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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商人的地位可是很低的,魏清莛心中一动,难道是受那天晚上她的话的影响?
想到这里,魏清莛朝他看过去,谁知道王廷日也正看过来,黑黝黝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魏清莛吓了一跳,死了,死了,要是被舅母知道,她一定会被打死的。
那天晚上,王廷日话语间对她混在市井中很是不赞同,难道魏清莛愿意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然后跑到山上去打猎?她不是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吗?
她前世是学营销的,可出来却做了助理,刚进公司的小职员,也就打打字,印印文件,跟在前辈的后面跑市场,说到本事,除了在课本上学到的理论知识真的不会什么,现在连理论知识也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
她就是没忘,在这个时代她又能去做什么呢?去做小伙计?一个月的工钱还没有她打两天猎来得实惠。
于是她就呛王廷日,“我倒是想去做生意,只是没本钱,而且我又不能魏家,只呆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好生意可以做。”
谁知王廷日更是生气,“你竟想去做生意?你可是一个千金小姐,先前去做猎户还情有可原,怎么现在竟是想去做这等贱业?”
魏清莛愣住了,她一时忘了商人在古代地位是很低的,可她不愿这么认输,就道:“商人怎么了?你还真别看不起商人,要没有商人,表哥现在穿的衣服哪来的?家里吃的油盐米面又是哪来的?商人互通有无,就凭这一点,你们就不能这么看不起商人,论地位,你们谁比得上有开国之功的范蠡?人还不是成了陶朱公?论学识,你们谁比得上端木子贡?人还不是成了商人?就连孔子都赞他,要我说,商人的地位之所以这么低,都是后人乱按的,吕不韦还成了秦国的国父了呢……”想想她那个时代,八十年代那会,那么多的人丢下铁饭碗毅然决然的下海经商,不就是为了钱吗?
其实每个时代的等级并不是想象的那样严厉,只要有实力,什么都是可以改变的。
王廷日没想到表妹的胆子这么大,王家可是才被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啊,王廷日恨不得掩住她的嘴,只是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身高有问题,距离也有问题,王廷日也就想想而已。
不过,不可否认的,王廷日还是听进去了,那番话在心里打个转,沉在了脑海里。
要说也是魏清莛好运气,王廷日不过是十四岁的少年,王家对子弟又一向是放养政策,所以封建思想还没有根深蒂固,不可撼动,加上这个年纪的少年人都有一些叛逆,王廷日又是受过大刺激的,所以他在仔细思虑过后接受了这个理论。
或者,他更深化了这个理论,结合现时代特点,脑海中勾勒了一番前景。
只是这只是理想,现阶段的难题是经商要有资本,而王廷日同学没钱。
王廷日看向三个好友,这才是大钱。
三人对视一眼,一致的摸摸鼻子。
魏清莛见了撇撇嘴,看来和她一样是穷光蛋。
三家虽然都有权势,可都不是有钱的人家,
曾家不用说,没冒出来之前只是乡绅,有钱也不可能给几个小屁孩折腾,平阳侯不善经营,要不是郭吉的父亲还有些实权,侯府的日子更艰难了,也就维持外表的光鲜,而徐家算是最好的,可也就富裕一些。
徐宏道:“回头我和祖父说说,拿出一部分钱来……”
王廷日摇头,他如何不知道几人的情况,道:“我想先盘下一个店铺试试看,只是要做什么还不确定,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们,钱我想办法,只是王家不在京城,到时候还要你们去和衙门打个招呼。”
三人这才明白,王廷日是要走他们的关系,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回头让阿吉家的管事去打一声招呼就是了,我们也凑凑,算是凑个份子,就当是给我们赚个零用钱,你看怎样?”
王廷日听了心里微暖,笑着点点头。
角落里的魏清莛连忙跳出来,“表哥,我也要入股。”废话,王廷日那样一个狠人,又有头脑,又有关系,这是不出手何时再出手?
三人终于有时间打量魏清莛了,曾昭德因为父亲是王公的学生,他多次由父亲带着去拜访祖师,所以是三人中见过王公最多次的,现在见魏清莛比王廷日还像王公,就惊异道:“你是廷日的表弟?那你是王公的?”
王廷日脸色一肃,急忙开口道:“他是我堂弟,是我一个叔祖父的孙子,到京城来照顾我的,叫……”
“叫王莛,”魏清莛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能说出去,即使是王廷日的好友也不行,“我叫王莛,以后你们就叫我莛哥儿好了。”
王廷日嘴角抽抽。
郭吉好奇道:“你也叫莛哥儿?”他曾听过王伯母叫廷日廷哥儿。
魏清莛这才想起王廷日也叫莛哥儿,打着商量道:“要不你们叫我小王?”
几人低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第一卷 第三十章 发现
魏清莛去接魏青桐,桐哥儿第一次和姐姐分开这么长时间,看见姐姐,像只小鸟似的飞奔过来撞进姐姐的怀里,仰着小小的脸蛋,甜甜地喊道:“姐姐!”
魏清莛看着比两天前明显黑了一些的魏青桐奇道:“你这是怎么弄的?晒的?”不怪魏清莛奇怪,因为魏青桐一直白白净净的,就算她经常带着他在林子里跑来跑去,但耐不住林子里树多荫多,而且太阳一大,魏清莛也不愿意他晒着。
魏青桐兴奋地点头,“师傅带我一块去晒的,师傅说不黑的男孩子不是男子汉。”
还有这种说法?
魏清莛心中有些不悦,但和现代所有的家长一样,虽然不赞同老师的观点,但凭着老师的尊重,魏清莛问原因的时候还是很和气的。
却不知,这个时代,家长是不会问老师原因的,更何况是这种小事。
只是孔言措和他的祖先孔子一样是个好老师,闻言委婉的解释,桐哥儿长得太白净了,小脸又精致,而这个时代的特权人物又有某种爱好,所以桐哥儿最好将脸晒黑一点,再强强身健健体就好了。
最后道:“礼、乐、射、御、书、数六艺都要学,可叹世人只注重书之一艺,其他皆不甚在意了。”
魏清莛点头,这一点她感触最深,现在的书院对于其他五艺虽然没有古先人们注重,但每天的教学活动中还是会学到的,只是将书放到了主要位置,可是到了后世,在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的竞争中,应试教育独占鳌头,学校很多课程都是虚设,音乐课一周一节,前半节教首歌,后半节自由自习,更别说礼、射、御这些了,压根就没有开课好不好?
可是,“先生,要置办什么配套设施吗?”
孔言措对这个新鲜词汇很感兴趣,在舌尖一个来回,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就道:“自然,乐要一把古琴,射要准备弓箭,至于御嘛,要是能买一匹马自然是最好的,要不能你就去马场租一匹,我定时带桐哥儿过去就是了。”
魏清莛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孔言措会包圆呢。
想想给魏青桐留下的那些生活基金,有些肉疼,那些钱恐怕连一把琴也买不到吧,读书果然烧钱,难怪除了考上的,其他人都越读越穷。
魏青桐和师傅呆了两天,比以前更开朗了些,一路上拉着姐姐的手叽叽喳喳的说着,这两天对魏青桐来说的确是新奇的体验,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山上还可以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以前姐姐带着他进山,只是让他和白白一起玩,而且还限制他的活动范围……
因为兴奋,魏青桐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魏清莛看了就想起第一次见到魏青桐时,那双有些呆板的眼睛,多出去走走,和外面的人多接触才是对魏青桐最好的方法吧。
老大夫说过魏青桐是高烧烧坏了脑袋,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严重,带有一点自闭的症状在里面,可是老大夫对这些涉猎不深,除了可以帮他调养身体,并不能做什么。
魏清莛知道魏青桐有好转的可能性,心里高兴,把刚才为银子烦恼的情绪抛掉,开始和魏青桐说话,问他这两天都去了什么地方,见到了什么新奇的植物,动物,先生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
魏青桐记性不好,往往一个问题就要想一段时间,魏清莛也不打扰他,任他想好后磕磕巴巴的回答,到后面就越来越顺了……
魏青桐学着先生叹了一口气,道:“先生那里什么都好,就是反太难吃了。”
“咦?先生的饭不是慎行做的吗?怎么会难吃?”
她可是品尝过的,虽然比不上她做的,但味道还是可以的,家常菜似的,就是有些咸而已。
魏青桐很高兴姐姐问他问题,闻言又叹了一口气,魏清莛就敲着他的头道:“你这是跟谁学的?动不动就叹气,小心以后成了小老头。”
“师傅提起慎行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魏青桐眼里闪过迷惑,“先生说慎行被他打发回家取东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就要吃难吃的东西了,”又补充道:“那些难吃的东西都是师傅做的。”
“你说先生下厨?”魏清莛有些惊异。
魏青桐点头,“姐姐,我也要下厨,以后做好吃的给师傅吃。”
“好。”看来孔言措也不像这个时代的夫子一样刻板嘛。
魏青桐趁机提要求,“姐姐,我要吃蟹粉狮子头,三个狮子头,还要黄焖兔,酸菜鱼。”都是肉菜。
“你吃的了这么多吗?”
魏青桐狠狠地点头,“我能吃很多很多的东西。”双手划了一个大圈。
虽然知道他其实是吃不完的,魏清莛也还是到十里街去提了一条鱼出来,领着魏青桐朝魏家走去,其他的东西魏家都还齐备着。
一辆马车从魏清莛身后越过,赶在他们的前面,一阵风过正好将车窗的帘子掀开,里面的人就看到了姐弟俩(兄弟),车内的人疑惑的皱起眉头,又探头看了一眼,魏清莛正好低头和魏青桐说话,只留了个侧脸给她,那人放心的点头,只是长得像而已,三姑娘和四少爷现在正在秋冷院关着呢,怎么会在外面呢?
魏清莛进空间里抓了一只兔子出来,就在后院杀了。
魏青桐则抓着一根树枝放在垮下满院子的跑着骑马,这是他和小黑哥哥最喜欢做的游戏,在师傅告诉他要骑真马之后更加的热衷了。
魏清莛见了,只好暗暗咬牙,看来她得进深山一趟了,总是在外围打转,虽然收获也不少,但收益的确不怎么样。
在山里魏清莛也遇到过不少的猎户,不过那些人见她年纪小,又只是在外围打转,也就没有找她的麻烦,见得多了也算有了一丁点的交情,有时也会告诉她哪些地方的獐子多些,哪里的兔子多些,都是些小动物。
而此时,吴氏的院子也接进一个妇人,正是坐在刚才马车上的妇人,她是赖嬷嬷的儿媳妇,赖大家的,被吴氏打发到南边给魏志扬送信,顺便将三个孩子接回来。
吴氏看着独自一人回来的赖大家的,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他还怕我虐待他儿子不成?京城的书院比外头好多少?我好容易争得一个名额,不给老二家的,留给竹哥儿,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赖大家的不敢多说,只是拿眼瞥了一下立在吴氏身后的婆婆。
等吴氏发泄完了,赖大家的出来,等在廊下,不一会儿,赖嬷嬷就从里头出来,赖大家的就将她在南边的见闻一一都说了。
“看来,大老爷这是翅膀够硬了,要展翅高飞了,只是不知道这天会不会下雨……”
赖大家的低头站着,好像没有听到婆婆的话,想起回来的时候路上见到的那对兄妹,就细细地形容给赖嬷嬷听。
赖嬷嬷就笑道:“你也太小心了,高门千金的,又被关在秋冷院,她怎么出去?就是出去也断不会扮成男装,行了,回去吧,好好梳洗梳洗,老大和二老爷出外访友去了,今晚估计很晚才回来。”
到底没往心里去。
只是赖大家的谨慎惯了,她是外头买来的丫头,因为长得好看,手又巧,很快就被提升上来,后来被赖嬷嬷看重求了主子恩典给了她儿子赖大。
她比别人有优势,但这些优势也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她在魏家又没有根基,所以她比这些家生子还要谨慎。
在转角的时候,她还是不放心的脚下一转往秋冷院去了。
此时,赵婆子坐在小屋子里耸耸鼻子,捅着身边的闵婆子道:“哎,你闻,是不是有腥味?”
闵婆子手一顿,就继续手中的活计,道:“腥味?哪来的腥味,这里离厨房可远着呢,我看你是闲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拿了衣服来做,我上次看你家小子的领子都脱线了。”
“那小子皮着呢,再好的衣服,再结实的针线穿两天也崩坏了……不对,你仔细闻,真的有腥味,还是鱼腥味。”赵婆子耸着鼻子出门,看向秋冷院。
跑进来道:“哎,你说会不会是?”
“别瞎说,这秋冷院离这儿也不近,你就闻到了?”
赵婆子不服气,“你可别小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得鱼,连着鱼腥味也闻不了,这味虽然淡,但隐隐约约我还是闻得出来的,也是,你可没有我的好鼻子……”
说到这儿,赵婆子眼珠子一转,凑到闵婆子身边低声道:“你别不信,我早就发现这秋冷院不一般了。”
闵婆子心一跳,不小心的戳了一下手,她也不敢声张,只在衣服底下用手指按住,耳边听着赵婆子说话。
“这秋冷院白天安静得很,也就下午吃晚饭那会热闹些,可这不说三姑娘,就是才七岁的四少爷也不会这么听话呀,总有个哭啊闹啊的吧,可只有下午听到个响,其他时候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一点声都听不见……”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探
闵婆子当然知道秋冷院有异常,秋冷院的伙食都是她送的,也是她收的碗筷,一开始她没有注意,但两年下来,她隐隐明白了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大夫人的人是怎么把东西送进秋冷院的,但为了曾经的恩情,闵婆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们掩饰。
“……三姑娘的性子也变得太多了,以前那样精明能干,才六岁就能端坐在正堂上听大夫人管家,可是现在,足有一年功夫没往里头送衣服了,也没见她闹,你说他们穿什么呀?”
“什么穿什么呀?”赖大家进来正好听到这最后一句,笑着问道。
俩人一个说的投入,一个听得认真,都没有发现她,闻言都吓了一大跳。
赵婆子身子微僵,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还是闵婆子反应快些,“是姐姐来了,快,快请坐,”闵婆子举了举手中的衣服道:“这不是赵姐姐看到我给我家小子做衣服,说她家的那个小子皮实,穿什么衣服都容易崩坏,正问我要给他做件什么衣服好呢。”
赵婆子讪笑,再回头面对赖大家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赖大家的知道赵婆子懒散,刚才肯定不是这个话题,说不定是缠着闵婆子给她做衣服呢,不过也不点破,寒暄了一下,就问起秋冷院的情况。
俩人刚还说起,都有些心虚,小心的打量她的神色,见无异色,俩人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还是闵婆子干巴巴的说道:“还和往常一样,我们也知道的不多,只是每天按时从门洞里塞食物进去。”
赵婆子感念她刚才给她解围,而且秋冷院的异常的确是不能和人说起的,她就是看守的人,这么久才发现,以吴氏的性格,她不但不落好,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所以就顺着闵婆子说了许多话,她口才好,巴拉巴拉的一堆,都是说秋冷院的人虽老实,但也给她们惹了一些麻烦,倒消了赖大家的疑心。
赖大家的又站在院前听了一会,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孩子的笑声,这才放心的离开。
赵婆子却面色古怪,她站在这里,那股鱼腥味闻得更清楚了,想了想了,还是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闵婆子松了一口气,道:“赵姐姐平时当差要是还这么通透,何愁不升迁?我是因为性子呆笨才分到这里的,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也要为我家小子争一争。”
赵婆子往嘴里扔了一颗瓜子,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看在主子面前体面,其实那才是最危险的,你看原先大夫人跟前的人,在魏家那是横着走都有人拍手叫好的,可是现在呢?指不定在哪个煤窑蹲着呢。这儿虽远,但大错出不了,虽不能富贵,但可以平安哪。”
闵婆子依然不能理解。
魏清莛拉着魏青桐进空间,让他去除草,自己则下厨,刚做好,魏青桐就丢下手中的草,用水冲一下手,就急巴巴的将菜端出去。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