两银子，你先留着用。是借你的，等你中了举以后还要还我的。”这前期投资还泪万分舍得，二百两银子小户人家可以用上几年了，还泪本说要给他但他太骄傲了，定不会接受，还不如借给他。
“大恩不言谢，他日必衔草以还。”几年的落魄让夏子玉看尽人间冷暖，一个刚刚认识的人的关怀让他热泪盈眶。
“子玉见外了。”还泪淡淡地说。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无非是喝喝酒聊聊天吃吃东西。叫上清风白云，正好凑成一桌。清风白云先开始不敢坐，在还泪强硬的态度下化作凳子上的雕像。还泪知道这该一步一步得来也就没有再为难他们了。为了了解康国还泪问了很多白痴的问题，夏子玉虽然觉得人怎么可以无知到这个地步但还是很有耐心的回答她。整个下午都愉快的度过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酒真他妈的太难喝了，但是顾及形象（也就是装逼）和现场气氛还泪不得不一杯杯的往下倒。太阳渐渐西斜，还泪和夏子玉也像小鸟归巢各自回家去，约好了时常在望江楼见面。
日子过得特别快，怪不得古人要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还泪每天早起绕着相府跑三圈，然后蹲姿半小时（击剑的基本样式），吃完早饭学学繁体字练练毛笔字。下午的时候去望江楼坐坐，聊聊诗歌谈谈时政，晚上饭后的两小时李白定会把她叫到书房再次聊聊诗歌谈谈时政，不过大都是李白说她听。有时还回答回答问题，还好李白的教学方式比较宽松没让还泪刚刚从高三的刀山上跳下来又掉进油锅。
不过毕竟是现代人不像古代条条框框束缚了思维，还泪提出的观点常常是李白没有考虑到的，所以也算教学相长。空闲下来还泪常常会想想前世的父母，想想所有亲朋好友，想钟爱的电子书和网络游戏，想电视还想抽水马桶。
日子过得无聊却也充实。期间她又问李白要了两个护卫叫冷月和炽日，因为她觉得清风和白云的工作时间长的惨无人道，后来执行了换班制度足足减他们一半的工作量。后来又让白云去并州办了点事。当然最大的收获就是她的四大护卫和两个丫头终于被她□成丫头会训小姐护卫变得啰嗦。这是她衡量自己并没有在封建社会中堕落的标准。
刚来的时候是夏初，现在已经抓着夏末的尾巴了。时间不待人，岁月不饶人。昨天听望江楼的小二说老板在江南做生意陪了本要把这幢楼卖掉了。还泪有点心动了，这望江楼除了那酒什么都好，当然酒差也不是它的错。还泪向掌柜打听了下确有此事，找老板谈了下价格最少要五千两。这可是个大数目，还泪现在所有的财产加起来还不到六百两。现在的老豆是有钱但也不可能给你五千两啊。办法可以想，机会可以创造。在还泪正烦恼怎么来钱甚至已经考虑到打劫绑架的时候一个机会向她靠来。
第四章，皇帝过生日啦
这天还泪路过大厅想要去望江楼，李白一个人坐在那，还泪想起李白在两天讲课常常走神，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爹爹，您在为何事担忧？”还泪看李白坐在厅中苦着脸蹙着眉一副苦思冥想又心浮气躁的样子。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还有三天就是陛下的生辰，这贺礼我到现在都没想好。”李白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回道。皇帝过生日最痛苦的就是大臣。皇帝是个昏君倒好，送一些越稀少越珍贵的东西拍拍马匹就可以了，可是当今皇帝是个明君，这就为难了。你礼物送重了，皇帝说你不懂人间疾苦骂两句是小事要是怀疑你贪污腐败龙颜大怒那就亏大了。你礼物轻了表达不出心意拍不到马屁是小事，皇帝要是怀疑你怠慢君主那就麻烦了。那送得不轻不重平平淡淡也是做得到的啊，那也不行，不出彩了被同僚压过一头，面子都没了。往年皇帝过生日群臣大部分礼物都送得平平淡淡，大家都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小九九。但是群臣可以这么混但是李白不行啊，为啥？谁叫你是宰相昵！我们送不出好东西但是你宰相可不能像我们一样。不然别人不鄙视你你自己先鄙视死自己吧。统领群臣可不能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在皇帝的生日礼物方面李白做了八年的宰相就已经被鄙视了八年了，今年他终于要奋发图强改变自己在群臣皇帝心目中的形象。所以今年皇帝生日前李白和他的谋士萧良就开始比赛谁抓的头发多。可找到皇帝喜欢的又要便宜货这个难度太高了，在李白萧良明显少了一把头发后还是愁眉不展。
“给皇帝送礼物？我喜欢，爹爹，就交给我吧！”还泪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打劫的好机会来了。
“那可是大事情，莫胡闹。你真的可以？”李白知道自己的女儿本事非凡。但是这件事关系极大，自己又没半点办法，只好抱着一丝希望问还泪。
“安啦，安啦，我保证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帖贴绝不丢您面子还会让陛下龙颜大悦。不然您扣我一年的零花钱”
还泪立下军令状卷走李白五千两银子带着白云清风两侍卫消失在西京。
转眼就到了皇帝生日那天，快上朝了还泪还没回来。李白在家里上蹿下跳把地砖踏烂还没等回还泪，到上朝时间了，李白一屁股傻坐在凳子上。这下又完了，他叹了口气，准备家里随便拿样东西充数去。一抬头就看见还泪迈着八字步得意洋洋的走进来。后面白云清风各自拿着一大一小的箱子。
李白像新婚的小伙子冲到两个箱子前。打开箱子的时候却像揭新娘盖头有些犹豫踌躇手还激动的发抖。瞧到里面奇怪的东西后眉头皱得紧紧的后来又似乎懂了点什么了又舒展开来。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了下来。
时间紧急，还泪在李白耳朵边上叽叽喳喳一阵子，李白一会儿像吃了兴奋剂一般乐得嘴合不拢一会儿又像吃了摇头丸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最后在还泪不给东西的威胁下半忧半喜得带上两个箱子直奔皇宫。
穿过宫门在小黄门的引领下直奔大殿，李白走得气喘吁吁。到了大殿看见皇帝早就在坐在殿上了他不敢和同僚打招呼小步快走到最前面自己的位置上。群臣的礼物已经送得差不多了，殿前给皇帝的礼物中竟然十有八九是佛像。有观音有如来地藏有名气点的菩萨到得差不多千姿百态个个精细非凡，倒像在开佛像交流会。而皇帝面无表情的坐在正中央。李白狠狠鄙视这些没脑袋的大臣一把，心里正想代皇帝臭骂他们一顿又想起自己去年也是送佛像的就恹恹杜绝嘲笑的念头。
“爱卿为何来晚了？”心情不太好的皇帝发话了。
“臣是因为为皇上准备贺礼而来晚了。”李白小心翼翼回了一句。
“哦？爱卿给朕带什么来了？”找个佛像还要花怎么大精力吗？
李白打开旁边其中一个太监手中的大箱子，这是一匹布把它摊开来宽有两米长有十多米，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字，字的大小不同笔风不同甚至着笔的角度也各不相同。上面还不仅仅有字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指印。整匹布最干净整齐的地方就是布的开头写着一行大字“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康国千秋万载国泰民安”。
“这是什么？”贺词也没见过这样的啊？皇帝来了点兴致了。
“回皇上，这是臣的女儿三天前骑快马从西都往北每路过村庄城镇对当地的百姓说要送皇上一份万人联名贺词愿意的都可以签上自己的姓名。百姓们有感与天恩都争先恐后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而不会写字的都按上自己的指印来表达对皇上的祝愿。盼儿回来的晚是因为在最后一站梵村许多百姓得知后从远处赶来盼儿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就多留了会。
皇帝听后蹬蹬蹬几个大步从殿上冲了下来，抚着那匹布指尖轻触着一个个名字和指印，虎目含泪嘴里来来回回的说着“朕很高兴，朕很高兴。”
李白看皇帝怎么激动心里有点堵眼眶也微微酸起来。独孤焰这个皇帝当得可不轻松，十几年来他殚精竭虑、兢兢业业、每时每刻都是如履薄冰。十几年来早朝就两次没上都是病的没意识的时候。十几年的辛劳有百姓一个赞字就可以满足了、满足了。
“盼儿还带回来三件礼物”他打开小箱子拿出一个小袋子再打开竟然是一小袋的米，没错就是米。“盼儿说这是一位老汉带给皇上的，老汉带米来的时候脚上都没穿鞋子，衣服也刚遮体。老汉说谢谢皇上把秦堤修上了，以前年年要发大水，水淹了庄家，他每年的粮食都不够吃到下一年，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去年皇上修了堤，大水不发了，收成也好了，有了点余粮就给皇上拿来了。”
“朕一定好好留着，好好留着。”他捧着那袋米像捧着绝世的珍宝。
接着李白又从小箱子里拿出一块玉来，那玉质地还行但是不通透中央部分还有一个墨绿色的斑点。“这是个书生带来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一直带着，从小就无病无灾，有一次他从山上石梯上摔下来摔到一块尖石上是这块玉救了他。他认为这是一块宝玉就托盼儿带给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
“好、好马上给朕戴上。”皇帝一只手抓着米袋子不肯放下，激动的嘴唇都有点哆嗦了，小太监把玉给他带上后他的另一只手就黏在胸口的玉上了。
李白从小箱子里拿出最后的礼物，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群臣心里一阵高兴。总算出现俗物了，他们快抬不起头来了。“都说商人重利轻义，这是绾城的一位巨富，听说皇上生日他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都带来。盼儿不敢收又不忍弃他一片拳拳之心就拿了这颗夜明珠。”说到这里李白突然跪下来把夜明珠举过头顶高声说道“愿以此珠比明月，愿明月照的到的都成为康国的国土。”李白面色潮红一副慷慨激昂。其实他面色潮红不是激动的而是气的，因为他突然想起还泪的这份礼物一共只用了她一匹布和一些墨水，加上伙食住宿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两银子。而她卷走了他五千两银子，那个黑心肝的，我的血汗钱啊！
皇帝却听得心血澎湃，死死盯着那颗夜明珠，面颊的肌肉都颤了起来。
“好、好，这是朕收到最好的礼物，哈哈哈，明月照到的地方都是康国的国土。”哪个皇帝不希望开疆扩土，守成守得再好在历史的评论中也比不上领土的扩张。只是胡国势大，殇国难啃，独孤焰不得已只能对内发展经济。明月照到的地方都是康国的国土，这是何等的蔑视天下何等的豪气万千。怎不能点燃一个有为君主的热血？
皇帝强忍自己的激动深深吸一口气走回自己的位置。“爱卿的礼物深合朕的心意，爱卿的女儿真是个妙人儿，朕有赏有大赏。”
“皇上恕罪。”未等皇帝说赏什么，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