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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狠无耻:娘子请宽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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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云馨的性命,是以他才会这般疯狂的,用一半的巨大家产换她延续性命十日。

    嗯,就是这样。

    为了云馨。

    可他握着她的手,竟然不知不觉间扣紧了。

正文 蛊毒,他的心意 5

    只有十天啊。

    兰沐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心里那道声音再也没有说过其它。

    他四下派人去寻找解蛊高人,府内霎时热闹起来。

    拿着拂尘的道士,穿着法袍的法师,带着小尖帽的巫师,似乎都架不住这温耶大陆首席富商赏钱的诱惑,前来一试。

    他也曾派人去过大陆,尝试着去请祭司大人莅临。

    可依然无果。

    他这几日都在陪夜娆,尽管她说不需要,说得有气无力。

    琐事缠身,自然无暇顾及云馨。

    于是她便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叫男人来房里幽会。

    大抵是仗着那好看的男人宠着她,忍着她,更不能失去她。

    兰沐雪气急败坏冲进来的时候,云馨的腿正被架在那个小倌肩上,被他冲刺。

    一屋子奢靡的味道。

    水月剑啷当出鞘,当下便割了那小倌的脑袋。

    淌了一地鲜血。

    而云馨则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淡定地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还来做什么?不去陪那贱人?”

    兰沐雪努力让自己微笑,却是笑容惨淡。

    他弃了剑,不容分说地上去抱住她,开始亲吻她。

    细细的吻。

    她反抗,他便更用力了。

    “滚——”

    “馨儿,我爱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扔下你——”

    “那你让我去杀了她啊!”云馨红着眼,尖着嗓子跟他吼。

    兰沐雪怔住,迷离地看着她——

    白嫩的脖子上还残留其它男人的痕迹,殷红的像火花,点燃了他的血液。

    不容分说,毫不留情地将她按在床上。。。才勉强穿上的衣裳,又被他撕破——

    这些缭乱的画面,映入夜娆平静无力的瞳孔。

    她面前,长身而立的妖孽,随手画了个圈,她便在那里看到了。。。

    兰沐雪是如何容忍云馨的。

    容忍到,抛弃了男子的自尊,尊严以及底限。他的那种近乎变质的心意,真是让她无法言表了。

    “还是不恨?”与她说话,祭司大人的声音是一贯的凉薄。

    “我又不爱他?他么,永远只有不值得。”夜娆真是服了,这祭司是不是疯子,神经病院跑出来的?总抓着她不放又不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运动就算了居然还见了面就逼着她说恨!

    “你情我愿之事。他不在意,你何来的值得?”

    “话都被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的祭司大人。”夜娆怒极反笑,调皮地从床里爬起来,膝盖再疼她也忍住,不要命地往他身上一靠。

    他应该不会杀了她吧。

    要杀早就杀了跟她费劲子费什么话啊!

    既然如此,那她只有趁机占便宜了!

    兮漄的手停在她颈部以上一寸。

    他可以不用触碰到她,她便死无葬身之地。

    那精致修长的手悬在那里,他轻轻开了口:“你可以恨。”

    妈蛋的三句话不离恨啊!

    夜娆得寸进尺地加大了力度,狠狠的。

    那架势,就是剁去双手也不可阻挡的绝对!

    神仙腰啊!

    忽然,拥抱她的女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她一寸寸抬起脸,苍白的颜容上有了不属于人间的艳色:“如果你希望我必须恨,那么我不如恨你吧!”

    兮漄一时怔住。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过这种表情了——

    时光足以湮没沧海,他的心,已被岁月磨碎,平静地就像九天之外的飘渺银河。

    恨他。

    也好。

    本就牵扯在一起的命运,总要离奇地多出一些事端啊。

正文 休书,延期到货 1

    兰沐雪回到夜娆那里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他恍然未觉自己竟疯狂地要了云馨两天两夜。

    而十天的期限,所剩不多。

    他怕,怕她时日无多会牵扯到云馨。。。更怕其它。

    那悄然滋生出来的念头,他已无法阻挡。

    没有先去沐浴净身便匆忙过来,身上只是套了件宽松的袍子,露出精致如玉的胸膛,上面全是暗色的抓痕。

    夜娆闻见他身上的味道,瞳孔一紧,随即绷着的脸色也稍稍放缓。

    他颓废地缩进椅子里。

    这个女人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是在这里静静待着,似乎也能聊以安慰。

    夜娆已能下床,行动自如,便给他倒了茶。

    是的,她奇迹般地痊愈了。

    看着活蹦乱跳的她,兰沐雪张大的嘴巴完全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然,不过瞬间,他便恢复颓唐。

    终于,还是发生了么。

    夜娆道:“这样也好,云馨也会没事的。”

    兰沐雪捏着茶杯的手一抖,几乎就要拿不稳。。

    她,就这么无所谓?

    “他来过。。。”

    “兰沐雪——”夜娆打断了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也觉得那些话不仅无用,反而是在伤口上撒盐。

    “他是神明对吧。”夜娆自嘲地摇摇头,长长的睫毛上似乎可以托起天大的哀恸。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水汪汪盯着他看。

    兰沐雪沉默。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认命一般问她:“他要带你走对不对?”

    “嗯。”

    “你是第七个,这样的女子了。。。”兰沐雪一手按在眉心,头疼。

    “哦?”这夜娆倒是不明白了,亮晶晶地盯着他瞧。

    “他是人是神,或者是魔鬼,都不得而知。但他是百姓的信仰,是他们肯磕长头匍匐奉着的祭司没错。不知何种原因,他每隔十年,都会从芸芸众生里寻得一名女子,做他的。。。”

    “容器。”

    这容器,可生可死。

    盛得下世间的爱恨情仇,饮得下风花雪月,为他所满意,便可享受与他同等的长生寿命。

    倘若装不下那么多,复杂,混乱,非常人能承受的情感,轻则堕入轮回道,重则灰飞烟灭。

    “据野史记载,他活了很久很久。这些被他选中的女子里有乞丐,有大家闺秀,有女相,有丑陋的妇人,也有青楼妓子。”

    “她们都没有好下场吧?”夜娆单是听他这么沉痛的语气就不难想象。

    可毕竟是穿来的,谁怕谁?

    夜娆勾唇一笑,上前按住兰沐雪双肩,定定看着他。

    那一双清凉的眼底,有他从未见过的绝世芳华。

    这一刻,她脱尘而出:“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死的。”

    “兰沐雪,你信不信我是个特殊的女子。”

    “还有,我早就当你是朋友了。”

    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却要让兰沐雪窒息。

    这个女人。。

    她的确有够特殊,有够奇葩,有够极品。。可她说。。。当他是朋友?

    心底的震惊,于刹那间翻涌上来。

    一如外面风雨欲来的天气。

    晴好的碧云天,竟然瞬间阴沉。

    夜娆颇为赞赏地叹了口气,虚空一拂手,乌云立时散去,炽烈的阳光倾洒下来。

    “他给我的力量。”夜娆镇定自若,对于自己可以御风,似乎很快便适应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苏蓝夕么?

    软弱无用的废物,此刻看起来却更像逆天而上的浴火凤凰!

    “你——”夜娆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转身背对他,声音细如蚊呐:“给我写封休书吧,不然,我也会强迫你给我写。”

    深深纳出一口气。

    很久之后,兰沐雪在她身后笑了。

    从这恢复恣意的笑声里,夜娆似乎又看到了第一次见他的场景——他美眸怒瞪,拂袖甩开她,自己碰她的先却还特别嫌弃她。

    那时候的他,何等的欠儿屁啊。

正文 休书,延期到货 2

    夜娆以为,言情小说里面所有长得妖美的男人写字应该也都很漂亮。

    就算没有腾蛟起凤之姿,至少也要龙飞凤舞般恣意吧?

    可她手里正拿着的这个——延期到货的休书。

    顿觉节操碎了一地。

    那丑陋不堪,比野草还难看的字——真的是出自兰人妖之手吗?

    长相与笔迹成反比,红果果的反比啊!

    看那女人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兰沐雪倒是由衷的乐了,只是笑容略带苦涩。

    她此去凶险万分,自己还尚不知前路诸多凶险,还有时间跟他在这矫情?

    “王爷,云侧妃——”

    丫鬟的话没说完,兰沐雪下意识先去看夜娆的反应,可她竟然没有反应。

    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字看。

    第一次有为难的心情。

    但是不过须臾,他便随了那丫鬟下去。

    她走后,夜娆对着那背影忍不住一句轻叹:“何必呢。”

    爱一个女人,都卑微到这步田地。

    何必再坚持呢。

    可云馨于他而言,分量远不止是夜娆想的那么重要。那是一种最初单纯的由感激,演变到几年后的习惯,相濡以沫。

    “相公啊,待娘子到桥下再转——”

    一声‘娇滴滴’的京腔,某位又将自己打扮成宫女偷跑出宫的皇帝,背上插着三支翎羽,眉间一朵红莲花,长袖掩面,挽着丝带自天而降。

    夜娆手中的休书差点被他吓死。

    残忍地勾起嘴角,夜娆缓缓抬起手腕:正好拿这个傻x开刀!

    她凝神聚力,紧闭的眸子却在下一瞬睁开——

    一顶白色的轿子出现在面前。

    兰千颜也不再唱戏了——因为看到了四名如水美人盈盈而立。

    兰千颜那崴货当时便要扑过去,只是似乎空气里竖起一堵无形的墙。

    他撞得头破血流,叫骂着运起轻功光速遁了。

    夜娆握着休书的手紧了紧。

    时辰到了么。她。。。还有话要嘱咐土豪呢。

    然不过须臾,她睨了眼兰沐雪消失的方向,轻轻弯起唇角。

    随即不言不语,乖乖随她们上了轿。

    轿帘放下的刹那,一道黄色的影子以光速闪了进去,无人察觉。

    晚间兰沐雪唤人去招呼夜娆吃饭,却四处找不见人。

    他才要命人去找,却好像想到了什么,眉目一沉。

    定是走了。

    他才记起来,本来是要将水月剑和《悦心剑谱》送给她的。

    本来要说:怎么着你曾经也是本王的女人,去了温耶大陆别太丢人。。。尽量活下来。

    也要告诉她,他其实也当她是朋友的。

    可以青梅煮酒,喝得一醉方休的朋友。

    夜空上,弦月发出耀眼的光芒,数丈之内被照得恍若白昼。

    很久之前,也是在这样的月色下,他瞧见云馨跟府里的谋士在偷情,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她竟然会做背叛他的事。

    那时候便选择永久性埋在心底,于是他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要去荒园找那个女人,打她,骂她,羞辱她才足以泄愤。

    可是透过破旧无损的木门。

    他看到她在跳舞。

    唯唯诺诺,胆小如鼠,明明无用却又喜好过好日子,那个令他讨厌的不能再讨厌的女人。

    穿着白色的粗布大裙。

    于静静的星色下,漫天的萤火中,万千的狂草中,尽情地跳跃着。

    青青池畔,灯火阑珊。

    他紧绷着的一颗心,终于瓦解地一丝不剩,一片片碎裂开来。

    他毫无形象地跪在门外,奢求一般看她跳完整支舞。

    虽然那以后他仍旧很厌恶她,不肯给她好脸。可一路跌跌撞撞,直到她真地突然不见了。他心上那处柔软之地,才觉微微心酸。

正文 别离,此去经年

    夜娆饿得肚子咕咕叫,想吃烤肉想得紧。正逢此时,她于祭司大人的专轿里发现了一只长尾巴、黄绒毛、红色的眼睛,身上还有两道黑色闪电似的的印记——长得像狗一样的。。貂!

    烤之?!

    白衣女子毫无血色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

    名动天下的大陆首富六王爷养了一只貂。

    此畜生具有狗的一切秉性,可兰土豪还偏生说它乃神兽,与他心意相通。畜生平日被他关在笼子里,喏,就是那只曾经关过苏澈的。

    但凡有人带它出去放风,见了年轻漂亮的女子便追着人家不放,是方圆十里出了名的采花贼——专舔女人的裙子和大腿。

    可又没人能将它如何,原因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它的主人,高贵而又以坏脾气出名嘴上也不会积德的土豪六王爷,除了皇帝谁也惹不起他。

    可那皇帝,表面上又对兰沐雪那么‘好’。

    夜娆也清晰的记得。

    她有次在花园里被这畜生咬了。

    便拽着它的尾巴将其甩到了对面的假山上——

    高呼:去死吧,皮卡丘!

    后面因为这事,兰沐雪私底下没少教唆侍女们找她麻烦。

    那曾经气得她要天天求神拜佛诅咒兰沐雪不举的事,此刻想起来竟然是。。。隐隐有些觉得好笑。

    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难道她也变了态了么?

    专轿猛然急刹车——

    夜娆手里的小家伙跳上她手臂,于此时,轿帘被一只腕上带着白莲花手环的细手掀开——兮漄一身风雪地立在轿前。

    嗯,没错,就是一身清冷的风雪。

    睫毛上都染了薄冰。

    夏季的暖风里,洁白的柳絮下,日光也好,他竟然像尊冰雕,自天而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屈身进来。

    夜娆没给冻个半死。

    飞轿继续贴地行进。

    那只皮卡丘,拼了命的往夜娆衣领里面钻——

    夜某人怒了,见到美女丫的色心又上来了吧?

    她才要愤怒地将其揪出来,却不经意间瞧见了祭司大人正凉飕飕地盯着她胸前看。。

    那只白袍之下的素手很自然地按在她胸上,只是那么轻轻地搁在那里。

    皮卡丘似乎挣扎地更加剧烈了,还发出悲恸地鸣叫。。

    夜娆呼吸一紧,大气也不敢喘,胸脯的每一下起伏,都要亲近他高贵的爪子。

    该说些什么啊。

    夜某人背地里的白眼翻到了白热化地步,心里那叫个渴望啊,您要摸就摸!别这么勉强行不行!

    兮漄的指尖凝了道银色光点。

    他周身的风雪渐渐淡去,而指尖的却逐渐显露形体。

    好似,那些雪片都被外力凝聚到指头间——

    皮卡丘发出不安地低吼,夜娆这才意识到,它是害怕他吧?

    跟她一样,怕眼前的这个白衣恶魔啊。

    故意高声咳了几下,夜娆将身体偏背对他,外套交叉裹紧,将皮卡丘安全地藏在了里面。

    祭司大人的手还悬在空气里。

    他的神色漠然而又冷冽。

    夜娆屏住呼吸,仔细听他的动作。

    过了很久,他弹干净袍袖上沾染的风沙,才阖目端坐。

    白色的轿子吷起而飞,像绝色的花朵般飞旋在流云间。

    轿中胡思乱想的女子定然不知。

    此去经年。

    她的命运将掌握在这神一样的男人手上。他们,将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他生,她则生;他亡,她必死。在纯色而又惊艳的岁月里,她逼得他学会爱,生出一颗平凡的真心。而她,又亲手挥刀将这近乎神明的爱意斩碎。

    毫不留情。

正文 不许,对他说不 1

    白色的雾气像月华一样稠,强烈的日光照射下来,都没能将这浓郁打散。

    于这氤氲缭绕,雾霭沉蒙的紫竹林间,有一座白石建成的宫殿,气势妖娆。浸在迷幻一般的浓雾里,若隐若现。

    这便是温耶大陆的神明——兮漄大祭司的邀月宫。

    殿内珠帘半卷。

    花梨木矮几上整齐的摆了数只漂亮的小瓷瓶,半开的瓶子发出淡淡的花香,里面是颜色鲜艳的蔻丹。

    有一美人披散着如水般润泽的长发,施施然翘起双手,仔细端详有些不齐整的指甲,微微蹙眉。他这个女人,哦不,是男人,极其爱美。每个月都要做一次指甲,身上的衣服不超过三种颜色绝对不出门。对鲜艳是真爱。不像某位祭司大人,喜欢穿戴素净,与他的艳丽截然相反,便是与他公然作对。

    ——可是对于这位素爱与之作对的前辈,他可是怕得紧呢。

    一枚戴着面具的侍女恭敬地跪在他身侧,温柔地捣碎碗里的金片,再倒出蔻丹液混在一起搀和,摇匀后捧起王修长的手指,娓娓涂抹于其上。这时候的王最为享受,嘴里时不时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吟。

    另一位姿态翩翩的美侍婢悄然进入,伏在他耳边低语。

    正滋润享受的他霍然起身,正在修理指甲的侍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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