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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璇静是知道凌然和司挽溪的不太普通的关系的,凌然是个好男人,她乐得为自己姐妹的幸福给个力。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没说话,但各自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司挽溪终是没有凌然定力好,她放下手中喝了三分钟还和原来长的一模一样的牛奶。
“凌然,我们打个赌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迟来的青春期(三)
第八章:迟来的青春期(三)
“四个人能做什么?能凑一桌麻将或是四国军棋,能组一支简单的乐队,能完成一场四乘一百的接力,能进行一场羽毛球或乒乓球的双打比赛。。。。。。可为什么不是上述方案中的任意一种呢?我们只是平静的,看似和谐的各自占据着四方桌的一角,然后,开始自己的别有用心。后来我才明白,就算是实施之前所提方案的任意一种依旧会如此的暗流涌动,只是因为那四个人是我们。”
——叶落弦
司挽溪终于彻底清醒了。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她忽然想起了昨天玩游戏时凌然对她的突然袭击。
他们兴许都以为他是真的亲了她,但只有她知道,他是将大拇指按在了她的嘴上,然后,亲了他的大拇指。
19岁的凌然和15岁的凌然做了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对象变成了她。
多讽刺。
司挽溪用手背狠狠蹭蹭自己的嘴,然后她暴走的手一滑,撞在了她的鼻子上,再然后,她的鼻子狠狠一酸。
旁边的小学生拉拉她的衣角:“姐姐,你怎么哭了?”
司挽溪捂着鼻子忍痛微笑:“有点疼,只有一点疼。”接着,她伏在前面的椅背上,将头埋进手臂。
公交车上的移动电视中,那个从本市走出去的,现在已经在全国小有名气的,清新美丽的女歌手正不停的吟唱着她那首叫做《路口》的成名曲——
你知否,
虽然他已远走,
但我仍愿站在他离开的那个十字路口,
我不能再那么自私,
让你成为他的替身,
我要放你走,
谢谢你的温柔,
多么希望我们从未当过朋友。
。。。。。。
回到宿舍之后,王璇静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但她视若无睹。
爬上床,又是一待好几天。
所以,当她出现在排练室的时候,王璇静是真的,发自肺腑的认为自己一定是提前早衰了,要不然怎么会眼花?
经过多方求证,得知这确实是司挽溪的本体没错,王璇静那颗惊诧于朗朗乾坤下活见鬼的心才放了下来,继续宣布和K大交流晚会的诸多事宜。
王璇静异常的激动,这个晚会左拖右拖,拖到现在终于可以将计划实施了。
让K大的帅哥们来的更猛烈些吧!
王璇静如是想到。
“晚会定在星期五晚上8点,最后,”王璇静顿了顿,“明天K大的同学会来咱们学校彩排。”
虽然提前得到这样的通知,但当第二天,叶落弦出现在司挽溪面前的时候,她还是错愕了一下。
而叶落弦接下来的那句话更让司挽溪无比震撼。
“凌然,我要追你。”
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叫做叶落弦的女孩如此坦白,脸上的表情如此坦荡,她这样光明磊落,近乎于胆大包天的将自己的心意大声的说了出来。司挽溪见过她两次,第一次她已经耀眼万分,这一次,却比上一次更加耀眼。
叶落弦的宣言让整个排练室都安静了一瞬,然后,掌声响起。
司挽溪也无意识的跟着众人拍起手来,毫无节奏的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瞟向凌然,恰巧,凌然也看了她一眼。她赶紧瞟向别处,最终落在叶落弦身上。
她的气场与凌然的那么相像。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合适”?
那天在凌然家,她脑袋一热,那句要打赌的话脱口而出:“我们就赌是我会先忍不住对你再次表白,还是你会先爱上我。”
她一定是脑袋长泡了,要不然就是宿醉未醒,果然,喝酒误事。
听到她没头没脑的话,凌然居然笑了,没有被她的炮弹宣言吓到,无比淡然的点头说好。
司挽溪愣了愣,转而又想,凌然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他早就知道这是她的必输之赌,那,为何不赌?
又傻得冒泡的自动送上门让人笑话,前两天还义正词严的说让人家只当你是学姐就好,今天就这样无耻的改了口说看谁先爱上谁?司挽溪,你要不要这么善变,要不要这么让人瞧不起?
这便是那天司挽溪脑袋里蹦出的一系列鄙视自己的想法。今天,这种想法在叶落弦大胆告白的催化下,变本加厉的再次的冲击了她的大脑和心脏。
众人开始起哄,毕竟,谁都对金童玉女的姻缘乐见其成,今日适时的推一把,说不定改日也能多积福报的成全了自己的姻缘。
叶落弦也不急,只是微笑着站在原地,目光也未从凌然身上离开过,就那么一直看着他,颇有种你不答应我就看穿你的气魄。
司挽溪则是心中一颤,虽然早知道那个赌是个必输之赌,但输的这么快还是有些始料未及,看来,她要大出血了。
反观凌然,依旧与先前一样,保持着温和有礼的淡然笑容,却什么也不说。
群众们终于忍不住了,人群中有人问他:“凌然,你倒是说句话啊。”
凌然听后眨眨眼睛,走到叶落先面前,态度随意的继续微笑:“每个人都有追求别人的权利,你可以先追着,我慢慢考虑着,嗯,就是这样。”
他这句话让在场的诸多男生的心瞬间就碎了,哥们儿,叶落弦怎么说也算是我们K大的校花之一了,你要不要这么随意啊?你长得帅也不能这么随意啊!
司挽溪暗自咬牙,心中也有种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冲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果然不能因为他又多吃了两年的饭就可以默认他成熟了,与从前不同了。任何东西不能单纯的被其外表所迷惑,眼前这个叫做凌然的东西,尤甚。
正当司挽溪在自己的世界中天人交战之时,凌然转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歪头,微微蹲下身子,从下往上看她,幽幽吐出一句:“司挽溪,你在高兴什么?”
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司挽溪猛然回神,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连忙向四周看,发现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她这才拍拍胸脯,瞪凌然一眼:“你想吓死人吗?”
凌然则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双手□□裤子后面的口袋,直起身子:“是你走神走的太远了,我怕你找不着回家的路。”说完便不再搭理司挽溪,径自走出排练室。
司挽溪站在原地,看着凌然的背影,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她刚认识他时,那段极为单纯的日子。
女人执着起来耐力能有多强大?
司挽溪并没有研究过,但,叶落弦明显是她所见过的女人中颇有耐心,也颇为执着的人了。
自上次表白之后,叶姑娘每天都会来A大报到,风雨无阻。
起初大家还都会来看热闹,但日子长了也就腻味了,想着叶姑娘什么时候能来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招,让他们大开眼界。
司挽溪也不是没有想过,叶落弦为什么会那么突兀的向凌然告白,毕竟,照她的思路推测,叶落弦与凌然自上次演出过后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即便叶落弦早已芳心暗许,照她的性格怎么会到现在才亦如此诡异的方式说出来?
可,凡事不都有万一吗?
谁知道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他们没有必要向她报告,她又有什么必要去猜呢?
所谓岁月无情,大抵如是。
就这样一直捱到放假。
回家的那一天,司挽溪碰到了许久未见的夏起戎。
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依然很有气质,围着那年冬天她送他的那条围巾,好像还挺搭配的,她笑了:“起戎,好久不见了。”
夏起戎也微笑着,在冬日中更显温暖。
“嗯,好久不见了,挽溪。”
他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拍拍她的肩:“走吧。”
两人边走边各自说着自己的近况,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学校里唯一还在营业的奶茶屋。
“进去?”
司挽溪微笑着点点头:“好。”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司挽溪先行坐下,夏起戎则接过司挽溪脱下的大衣,挂到旁边的衣架上,坐到她的对面。
“这么说,你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是去挣大钱了?”司挽溪有些惊奇的问他,毕竟,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夏起戎从高考完就已经接手管理起了家里的公司,这的确很是冲击她的三观,现在这个社会,大学生在有这样强悍的学识头脑之下,还有如此强大的物质支持的确很难得。难怪,他考的那样好还是选择留在了T市。
夏起戎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点头道:“嗯,是啊,我这个社会主义的好青年年纪轻轻的就被我爸拉去剥削剩余价值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司挽溪点点头,抱起奶茶狠狠吸上一口,仅剩的凉意也消失无踪。
“铃”,门开了,司挽溪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竟是凌然和叶落弦。凌然双手揣在羽绒衣口袋里,叶落弦则是挽着凌然的手臂,凌然呢,还是那副半点反映也不给的表情。
司挽溪的表情僵了一僵,没等司挽溪反应,叶落弦已经看到了她,拉着凌然过来,没心没肺的说:“溪姐,太巧了,介不介意拼桌?”
司挽溪有些尴尬,看看夏起戎又看看凌然,夏起戎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凌然则是一副你们爱怎么的怎么,我没意见的表情。司挽溪觉得他们两个坐下来的确不大合适,但又不知怎么开口。
就在司挽溪想着该怎么拒绝叶落弦的时候,叶落弦已经拉着凌然坐下了,司挽溪瞬间头疼起来,看看身边笑的绚烂至极的叶落弦,心中默默叹息,真不知道这姑娘是真傻还是装傻。
四人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的情况就显得比较诡异了——叶落弦一个人在喋喋不休,完全没有了在舞台上强大的气场,倒更像是个中年的欧巴桑,这一点让司挽溪有点想不通,凌然给她吃了什么坏东西,让她一个霸气御姐是怎么变成白痴萝莉的?凌然则是有些无聊的拿出手机,司挽溪正在思考叶落弦产生变化的原因,也没怎么听进去她的话,以至于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司挽溪看着叶落弦的眼神不大聚焦,反而是与叶落弦初初见面的夏起戎还会是不是的应和两声,以表示这桌还是有活人的。
终于,司挽溪脑海中一番胡思乱想告一段落,回过神来看向窗外,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于是,她笑着对叶落弦说:“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家的2路汽车了。”
夏起戎何等聪明的人,听司挽溪这么一说赶紧附和说要送司挽溪回去了,叶落弦这才肯罢休:“凌然欠我一顿饭,本来想着让他连着溪姐和夏学长一起请了的,可是今天好象不行了。”
“改天也是一样的。”
很愉快的发表完了各自的结束语,四人站在奶茶屋门口互相告别,两个向左,两个向右,寒风之中,冷月之下,思潮涌动,各怀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迟来的青春期(四)
第八章:迟来的青春期(四)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当初的滴酒不沾是多么的明智,有人借酒装疯,有人借酒真疯,而我,这两样都占全了。”
——司挽溪
A大校庆。
为了这次校庆,艺术团上上下下忙的那是个里外不是人,司挽溪更是连着一个星期只有吃早饭的时间,莫晴来A大看她的时候惊诧于她消瘦的神速:“挽溪,你不是得厌食症了吧?”
司挽溪推她一把:“哪有,只是没什么时间吃饭,天知道,我多想大吃一顿。”
“啧啧啧,你刚才推我的那一把那么软绵绵,说真的,你可得注意点身体,为个校庆把身体搭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莫晴一边絮叨一边体贴的递给司挽溪她刚刚在街边买的简单的午餐。
“放心,我有分寸,”司挽溪接过午餐,是一个加了火腿的煎饼,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抬头看看正在排练的团员,他们何尝不辛苦?每天除去上课和睡觉的时间,其余的时间可以说基本上都是在排练室度过的,他们这些唱歌的还好一些,跳舞的学生更是辛苦,寒假都没休息几天,刚过了初三就都回了学校报到,有时候练到身体都僵硬了,据杜晨说,有几个跳舞的小姑娘每天一回宿舍便倒床不起,司挽溪也没有追究杜晨一个大男生是怎么知道人家小姑娘倒床不起的,只是觉得孩子们太辛苦;有时候赶上集体彩排连上课的时间也会被占掉,而且一占就是整整一天,比排练还难受,谁不知道走场是件多磨人的事情?自己表演的节目明明只有几分钟,却要等三四个小时,可是学生们还是得等着,总而言之,这的确是一件身心俱疲的工作。
但,大家都很乐和,因为有奔头,能赶上校庆是他们的幸运,他们也视能在校庆晚会上表演为一种荣誉,所以大家虽然偶尔会抱怨,但依然努力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艺术团个分部的部长和副部长留一下,其余的同学今天就排练到这里,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到。”
说话的是负责这次校庆节目编排的校团委的刘老师,此话一出大家便齐齐鼓掌高喊万岁,司挽溪把吃了一半的煎饼塞给莫晴:“晴晴,我得去开会,你别等我了,可能要很长时间,别耽误你上课。”
“我下午没课,你快去吧,我等着你。”莫晴话音刚落,司挽溪已经跑出去十万八千里了。
“今天留下咱们这些部长呢主要是因为明天晚上校领导要来审我们的节目,所以我们决定明天上午和下午再各彩排一次,大家也不要紧张,节目大体上不会在变了,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负责咱们节目的李导演也说了,咱们的节目水准很不错,比很多专业演员都要出色,所以,明天大家一定要加油。”刘老师说的颇为慷慨激昂,大家也都点头以表现自己的信心。
回去的路上,司挽溪说了一些他们排练的情况,莫晴听后不停地抱怨:“你们学校真抠门,不想花钱请外边的人吧就来奴役你们,真是不拿学生当人看。”
司挽溪笑:“其实只要我们的付出有所回报,也不是一件坏事情。”
“希望你们的付出真有回报才好!”莫晴叹气,司挽溪却不觉的有什么,他们不收钱也不要什么荣誉,只求能把自己辛苦了这么长时间的成果展示出来就好了。
可,有的时候真的是求什么没什么,即便是非常简单的愿望。
第二天早晨八点,学生们都集中到了体育馆进行第一次彩排,想着肯定有人为了多睡一会儿不去吃早餐,司挽溪早起便多买了几个面包,毕竟严格算起来,走场应该是个体力活。
开始走场的时候,司挽溪盯着节目流程一丝也不敢怠慢,老师给她的建议她也一一记下,等演员下场时马上说给他们听。
值得高兴的是她的努力也得到了不错的成果,下午的彩排,老师很满意,笑着说校庆上最出彩的节目就靠她们歌唱部的了,当时,司挽溪心里竟然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5点,老师给学生们两个半小时吃饭化妆,司挽溪居然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即使为了更好的统筹,她并不上台表演,但她还是紧张。
8点,带妆彩排正式开始,司挽溪几乎是秉着呼吸看完了最后一个节目。
一处纰漏也没有出,甚至比平时表现的更好,司挽溪心中的石头这才终于落地。
演出结束,校领导和老师们开会,他们这些演出的可以先行离开,出体育馆门的时候她还在鼓励着他们,说他们今天的表现很好,之后要继续加油。
可,当她回到宿舍还不到五分钟的时候,她就接到了刘老师的电话:“挽溪啊,刚才校长亲自毙掉六个节目,其中有三个是你们歌唱部的。”司挽溪的心当场就冷掉了,刘老师后面说了什么她也没听多清楚,大约就是校长大笔一挥,把所有纯学生参与的节目都毙掉了。
司挽溪这下才算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官僚主义,校长金口一开,他们这么多学生付出的血汗就全部付诸东流,这和当年欺软怕硬的清政府有什么区别?老师是人,学生不是人么?怨不得她抱怨,平时老师根本不会来排练,他们这些学生傻呵呵的牺牲了自己的所有时间,换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破校长真他妈没水平!
司挽溪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想爆粗口。
王璇静回来以后脸色也不大好看,对于司挽溪来说她的节目被裁掉了三个,但对于王璇静来说,那六个节目都是他们艺术团的心头肉啊,放在从前,其他学校花钱来请他们演他们还不愿意去呢,这回,怎么是这么个结果?
“挽溪,我难受。”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