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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问题,就自作主张的给你涂了,你不会介意吧,溪姐。”
司挽溪摇摇头,道:“谢谢你,要不然我今天可能真的站不起来了。”
何若心呵呵一笑,回答说:“那你可不能谢我,多亏了凌然才对。”
司挽溪一怔,心事重重的洗漱完毕,和大家一起吃了些早已备好的五谷杂粮,随着大部队一起往山上走,但明显很是漫不经心。
掉在队伍最后,何若心早上的那句玩笑般的话一直在她脑袋里重复播放着。
多亏了凌然才对。
她,是不是应该再次鼓起勇气,最后相信他一次呢?
司挽溪叹气,回过神来,却发现眼前空旷的山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狠狠倒抽一口气,司挽溪轻喊一声:“有人吗?”
山谷中回响着她急切无措的叫喊声,可,无人应答。
一定是刚才走岔了,自己精神恍惚的掉在队尾,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走丢了。
怎么办?
司挽溪拿出手机,全无信号。她安慰自己,一定会有人经过这里的,不要担心。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把她拐到山中再也见不到外面的世界怎么办?或者,在遇到人之前先遇到了猛兽怎么办?
这许多的怎么办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司挽溪的心理防线。
司挽溪觉得,她要发病了。
走了三个小时才有人提议休息一下,于是大部队终于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凌然从包里拿出两瓶水,沿着队伍往后走去,却始终没有看到司挽溪。
他皱皱眉,跑到树荫下正在大口喝水的何若心面前,问她:“司挽溪呢?”
“哦,溪姐啊。。。。。。咦?溪姐呢?”
凌然听何若心这么说,立即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又没有看到司挽溪?”
“没有哎。。。。。。”
“你呢?”
。。。。。。
他将所有人问了一遍,没有一个人知道司挽溪去哪了。
凌然心想,坏了。
看到凌然这么着急,领队过来安慰他:“也许溪姐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呢?”
凌然一把将他甩开,火冒三丈:“哪有那么多也许?”
说罢,背起包从原路跑下山。有几个男生也觉得不大对,于是跟着凌然一起下了山。
回到山下的农家院,院主告诉他们并未看到司挽溪,凌然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不由分说的要往外冲,但还是被同行的人拦了下来。
“凌然,你这么没计划的乱找有用么,还是大家一起想办法,要不你先给她打个电话?”
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凌然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电话那头却始终无法接通。
凌然摇摇头,此时山上的同学也都下了山,听到司挽溪不在便自发分组,准备上山寻找。
他们沿着走过的山路,在山民的带领下,一个岔路一个岔路的找去,太阳也从头顶落到了山下,仍没有司挽溪的消息。
“这是最后一个岔口了,如果还没有,那情况可能真的不妙了。”
凌然从未想过这个不妙是怎么个不妙法,其实,他是不敢想。
司挽溪,你必须给我好好的。
“走。”说完,凌然带着两个人沿着小路往山中走去。
天色已黑,前面的路也不大好走,凌然一不小心便磕到了一旁盘根错杂的树根上。
“凌然。。。。。。”
身后的两个人急忙去扶他,凌然则是摇摇头,道:“我没事儿,咱们继续找。”
忍着疼痛,凌然顾不得管鲜血直流的腿,继续往前走去。
像所有狗血的言情小说一样,凌然最终还是找到了司挽溪的。
凌然找到司挽溪时,她正靠着一块大石头,闭着眼睛瑟瑟发抖,嘴里无意识的说着些听不清的词语。
凌然吓坏了,赶快跑到她面前,急切的握住她的肩:“你怎么了,哪儿受伤了?”
可司挽溪并不理睬他,仍是刚才的那副样子。
眼前的她让凌然心中那些不好的念头一涌而上,他连忙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衣服有没有破损。
确认她完好无缺后,凌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她发白的脸,调整好呼吸,放轻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小溪,我是凌然,我找到你了。”
司挽溪的睫毛动了动,似是用尽全力一般好半天才睁开眼,说是睁开眼睛不如说微眯着眼睛,她干涩的嘴唇微微触碰,声音有些沙哑。
“凌。。。。。。然?”
“对,是我。”
像是卸去了全身的防备一般,司挽溪直直的倒入凌然怀中。
“还好,你来了。”
凌然拥紧怀中虚弱的身体,用低沉的声音,似诅咒般的低喝:“司挽溪,你他妈的以后再敢走丢了,就算你跑到了天涯海角,我都要亲自灭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末路,相逢(三)
第十章:末路,相逢(三)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是那么动人。”
——司挽溪
司挽溪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家中的床上了,她试着坐起来,却还是没什么力气。
这时,门被推开,是何若心。
司挽溪有些诧异,何若心微微一笑,晃晃手中的保温杯,道:“溪姐,咱们比赛的奖品发下来了,我给你送过来,身体好些了么?”
司挽溪点点头,说:“麻烦你了,这次也麻烦大家了。”
“哪儿的话啊,你没事就好,”何若心上前扶司挽溪坐起来,顺势坐到床边,“溪姐,你不知道,那天凌然就和疯了似的找你,回来的时候你一直昏迷着,他就一直抱着你,生怕你有什么闪失,我一直以为凌然是那种。。。。。。风流,对,风流的人,没想到他还用情挺深,溪姐,好福气啊。”
用情挺深。。。。。。是,他是用情很深,一直很深。
没有太多的解释,因为司挽溪清楚的知道,若用一时兴起或是关心朋友来形容凌然的那天所做的一切肯定是委屈他了,但。。。。。。司挽溪不敢想,她已经有过那么多次的非分之想,这次,她不敢再有。
她笑着,含糊的回答着何若心,含糊的回答着自己的心。
送走何若心不久,司挽溪便接到了莫晴的电话,电话中,莫晴的言语温和且客套,一句句“祝你早日康复”像是一句句“咱俩不熟”堵得司挽溪想吐。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改变。
人类的感情那么脆弱,受了伤,就算是时间那么好的良药都无法彻底抚平其伤痕,破镜能重圆么?
她不是不知道上次那个差点毁了她名声的帖子是谁发的,只是她假装不知道而已。
爱情面前,人人自私,这是多么现实且残酷的真理。
后来夏起戎也给她打过电话,但她却一次也没接,接来做什么呢?感情的事勉强不来,莫晴勉强不了他,他勉强不了她,她勉强不了凌然,凌然勉强不了梁韵。这是一条长长的队伍,该死的倔强青春让他们谁都不许自己往后看,然后,就这么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掉下悬崖。
夏起戎似乎也知道这个道理,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夏起戎。
挂断电话,司挽溪望着窗外叹气,无论发生了怎样的悲欢离合或是生离死别,生活仍在继续,无情的继续。
休养了两天刚回到学校,司挽溪便被王璇静拉去排练。
送大四。
自己送自己。
大学时光,结束了。
司挽溪站在台上时,台下黑压压的一片,舞台的灯光过分耀眼,前奏响起,她差一点忘了第一句的歌词。
心情,五味陈杂。
刚下台,司挽溪在舞台的一边幕布后与下一个节目的同学交换麦克风与监听设备,台上的两个主持人已经开始滔滔不绝。
男主持人:“今天下午彩排的时候啊有一个男生问我,可不可以在我们今天的晚会上占用10分钟,他说大学四年了,他有些话一直没有说,马上就要离开了,觉得还是应该把心里话说出来。”
女主持人:“哦?是我们大四的同学啊,那么我们要不要给他这10分钟呢?”
台下此起彼伏:“要!”“给!”“啊!”“好!”
男主持人:“那么,我们现在就把时间交给他。”
场内的灯光“刷”的一下全部熄灭,音乐声响起,LED屏上播放着男生事先制作好的动画——
主楼前的梧桐树下,落叶纷飞,男生和女生相遇了,男生常常会在学校地毯式的搜索女生自习的教室,然后默默的坐到最后一排,看着她的背影,会情不自禁的笑。
直到有一天,两人在回家的火车上相遇,他这才知道她与他同是S市人,她坐在他的对面,恬静无比的看书,听音乐,仿佛并未置身于嘈杂的车厢。
男生鼓起勇气和她说话。
“我叫张君。”
“我叫武岚。”
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
最后,画面定格,只有一句话——今天,我想对你说。。。。。。
司挽溪看着这一切,觉得像是电影情节。
然后,舞台上出现一道追光,正是张君,他拿着麦克风,还是有些害羞的,说:“武岚,我们就要毕业了,但是,我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对你说,”他深呼吸,继续道,“我喜欢你,武岚,我喜欢你。”
此时,旁边的主持人也上场,笑吟吟的对台下说:“武岚同学,你在吗?在的话上来吧,到台上来吧。”
接着,台下便是一波一波的哄闹声,最后竟然统一了口令般的喊着“武岚,武岚,武岚,武岚。”
没过多久,武岚也低着头上了台,大家又是一阵哄闹。
“武岚同学,你接收张君同学的告白么?”
好半响,武岚方才羞涩的微微点头,张君一兴奋也忘了害羞,直接将武岚抱入怀中,司挽溪才侧台看着这一幕,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很羡慕么?”
司挽溪回头,凌然已经化好妆站在了她的身后,可能是被这温暖的气氛感染,司挽溪微笑着点点头,说了一句加油便回了化妆间。
凌然看着司挽溪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这边的同学再往过靠一下,对对对,那边的同学,再往前站一站,好,不要动。”
“茄子。”
摄影师摆弄摆弄相机,皱皱眉,然后说:“这张不太好,我们再来一张,那个女同学,再笑的开心一点。”
“我?”
“对,就是你,毕业了,多开心,不要那么腼腆。”
司挽溪在心里暗暗问候了一下这位摄影师,她怎么不开心了?
但是,她还是尽量摆出一个更加夸张的笑容来进行配合。
“嗯,很好。”
终于满意了。
大家从架子上迅速散开,别的班怎么照的那么快,他们班就非要在这大太阳底下站半个多小时,排队就排了20多分钟,表情不好还要重照,艺术家真是难捉摸。
“大家现在先自由照相,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够么?咱的这个学士服一会还要还的,超过时间要多给钱啊!大家在下午聚餐之前都还回来啊!”班长一边叫喊,一边在心里算这一个小时是不是有点多了,万一有人没还那不是还要从他这出钱吗?
董媛挽着司挽溪,一边找好的照相景致,一边低估:“就知道钱,他实在不适合当班长,他应该当生活委员的。”说完便东张西望起来,“我一定得多照几张,好不容易租的学士服,总得回本啊。”
一旁的李潇无比淡定道:“你俩就是一类人,一样抠。”
“去。”
四个姑娘高高兴兴的照完相,之后便回宿舍换下学士服,洗漱完毕准备聚餐。
饭桌上,觥筹交错,有说有笑,大家还起哄说要给班长和团支书办喜事,两个男生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哎呦,别不好意思嘛。”
“就是就是,自古以来班长和团支书都基情难挡。”
“来来来,喝个交杯酒,从此一起走。”
。。。。。。
司挽溪坐在座位上只是乐,她出去两年,和班里的同学感情也算不上很深,但,看到这幅场景,司挽溪想,终究还是一个班的,像一家人一样。
平时很是大方洒脱开得起任何玩笑的班长脸色忽然变了,没过一会,大家也慢慢发现了,于是不敢过分造次。
倒是团支书,揽着班长的肩,问:“兄弟,你怎么了这是,大家开玩笑的啊。”
“我知道,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班长声音不大,但是却把所有人的耳朵都拉长了。
呦嗬,有内。幕啊!
大家给团支书一个眼色,意思是你快套他的话。团支书也贱贱的笑笑,点点头,意思是,你们放心,我一定不负众望。
“哪家姑娘啊?”
“哎,不说了,都毕业了。”
“别啊,毕业也能在一起啊,你不说怎么能知道呢?”
班长不说话了,默默的低着头。
看到这幅情景大家一个个都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只能用桌上的菜肴抚慰自己那颗八卦不果的内心。
忽然,班长站了起来,朝司挽溪的方向走来,司挽溪背上瞬间就渗出一层冷汗。
他这是要干嘛?
班长站在司挽溪面前,立了好一会儿,弄得司挽溪毛毛的。
“董媛,我喜欢你!”
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班长如是喊道。
司挽溪迅速回头,她身旁的董媛显然也有点没反应过来,一脸呆相的说:“啥?”
看看面前和身后的人,司挽溪偷偷笑笑,赶快站起身,说:“那个,我去上厕所。”接着便留下董媛身旁那个空荡荡的座位逃之夭夭。
站在洗漱台前,司挽溪又忍不住笑了笑。
正往回走,电话便响了起来。
“喂?”
“我打车钱没带够,你现在能不能到南门这边来一下?”
“哦,好。”
真是富贵孩子,没有什么钱的概念。
来到南门,司挽溪根本没看到什么出租车,于是又给凌然打电话:“你在哪呢?”
“你往后看。”
司挽溪转身,天上忽然出现了好多色彩缤纷,炫彩夺目的烟火。
司挽溪有点傻,呆在当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那璀璨烟火的照耀下,凌然逆着光向她走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凌然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学校里不让放烟火。”
“那个烟火是在学校对面那个废弃了的工厂放的,我拿着两个电话指挥两组人马真是辛苦的很。”
司挽溪看着眼前的人,深邃的眸,挺直的鼻梁,勾着漂亮弧度的嘴唇,那么迷人。
她不自觉的低下头:“你这么辛苦做什么?庆祝我毕业么?”
“这当然是一个方面了,”凌然嘴角的笑容加得更深,双手搭上她的肩,微微弯下身子,凑近她的脸庞,“还有一个方面嘛,就是我想告诉你,那个赌,你赢了。司挽溪,我喜欢你。”
司挽溪一愣,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凌然拥入怀中。
这不是他说的最动听的情话,却是他说的最动心的情话。
她垂着的双手有些颤抖,最终,慢慢环上他的腰。
是夜,烟火如此多彩绚丽;
是夜,两颗心终尘埃落定。
若情淡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你我都是风中奔跑的尘埃(一)
第十一章:你我都是风中奔跑的尘埃(一)
“到现在我仍然难以相信,在我兴致勃勃的送出60+的助攻的时候我会被当场抓住,而让我更加难以相信的是,抓住我的人居然是小溪。”
——凌然
大学,无非就是十六个星期的幼儿园和两个星期的高三。
不过,在凌然这里就有些不一样了,自从司挽溪成了凌然的女朋友,他便会时不时的被上了研究生的司挽溪提点着要好好学习,要多去自习,如果有时候凌然不经意的让司挽溪知道了他在哪个老师的哪节课上睡了个昏天黑地,司挽溪还会直接跟着凌然回家给他补课。
可凌然一点也不觉得烦,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他想起了4年前的司挽溪。
看着还在挑灯夜战的室友,凌然心中竟有些窃喜。
“呦,凌然,这么早就睡了,看来是准备充分啊。”
“嗯,准备的差不多。”
“那明天别忘了给兄弟们传答案啊。”
“没问题。”
凌然笑眯眯的回答道,带着些些莫名其妙的甜意,卷着被子沉沉睡去。
许是昨天睡的太好,凌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7点40了,离考试开始还有20分钟,他急忙跳下床,一边飞快的洗漱一边在心中暗暗咒骂同舍那几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叫叫他,如果他考不了试看谁给你们传答案!
到考场的时候已经开考5分钟了,凌然直接冲到自己的座位上,路过同舍人身边时不忘送出几记眼刀,舍友们也满是不好意思,他们也没想到一向早睡早起的凌然怎么会睡过头,他们还以为凌然今天不准备吃早饭想多养精蓄锐好给他们传答案呢,现在。。。。。。只能一个劲的用自己的五官充分的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只盼着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