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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迷药,不过多用了些……”
“怎么、怎么会?”
“是刘大人留给我的。”
“……刘文静?”
“是!”
“呵呵、呵呵……好个李世民,倒是为你着想的周全!”俟利弗设眼前昏黑,已经有些不能站稳了,随他同来的两名副将,见此忙下了马来,搀扶住他,还找来干净的衣布,先行帮他裹上伤口。
没有理会俟利弗设的话,郑夫人转过身朝李建成点头轻笑,“李公子,时候很晚了,您先回吧,我想、玲珑公主肯定还在等您……!”说完便又转回了身,不再与他相对。
“夫人,和我一起走吧!”
“……”
“暮凝……”
“……你、放得下李家江山、和家族使命……吗?”
“……”
明知道他不能,可自己还要多此一问,真是傻了不成?难道自己还有什么不死心的吗?“呵呵……”郑夫人抿着嘴唇轻笑了一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她眸中已是闪着另样的光彩,“我还要送达于回府,李公子、请自便吧……” 她说完话后,便以达于侧室的身份示意两名副将搀扶着昏迷的俟利弗设离去,而这中间,郑夫人始终没有再看李建成一眼。
郑夫人也牵了马,准备离去,夜幕笼罩了万物,已看不清眉目,她只感觉到有一只火热的手握住了她牵着马缰的手,四周静的可怕,两人各有坚持,却不相看,许久,只听郑夫人淡淡道:“放开吧,我、始终是要走的……!”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要为自己而活了……”
“有冲突吗?”
“你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我、承受不起!”
“那刚才呢?我们还……!”
“是我放纵了……”
“……”
又是许久的沉默,郑夫人终咬着牙甩开了李建成紧握的手,翻身上马,挥鞭而去。
为了彼此都不在受到伤害,就此分离,该是最好的结局,没有留恋,也不再寻找借口,当一个人想明白一些事儿后,就该坦然接受一些事儿,比如:她与他,便是注定、无缘也无份的……!
俟利达于府寝室
郑夫人坐在俟利弗设的床榻边,帮他包扎伤口,她手上的动作很轻,但是不带任何的感情,当全整好后,她便帮他盖了被子,准备起身离去,这时,俟利弗设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了,让她一下子又坐回到了自己床边,“没想到,你还敢跟着我回达于府?”他神色故作严肃,眉宇间却有欣喜。
“难道你想我和李建成走吗?”
“你敢!”
“……”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这已经不重要了!”
“今晚留下、陪我……”
“……”
“你的伤势虽然不重,但仍需要好好休息……”郑夫人截断了俟利弗设说了一半的话,亦躲开了他那双渐渐氤氲深幽的诱惑魅眸。
她刚一要起身,就又被俟利弗设一把扯了回来,而这次的力道比之前有重,他故意让郑夫人的身子一下就倒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一个麻利的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还在她耳旁喃喃道:“无碍,本于现在就要你……”,说罢,他便吻上她细嫩的肌肤,由脖颈至锁骨,一寸寸的掠夺,可是就他浑身欲火被点燃的刹那间,却又嘎然停下了所有掠夺的动作,然后撑起身子,狠狠的盯住身下的郑夫人。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昨天去参加同学的婚礼了;所以耽误了更新;先认错……不过;这一次前去也有很多惊喜;比如;见到了那个在作者心底十年;都不曾挥去的人;比如:想明白一些事后,就该坦然接受一些事……
四两亦可拨千斤
半晌无语;始终不灭的是他眸中燃烧的怒火;这愤怒与他们此时的欢爱缠绵无关;是嫉妒、是仇视,是对于一个身心都背叛了他的女人不可原谅的恨,俟利弗设半眯起眼睛,又一次打量了一下郑夫人,她仍是面无表情;对他的愤怒,也是不问缘由。
他赫然扯开郑夫人的衣襟;胸前斑驳点点的刺眼淤红;顿时映入俟利弗设眼中;他的激情瞬时即为愤恨;她能听到他手指攥拳发出的“咯咯”响声。
“你这个、贱人!”俟利弗设突然反手掐住郑夫人的脖子;满眼流露出的决然杀意,并非威吓。
“你、要杀便杀……”
“是李建成?”
“……”
眼见郑夫人侧目不语,俟利弗设的怒火瞬时上升,他掐住她颈处的手指在不自觉的着力,邪魅的俊颜亦变得狰狞,“回答我……!”他需要她的否认,那怕一个解释也好,可久久僵持下来,等到的仍是她的沉默不语,那怕他手下的力道已然逼得她呼吸困难,也不见她吭出半声,俟利弗设杀心素起,他手力继续加大,并死死的盯着这个因窒息而面露扭曲、痛苦表情的女人,也是一个身心都背叛了他的女人,忽然,一个近乎残肆的表情,蓦然浮现在他微弯的薄唇上,郑夫人命悬一线。
“王、王、惟、惟、岩……”许是临死弥留之际对往事追忆的自语,也许是人性本能求生意志的呼唤,就在郑夫人因为窒息,终将支持不住时,由她嘴中喃喃无力的流出一个名字,这是一个让俟利弗设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王惟岩!”他骤然松了手力,直直的看着她,空白了思绪。
像是被从修罗地狱拉回了人间,郑夫人冷汗透衣而出,随之急促的喘息、咳嗽声便是不断,她一把推开俟利弗设,羞愤与痛楚交加的边逃离、边掩盖上自己已然凌乱的衣襟,蜷着身子坐在床脚,继续剧烈呛咳、喘息,身体还有微微的发抖,只是,她宁肯咬的嘴唇出血,也没有让眼泪涌出眼眶,她亦盯着俟利弗设,彼此无语,看不出心思的各有所想,屋内一切,仿佛凝定如死。
许久,郑夫人得以喘息、平静后,打破了僵持,她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起身背过俟利弗设整理衣衫,片刻,她又是仪态娉婷的转回身,神色略显憔悴,但却依旧清丽淡然,道:“请达于好好休息,明日……”!
“梁、暮凝……”俟利弗设的召唤,打断了郑夫人的说话,他仰首,继续道:“你要离开吗?”
“……是,明日一早,我会随玲珑公主一起觐见始毕可汗及可汗可敦,尽力促成突厥与李家联姻……!同时,我还会向大可汗请命,以大隋宇文将军义女的身份前往江都,除笼络合作之外,亦可在危机时刻,力保杨氏皇族血脉延续!”
“本于若是不准,你以为你能离开?”
“……”
郑夫人缓了缓步子,若有所思的低头轻叹,“如今突厥多半兵力皆在达于手中,王庭之中想是早已有人坐立不安了……!”她踱着步子说话,俟利弗设只听不语,“李家势力可短短三、四月中站稳中原,想来,达于该是比我更清楚是谁在暗中协助,所以,突厥与李家的联姻早成定局,玲珑公主的出现,也不过是应了一个顺理成章的适时幌子而已。”说道此处,郑夫人停了步子,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回想昔日突厥部族为权利厮杀分裂的惨状还是历历在目,以达于心智,毕不会让这等悲剧重演,也更不会让自己在突厥、中原两地经营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白白成了别人的嫁衣!”郑夫人一字一句皆是轻描淡写,可这一字一句,却是让听者背脊发凉、心骨耸立。
“就算如此,又与你何干?”俟利弗设压住所有的疑惑和惊讶,一抹冷笑。
“眼看李家在中原势力做大,而突厥王庭内又危机四伏,达于若想掣肘两边,放眼天下,也唯有和大隋的宇文家结盟,才可对三方皆有牵制……而我、梁暮凝,昔日身份虽是微不足道,可今日却恰是用武之地,所以,在权衡利弊之后,达于终会准我的,是不是?”
“……且不说我凭何信你会为本于效力,就算如你所愿,你又凭什么能说服老谋深算的宇文化及与本于合作?难道,就凭你无足轻重的‘义女’身份吗?”
“呵呵,达于真会说笑,我的身份对宇文家虽是无足轻重,但身后却有东突厥身份、地位都举足轻重的俟利达于欲要与其结盟……老谋深算的宇文化及,又怎会不动心!”
“……呵呵……倒是本于低估了夫人的心思,你的算盘打得很响!”
“……”
一时无语,俟利弗设瞳孔中阴霾着异样的光芒,这让郑夫人有些咄咄不安起来,如今两人话已挑明,她就再无退路可言,对于刚才种种说辞,虽是冒险,但尚算有那七、八分的把握,只是此时,她实在难辨俟利弗设的心思如何?所以想来,以其自己在这久留尴尬,倒不如先行离开,待明日形势明朗之后,再作应对!于是,郑夫人嘴唇微动,“达于今日劳累,还请早些休息……”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去。
“不论形势如何,就李世民借刘文静所给你的安排,其实你原可以早早离开的,为什么、要等到今日?”还没等郑夫人迈出步子,她便听到俟利弗设说话,不喜不怒、不冷不淡。
郑夫人手上一紧,身体顿时僵住。
没有回头,却停了步子,听着俟利弗设继续的话语:“如果当初,我若不是先得了你的心,那是不是你早就逃离了?或是趁我不备,把我、杀了?”郑夫人看不见他的神色如何,只听声音,依旧是不喜不怒、不冷不淡。
“我、不知道!”郑夫人怔住片刻,之后,咬唇颤抖着简单回道。
“你让本于如何信你?”俟利弗设的声音忽然变得的深沉而陌生,这感觉让郑夫人突然觉得像是回到了彼此认识之初,一攻、一守,一决然、一孤傲!不同的,只是今时的自己已是孑然一身,而此时的他,已成一方霸主,不过,轻重虽悬殊,胜败却在一念。
开始容易了结难
夜深、风冷、屋静;这里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孤狼与狐狸的较量;无关身份、地位、背景;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要舍去一些不舍得、但又不得不舍的东西!
僵持许久,俟利弗设又阴沉着声音道:“你过来……”。
郑夫人虽看不到他的神色,但就这话,便顿时让她心中“咯噔”一下,纤细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任凭指甲扣进肉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皓齿紧咬着嘴唇尽量不让他察觉到她的身体有微微颤抖;“过来!”俟利弗设催促的声音越发阴沉骇人;无奈;郑夫人在定着步子回转过身的瞬间;她收敛了内心所有的不安;只留淡淡一笑,步回到他跟前。
俟利弗设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榻边,毫无遗漏的盯着郑夫人的每个细微举止,眼中倏地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芒。
“本于知道你很想离开,可本于要告诉你的是,不论你是郑夫人还是梁暮凝,你都已经是本于的女人了,所以,不管你跑到那里,或是离本于有多远,但最终、你这个人都还是会回到本于身边来的,你我的关系,既不是由你开始的,自就也不是你想了结就可以了结的,这便是你的命!”俟利弗设一反常态的说话,他亦不甚温柔的牵住郑夫人的手,望进她深幽碧眸里。
郑夫人看似沉静如水,只是原本闪烁的眸光略有暗淡。
“今晚,由你来伺候本于……”说话间,俟利弗设的嘴角嗪起一抹得意而残酷的笑容。
没等俟利弗设话音落下,郑夫人便由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并以一个女人最自然的方式,不带犹豫的解掉了腰间的束腰流苏带,而后退去自己身上翻领锦绣的罗衫、披挂、衬衣,直到半身□,只留一件抱腹的立在俟利弗设面前,她没有再多说半句话,像是一个听话的玩偶般,任由他贪婪的目光肆意亵渎,任由他的大手粗鲁的掠过她每一寸的肌肤,没有厌恶,更不能有一点的反抗,她一定要让他相信,她对他还是忠诚的!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怕是任谁看了都会心痒难耐,郑夫人低垂的眼睑半是空洞,她只感觉到有异常灼热的气息,冷不防的喷散在她的头顶,使得她的身子不禁一抖,便软瘫在了俟利弗设怀里。
“夜深风寒,夫人还是把衣服穿上吧……”俟利弗设说罢,便揽着郑夫人的柳腰,把她刚刚一层层退去的衣衫又一件件的披了上,他如此行径,到不免让她一怔,不过,就在临末之时,俟利弗设突然拙上了郑夫人白皙的脖颈,吸允、啃咬出一块比胸前任何斑点都要更深重的痕迹,而这突变的举动显然已经不是单纯的缠绵,疼痛的感觉让她不由得仰首轻“哼”!
一番诡异的纠缠,一番攻守、进退的较量终于结束,俟利弗设慵懒的躺回了床榻上,很疲惫的闭上眼睛淡淡说道:“明日就让雅雅陪同夫人一起前去王庭,觐见我父兄吧……!”之后他便憨憨睡去,屋内再无声音。
清晨,郑夫人坐在暮凝小筑内的铜镜前梳妆,并退了服侍的下人,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手指抬起,轻碰颈处得伤口,仍是揪心的疼痛,她已不敢再回想自己昨夜是如何狼狈的蹉跎着步子,由达于寝室回到暮凝小筑的了,虽说她侥幸骗过了他对她的试探,可她的心里却无半点开心可言,曾几何时,认为的熟悉,原不过是自己从没看清过他眼底的颜色而已,所以,才会在一转眼间,便是一身伤痛。
绯红的锦绣华服穿在郑夫人身上,给她的清丽平添了些许稳重风华,始终倨傲的神情,彰显了她毅然决然的心智,乘坐辇车穿过王庭的三道箭楼,停于光华宫外,而后,又由侍从搀扶着下了车来。
达于府女奴雅雅,一身黑衣、黑纱,将自己由发至脚,都裹得严实,更与常人不同的是,她还以朦胧的玄纱布带遮住双眼,反露奇白赛雪的面颊肌肤,不带表情的跟在郑夫人身后,美艳的惊人,也冷漠的惊人。
步上台阶,郑夫人默然驻足在可汗可敦长居的主宫殿前,亦不带表情的侧首朝身边的雅雅看了一眼,眉宇傲然,神情淡定,一扫昨晚的不安和今晨的哀伤,她的嘴角忽然扬起没有感情的微笑,任流光照耀,神采飞扬,将周遭一切皆比得暗淡;之后,她踱步迈入光华宫门,踽踽独行至始毕可汗及义成可敦面前,翩然俯身行礼,道:“隋、宇文化及大将军之女、唐国公李渊之亲信,梁暮凝,参见突厥汗国始毕大可汗、参见义成可敦!”
郑夫人神色淡然镇定,且说辞娉雅有礼,以上邦使节身份自居,并有傲驰,不予跪拜。
“免礼、赐坐!”始毕可汗对于郑夫人在他面前表现出的骄傲并未有责难,反是用很温和的语气询问说:“你便是那个俟利新收纳的李家使者吗?”
郑夫人第一次见到东突厥汗国的大可汗,他是草原上真正的王者、始毕可汗,没有传说中的神奇,也没有想象中的威武,看他侧坐在那里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年近半百的长者,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突厥分裂的几度沉浮中毅然崛起,让数十年都受制于大隋的东突厥反客为主,他更深谋远虑的是时搅乱中原局势,一手分化和操纵各方势力,使突厥获利,并再次成为北方草原上不可轻易撼动的强大国家。“是!”郑夫人回答简单,原本的倨傲亦略有收敛,声色中不免敬畏。
“我听玲珑称你为‘郑夫人’,为何你今日自称‘梁暮凝’?”
“昔日经历、曲折万分,不足以在大可汗面前详道,总之,皆是在下。”
“……本汗感激你对小女在中原时的照顾,只不知你今日前来觐见,所谓何事?”
“玲珑公主与唐国公之子李建成本就交好,我原受命于义成可敦,前往太原说和,可无奈身体不适,久拖至此,昨日,幸得李家长公子建成投来拜帖,他已亲来利城,但求可以迎娶玲珑公主为妻,使突厥与李家永结秦晋之好!”
“……”
始毕可汗沉默片刻,而后他侧首朝身边的义成可敦看了一看,道:“此事,可敦以为如何?”
“本宫前些时候倒是有提及此事,而玲珑这孩子也是对李家公子念念不忘,只是大可汗和女儿久别重逢,近日又是身体微恙,本宫实在不忍破坏了可汗与公主的父女情分,所以就先放下这个心思了……”义成微笑着说话,不掩端庄从容。
百转千回终去从
浓浓的马奶茶香芬芳缭绕;侍奉在光华宫内的女仆们不忘礼数的随时斟茶;始毕可汗听完义成可敦的话后;并没有急于表态,反是向郑夫人追问起了俟利弗设的近状如何?以及她与玲珑公主在中原时生活、喜好之类的问题,而对于李建成的为人,却是只字未提,如此明显顾左右而言他的计量;任谁都已看出,始毕可汗似有顾虑;只不方便在众人前明言罢了。
不过多时;玲珑亦姗姗而来;只在入门时;对守候在外的雅雅不免看了一眼;想她如此奇怪的装束,的确少见。
玲珑一身艳丽的突厥宫装,实是将她本就俏皮可爱的样子衬托无疑,在给始毕可汗和义成可敦行过礼后,她便端着一碗马奶茶转身来到郑夫人面前,灿烂的笑容里有说不清的无奈和尴尬,“往日,玲珑得夫人在中原的照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