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唔啊，啊……＇伴随着射精，全身剧烈颤动的御堂，就这样伏在桌面上失去了意识。
＇切……昏过去了吗……＇竟然做到这种程度，也不愿屈服……
注视着失去意识，沾满了眼泪和唾液的御堂的脸。凝视着这张脸，克哉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焦躁和无法言明的什么，正在内心深处缓缓扩散开来……
*******
与Mr。R的谈话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克哉悠哉的踏上归途。
这个星期，还算过得去吧。照这样进行下去，就没问题的……不论手段如何，至少御堂现在，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也知道那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即使如此，也还是无法不接受御堂提出的条件……
已经去拜托御堂将一度提高过的销售业绩目标恢复原状了。转而被要求好好招待他，可我却以那种形式回应他……
虽然说几乎完全没有印象了，……但我之前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明明还未到深夜，周围却安静得不可思议。远处响起的脚步声，似乎在慢慢靠近。
有人来了……总觉得安静得有些奇怪……
＇啊！……＇
＇晚上好。上次见面至今，您过得还好吗？佐伯克哉先生。＇
＇还可以……＇哎？我，有告诉过这个人我的名字么？
＇看来，之前交给您的眼镜，您有在使用呢？＇
＇是的。诶，就那样吧……＇
由于镜片反射的光线，看不清他的眼睛。即使是这样，仿佛还是能感受到他注视着公文包的视线，使克哉不由得垂下了双眼。公文包放着从他那儿得到的那副眼镜。
＇真是让人高兴啊。没想到我给您的眼镜，竟真的能够派上用场。对我来说，这真是无上的愉悦。＇
＇愉悦……吗……＇果然还是一点没变，总是夸大其词。
原本站在街灯无法照亮的黑暗死角里的男人，突然向身边靠近。
＇……诶？＇
本以为会留下一段距离，没想到他却在一步之遥处，才停下脚步。轻快的步伐带起了一阵舒适的风抚过脸颊。反射性后退几步，Mr。R却又一次近身。双唇靠在耳边喃喃细语，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甜腻的气息。
＇那么，您心中有答案了吗？＇
＇什，什么？＇
＇您打算选择哪一种人生呢……＇
＇哪种、人生……？＇这个，到底是指的什么？
＇呵呵……＇风依旧轻轻的吹着，他的身体已与克哉拉开距离。自然的动作，甚至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依我看来，您差不多该做出选择了？您……是要和交付给你的眼镜一起，以胜者的姿态生存下去呢？还是要放弃眼镜，作为失败者，踏上无趣的人生道路呢？对我来说，这根本是无需思考，就能够作出回答的事情呢。＇
也就是说，眼镜还与不还……他是为了确认这点，才来的吧？那个……当然是必要的……
诶？因为太过吃惊而喘不过气来。意识到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眼镜是必要的而惊讶万分。
没这回事。我……就算没有这眼镜……但是，真的是那样么？我如果没有了这副眼镜，还能像这样做下去么？以前的我，真的是个非常朴实不起眼……典型的没用的职员。无论做什么都总是失败，不能积极的冲在前面，只能躲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但是，自从戴上了这事眼镜之后……
就连那个御堂也说服了，拿下了工作……
而且本多和片桐也开始渐渐地信赖我了……
在公司里面，大家也对我刮目相看。变成了那样的存在……
＇我交给您的这副眼镜其价值所在，聪明如您，想必也已经注意到了吧。＇
＇啊……＇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沉思，克哉抬起头来。
Mr。R带着与刚才无异的微笑注视着自己。＇您意下如何？无法决定的话，不用关键给我答案。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对您的人生，可能会起到转折作用的重大选择。＇
＇这么……夸张……＇
＇我并不是在夸大其词。现在，您正面对这个左右您未来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啊？……＇
＇之前那个没有眼镜的您，和戴上了眼镜的您。哪个才是您心中所向往的呢？当然，以前的您也是同样出色的。可让人惋惜的是，您并不很满意那样的自己。＇
＇那，那是……＇
＇其实，您想必已经觉察到自己真正的心意了吧？您所期望的，是怎样的人生？与您与生俱来的绝佳资质相称的人生。如王者一般君临天下的人生……＇
Mr。R口不断吐出这样奇妙虚幻的华丽词藻。可是，那又看向克哉的眼睛里，却没有映出克哉的身影。他滔滔不绝的说着，眼睛如倒映着漆黑的星空般，闪耀着光辉。
＇如果这才是您真正该有的生存方式，那么，忘记迄今为止的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比起之前总为了他人心情着想而抑制真实自我的这般谦虚的您，我更希望看到的，是您解放自我后的纯粹的姿态。遵从于内心，遵从于真实的自己，在欲望的驱使下不断前进。这难道不是人类本身所应有的姿态吗？而且，您所拥有的珍贵资质，让您能够比任何人都适合按照人类的本性生存下去。＇
＇稍……稍等一下。＇克哉慌忙阻止了Mr。R的发言。总觉得他的话语中似乎潜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如果就这样继续往下听的话，好像心境也会变得奇怪起来……
＇啊，真是非常抱歉。不自觉的……说得忘乎所以起来。我在面对美好的事物时，总会兴奋得不能自己。这真是个坏毛病。＇ Mr。R推推眼镜，轻轻的笑起来。
看着那要瓣他，克哉渐渐被不安的情绪所俘获，越来越感到透不过气来。这个人，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似乎是为了我，才这么说的。可是，真的是那样吗？
话说回来，这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把眼镜交给我的？给我的那副眼镜，在戴上之后……这样的结果就好像全在他预料之中一样？
当然也可能因为他是那个给我眼镜的人，理所当然知道这眼镜的真面目。可是，仅仅是戴上就能力提高，思考方式、对事物的感想也变了，那知道这不可思议的眼镜的真面目的男人……
克哉以让人难以察觉的速度，慢慢的咽下口水。原本就觉得他的形迹可疑、今天更感觉他令人不快。但也不是指他的话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获得眼镜之前的我……戴上眼镜的我……
纯粹从工作能力上比较的话，戴上眼镜的我明显要出色得多。如果没有这副眼镜的话，当初和本多2个人去MGN公司的时候，或许就不会得到PROTOFAIBA的工作。但是，只是这样么……
＇有什么问题吗？＇
＇啊，不。没什么。＇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被人完全看透，他慌慌张张的掩饰着。＇什么也……＇
手里的公文包愈发沉重起来。回忆起放在其中的轻巧的眼镜，克哉下意识握紧了提包的把手。
＇只有您才能作出决定。在下丝毫没有强求您的意思。＇他彬彬有礼的低下头。
＇……我……这个，再稍微，让我再保管一段时间好么？我认为我还会用到这个……＇
＇那是当然，没有问题。今天只不过是来看看您而已。＇
＇抱歉……这个真的是必要的吗？真希望再仔细的考虑一下。＇但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得不到结果。
不，其实是知道的。能够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可能，只是害怕承认而已。自己已经离不开这副眼镜了。
＇为了节省时间而思考鲁莽行事，是只有愚蠢的人才会做的事。想必您心里也应该很清楚吧。您到底要迈上一条怎样的人生道路呢？什么样的人生才真正适合您呢？＇
自己内心深处沉睡着的黑暗，好像完全被Mr。R那充斥着笑意的目光看透了似的，克哉垂下了眼。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Mr。R的身影却在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就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于此地一样。与他相见的事，仿佛仅仅在梦中发生过。
********
意外收获
吃完了早餐，克哉就那样坐在床上，呆滞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眼镜。
对了。其实我当时就已经决定，不归还之眼镜了……说什么再仔细考虑一下，其实也不过是借口。接受眼镜也好，戴上它也好，这些都是自己作出的决定。
真是不可思议的眼镜……全是靠它，我才会有所改变。再也不会是以前那个什么也做不到的我了。已经不想再继续走下去了，到现在为止不断失败着的人生。
这样，就可以了……
再一次注视着眼镜，然后缓缓戴上它，站了起来。克哉朝着御堂的公寓走去。
御堂这家伙……跟哪里去了？难得亲自来公寓找他，竟然不在。
使用备用钥匙卡，直接去房门前看了看，屋里果然没人的样子。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管理人说看到御堂穿着西装出门了。
休息日还去公司啊。对工作还真是热心啊……
今天正好也有时间。说不定会有什么有趣的发现呢。这么想着，克哉决定去MGN公司看看。
来到MGN公司西部的大厦前一看，却发现有一个写着营业时间外的牌子挂在门上。但也不是完全没人的样子。正好在大厦里看到了认识的面孔。
＇啊。佐伯先生，你好！＇利落地点了下头的男子看着克哉露出了笑容。
＇那个，你是……＇＇我是藤田。上次真是承蒙关照。＇这个人确实是御堂的下属，今年刚进入公司的新人。在与MGN公司来往没过多久的时候，御堂曾经介绍过他。他是个在MGN公司的职员中很罕见的，对克哉他们这种次承包商也会以礼相待，很有亲切感的青年。
＇怎么了？休息日还在这种地方。陪上司参加高尔夫的应酬了？＇＇猜对了。而且专务说明天还有别的高尔夫预约，让我把他的高尔夫用具运到这里来。啊啊，累死了。因为是专务，紧张死了。＇虽说是抱怨，可是从这个青年嘴里说出来，让人一点也听不出怨气。这也是他的性格所产生的效果吧。
＇那还真是辛苦啊。＇＇因为MGN公司是外资企业，这种应酬其实是很少的……佐伯先生的公司也有这种高尔夫的应酬吗？＇＇嗯，偶尔也有这种应酬。御堂部长也一起去打高尔夫了吗？＇＇不，没有。御堂部长今天有别的要紧事……＇克哉察觉到青年有一瞬的犹豫。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再稍稍打探一下试试。
＇御堂部长最近怎么样？＇＇呃？怎么样是指……＇＇因为现在正在一起工作，所以果然还是会在意他的近况。这次的企划工作一定相当忙碌吧？＇＇是啊。大概是……太累了吧……＇稍稍陷入沉思的青年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影。＇其实部长最近有点奇怪。而且总会犯一些过错，像是粗心的小错误啦，检查的疏忽啦……＇＇哦嗯……＇克哉若有所思地附和着。
＇其实今天也是为了担负起失误的责任，被派到问题现场去了。＇＇莫非你会被叫去参加高尔夫也是被这种事连累的？＇＇啊，真厉害。一下子就明白了呢。今天的高尔夫，其实本来预定的不是我而是御堂部长陪同的。＇青年不满似的耸耸肩。＇PROTOFAIBA的销售额明明非常可观，可是他却总是露出阴沉的表情沉思着……莫非企划案出现了什么像我这样的职员所不能知道的问题吗？＇＇不，PROTOFAIBA的事情，现在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样的话，果然还是因为太忙了。最近好像一直在加班……＇＇这样啊。＇克哉又稍稍停顿了会儿，继续对藤田说道。＇作为部下，你认为御堂部长是怎样的人？＇＇部长吗？嗯……是啊……果然是一种憧憬吧。不管怎么说，在MGN公司那么年轻就担任部长职位的只有御堂部长一个人。＇＇诶……＇虽然看他一副深思的样子，但似乎也并不是向克哉这个其他公司的人掩饰上司的缺点。他好像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憧憬啊。 真想让他看看御堂那样的丑态。
对克哉的想法一无所知的他继续明快地说着。＇又能干，又有品位。就如同将电视剧和电影里的精英完美重现出来一样……总而言之就是我们的憧憬啊。＇克哉依旧笑笑地，没有回应。
＇啊，不过，＇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他说道。＇御堂部长他给人有点冷酷的感觉呢。是因为太过完美没有缺点吗？还是……特别是升职之后就更有这种感觉了，听上面的前辈们说的。＇＇哦……＇＇记得是叫……本城先生吧？听说自从那个人辞职后，就突然变得非常严厉。＇＇本城？＇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以前和御堂一起去红酒吧时曾听说过。
＇他好像是和御堂部长同一期进入公司的。御堂部长成为部长前，那个人好像也是部长候选人……结果是，御堂部长的业绩比较优秀就升了职，而那个叫本城的人最后辞职离开了。＇＇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那个人在升职竞争中输了。＇＇哈哈。是啊。＇今年才进入公司的他应该没有和这个叫本城的家伙见过面吧。从他毫不在意的笑脸上丝毫感觉不到对辞职的人的同情。但是，那个神情却突然阴沉下来。＇可是……大概是因为这件事吧。也有说御堂部长坏话的人……＇＇坏话？＇＇是啊，说他抢了同事的功劳什么的，我想反正是失败方的支持者的偏见……＇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不过，连这种新人都知道，看来在MGN公司里已经是流传甚广的传闻了吧。
竟然发生过这种事……
之后克哉和青年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就告别了。
就算再留在这里，今天也不可能见到御堂了吧。克哉决定就此收手先离开。
*******
不明所以的焦躁
这是个异常难以入眠的夜晚。难以忍受那窒息般的痛苦，试着想起身却发现天色仍嫌昏暗。虽然已经醒来了，却实在不愿意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箍紧般的钝痛感在脑中乱窜着。
轻轻的按摩太阳穴，可那痛感并没有因此消失。更严重的是，胸口也开始出现被压迫般的焦躁莫名的痛苦，并且逐渐扩散到全身。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可恶……＇
为了缓解这种焦躁，重新振作，克哉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烟，点了起来。
＇……呼！＇缓缓的吐出烟雾，再一次坐回床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离去公司上班也还有一段时间。
我……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是因为昨天没找到御堂吗？还是纯粹为浪费了时间而生气？再或者，是因为没有看到他那因屈辱而哭泣的表情？
不明白……在这以前，很少有像这样焦躁的时候。
偶然的，想起了那副眼镜。轻轻接触西服的口袋，确定眼镜的存在。就算确定了，仍然无法安下心来。倒不是说是，因为现在没有戴着它，而感到不安。
……难道，是因为这副眼镜……
不……不可能，吧……
虽然极力否定，但这样的想法一旦记起，就似乎再也没办法从脑海里消除。
说起来，Mr。R也曾经说过。再好的药只要过量便会成为毒药。果真是那样的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戴眼镜的时间太长了么？
没错，之前也曾经有过这种焦躁感。但是，只要戴上这副眼镜，那感觉便会烟消云散……无论会碰到什么样的麻烦，都可以很快解决掉……总是能够让心情变得很畅快。
对啊。戴上这副眼镜以后，无论何时都……
可是……最近却没有办法像那样让精神畅快起来。戴上眼镜之后的自己——好像，变得不像是自己了。即使做出随意践踏别人心情的行为，依然泰然自若。不仅如此，自己仿佛也在期待这种行为，并从心底感到满足。
事后回想起来，无论多么奇怪的事情，当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正确的。仿佛那些，全都是梦中发生的事情，就像看了一场电影般，完全没有现实感。只有第2天，心里会留下一点空虚的感觉……
无论那些记忆的片断是什么，总有什么让我认为那时的行为并没有错。
但是，现在这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别说是那种畅快的感觉了，身体仿佛正被什么不明正体的东西支配着……
我到底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克哉用力闭上眼睛，紧咬牙关深深垂下头。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怕。
戴着眼镜的那段时间的记忆，渐渐变得比以前更加清晰起来。昨天的事。前天的事。甚至更久以前的事。
该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会……无法忘记。也就是说，我会一直像这样，被困在这种沉闷的心情之中吗？
再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哪怕只是再戴上一次眼镜，现在的我已经完全不能控制那个戴上眼镜的的行动了。但是戴上眼镜，就不会像这样被不安和焦躁所压迫。
这样下去，我……会变得不是我吗……
Pi Pi Pi ！Pi Pi Pi ！
＇嗯……＇设定了闹铃的手机显示着时间。想就这样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但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