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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窦容一向主意大,婆媳俩虽然迫不及待,也得询问他的意见,这一个月下来,他几乎烦不胜烦。
幸运的是皇上决定今冬开恩科,窦容告诉家里他要参加科举,不得功名绝对不娶亲,这下轮到温氏婆媳俩苦着脸了。
三老爷得到开恩科的确切消息松了一口气,之后看书更加用功,为了不被主屋那边发现,三老爷找了妻子坦白。
区氏激动地站起来,“你要参加恩科?”
三老爷点点头。
区氏兴奋地走来走去,“太好了,太好了,老爷,你终于想通了。”
三老爷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你不要透露出去,为我安排好了,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和小厮都不得出去乱说,在我没有从考场里出来之前,不能让家里的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这不是喜事吗?”区氏很疑惑。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不下场是因为我无心科举吗?”
区氏脸上苍白,“老太爷,老太爷不让您入仕?为什么呀?你入仕,咱魏家不是多了一个帮手吗?”
“这件事你别问了,总之你听我的就成,这次要是不成,下次再要进场怕是就困难了。”
区氏眼里闪过狠厉,“老爷你放心,家里我一定安排好来,你只管安安心心的看书。”
三老爷满意地点头,当初嫂子为他聘区氏就是因为区氏虽然不够聪明,但听话,而且当家理事也算过关,嫂子说过,区氏虽不是大善之人,但也不是大恶之人,这就是个平凡的女子,偶有善心。
这样的女子爱丈夫,疼爱子女,虽然有些自私,却不会主动害人,配他,最好。
这几年,他和区氏的确过得很好。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回归
耿少红这段时间一直有些闷闷不乐,魏清莛问了好久,她才情绪低落道:“我爹来了。”
魏清莛挑眉,耿世子是属于那种“风流倜傥”的人物,说了风流,在魏清莛看来,完全算得上是下流了。
这个男人号称温柔雅致,喜欢的女子不是弱柳扶风就是琴棋书画皆同的女子,不拘她是良家女子还是青楼女子,不能纳回家的,就在外头置房安置,再不行的就保养下来,过段时间给一笔钱了结就是了。
秦氏一向豪爽大气,琴棋书画倒是都会,可她又不靠这个吃饭,每天还要管理家务,又要伺候耿世子的娘,剩下的时间还要和儿女们联络感情,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快挤没了,谁还有心思去弄这个?加上先入为主的观念,耿世子一直不喜欢秦氏。
耿少红忍不住落泪道:“……自打我懂事起,我就没见他对我娘好过,每次见面不是数落我娘,就是带了女人回来气我娘,对我们几个孩子更是不搭不理的,大姐才一出生就被抱到祖母跟前,母亲怎么求都没用,最后把大姐教导得不亲娘亲,就连对我和大哥也是默默然……我时常羡慕嫉妒桐哥儿,觉得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姐姐或哥哥就好了。”
耿少丹和耿少红的确没多少交往,见面也不过是问候几句,比她这个表姐还不如呢。
“这一切都是父亲害的,有时候看他那样和我娘闹,我真想……”耿少红咬了咬唇,不再往下说。
魏清莛淡淡的接道:“你真相揍他一顿是不是?”
耿少红一愣,继而不好意思的点头。
魏清莛微叹,这的确算是大逆不道了。
“我曾经也有这种感觉。”
耿少红大喜,好像找到了知音,“真的?”
“嗯,只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也就想想,不对,你连想想都不应该。”
魏志扬毕竟不是她亲爹,她想打他,只是作为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角度,要放在现代她老爹身上,她老爹就是揍她半死,她也不敢还手啊,顶多跑走而已。
“我当然知道了……”耿少红说出了心事,感觉好多了,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以后有心事不要闷在心里了,要是没有一个可说话的人,你可以出去骑马,哪怕出去走一走,心情也会好些的,你要是一直闷着,反而越闷越难受。”本来魏清莛还想让她到林子里大喊大叫的,这是她最常用的方法之一,不过想到这不淑女也就没提这个。
“以后我有心事就和你说,对了,你见过温姨了吗?”
“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吗?”
“对,就是她,昨天她来我家了,她和我娘躲在房间里说话,我偷偷听了两耳朵,好像是她想和我家结亲。”
“她有一子一女,她是看中了你姐姐还是你哥哥?”
“我姐姐,听说她儿子窦容很厉害,十二岁就和四皇子去了边疆,这次回来竟然还要参加恩科,我听我娘的意思,好像她也挺满意的,只是……”
魏清莛看她。
“只是我大姐的婚事恐怕我娘做不了主。”
魏清莛皱眉,“秦姨是她母亲,难道你祖母还能越过她给你姐姐说亲?”
“父亲肯定站在祖母那边,关键是,她也一定会听祖母的,而不听我娘的,从小就是这样……”
魏清莛不再说话,心里有些淡淡的伤感,难怪秦氏这么多年都不能亲自来看她,看来耿家不是一般的麻烦啊。
好女人为什么一定会被配给坏男人呢?
魏清莛对自己未来的婚姻很是担忧。
魏清莛不太喜欢温氏,可这不影响她欣赏窦容,和四皇子一行人相处的时候,就只有窦容最对她的胃口,因为曾经,这就是她的幻想对象啊。
温文儒雅,品格高尚,博学多才,长得还好,不仅文成,手上的功夫也没落下(至少能在逃跑中保命),要是再在感情上洁癖,那简直就是神人了,在现代社会,这样的男人属于绝种。
不过表哥说过,男人,在没有受到足够的诱惑之前都是不可信的,所以窦容的优秀有一小半是魏清莛幻想出来的,但这并不妨碍她欣赏。
临走前魏清莛说了一句,“窦容此人不错。”
耿少红回去将这句话告诉了秦氏。
秦氏想要和窦家做亲的心思更深,想了想,她写了一封信给耿侯爷。
她的婆婆虽然能压制她,可在耿家,并不是就没有能压制住她的人,秦氏和王氏是跟在王公跟前长大的,她的能力远超耿世子,她知道怎样说可以让公公心动,不仅公公,就是三叔,她也可以说服。
信发了出去,秦氏让嬷嬷下去打探,听说三天后礼部尚书家寿宴窦容会出现,秦氏打算到时去看看,要是人品没问题,婚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而窦容以前的事还要公公去查探。秦氏给耿侯爷写信可不是单纯的提这门婚事,而是说窦家有意和他们家结亲,她拜托公公仔细的查查窦容此人。
耿侯爷收到信后就让人去办了,得到的消息几乎都是正面的,耿侯爷不免嘀咕,就传信让秦氏再等等,看看那个后生再说。
秦氏想想耿少丹也不过才及笄,也不急,就暂时不提,不仅告诫了身边的人,还把耿少红叫过去嘱咐了一番,秦氏点着她的鼻子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偷听啊,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这件事先不告诉你姐姐,等确切之后再和她说。”
耿少红只好应下。
只是此时的耿少丹已经是情窦初开……
而此时,京城十里长亭那里,任武昀远远的看到一队马车,就飞奔过去,边跑遍大叫道:“二哥,二哥!”
任武晛“唰”的掀开帘子,看到任武昀哈哈一笑,“昀哥儿回来了!”
任武昀刺溜一声滑进车子里,看到多年不见的二哥,难得的红了眼,“二哥,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怎么都不给我回一封呀。”
任武晛嘴角的笑容忍不住一僵,继而笑着揉揉他的头发,“都是大人了,还这样胡搅蛮缠,家里不是每个月都给你送信吗?还要二哥单独给你写信干嘛?”
任武昀左右看看,就对上一个少年的眼睛,任武昀嘻嘻一笑,一把把他抱起来,笑道:“这是金哥儿吧,都长这么大了,还认得小叔不?”
任武晛和金哥儿的脸都绿了,任武晛一把把儿子抢过来安坐在旁边,道:“你也就比金哥儿大七岁,当年你走的时候他读五岁了怎么会不知道,而且他现在都十二岁了,你还这样抱来抱去的。”
任武昀撇撇嘴,不在意的道:“那又怎么样?我是叔叔,叔叔抱侄儿天经地义。”
“小叔说得对,叔叔抱侄儿,哥哥抱弟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说着金哥儿的眼睛看向父亲。
任武昀学着任武晛的样子揉乱金哥儿的头发,道:“你这小子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你爹这拐弯抹角的毛病。”
这下任武晛的脸色是彻底黑了,金哥儿掩着嘴躲在一旁笑。
第一卷 第一百章 再遇(上)
秦氏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将手中的信纸扔到耿少丹脸上,“这就是你的教养,这就是你在你祖母跟前学到的规矩?”
耿少丹脸色微白,一直带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是倔强的看着母亲,“祖母已经答应我了,她说她会亲自来京提亲……”
“提亲?你见有谁是女方先提亲的?”秦氏怒不可遏,“我教你的都忘了?上赶着有什么好买卖?你这样急切的叫你祖母进京只会让人瞧不起你。”
耿少丹不语。
秦氏觉得满心疲惫,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口气中不由带了些祈求,“丹姐儿,母亲是为你好,我虽没有见过陶拓,可陶家是以武传家,他竟然连武试都不及格,可见此人好高骛远,不是良配……”
“他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只喜欢文墨有什么不对?他的才华在书院也是出名的,和曾昭德等人合称岷山十杰,母亲,现在天下太平,文官向来就比武官尊贵。”
“我没说文官不好,我是说他人品不好,好,就算他人品俱佳,可我还没见过他,你连家里人都不说一声,怎能?”
“母亲,他人品没问题的,”耿少丹脸色微红,忍着羞意道:“我们同学相聚时曾见过面,观他谈闻,并不是猫鼠之辈。”
秦氏更气,“总之,我没确定之前,你祖母不能进京,不然……”
“母亲就是不想我嫁给他,而是想把我嫁给窦家,是不是?”耿少丹突然激动起来。
秦氏默了片刻,平静的看了女儿半响,问道:“因此,你才写信叫你祖母进京,因此,你才把这个东西给我看,是吗?”
耿少丹倔强道:“如果我不这样做,母亲会停下和窦家的婚事吗?”说罢,转身就走。
良久,秦氏才喃喃道:“你没问过我,怎知我不会?”
秦氏被耿少丹伤透了心,躲在屋里哭了一场,就出门去打探陶拓的为人。
秦山长只给了陶拓一句评语,“文章诗词还可。”
秦氏脸上的神色暗了几分。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贴身的嬷嬷安慰道:“夫人,您上头还有侯爷呢。”
“强扭的瓜不甜,她不乐意,到最后不仅会害了她,也会害了窦容的。”秦氏满心的惆怅,“只希望那陶拓人品还过得去。”
这句话说的很没有底气,能在婚前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来,还引诱大姑娘主动提起婚事,这样的男子又有多好呢?
“车上是了然居士吧?”
秦氏身子一僵,有些激动的撩开帘子,看到马车下那个温润如玉的人,秦氏眼眶一热,“任二哥……”
秦氏看向陆氏,笑道:“陆姐姐。”
“秦妹妹,”陆氏将她眼眶微红,就体贴的提议道:“我们不如到状元楼去说吧。”
秦氏点头,和俩人一起上了状元楼。
任武晛笑道:“多年不回京城,书院路竟然开起这样一家酒楼,听说这里很受学子欢迎,今儿我也来尝一尝。”
“任二哥和陆姐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给我们发给帖子。”
“回来有一段时日了,只是他成天忙着进宫,我又要准备金哥儿考学的事,这才一直没给京里的人下帖子,没想到你也回京了。”
“金哥儿也要进书院了吗?”秦氏想了一下,迟疑道:“那孩子有十二岁了吧?”
“是啊,正是十二岁呢,已经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了,今天我们就是送他来书院的。”陆氏见她说起儿子,高兴地和她谈起孩子的事。
得知秦氏的三个孩子都在书院读书,高兴道:“这下金哥儿有伴了。”
秦氏就笑道:“不仅是我那三个孩子,三娘的孩子也在书院里呢。”
任武晛拿着茶杯的手一僵,陆氏已问道:“是莛姐儿和桐哥儿?”
秦氏见了不免微叹,点点头,“正是他们,现在桐哥儿拜在孔言措门下。”
任武晛见秦氏一个劲儿的拿眼睛去看陆氏,知道她们有话要说,就起身道:“你们先在这儿坐着,我下去买些卤肉火烧,好几年不曾吃过老刘的卤肉火烧了。
任武晛离开后,秦氏也假装不下去,强笑的问道:“陆姐姐,你们这几年过得如何?”
陆氏也不瞒她,“他对我很好,只是心里难忘三娘,不过我知道我现在在他心里也有一席之地,如今这个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相信,以后我在他心里会更重要的。”
秦氏心里一时为她庆幸,一时又为三娘难过,想到自己,更是酸楚,哽咽道:“你们都过得好……”
陆氏抱住她,“他要是做得太过,我让武晛去收拾他,别以为王家落难了,你就没了娘家。”
秦氏抱着她哭这几年她不是不后悔过,想着,她当年要是任性一些,就由舅母给自己退了耿家这门亲事,就算是不被孔家接受,也好过现在这种行尸走肉似的的生活。
那时舅母就告诫过自己,日子过得好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必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可笑她就是看不透。
秦氏擦干眼泪,道:“陆姐姐,我叫你,是有事拜托你……”
没有谁比同为四王之一的任家更了解安北王陶家了。
魏清莛见耿少红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我们的地和池塘估了个好价钱,你怎么还不高兴?”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陈燕看看才阴沉下来要下雨的天,冲魏清莛耸耸肩。这个动作是和魏清莛学的,陈燕看了一次就学以致用了。
魏清莛拉起她,“我们这次一定能在书院排上名次,行了,叫上小雨她们出去庆祝庆祝吧,这下你应该高兴一点了吧?”
“她们才没心思呢,回鹘王子和公主就要来访,听说那位王子和公主决定在书院里念书,到时还会和书院里的人比试,她们正在准备节目呢。”
“可真是先进啊,现在就搞留学了……”
“什么?”陈燕一时没听清。
“没什么,那你们到时没有节目吗?”
“哼,我们又不是教坊的人,凭什么要我们表演给他们看?走,我们上山打猎去。”
魏清莛不太想去,她今天还要去找桐哥儿,把自己多余的积分转给他呢。
耿少红可不管那么多,“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到底陪不陪我?”
“好吧,我们回去拿弓箭,这次我在旁边看着,你们自己动手。”每次三人山上打猎,都是魏清莛打了三人平分的。
今天是书院报名的日子,来往的人多,倒显得岷山很安静了。
耿少红一箭射出去,又狠又不准,一下子就射到了树上拔不下来了。
耿少红气得将弓扔在地上,“我射靶子的时候明明很准的。”
“那怎么一样?这是活靶,”陈燕安慰她,“不过我也没有射中过呀。”
魏清莛跑上前去用力将箭拔出来,递给她。
耿少红不理解道:“你干嘛一定要把箭拔出来?”
“一支箭就是一钱银子,你们要爱惜箭,我射出去的箭,只要能找回来就是要找回来的,我觉得要靠你们是不可能了,桐哥儿还等着我的野鸡肉和野兔子肉呢,你们跟在我身后吧。”
耿少红忍不住嘟囔,“野鸡肉有什么好吃的,这么柴。”
魏清莛停了一下,道:“你说得对,等一下我们拿着野鸡去换家鸡吧,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吃家鸡了。”
陈燕噗嗤一声笑出来,耿少红鼓着脸不说话。
魏清莛已经快走两步,搭弓射箭,一只兔子就可怜的挣扎了两下,死了。
而在树林的更深处,金哥儿正拿着弓箭紧张的看着鹿群,任武昀叼着草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只公鹿道:“那只够肥,就是它了,等一下鹿群开始散的时候就开始。”
金哥儿紧张的点头。
鹿群喝够了水,正慢慢散去,任武昀还在计算着时间,箭才拿起来,金哥儿一紧张就把箭射了出去,射出去就算了,还射到了土里,鹿群一惊,纷纷四散开去。
任武昀骂了一声,“真笨。”箭就离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