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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沉默了,半晌他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小麻瓜,换个好一点的态度……”
麦朵抿抿嘴,低下头,长长的头发掩盖住了她的表情,“……你希望我对杀死我的人是个什么态度呢?”
“Tom·Riddle,我不敢相信你……”
40、圣诞舞会(二) 。。。
“Tom·Riddle,我不敢相信你……”
麦朵的这句话奇迹般的停留在了Tom·Riddle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一直都不怎么在意他人对他的想法,可这次,似乎有些令他纠结。
麦朵·莫里斯为什么不敢相信他?“相信”这个词他很不屑,他需要的只是忠诚,百分之百的忠诚。可如今他却有些莫名其妙地希望麦朵能够相信他,相信他什么呢?他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微微别扭着,隐约认为麦朵是应该要相信他的,不然她能去相信谁?她也是‘他’制造出来的魂器,他们之间的牵扯是理不清且剪不断的。只要主魂死了并保证他永不能东山再起,而其他的魂器又被他所吸收。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便会成为最亲密的人。难道她没发现有他存在的一天,她就不会轻易消失吗?
圣诞舞会仍在继续着,明显腻烦于跳舞和听珀西·韦斯莱侃侃而谈的哈利和罗恩打算落跑。他们假装去拿饮料,跟西里斯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桌子,侧身绕过舞场,悄悄溜出了门,来到门厅里。前门敞开着,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他们发现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哈利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板凳上。他和罗恩顺着一条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但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令人不快的熟悉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的,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你没看到第一个项目上和今天舞会上的那个人吗?他、他就像最初时的Lord,容貌相似到恐怖……手臂上的标记变得越来越明显,我很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斯内普不耐烦地说。他已经从卢修斯那里得知了那个人的真实身份,既然他没找上他,他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教那群愚蠢的小巨怪们魔药,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至于那个标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担心也无用。
在舞会剩下来的时间里,从花园回来的哈利和罗恩一直坐在角落里谈论巨人。他们听到了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的谈话,他不相信她的说辞,也疑惑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而斯内普和卡卡罗夫的对话,他们听得并不是很清楚,只能隐约的听到几个词汇,他只是奇怪他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相互用教名称呼了。
午夜十二点,演奏停止了,许多人都希望舞会能延长一些时候,可有的人正巴不得去睡上一觉。
出门来到门厅里,哈利和西里斯、罗恩看到赫敏正在跟克鲁姆告别,然后克鲁姆就返回德姆斯特朗的船上去了。赫敏冷冷地扫了罗恩一眼,一句话没说,就与他们擦身而过,踏上了大理石台阶。哈利他们默默地跟在她后面,但刚上了楼梯一半,哈利就听见有人喊他。
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哈利可以看到秋·张在下面的门厅里等他。
塞德里克上楼朝他跑来,貌似有话不便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西里斯摊摊手,拍了拍罗恩的肩膀,表示无所谓,而罗恩则显得很不高兴,可他还是随着西里斯继续朝楼上走去。
塞德里克等罗恩和西里斯走远了,才压低了声音告诉哈利打开金蛋的正确方法——去级长的盥洗室里洗个澡,必须在热水里仔细琢磨……
哈利不知道塞德里克的真正意思,凭什么洗个澡就能弄清楚那只惨叫的金蛋?哪有这么简单的……虽然这样想着,可哈利还是决定要去试一试,毕竟离第二个项目比赛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圣诞节的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所有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比前些日子都安静了许多,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不时被哈欠打断。城堡外的草地上仍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暖房的窗户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哈利仍烦恼着该如何解决金蛋,怎么说他也得有个如何去级长盥洗室的计划才行。
因此,在这个假期里,相比其他人,哈利则显得不安烦躁许多。
一月中旬后的某个星期四夜里,哈利偷偷从床上起来,穿上隐形衣,蹑手蹑脚地溜下楼梯,等待罗恩打开肖像画的洞口。
月光映照的走廊里空荡荡的,非常安静。哈利一只胳膊下夹着金蛋,另一只胳膊举着地图凑到鼻子底下,行动异常别扭。在确保自己不会撞见任何人后,他才站在了糊涂波里斯的雕像前。这是一个表情茫然的巫师,两只手上的手套还戴反了。
哈利摸索着找到雕像旁边的那扇门,靠上去低声说出了口令——“新鲜凤梨。”
门吱呀一声开了,哈利闪了进去,回身把门插好,慢慢地脱下隐形衣,好奇地张望着。
这是一个被点着蜡烛的豪华枝形吊灯所投射出温馨柔光的房间,每件东西都是用雪白的大理石做成的,包括中间那个陷入地面的浴池,它就像一个长方形的游泳池。浴池边上大约有一百个金色的龙头,每个龙头飞把手上都镶着一块不同颜色的宝石。此外还有一块跳水板。窗户上挂着雪白的亚麻窗帘;一大堆松软的白毛巾放在一个墙角,墙上只挂了一幅画,镶在镀金的镜框。画上是一个金发的美人鱼,躺在岩石上睡的正香,长长的秀发拂在脸上,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微微颤抖着。
哈利随手打开了几个水龙头,随即他发现这些龙头喷出的是各种各样混着热水的泡泡浴液,但又和以往接触的泡泡浴不同。其中一个龙头能喷出足球那么大的粉色和蓝色的泡泡;另一个喷出晶莹剔透的、又密又厚的泡沫;还有的碰触了香味浓郁的紫色雾气,弥漫在水面上……
一转眼深深的浴池就放满了热水、泡沫和泡泡。哈利感觉他的脚勉强够到池底,他在水里游了两个来回,才回到池边,一边踩着水,一边仔细端详着金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打开试试。
“如果我是你,就把它放在水里,然后打开。”
哈利一惊之下,吞下了几大口泡泡。他慌慌张张地站起呸呸吐着,这时才看见一个脸上带有莫名笑意的女鬼翘着二郎腿,大喇喇地坐在一个龙头上面。
“Myrtle!”哈利猛地沉到水里,恼火地说,“我、我什么都没穿呢!”
“说句伤人的话,你这身材实在没值得我偷窥的地方。”麦朵对于哈利的大反应挑挑眉,丝毫不在乎的摸样。
哈利一愣,接着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般通红,他支支吾吾地说,“Myrtle,难、难不成你还看了很多人的……那个?”
“哪个啊?裸·体吗?”麦朵回想起前世在网上看到那些只穿了小裤裤的欧美男模照片,不由地点了点头,“是啊……哈利·波特,你真的比他们差远了!”
“……QAQ”
“哈利·波特,如果不是因为皮皮鬼的关系,我也不会看到塞德里克的行为,我也就不会告诉你正确打开金蛋的方法,所以……”麦朵推了推眼镜。
“所以,你想让我去感谢皮皮鬼?”哈利歪头。
“……感谢他干嘛!告诉你的人是我!”麦朵怒了,但还是压抑了下来。她今天真的是凑巧路过的,她根本不会傻兮兮地贴上去告诉他该如何使用,虽然有些好奇他参与比赛背后的真相。
等哈利看到麦朵转过了身去,他才从浴池里站起来,用毛巾紧紧裹住腰部,过去把金蛋捡了起来。他刚重新钻进水里,就又听到了麦朵的声音。
“行了,快点儿吧!在水下把它打开,把你的脑袋也给我钻进去!”
哈利回头瞪了麦朵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钻到了水下。他坐在泡泡浴水底的大理石上,听见手上被打开的金蛋里有一些古怪的声音在齐声合唱。前前后后三回,哈利才把那些句子牢记在心。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哈利喃喃着,想了一会儿,他抬头问道,“Myrtle,水下生活的除了巨乌贼还有什么动物啊?能说话的——”
“我不告诉你!”麦朵脑袋一昂,无视哈利郁闷的神情,非常悠闲淡定地飘出了级长盥洗室。
于是,姐姐目前心情指数一般,金手指什么的不是你想开姐就会给你开的!嘎嘎!!
41、第二个项目 。。。
了解到第二个项目的大概内容后,哈利把全部注意力都转向了眼下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2月24那天,他要怎样才能在水下存活一个小时。
就这样,哈利又一次埋头钻研起那些布满灰尘的大部头书,寻找一个能使人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存活的咒语,他想他很快就会厌烦图书馆,一辈子都不想再进来了。在午饭时间、晚上和整个周末,他、罗恩和赫敏都泡在这里,苦苦搜寻,西里斯则回到布莱克老宅看里头的藏书是否有记录。
然而,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可以使哈利在水下待一个小时还能活着讲述自己的故事。紧张感又笼罩在心头,现在最能吸引住他视线的就是那一片铁灰色的阴冷的湖面,它那黝黑而寒冷的水底像月亮一样遥不可及。
麦朵依旧呆在二楼的女盥洗室里,期间唯一让她蛋疼的就是在2月14日那天,Tom·Riddle用猫头鹰给她送来了一盒巧克力。呆愣三秒后,麦朵让皮皮鬼将它完好的丢进马桶冲向下水道。
关于这件事情,她不晓得Tom·Riddle是没常识呢,还是抱着捉弄她的念头,反正那巧克力最终也没什么好下场,她希望他也一样。
就像上次面对树蜂之前一样,时间又在哗哗地溜走,仿佛有人给钟表施了魔法,让它转得飞快。还剩两天的时候,哈利开始吃不下饭了,餐桌上的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跟厕所里的【哔——】一样,就连西里斯说明天到霍格沃茨的回信也安慰不了他脆弱的小心灵。
到了第二个项目的前一天傍晚,哈利更是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噩梦。他十分清楚,即使奇迹出现,他发现了一个合适的咒语,也很难在一夜之间掌握它。他快要绝望了。
距离早上九点半比赛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麦朵跟着皮皮鬼、尼克他们飘向场地。去年十一月围着火龙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绝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落座了,耳边全是他们“嗡嗡”的讨论声。
“Myrtle,你知道这次比赛的内容吗?”皮皮鬼问。
“啊……听说貌似是和人鱼有关。”麦朵向下望着水边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塞德里克、芙蓉和克鲁姆豆站在那里了,唯独不见哈利·波特。
“可怜的波特快迟到了呀!”皮皮鬼幸灾乐祸地看着麦朵指给他的方向。
“嘿!他在那里!他之前到底在干什么呀?!”尼克瞪大了眼睛指着从图书馆那头拼命跑来的某人,语气颇有些不满。
麦朵望着哈利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脸通红的和周围的人解释。接着,巴格曼宣布第二个项目正式开始,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也爆发出阵阵欢呼和掌声。她看到哈利在蹚水走进湖里里匆匆忙忙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样东西,口感似乎还不怎么样。
“Myrtle,我们去湖里瞧瞧……”皮皮鬼偷偷凑近说。
麦朵狐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吗?顺便我们还可以知道那些所谓的勇士在里头是如何出糗的。”皮皮鬼咧嘴一笑,一边绕过尼克他们一边朝她诱惑性地招手。
摸摸下巴,麦朵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湖底下有些黑,朦朦胧胧的,只能看见方圆十英尺内的情景:波动、缠结的黑色水草构成的丛林,散落着闪闪发亮的小石子的宽阔平整的泥沙,小小的鱼儿会从身边快速地游过……
还没游多久,和皮皮鬼走散的麦朵就听见一串冒泡声,然后她就在不远处看到了造型奇特的哈利·波特正抓着魔杖朝一个头上长角的水怪吐泡泡,吐完还踢了它一脚。
“你的进展如何啊?”
哈利猛地转身,一副见到鬼的惊吓的摸样,随即又吐出一个大泡泡。
无视哈利挥舞的手臂,麦朵撇撇嘴,说:“需要我陪你一段路么?”
哈利一愣,迟疑地点了点头,便跟在了麦朵后面。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的弯弯绕绕,才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类似人鱼唱歌的声音。
在这时,麦朵也停了下来,瞧见哈利表示疑惑的手势,她说:“这是你的比赛吧?送你一程已经很够意思了,难不成还要我帮你把东西抢过来?”
哈利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吐出一个泡泡,点点头便游走了。
眼见着没发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麦朵四处张望的一番便准备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她看到了将脑袋塞进一个巨大气泡里的塞德里克和半人半鲨鱼的克鲁姆。等她飘出湖面的时候,皮皮鬼却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Myrtle,你看什么看了那么久?那些人鱼一见我靠近就过来追我,真讨厌!”
“也没什么,就看了下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而已……”麦朵回头再次看了眼湖面,说,“我好像没看到那个女孩。”
“她呀?那些格林迪洛在半路上攻击她,泡头咒失效了,现在可能被带去庞弗雷夫人那儿了吧……”
“噢,倒霉了点……”
最终,这场比赛哈利的得分排在了第二名,看台上出现了卢修斯·马尔福,却没有Tom·Riddle。
进入三月后,天气变得晴朗了一些,但每次外出时,凛冽的寒风仍吹得手呵脸生疼生疼。透过窗户,总能看到猫头鹰们是歪歪扭扭地飞进来的,甚至偶尔还会被狂风给吹得掉毛。
在魔药课上,哈利从斯莱特林那里看到了一本杂志——《巫师周刊》,里头的标题和内容很是令他和赫敏恼火。
然而,就在斯内普教授威胁要给哈利喝吐真剂,弄清他究竟有没有去过他办公室的时候,教室的门被敲响了。
得到允许后,进来的人居然是卡卡罗夫,他用手卷动着他的山羊胡须,显得焦躁不安。他似乎有事情要和斯内普谈,可惜斯内普不鸟他,或者说是不打算现在就鸟他。于是,在两节课剩下来的时间里,卡卡洛夫一直在讲台后面徘徊,估计是在等待下课的铃响。
下课铃响后,故意打翻蟾蜍胆汁的哈利躲在了坩埚后,当他快要看见卡卡洛夫手臂上的东西时,他悲催的被斯内普发现了。为此,卡卡洛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既担忧又恼火地大步走出了教室。
随后,哈利也飞快地走了出去,他要把刚才看见的事情告诉罗恩和赫敏,他很好奇卡卡洛夫手臂上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还要拿给斯内普看的,难道是和食死徒有关的?
因为那本《巫师周刊》,赫敏开始不断地收到恶意信件,尽管她不再打开它们,但有些对她心存恶意的人寄来了吼叫信,这些信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炸开,尖声吼出侮辱她的话,使得全礼堂的人都能听见。此后,每次皮皮鬼看到哈利他们三人,总会进行一番嘲笑,然后再飘到女盥洗室津津有味地对麦朵重复一遍,乐此不疲。
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三强争霸赛的第三个项目公布——火焰杯将被放在迷宫中央,得分领先的勇士首先进入迷宫,哪位勇士第一个碰到它,就能获得满分。迷宫中会有许多障碍,比如海格提供的动物和需要解除的符咒等。
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得分并列第一,到时他们会首先进入。哈利非常清楚海格会在这种场合提供什么样的动物,那是一点儿也不会好玩的。
他又开始有些担心了。
42、墓园里的尸体 。。。
太阳西下,正是逢魔时刻,天边挂着变幻诡谲的霞云,年过40的守墓人阿克曼循例检查完毕后,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下石阶,他就住在山脚下的那间小木屋里。
海格特公墓是位于英国伦敦北郊的海格特地区,该地区跨卡姆登、伊斯灵顿和哈林盖三个自治市。公墓埋葬着英国物理学家和化学家法拉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