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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份怕还不够我自己吃的,怎么不多揉些面,好让大家一起尝尝。”
赵氏表情讪讪,忙道:“小姐别生气,我这便就去再做。”转身急速便跑了出去,在门口还差点被绊了一跤,程曦和梧璃看她狼狈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香味阵阵传来,程曦不禁食指大动,于是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了起来,礼仪规矩什么的全部都扔于脑后,程曦觉得这样吃面才叫过瘾!转眼间,碗已见底。程曦放下了筷子,拿起梧璃递来的帕子的擦了擦嘴,抚着肚子满足的发出喟叹,这样的日子有吃有喝,完全不必为生计担忧,也算不错呢。
现下吃饱喝足,程曦准备去园里转转,梧璃便扶着她起身向外走去。
然而二人还未走到门口,程曦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顿时面色苍白,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梧璃见其模样,不禁慌忙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程曦眉头紧皱,面色极为痛苦,哪还有半点力气说话,抓着梧璃胳膊的手一松,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梧璃见状,慌忙伸手接住倒下的程曦,抬头向着怔在那里的丫鬟大喊:“快去叫大夫!”
那个丫头这才慌忙跑了出去。
第九章 曦生之遭害
梧璃赶紧把程曦抱到床上,可手掌却感触到一阵湿腻,抽出手来一看,只见上面是鲜红的血迹,梧璃不禁立刻吓得面色煞白,马山俯下身掀起程曦的裙角查看,果见她的下身已经流出血来。
梧璃颤抖着摇着程曦,连同声音也一同颤抖起来:“小姐,不要吓我,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快赶紧醒来啊!”
可程曦只紧闭着双眼,全然不觉。
梧璃疯了一样转身冲出房门,对着院落里不知发生何事的丫鬟们大声呼喊:“大夫呢?我刚才不是让你们去叫人,大夫呢?快点把大夫叫来!五少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们通通殉葬!”
丫鬟们见她发狂的样子,赶紧各自瑟缩的跑开。
梧璃手足无措的又跑回屋里守着程曦,只见她身下的褥上血迹大片印染开来,这是要流了多少血才会这般!梧璃不禁吓得一个踉跄跪倒床前,摇着程曦手臂呼喊:“小姐醒来啊,你不要有事!你倒是醒来啊!”
在梧璃的哭喊中,大夫终于慌忙赶到,但一切都迟了,程曦肚子里的小生命早已没了,就是程曦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下来还是另说。
贺府的大夫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是震惊不已,但他毕竟行医多年,立刻拿出银针为程曦止血,又派徒弟写了方子,催人煎药。可当他要去处理程曦的身子的时候,一把被梧璃抓起丢在床边。
只见她瞪着猩红的双眼叫喊:“不准你伤害小少爷!”她已然像似一头暴怒的狮子,失去冷静。
那老大夫被梧璃摔的上气不接下气,跟他一起前来的小斯见状,不禁吓得瑟瑟发抖,但这时却也得颤声的替师傅说话:“姑娘冷静啊,若不处理死胎,五少夫人便要没命了。”
梧璃听言不禁心如泣血,面色比程曦好不得半分。只见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肉里才找回一丝冷静:“那你们好好给五少夫人治疗,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让你们出不了这个门!”
师徒二人自是唯唯诺诺应允,徒弟赶紧扶起师傅上前为程曦治疗……
贺国公与老夫人他们一行人匆忙赶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第一个飞身进屋的便是贺泰,只见他一头汗水的冲到程曦床前,看着程曦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还在昏睡,原本隆起的小腹已经恢复平坦,当下心痛不已,不禁哭喊道:“这是怎么了啊!究竟为什么啊!”
老夫人一进门便闻见浓重的血腥味道,内心已是了然八分,朝着站在门口不便进门的贺国公沉痛的摇了摇头,随即叹息的对身后两位老者说道:“劳烦两位御医前去诊治吧。”转头又朝众人说道:“我们也别在此打扰,先去侧堂等候吧!”众人这才在门口散了开来,贺铭泰也被曾氏拽了出去。
两名老者是贺国公在七皇子府上碰到的同去参加婚宴的两名颇有身份的御医,贺家突遭急事便将两人求了来。
只见他们来到程曦跟前诊治了一番,二人皆是连连皱眉摇头,随即又去查看之前大夫所开的药方,见有药方尚不足之处,二人商议之后便添了几味药进去。那大夫见到宫里的御医甚是崇拜,现下看了药方更是连连点头称赞,直叫丫鬟重去煎药,随后三名大夫便被贺国公一同请了去侧堂。
梧璃也跟着去了。
侧堂内一干人等见了御医进门,忙起身询问。
那先来的贺府大夫抢先一个道:“老奴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来时五少夫人已然晕厥,老奴猜测五少夫人是因为吃了大剂量滑胎药造成的流产,死婴已经成型,是个男胎,老奴实是回天乏术,国公明见,老奴已是尽力!”那大夫深怕牵连受罚,极力辩解。
众人一惊,不是意外,而是滑胎药!
大夫人听言不禁捶胸嚎啕大哭:“究竟是为什么啊,我的大孙儿啊!”
梧璃更是咬了嘴唇,极力压下愤怒的呼吸。
贺国公性格沉静,转头看向两两名御医,御医上前作了一揖:“这位大夫说的不差,脉象来看,五少夫人确实服用过较为烈毒的滑胎药,于此必然回天无力,因为剂量偏大,对母体也是异常凶险,还好这位大夫处理及时得当,否则,连大人亦是不保”
另一名御医眉毛紧皱,似有纠结,多番欲言又止,最后终是下了决心,道:“老臣也不敢相瞒,另有一事,还要据实以报,五少夫人……今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梧璃听了,不禁一个踉跄,差点站身不稳,众人亦是万分错愕。
曾氏眉毛一扬,面色惊讶道:“哦?这是为何?可还有医治办法?”
御医叹息的摇了摇头:“五少夫人月份已大,骤然流产对身体已是极具伤害,更何况服食大量滑胎药物。子宫必定严重受损,想再有孕,怕是不能了。”
众人不禁哗然,不能生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等同判了死刑,而程曦才不过十六岁,太医此番话,无疑言明她从此以后,不过是一个无用之人罢了。
梧璃的嘴唇终是被她咬破了,一股血腥流入喉间。
曾氏听了此话,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似沉痛的说道:“曦妹妹真是命苦,此番定是受人陷害的!曦妹妹虽是出身婢仆,但自从嫁与夫君,我便早已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了。现在如此真是为她痛心。”说到这曾华盈一甩绣帕,正色凛然道:“我华盈身为铭泰正妻,曦妹妹和夫君的孩子,亦是我的孩子,我必定要查明此事,为曦妹妹和我们可怜的孩子讨个公道!”
此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听的众人连连点头,
此时的曾华盈面色沉重,心里面却是乐开了花。
想那赵氏老妇果然不负所托,真可谓干得漂亮!程曦那个贱妇,怎配在她之前生下长子,沉溏不能要她性命,陷害也能让她逃过,那么就让她尝尝被她自己亲手所救的赵氏反噬一口的滋味。既然她命大,那就活着吧,也好让她知道,活着,并不比死了好受!
程曦醒来已是以三日后的早上。
梧璃端着汤药碗进门,便看见程曦呆愣地坐在床上,手覆在小腹之上神情涣散。
梧璃忙放下碗赶过去关切问道:“小姐醒了?可是哪不舒服?”
程曦神情还是定定的,仿若未听到她说话。
“小姐,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不要吓我。” 梧璃带着哭腔道。
程曦呆滞的神态依旧。
梧璃心急之余突然想到自己吨来了汤药,忙端了过来,用勺子盛了一点送到程曦嘴边。然而程曦双唇紧闭,那药汁便从程曦苍白的嘴角流了下来,竟是一滴未进。
梧璃更是心慌,不禁放下药碗,手足无措摇晃程曦的手臂:“小姐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见程曦依旧不为所动,梧璃慌忙转身唤来一个丫鬟,叫她去请大夫,而后梧璃再次坐回床边,关切的看着程曦:道“小姐,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不可以就这样被打倒!”见程曦还是不理自己,便咬牙道:“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害死小少爷的赵明和赵氏,将他二人碎尸万段,你可要好好的看着!”
听到赵氏的名字,程曦眼神跳痛了一下,终是抬眼看向看了梧璃,苍白干裂的嘴唇缓缓的发出沙哑的声音:“可找到他们了?”
见到程曦终于有了反应,梧璃眼角不禁流下一行泪水:“还没有。”
看见程曦眼神迅速暗下,梧璃忙擦了眼泪,继续说道:“你放心,等你好起来,我一定想方找到他们!只是……小少爷没了已是事实,你断不可再伤害自己的身子了,如此这般,你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啊。所以小姐,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听到没有!”
梧璃再次端起汤药递到她面前。
程曦怔怔看了那汤药好一会儿后,才将她本覆在平坦的小腹前的手掌慢慢握紧,直到关节泛白,指甲深陷掌心。
这样的痛楚让程曦渐渐清醒了过来,眼睛里浮上深深的恨意,程曦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第十章 曦生之煞气
因为喝的过快,喉咙间的苦涩感让程曦呛咳了起来,梧璃忙去到了杯水让她喝下,程曦这才平复了呼吸,她那犹如深潭般的眼睛因为剧烈的咳嗽染上了一层泪意,漾漾的泛着水光。
程曦仿若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喃喃道:“宝宝真的没有了么?明明之前,他还好端端的在我的肚子里踢我踹我,那样的用力,那么的活泼健康,我甚至还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怦怦的心跳,现在真的没有了么?”
程曦悲伤的抬眼看向梧璃:“梧璃,你告诉我,这都不是真的,宝宝明明还在的,是不是?你快告诉我,我只是在做梦,一会睡醒了,一切就都没事了,对不对?”
梧璃哪见过程曦这个样子,只觉她的话揪的自己心口生疼,梧璃本不是一个易哭之人,现在却情难自禁的噗噗落着泪,不知如何作答。
程曦的这番话也让此刻与大夫一同进门的贺铭泰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他在门口驻足仰面,却也抑制不住热泪奔涌。
过了好半天贺铭泰才平复了情绪才来到程曦床前,轻抚着程曦这几日急速消瘦的苍白脸庞说道:“曦儿,我来了,有我在,别怕!”
程曦看到贺铭泰,眼泪立刻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一直往下掉。
贺泰心疼的不忍再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感受到他温热的胸膛,程曦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极是凄厉痛楚,贺铭泰也忍不住再一次与她一同流下泪来。
贺铭泰哽咽的抚着程曦颤抖的脊背道:“没事,别怕,有我在,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任他如何安抚,也停止不了程曦的恸哭。
此时屋外一阵雷声轰动,偌大的雨点急速落下,似在附和这一室凄然……
时间从不会谁的痛苦或者幸福而停下它匆忙的脚步,即便再难熬,日子也一天天过去。
这便又过了几日,程曦身体恢复了一些,终于能够下床行走。但因为是小月不能外出,程曦便叫梧璃找了个铁盆,将以前给宝宝所缝制的衣物全部在侧堂烧掉。
今天是还未出生的宝宝头七,程曦看着那些小衣物一件件的变成火焰,不禁又开始落泪。梧璃亦是叹息:“小姐,不要再哭了,月里总哭的对身子不好,小少爷也不会想见到你这样的。”
程曦哪里忍得住,眼泪还是不听话的一直往下掉。
梧璃再次叹了一口气,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这几日,我找遍了全府上下,还是没找见赵明和赵氏二人,他们究竟藏去了哪里?”
此番果然见效,程曦擦掉脸上的眼泪道:“只怕早就逃得的远远的了,哪还容得我们去找。”
梧璃不禁切齿道:“他们二人怎会如此蛇蝎狼心,我们可是救了他们性命,他们为何要这般忘恩负义?” 随即梧璃又想到:“难道一早便是他们上演的苦肉计?可我们与她二人无冤无仇,难不成是受曾华盈指使的!”
“也许吧。”程曦点了点头道:“可能她得知我与那赵明颇有渊源,料我心善,笃定我会救赵明母子,又她查了你的底细,得知你武功高强,想借你的手除掉坤子。”
想那坤子虽是她的得力奴仆,但经将程曦打晕沉塘一事未果之后,坤子已然成了一颗□□,随时可能给曾氏带来威胁,曾氏怕东窗事发,遂借此将坤子灭口,一切便都顺理成章。
“都是我无用,不能保护好小姐。”梧璃自责道。
程曦看她如此,便上前握住梧璃的手说道:“这事跟你无关,一切都是我的主张,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自作聪明。”
梧璃连忙摇头:“不,怎能怪小姐!都是那个曾华盈。”梧璃眼中顿时充满愤恨:“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恶妇!”说罢便欲起身。
程曦赶忙将她一把拉住,道:“不要冲动!”
梧璃哪里听劝,只见她力气颇大,一个甩手,挣脱程曦,几步便窜到门口。
程曦被她甩的一个踉跄,不禁大声怒道:“你要想害我死,你就尽管去!”
梧璃怔在门口,转身不解的看向她。
程曦缓了口气,叹道:“梧璃,你要学会管治好自己的脾气,不能一时冲动就不管不顾。你并非愚笨之人,你现在冷静思考一下,即便你武功高强,现在能够去杀了曾氏,可是之后呢,府上成百上千的家丁,你怎么对付?你出事,我又如何能够好过?”
梧璃听了,脸上不禁青一阵白一阵,讪讪的不敢做声。
程曦不禁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跟前,与她面对面,说道:“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便不可轻举妄动。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一心想为我报仇,甚至不计自身后果,可是你要记得,我们是一体的,就算你不会牵累与我,但我们亦是生死相依的姐妹,我也不想让你有半点损伤,你明白么?”
梧璃眼角不禁涌上一层泪意,定定的看着程曦,半晌之后才狠狠的点了点头。
“扶我回去休息吧,我累了。”程曦疲惫道。
梧璃忙上去搀扶,将她送回卧室。,
程曦躺下,只觉被褥闷热,刚才烧了一堆衣物,额头已经细密的渗出汗液,现下躺在床上更觉燥热不堪,小月之后,程曦特别容易出汗,此刻更是感觉浑身粘腻,于是便问梧璃:“天气如此闷热,为何不取冰块降温?”
梧璃解释道:“小姐,你还在月里,用冰对身体不好。”
程曦哪里是守这些旧时规矩的人,言道:“只是室内降温,又不吹风,不妨事的,且去拿来就是。”
梧璃仿若未闻,只去拿起盆子,沾湿手帕往地上掸了一些水,意欲借此降温。
程曦见她不肯动身出门,便疑惑的转头看向她。
只见梧璃面色纠结,用力扯着手中的帕子,见程曦的眼神扫了过来,不禁神色一慌,却强装镇定道:“说了对身体不好,小姐你就听劝吧。”
程曦坐了起来,眼神犀利的盯着梧璃,梧璃不敢与其对视,只低着头用力搓洗手中的帕子。
“你在我面前,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你如实告诉我,是否有事令你为难?”程曦板起脸来严肃问道。
“没有……只是我……”梧璃支支吾吾,抬眼看见程曦似不罢休的面色,眼见是再瞒不下去,索性一狠心道:“罢了,早晚小姐也会知道,再瞒也是无用。”梧璃不禁恨恨道:“自从小姐出事以后,全府上下对我们的态度全然不一样了,冷嘲热讽不说,连平日的衣物吃食都样样苛扣!”
“所以像冰块这种少有的东西更不会给了?”程曦不禁皱眉道:“可是为什么?大夫人和老夫人视而不见么?”程曦拧眉再次问道。
“现在没有人会管我们了。”梧璃拧紧了手中的帕子,竟将手指勒的青白:“我便全都如实告诉你吧,前些时日曾氏找来一个大师,说是为小少爷超度,结果那大师绕来绕去,竟说小姐是天煞赤星,本就不该有孩子!这还不是最可恶的,他们还说小姐煞气极重,已然影响府中其他子嗣!老夫人与大夫人信以为真,便要将小姐赶出府去,还是铭泰少爷求了国公爷才让小姐留了下来。”
程曦听言不禁怔住许久,后来才开始悲凉的笑了起来:“是啊!我入府已有八年,而铭泰自头婚开始才不过五年,这五年内他不曾有半个男丁,可不都怪我这个煞星所克?这样诬陷推在我的身上岂不理所当然,曾氏真真儿是好手段!”
“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梧璃不禁担忧问道。
程曦不理会梧璃的问题,反问梧璃:“国公爷怎么会答应我留下来?铭泰怎样求的国公爷?”其实程曦也不是好奇这个过程,只是想打探清楚贺铭泰对自己的心意究竟如何。
“听少爷身边的栓子说,少爷求见了国公爷,直说就这样把刚小产的妻妾赶出府,会被外人说成是贺府不仁,更何况玄神只说本就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