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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蝶依旧从容不迫,如一潭无波的碧池,她仔细深思姥姥方才的一番话,虽只有只言片语,但她却可以看出,姥姥并不想让仙湖岛的仙子们随她们而去。
“肥鱼,你在那儿做什么!”静蝶还沉寂在深思中,只听身旁的芸心突然放声吼道。目光顺着芸心望去,云飞腾及一名仙子出现在视野中。两人谈笑风生,仿佛在调侃什么愉悦的事,云飞腾眼中的欣喜昭然若揭,她不由地望向芸心,只见她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孤寂,但转瞬即逝,如随风而起的海浪,还未来得及绽放便被浩荡的海潮吞噬。
“你们出来了。”云飞腾轻笑道。眼中彰明较著的意犹未禁如一把利剑,刺得芸心隐隐作痛。心底升起一丝醋意,她不由得打量云飞腾身旁的女子,眼里满是震惊,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国色天香用在她的身上也豪不为过,只见她瑞彩偏徒,顾盼神流,方桃譬李,不施粉黛却如朝霞映雪般楚楚动人,又似悬挂夜空之中皎洁明静的明月般纤尘不染。望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芸心第一次尝到何为自卑。
“你……她……她是谁?”芸心略带颤抖地问道,虽然两人神情散淡,言行举止都略带疏离,但敏锐的只觉却生生地告诉她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是仙湖岛的仙子,叶馨铃。”云飞腾满是笑意,他毫不避讳地拉住馨铃的手,将她带到两人面前,引荐道:“这是陈芸心,这是林静蝶。”
“你们就是仙湖岛近日来纷纷议论的访客吧,欢迎你们。”馨铃友善地笑道,眉目中尽显和善谦恭。
虽不满云飞腾对馨铃的异常热情,但看到她和眉善目,毫无敌意,芸心不由地对她刮目相看,笑着回应,“你叫馨铃是吗,日后在仙湖岛的日子还要麻烦你了。”
方才静蝶还担心芸心突然喷发当众让大家难堪,毕竟她从小锦衣玉食,受尽恩宠,受不得半点委屈。但看到她这般模样,静蝶心中的担忧就如雪上添霜般有增无减,芸心一向心直口快,如今却将情绪藏在心中,如此的反常,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收回思绪,她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的确是人间尤物,令人心动。看她的样子应是双十妙龄,心中飞快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馨铃便是她们所寻之人?她正欲脱口,但转念一想,这样也许过于唐突,便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下肚中。
芸心天性顽劣,按耐不住沉默,第一个打破骇人的死寂,嬉笑道:“馨铃,看仙湖岛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人间仙境,不如你带我们四处转转,如何。”
“好呀。”嘴角始终保持这一贯的弧度,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她不着痕迹地抽起被云飞腾紧握住的手,轻笑道。
“那走吧。”芸心挽住她的手,施施然离去,一路上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地。
三人一见如故,相互投诚,渐渐消失在姹紫嫣红中。
望着馨铃渐渐离去的背影,云飞腾失魂落魄,偌大的桃花林变得如冬日般枯朽独,独自站在大片桃花下,渐渐发呆。
夜幕挂起,却带不走昼日的欢腾激情。人声鼎沸的夜色中,一名气宇轩昂,英姿勃发的男子踏步而来。放眼望去,四周灯火通明,将黑夜照如白昼。一池碧水流淌在人来人往的拱桥之下,微风阵阵,夹着丝丝欢歌笑语,潋滟的水光随风而动,如一双细手拂动琴弦,弹起阵阵银光,如天上繁星般璀璨炫目。两岸花树罗列,满目玲琅。四周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们在一个个浓妆涂抹,舞弄风姿的女子的拉拢下,笑容满面地步入前方的琼楼玉宇中。
丝荫抬首,望着前方用金光闪烁的门匾上雕刻的三个大字:醉云斋,再嫌恶地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始乱弃终的男子们和朝情慕楚的女子们,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
四周的聒噪声掩不住心中的愤恨,她轻蔑一笑,今日从下人们口中得知,她爹千挑万选的乘龙快婿,她何丝荫即将托付终身的人,大婚将至时,竟在这儿花间问柳,风花雪月。每思于此,气堵心头,她咬牙切齿,今日势必要给他刘石旋一点颜色瞧瞧。
她收起脸上的愤恨,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快步踏入醉云斋。一进门便迎上一名风情万种,风姿绰约的女子,只见她一席火辣长裙,胸口开得很低,大胆地裸露出女子最避讳的部位。“狐狸精,走到哪都是一股狐骚。”丝荫在心底轻蔑冷笑道,“难怪来到醉云斋的男子们都忘返留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真是物以类聚。”
女子姗姗而来,如水蛇般搂住丝荫的腰,动作舒缓轻佻,极其暧昧。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丝荫爱怜地抚摸女子如白玉青葱般细腻修长的手,并从衣襟中取出一锭金子,不着痕迹地塞入女子的手中,随后,嘴角缓缓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带我去见刘石旋。”
☆、第二章 仙湖岛(5)
女子身子一抖,本能地松开搂住丝荫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写满了诧异。随后,她尴尬一笑,指引丝荫走向阑珊深处。
望着女子略显尴尬的表情,丝荫不禁一阵恼火,只怕她早已认为自己有断袖之癖了吧。
但转念一想,不过也无妨,她从不需要风尘女子的赏识,望着身旁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女子,丝荫毫无由来的一阵怒火,心中不断咒骂和鄙夷刘石旋的龌蹉和淫荡。
一路上,女子默不作声,直至将她引到一个别致的厢房门口,只言片语后,便匆忙离去。厢房内阵阵欢笑声如海浪般一阵高过一阵,丝荫听在耳里,恨在心里,这刘石旋,分明是一个浸泡在杏花春雨,温山暖水中的花花公子,别说在扬州城中早已臭名昭著,只怕其叱咤一方,飞扬跋扈的品行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畏惧于刘家的权势而忍气吞声罢了。只有她爹这个趋炎附势的老顽固,除了他是豪富巨贾,名门望族,其余的一概豪不过问,仿佛权势就是铺向通往幸福的道路。
房里的笑声顿时变得格外刺耳,抑制不住心底无法平息的愤恨,丝荫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状,摩拳擦掌,时刻准备破门而入。
厢房内,正当众人玩得不可自拔时,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踢开,“啊!”几个几乎全裸的女人个个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拾起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碎布,慌忙将身子遮住。
“混账,好大的狗胆……”刘石旋话音未落,当看清来者何人时,他立刻如触电般呆若木鸡,动作表情定格在即将破口大骂的那一刻,显得格外滑稽。
“你们在玩骰子呀,呵呵。”丝荫诡异地笑道,“骰子我也会玩,看你们玩得这么开心,不如咱们一起开心开心,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说是吗?”
一番话后,众人呆住,各自心底琢磨着不知“他”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你们不买我的帐是吗?”笑意未减,却添几分阴鸷,丝荫缓缓举起一个碎花钱袋,轻轻摇晃,叮当作响,随后将钱袋丢掷地上,几锭金子顿时掉落,“不买我的帐,总买它的账吧。”
几个妓女见到金子,顾不得形象,纷纷如饿狼般向其扑去,利落地捡起洒落一地的金子,并用牙齿啃了啃,顿时一脸馇媚,奴颜婢膝道:“好好好,客观就是天,客观说什么我们都尽力满足。”
眼光嫌恶地扫过这些个个走臀扭姿,故弄风骚的女子,一刻也不愿多留,怕脏了双眼,招来晦气。心中鄙夷道,见钱眼开的庸脂俗粉,怪不得人人唾骂。
她直径走到还愣在原地的刘石旋,轻笑道:“你玩不玩呀,我未来的夫君。”
刘石旋有些胆怯,双眼不敢直视丝荫,本想拒绝,担转念一想,如果此事服软,那岂不是当众难堪?心里一狠,他轻轻一嗯,低头允诺。
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丝荫悠然走到桌前,待其他人纷纷入座后,皮笑肉不笑,显得得更加诡异,“不如我们玩大点吧,谁输了就脱一层衣服,如何?”
妓女们面面相觑,脸色惨白,却又不敢违背,只能将目光投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刘石旋。
见到数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刘石旋毛骨悚然,他刚想作声,却迎上丝荫充满鄙夷的目光,翻腾的勇气瞬间崩溃,他立即埋下头,木讷地一直点头。
“好,爽快。”丝荫跳上木椅,拿起竹筒在手中不断摇晃,乒乓作响,不时挑眉,仿佛志在必得。
“猜!”随着一声清脆的轰鸣,丝荫扫视四周纷纷捂住双耳的人,扬眉傲慢道:“选大选小?”
“嘿嘿。”刘石旋突然放声大笑,一脸狡黠,“这会看你不栽在我手里,我选大!”
“哦,是吗?”丝荫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不屑道,“那看看喽。”她慢里斯条地翻开竹筒,随后喜笑颜开,大笑不止,“话别说的太早,看看这回是谁栽跟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脱。”
“这……”刘石旋顿时脸色铁青,脸上写满了困窘与尴尬。
不知为何,众人突然齐声高呼:“脱!脱!脱!”
刘石旋尴尬万分,进退两难,他困窘地抬起头,刚想求饶,却逢丝荫咄咄逼人的目光,自知无用,反倒是自讨没趣,到时又被奚落一番,心一凉,他咬咬牙,将外衣卸去。
“哈!”众人哄堂大笑,丝荫眉开眼笑,嚣张跋扈道,“怎么样,还继续吗?”
“来就来,谁怕谁。”话一出,刘石旋便追悔莫及,本想息事宁人,到此为止,担心底的不干生生将理智压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坏不过是鱼死网破。“开!”
“你又输了!”
“脱!”
“重来!”
“啊!”
“脱脱脱!”
“怎么会这样!”
“脱!”
“还要脱呀……;”刘石旋望着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心底一片荒凉。
“废话,愿赌服输,快脱。”丝荫毫不松懈,乘胜追击,得理不饶人。
“这……;”刘石旋愤恨地脱去外衣,身子一丝不苟展露无遗。
“啊!”妓女们放声尖叫,纷纷用手捂住双眼。
丝荫面不改色,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她步伐轻盈,姗姗前进,走到刘石旋面前,扬起纤手,毫不客气打响他的脸颊,轻笑道,“听着,癞蛤蟆,好戏还在后头呢,以后你娶了我,我天天要你坐如针毡,生不如死。”
刘石旋脸颊通红,耳旁嗡鸣,鲜艳的手印如刻在皮上的烙印,咬牙切齿道,“臭婆娘,等我把你娶进门,非报今日之仇。”
“啊,你爹来了。”丝荫突然惊恐万分,失声惊叫道。
“什么?”刘石旋顿时面如土色,左顾右盼寻找避处,但所寻无着,慌忙之中连滚带爬逃出厢房,来到护栏前,望着下方一湖水光潋滟,心一横,纵身跳落,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翻涌奔腾的巨浪。
丝荫匆匆扫过一脸茫然的妓女们,望着前方沉浮不定千呼万唤惊魂不定的刘石旋,气消心头,酐畅淋漓,今日的醉云斋有了少有的柔美。
夕阳如血,悄然在山的尽头点点滑落,带着眷恋和不舍,用余晖染红片片彩霞,如火如血,只有那不言而喻狂妄和威严,令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第二章 仙湖岛(6)
“馨铃!”云飞腾的呼喊声随着拂动的阵阵晚风,悄然而至,划过耳畔,令人倍感暖意。
她渐渐回头,眼眸中少了疏远冷淡,多了温情柔和,她放心手中的白兔,带着一贯的笑意,柔声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仿佛被馨铃的话镇住,云飞腾顿时语塞,懊恼自己的鲁莽唐突。
“那陪我喂白兔吧。”见他这无故幅困窘的模样,馨铃并未做多大的反应,只是轻笑不语,人人都有难念的经,既然他人不想说,又何必揭穿。
“你……你喜欢白兔吗?”云飞腾望着馨铃专心致志地望着白兔,反复在思量什么,却有不想空手而回,只能有些拗口地问道。
馨铃神情恍惚,未作回答,她凝神望着前方悠然自得的白兔,仿佛有千言万语含蓄在心头,半响,才喃喃自语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云飞腾轻轻接道,生怕打破这一个属于两人的静谧。
“你听过这句话?”游离的思绪被渐渐拉回,馨铃随口一问,却又觉得有些失礼,不禁垂首敛眉。
“曾经听过,但不知是什么意思。”云飞腾轻声道,双眼始终离不开馨铃,他小心翼翼,唯恐打断两人间难得的话题。
“这句话的意思是,新的衣服,惹人喜欢,旧的故人,令人怀念。”馨铃淡淡道。
云飞腾心中格达一声,心底七上八下,莫非她早已心有所属?余晖照在她的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一层金光,让他看不清她的面孔,只觉得浮光如彩霞般萦环四周,使得她如方桃譬李般美得绚目。
几片花瓣风韵洒落,飘飘扬扬,蜻蜓点水般在她肩上轻轻一吻,又瞬间飘落。
“你有眷恋的故人吗?”云飞腾略带试探地问道,心中如翻江倒海般忐忑不安,身怕听到刺耳的回答。
“17年来,我从未离开仙湖岛,怎会有眷恋之人呢?”馨铃淡淡笑道,依是波然不惊,看不出丝毫情愫,“我所牵挂的,是我的娘亲。”
“你的娘亲?”云飞腾望着馨铃,心中不禁无限遐想,想毕她的娘亲也是芳华绝代,风韵万千的绝色女子吧。
“我从未见过她。”馨铃脸色浮现出丝丝伤感,如水面上随风而起的点点涟漪,她轻轻一笑,却有些苦涩,如自嘲,又似惋惜,“从小便听姥姥说过,我娘叫冰月仙子,是仙湖岛中姥姥最喜爱的一位仙子。她平易近人,乐善好施,每次出岛都四处行善,以德服众,方圆百里内,人人都称赞她的宅心仁厚。”说道这儿,馨铃的眼中不禁嘴角上扬,是呀,有这样宅心仁厚的母亲,谁能不自豪呢?
“……”未等云飞腾开口,馨铃便继续说道:“有一次出岛时,她遇到了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她不辞辛苦,留在他身边日夜照顾,直至痊愈。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当离别的时刻到来,两人才明白,自己早已钟情于对方。两人决定双宿双飞,白头偕老。后来……”
“后来,他们结合了,是吗?”云飞腾脱口而出,随后一言不发,静静等待她诉说这段还未完结的故事。
“他们找到一个世外桃源,那儿四季如春,绿水长流,两人无忧无虑,立誓做一段神仙眷侣。”馨铃眼中浮现美好的憧憬,不知那是对娘亲的羡慕,还是对自己的期盼,只怕她也无法说清。“那儿与世隔绝,常年陪伴两人的,便是这些白兔。”说着,馨铃缓缓抱起毛茸茸的白兔,眼里满是爱福,睹物思人,感悟伤怀,也许没有那么美的岁月,也不会有后来的凄凉。“娘说,白兔是最纯洁的,它们与世无争,静静地生存,享受上苍的恩赐,倾吐岁月的芬芳。他们的爱,就如这些白兔,无需虚无缥缈的浮华和激情,只需在对方所需是给予最需要的安抚。”
“后来呢?”云飞腾还沉寂在两人的沧海桑田,至死不渝的忠贞爱情时,却发现馨铃不知何时停下,不禁问道。
“后来……”馨铃正欲启齿,却始终跨不过心中的门槛,两人宿世情缘的节篇确是悲悯凄凉的句号。
“后来……”馨铃眼中不禁被水雾弥漫,“后来,我娘难产而死,爹将我送回了仙湖岛,他说,外面的世界太过复杂,人人各怀鬼胎,只有仙湖岛才是最安全的港湾,也是娘最终的归宿。”
他刚想开口安慰,只见馨铃轻轻摇头,随后淡然一笑,多年来,自己依旧无法释怀,也许有些事,时间是无法抹去的。“后来,姥姥便下令,但凡仙湖岛的修仙之人,都不可擅自离岛,否则将逐出仙湖岛,永不可返还。”心中一阵苦涩,仙湖岛中,多少人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去闯荡一番,否则也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期盼三人的到来。她心知肚明,姥姥之所以下禁令,完全是因为不想再看到悲剧上演。却不知,命运是由自己把握的,只要爱过恨过,便无怨无悔,了无遗憾,就如娘亲,即使她最后年纪轻轻便命丧黄泉,但她从未后悔,人的一生,无需过于漫长,但一定要轰轰烈烈,刻苦铭心,才不会最终抱憾终生。
看着馨铃泪光极力克制难以压抑的情绪,云飞腾不禁失声,世人总期待美好的情愿,却又有谁知,欢乐的岁月后,留给他们的是海阔天空还是一片荒凉。他不禁思绪飞扬,倘若馨铃真的爱上了他,等待两人的,是身不由己,被迫分离的无奈苦涩,还是相互扶持,白首偕老的欢喜愉悦。
他刚想开口安慰,只听馨铃轻轻摇头,随后淡然一笑,多年来,自己依旧无法释怀,也许有些事,时间是无法抹去的。
“天色已晚,夜深露重,回去吧。”恢复那副荣辱不惊的笑意,馨铃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如水的身音划过耳边,随风四散而去,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