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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了家,证据什么的还难找吗?
答案是否定的。
之前任武昀和魏清莛抱怨四皇子和窦容拖拖拉拉的,害得他不能回家,那时他就提出了抄家的主意,只是拿不定他们会把东西藏在哪里。
魏清莛正愁没话和他说,听闻立马以此为假设告诉他平时人家藏东西都会藏在哪里。
魏清莛有二十年的电视剧龄,长大了不必说,小的时候看的电视剧却最多的就是类似的场景,所以她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写了进去,什么书房里有暗室暗格,花圃的地底下,柴房的砖头里,还有大厅的瓦上梁上之类的。
回信后魏清莛还集思广益的将梧桐院的丫头婆子小厮管事都聚在一起,问他们要是他们藏东西会藏在哪里,要是主子藏东西,对方认为会藏在哪里。
刚一开始大家都有些拘束,但银子一拿出来,什么都不是问题,各种奇奇怪怪的答案纷至沓来。魏清莛整理一番又给任武昀寄过去了。
任武昀手底下领着两万人马,什么最多?人!
任武昀拿到信后,心中一激动,也没和四皇子商量,直接带着人去抄家了,完了还真的拿到了一些账本名单之类的。
就算这是平西王的封地,但法律适用于任何地方,平西王府反应过来跑过来抗议的时候任武昀就把一沓账本扔在那些人的面前,趾高气扬的道:“都给爷瞧好了,这些东西够砍他们十个脑袋的。”
任武昀神经粗,见事情完成了个大概就欢喜的跑去找四皇子,无视他的冷气压,道:“我们什么时候班师回朝?”
四皇子张张嘴,窦容笑道:“我们既已进来,哪里是你们容易离开的?这次阿昀虽然急躁些,但也省却了我们不少麻烦。”
任武昀皱眉道:“你们不会是真想收回西地吧?”
四皇子和窦容看着他,他们都知道任武昀对战事感觉敏锐。
任武昀不赞同道:“除了西地,你们根本找不到其他三地明面上的错误,而且四王虽然相互之间争斗,但他们也连成一气,你们这次太轻率了。”任武昀有些郁闷,对于皇上和四皇子的志向他向来是知道的,只是他以为这次只是给平西王一个教训的,毕竟他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一路下来,大多数的百姓都没有鞋子穿,而有的家庭只有两件衣服,没有衣服穿的人都是盖着被子呆在家里,然后出去干活的人回来再把衣服脱下来给其他人出去干活。
就是一向粗枝大叶的任武昀见了都心酸不已,不然这次他也不会反应这么激烈。
四皇子道:“我没想此次就收回西地,只是要是能让平西王的势力收缩回去,再安插进一些势力,对以后我们收回西地有很大的帮助。”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任武昀不是第一次提这个问题了。
四皇子有些头疼的扶额,“我十月还要成亲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任武昀急了,“清莛可是生孩子,你成亲又没有危险。”
“那也没有五个月就生的孩子,我记得没错,魏清莛是明年二月下旬的预产期吧?”不是四皇子变态到去记一个女人的预产期,实在是自从一个月前平叛之后任武昀就一直念叨着回去,四皇子想记不住也难。
任武昀委屈的撇了撇嘴,到底没再提,只是每天帮忙收拾那些违法乱纪的人,然后霸王一样的将抄来的东西分给百姓,听到外面的人感恩戴德,任武昀眼珠子一转,第二天,百姓就开始换成为魏清莛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了。
四皇子听说后气了个倒仰,对窦容道:“卢氏不是也怀孕了吗?怎么他就不能学学你?”
窦容低头闷笑,其实他也挺想卢氏和孩子的,只是和任武昀比起来的确逊色了不少。只是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不一样,他自认为他比较含蓄。
任武昀的不谦虚传回京城,不少人恨得牙痒痒,留在京城的魏清莛就成了攻击对象。
女人就是丈夫在后宅的代表,丈夫们在前面对上了嚣张跋扈的任武昀,但任武昀不在京城,他们也就只能打打嘴仗,女人们自然要为丈夫出头。于是不少人雄赳赳的要大干一场,但是很可惜,任武昀走后,魏清莛推掉了一切应酬,就是秦氏的邀请,魏清莛也推掉了,借口就是养胎。
众人这才想起,当时魏清莛初怀孕的时候任武昀好像亲自跑到皇宫里去请了一个太医,而那个太医到现在都还住在平南王府,众人眼睛微闪,几个心怀恶意的人难免揣测魏清莛的这胎怕是保不住,不然任武昀怎么会在西地就千方百计的让百姓为孩子祈福?
就算是魏清莛不见她们,她们也有办法对付她。流言渐渐在京城里蔓延开来,很多人都说魏清莛的这胎怕是保不住,而任武昀还杀虐过重,以后任武昀怕是子嗣艰难。
到最后更是越传越离谱。有为难魏清莛的,自然也有为魏清莛说好话的,当初围场刺杀,魏清莛救了不少人,那些人多多少少还是感念魏清莛的恩情,在圈子里的时候难免就要为她多说一句话。加上有秦氏和平南王妃陆氏等人在一旁辟谣,到最后双方打了个平手。
第一百七十章 流言
这些事大家都瞒着魏清莛。
外面的风雨吹不进平南王府,而西地那边四皇子和窦容也瞒着任武昀,实在是怕他恼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只是四皇子也气得够呛,小舅舅对这个孩子有多期望他是看得一清二楚,孩子还没出生,那些人就这样作践,四皇子向来不是个善茬。
他是知道王廷日对魏清莛的心思的,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写了一封信回去,俩人联手,没几日,京城里的谣言就被压下,被另外几家的谣言给取代了。
京城的人早就习以为常,流言之所以成为流言,就是因为它是不定时更新的。
而秦氏等人却察觉到了一些异常,她问陆氏,“难道是四公子出手压下的?”
平南王妃和陆氏对视一眼,自家知道自家事,要是自家的四公子,恐怕不是压下流言,而是闹大吧?
不是任武昀,秦氏皱眉想了一下,脑海中就闪过王廷日清俊的脸庞,心中一跳,不在意的笑道:“说不定倒是我们多想了,既不是四公子,怕不是四公子身边有什么能人吧。”
平南王妃和陆氏心中一动,不约而同的闪过了四皇子和窦容的身影,笑道:“说不定真是那孩子的几个朋友出手的,回头等他回来再叫他们夫妻过去拜谢一番,这次的事也多亏了你帮忙了。”
“哪里的话,我三妹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桐哥儿也住在平南王府,不知给你们添了多少麻烦,王妃和陆姐姐不嫌弃就好了。”
王妃笑笑,陆氏和秦氏要亲近些,就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那孩子没给我们惹麻烦,更何况,我们三家已经分家,西边的园子现在都是昀哥儿的,我们做嫂子的总不能插手到小叔子的屋里吧?不过莛姐儿真的挺文静的,那孩子整天呆在梧桐院里,偶尔也只是到园子里走走,几乎就不出门了,你回头劝劝她,出去多走动走动,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是好的。”
秦氏连连点头。
隔天就带了耿少红去见魏清莛。
魏清莛扶着腰出来接她,秦氏立马上前拉住她,“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乱动,秦姨又不是外人,哪里用你出来接?”
耿少红委屈道:“你嫁了人就不出门了,我上次来见你也不让我进门,这次怎么不推了?”
秦氏瞪了耿少红一眼,“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女子怀孕的前几个月都是比较困难的。”
魏清莛不见耿少红却不是为这个,而是前脚才有一个求见的人被她推了,而且那时她正在给任武昀写信,的确是没时间。
魏清莛不好意思的道:“下次你来不用从平南王府那边进来,直接进我们西边园子,我让阿梨带你进来。”
秦氏皱眉道:“你们虽然分家了,但毕竟还是血脉至亲,倒不至于分得这么清楚,以后你和四公子还有孩子都还要靠平南王府帮衬。”说到这个,秦氏就想起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难免劝道:“你也劝劝四公子,就算他有鸿鹄之志,也不必闹成这样,他毕竟还是平南王府的四公子,这样闹着,平南王府地位尴尬,以后他的两个兄长未必没有意见。”
魏清莛迷茫的看着秦氏。
秦氏嘴巴微张,到底没有将任武昀在西地闹出的那些事告诉魏清莛,转而问起孩子来,“……还折腾你吗?”
魏清莛还在想刚才秦氏说的话,闻言摇摇头。任武昀几乎什么事都和她说,没听说最近他又做了什么事啊?
秦氏要是知道现在西地的局面有一半是魏清莛的功劳,只怕就不会这样半遮半掩的不告诉魏清莛了。
魏清莛和秦氏说着孩子,耿少红在一旁无聊的坐着,魏清莛就让阿梨带耿少红出去选一盆菊花,等人离开后,秦氏就忧愁道:“少红也只比你小了几个月,却还是一番孩子脾气,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是好。”
魏清莛就道:“表妹是个有福气的人,秦姨也不要太过操心了。”
秦氏笑笑。这几天她正在给耿少红选亲事,和耿少丹完全不一样的是耿少红几乎全都听她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心里有心事。
耿少红的朋友很好,除了一个陈燕之外就是魏清莛了,加上魏清莛又是她表姐,秦氏希望魏清莛能帮她问问,那孩子是不是有心上人。
魏清莛虽然不觉得她和耿少红好到了这个地步,但是她的确不好拒绝,所以就应下了。
在秦氏起身去拜访王妃和陆氏的时候,魏清莛就拉着耿少红进屋,俩人靠在一起,魏清莛就将秦氏的问题委婉的问了一遍,让魏清莛没想到的是,耿少红竟然脸红了。
有奸情,魏清莛眼睛一亮,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看上谁了?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要是合适,说不定秦姨就同意了呢。”
耿少红脸色变了几遍,道:“母亲同意有什么用?要紧的是他要同意啊。”
魏清莛“咦”了一声,“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耿少红脸色微白,摇头,“他不知道。”
魏清莛张大了嘴巴,原来是单相思啊,“那是谁?不如先告诉秦姨,让秦姨帮你看看。”
“那人你们都认识。”耿少红踌躇道:“是,是表哥。”
魏清莛愣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这个表哥是指王廷日,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没有俩人有交集的记忆。
耿少红已经苦笑道:“只是表哥对我总是冷冷的,平时见面也不过是问候一两声,我还特意去过盛通银楼和状元楼,只是都见不到他。”在魏清莛面前,耿少红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做过的事告诉她。“母亲被姐姐伤了心,我也不敢提,毕竟,表哥的腿……”耿少红娇羞的低着头。
魏清莛面色却一冷,“表哥的腿虽然不好,但他也不差旁人什么。”
耿少红点头,“是啊,我就是觉得表哥是个有大毅力的人……只是不知母亲那里是怎么想的。”秦氏是怎么想的?秦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松了一口气,她打算回去后和嫂子谢氏说一说。她的这个侄子总比外头的什么人要强得多吧?最要紧的是谢氏是个好婆婆。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说亲
魏清莛却觉得这件事情很悬,王廷日一心想着为王家平反,这些年也没见他有这些心思。
谢氏和秦氏见过面后沉默了片刻,就端了一碗汤去看王廷日。
王廷日揉了揉额头,他终于找到了一条玉需,通过四皇子的关系已经拿到了开采的权利,现在就剩下动工了。莛姐儿教导出来的那几人虽然还不能出师,但一些基本的却没有问题了,加上莛姐儿给的秘籍,用不了两年他们就能完全上手了。
“廷哥儿。”谢氏微微皱眉,“你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今天就别看了。”
王廷日笑道:“那我这几天就在家里陪母亲好了。”
谢氏叹道:“我哪里用你陪,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我年纪大了,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要是你身边能有个人操持,娘也放心。”谢氏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廷日的表情。
王廷日一愣,继而笑道:“娘,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吗?大事未定,我们先不说这些,不然岂不是害了人家的闺女?”
“我们三房如今就只有你一人了,总不能传承就断在你这里吧?”谢氏见他低头不语,有些伤心,“当初我说替你和莛姐儿说,你……”
“母亲,”王廷日打断她,道:“这次又是哪家的闺秀?您这么心急。”
谢氏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瞒他,“是你秦姑姑的二女儿,你可还记得?和莛姐儿时常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王廷日拒绝道:“母亲,她不适合我。”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适合你?”谢氏有些强硬的问道:“你说出来,母亲替你去找。”
王廷日见她坚持的模样,心中微叹,他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王廷日说了一些要求,将谢氏哄走,再没有心情看下去了。
“来人,去准备一些酒菜来!”
外面候着的小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马应下。王廷日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平时几乎不饮酒的。
没过两天耿少红就憔悴的跑来找她,窝在魏清莛的榻上流泪,魏清莛扶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问道:“表哥拒绝了?”
耿少红的眼睛更红了,“他说他要找一个端庄识礼的,你说我不识礼吗?”
魏清莛的脚步一顿,摇摇头,“但是你离端庄还有一点距离,我估计表哥是照着素雅表姐的标准来找的,素雅表姐就非常的端庄贤惠。”除了王素雅,魏清莛想不出王廷日身边还有哪个端庄识礼的人了。
耿少红咬牙,“我,我也可以的。”
魏清莛凑到耿少红面前看了又看,摇头肯定的道:“你肯定是不可以的,你要是变得端庄了,那你就不是你自己了。我看算了吧,天下何处无芳草,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而且我也觉得你和表哥不合适。”
耿少红不服气道:“我们怎么不合适了?”
魏清莛在这边劝着耿少红,那边谢氏也很抱歉的向秦氏解释,“那孩子就是太倔,怎么劝都劝不动。”
秦氏心中一动,低声问道:“嫂子,你老实告诉我,廷哥儿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谢氏顿时不语了。
秦氏见了,心中难免一惊,了然道:“难怪!我不怪嫂子,是少红没那个福气……”
“什么福气?”耿少丹从外面进来就听到了后一句话,见谢氏也在,就扯了笑道:“原来表舅母也在这儿。”
谢氏收起情绪,含笑的看着耿少丹,“到底是成亲的人了,瞧着稳重了不少。”
谢氏又和秦氏说了几句话,知道耿少丹这时候回来指不定有话和秦氏说,就起身告辞,将空间留给母女俩。
秦氏担心的问耿少丹,“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耿少丹不在意的道:“姑爷要去参加诗会,我就顺便回来看看,我听说母亲正在给妹妹说亲,可有了好人家?”
秦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我心中已有数了,怎么了?”
耿少丹张张嘴,没想到母亲的动作这么快,但想到婆婆的暗示,耿少丹还是提道:“母亲,妹妹年纪还小,不如再多留一两年吧。”
秦氏看向这个大女儿。
耿少丹顶着秦氏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母亲,四皇子和我大姑子的婚事已经定下,侧妃却还没有……”
秦氏未等她说完,一杯茶就泼到她脸上,耿少丹惊愕的看着母亲,秦氏铁青着脸指着耿少丹说不出话来,屋里的丫头顿时噤若寒蝉,纷纷低头。
“我以为你不过是不在我跟前长大,所以和弟妹们感情淡薄,可现在看来你竟是天生凉薄了!别说他只是一个四皇子,就是他登基做了皇帝,八抬大轿来抬你妹妹,我也绝对不让她进那吃人的地方。我一心要给你妹妹找个能过日子的,你却一个劲儿的把你妹妹往那些地方推。你以为那是富贵荣华地吗?那就是一个火坑,一个一旦踏进去就出不来的火坑!”秦氏怒目盯着大女儿,恨不得狠狠地甩她两巴掌。
秦氏做姑娘的时候就以性情豪爽出名,说来耿少红的性格一大半都继承于她。
这十几年来耿家的生活虽然磨得她收敛了不少,但真性情只是被压抑了,现在听自己的亲生女儿要算计另一个亲生女儿,多年的压抑终于告罄。
秦氏冷冷的看着她,“当初你选这门亲事的时候我就说过,以后你是好是歹全靠你自己,现在我再说一遍,还有,不要让我知道你算计你弟弟妹妹,你是我女儿,但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耿少丹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