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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那五盏探照灯迅速失去光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老刘一家都把目光投向萧爸萧妈。
萧爸萧妈互相看了看,心说,这是什么事啊?怪不得这几天给她说这件事的时候,这孩子不像以前那样强烈反对,原来在这摆他们一道呢!
萧爸看了老婆一眼,萧妈低下头装作品茶的样子,又看看人家那三口,还得他这个一家之主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他咳嗽了两声,对萧叶超说:“叶超,咱可不能当着父母长辈的面开这个玩笑……”
“爸,我不是开玩笑。”萧叶超将荀芷粟往怀里一揽,手臂搭在她微凉的肩膀上,“我和芷粟认识了大半年的时间了,谈了三个多月了,我们都觉得彼此很适合自己,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您二老,我打算今天给你们一个惊喜。”
萧爸本来是给儿子一个台阶下,没想到自己儿子翅膀硬了,人家不下台阶往天上飞了。他的脸色难看的很,但是当着外人也不好发作,便忍着一肚子的怒气看向荀芷粟,他努力地用温和的口气问:“姑娘,近来我和叶超有点小矛盾,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我就信你,你说你真不是叶超的托来气我们的?”
荀芷粟抬头看看面前的萧爸,心想,知子莫若父,这俩人真的是亲父子,根本不用做亲子鉴定。
萧爸的年纪应该和苏志君差不多,但是鬓角已经花白,整个人看上去比较苍老,很大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事业失败的打击,可是却还在为孩子的婚事和未来操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荀芷粟想其实萧叶超是多么幸福,还有一对父母为他考虑打算,而她呢?
想到这里,荀芷粟心酸酸的,不忍心看着面前老人痛苦失望的表情。
为什么让她来,如果是花花来多好,荀芷粟难为情地看了看萧爸一眼,狠狠心说:“萧叔叔,叶超说的都是真的。”
萧爸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看了看老刘三口,抱歉地说:“刘总,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叶超会找了女朋友啊,小佳,真是很抱歉,以后叔叔一定给你介绍个更好的,来,吃饭,吃饭。”说着便闷头吃起饭来,看不都看萧叶超和荀芷粟,他倒不是真饿,气都气饱了,只是不吃饭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拉下老脸求来的前准亲家。
老刘一家真的是很窝火,自己姑娘这么优秀,来和萧家儿子相亲本来就是屈就,没想到人家还看不上,但是当面又不好发火,草草吃了几口,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饭桌上只剩下萧家三口和荀芷粟这个外人,萧爸还是专心致志地大口吃饭,嘴巴吧嗒地响亮。萧妈碰了一下丈夫的胳膊,埋怨道:“有人呢,你就不能小点声?”
萧爸把筷子啪地一下搁在桌子上,满脸怒气地看着萧叶超说:“我不吃了行吧?”
萧叶超见萧爸的表情,一下子乐了,好多年没见他发这么大火了,他了一块排骨给荀芷粟,慢悠悠地说:“爸爸,我看您是吃饱了把,刚才你吃饭的架势不减当年呢。”
“你这熊孩子,还好意思取笑你爸爸。”萧妈见老公是真怒了,便装模作样地训斥起儿子了,“你说,你有女朋友了,也不给我们说一说,让你爸丢脸。”
“我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是你们不信。”萧叶超嘟囔着,朝萧爸笑,“爸爸,别气了,小心血压升高,米国那老头就飞回来把我妈抢走了。”
萧爸还是不想和儿子说话,萧妈又捣了他一下,对荀芷粟说:“姑娘,让你见笑了,他们俩不对付了快三十年了,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做什么工作的?”
和萧爸比起来,萧妈看上去年轻很多,也和蔼了很多,荀芷粟一一作了回答。
萧妈对荀芷粟很满意,低声对萧爸说:“咱漂亮不说,就性子来说,小荀比小佳温柔多了,那个小佳坐在那一共没和我们说三句话,你让儿子娶那样的媳妇,以后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呢。不过,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瘦,小荀啊,好好吃,养的白白胖胖的,富态。”
萧叶超不怀好意地打断萧妈的话,笑眯眯地:“妈妈,我怎么听说你年轻时比芷粟还瘦呢,生完我后直抱怨自己胖了,昨天还在跳减肥操呢。”
“你这孩子,哎呦,老萧,你看有人欺负你老婆你还不管啊。”萧妈娇媚地朝萧爸抛了一个媚眼。
萧爸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拿起茶杯,却是空的。
萧叶超站起身来给萧爸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着道:“爸爸,刚才确实是我有错,我道歉,但是,你不告诉我实情,把我骗来,就是你不对了,还让我妈做帮凶。芷粟现在是我的助理,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情感上,我们相处得很融洽,我们在为未来一起打拼,现在我们很幸福。”
萧妈看老公不接儿子的茶杯,便在一旁打趣道:“老萧,怎么越老脸皮越薄,你以前追我的时候可是死缠烂打啊。”
见儿子把话说到这份上,萧爸叹了一声,接过茶杯,一扬脖喝了下去:“叶超,爸爸年纪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希望你和小荀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红红火火。”
“爸爸,我知道,我们会的。”萧叶超看看父亲微红的眼,心里也不太好受,特别是公司破产之后,爸爸一下子老了十岁,现在自己努力工作,家庭幸福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顺了。
又聊了一会儿,萧叶超借口公司有事,便和荀芷粟离开了。
走出包厢,荀芷粟擦了擦满头的汗,好紧张,她要从萧叶超的手里把手抽出来,萧叶超却握住不放。
“嘘,慢慢回头看。”萧叶超朝她低语。
荀芷粟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包厢的门开了一道缝,迅速地关上。
来到大厅,荀芷粟的心终于放下来:“这回好了吧。”
萧叶超抬头往上瞄了瞄:“不安全,说不定我妈会去看监控,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会吧,荀芷粟想,萧妈的反侦察能力会这么强?
萧叶超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道:“芷粟,刚才你配合得很好,我都有点想假戏真做了。”
荀芷粟惊愕地张大嘴,今天的人和事怎么都不靠谱,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而且,就在那一瞬间,她感觉萧叶超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萧叶超有些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鼻头:“想什么呢?这样,我妈就是看监控也不会怀疑了。走吧。刚才没吃好饭吧,我再请你。”
“手抓饼可以吗?”不知怎么,荀芷粟忽然想起了这个。
“当然,这个媳妇可真养活。”萧叶超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就在他们走出大厅的时候,有一个人影从门旁闪过,狭长的眸子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第 50 章(捉虫篇)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的姑娘觉得渣渣转变太快,表拙计,我会在后面解释原因的。
今天过节,大帘休息,应该不会更了,明天继续。祝大家节日快乐。
世界上有很多事你想忘记但是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生命里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在冥冥之中惦记。有时候是在午夜时分的梦里,模模糊糊的笑容总看不真切;有时候是在街头的某个角落里,明明那么像的背影,可是当转过脸时却是从不相识的面容。
那种心情,失落无比却又强作自我安慰,幸亏不是她,否则该如何面对她的漠然视之?
从那日和荀芷粟分开算起,唐晋扬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有见到她了。不知她去了哪里,是否还在文城?虽然他的手机里仍保留着她的号码,但是他却没有勇气拨过去。
他想,不要再打扰她,就让她平静地生活吧。
当刚刚看到一男一女从楼上走下来,唐晋扬并没有在意,在这样一个场所,哪个不是俊男靓女风度翩翩?哪个不是风流倜傥人中翘楚?
只是,不知何原因,那对男女忽然在大厅的正中央站住。
男子个子高大,西装笔挺;女孩是中等的身材,着一袭白色的短裙,身量妖娆。偌大的空间,他们旁若无人、举止亲昵,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现在的年轻人呐,唐晋扬暗自摇头,想来他和这对青年也不过差了十岁的年纪,竟然有这样大相径庭的想法,难道真的是他心已苍老?
不知怎么,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那人的模样,柔柔弱弱,娇娇怯怯,他想那人是断断不会在这种地方做着如此看似放诞的行为。
就在他要走向旁边的走廊的时候,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女孩正好转脸,不偏不倚,那张脸正好映入他的眼帘,但一闪而过。
小小的脸庞,清秀的眉眼,浅浅的酒靥,看上去像极了他记忆中的那张脸。那张脸,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他想要努力看真实却总是模糊不清;那张脸,在街头他盼了无数次能够相逢,但总是让他失望无比。
怎么会?唐晋扬的心顿时跳失了一拍,脚下也像像踩着云彩一般。他用手扶住墙壁,怎么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一定是他看错了,一定是。他安慰自己道,再说,就是她又怎么样,他们早就没了关系,当时是她言之凿凿,和他划清了界限。
这样想着,他欲转身离开,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子,眼睛竟又往那个女子的方向看去。可是,那个女子已经转过脸去,低垂着头,而那个男子低着头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又似乎是在亲吻着她。
女子似乎吃了一惊,后退了一步抬头定定地看着男子,
这回,唐晋扬真真地看到了女子的侧脸,太像了,太像荀芷粟了……不容他多想,那两个人已经牵着手迈步向门口走来。
近了,近了,唐晋扬能真真切切地看到女孩的面容,纤瘦,清秀。是她又仿佛不是她。
白色的连衣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让她显得高挑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简单而不失明快,素雅而不显单调,这真的是荀芷粟吗?
眉眼鼻唇都是他熟悉的样子,仿佛一点都没有改变,可是为什么他又有一种陌生感?只不过她曾经的长发现在变成干练的短发,只不过她的脸上没有了幽幽的愁淡淡的伤。
这一定是一场梦,就像他在孤独的夜里曾做过的每一个梦境一样。
唐晋扬伸了伸手,就像梦中一样,但却猛然缩了回去。
这不是梦,听到了男子在叫她“芷粟”!而她,她的笑容如此灿烂自信,无比清晰,灼烧了他的双眼。
唐晋扬的手死死地抠住墙壁,他从来没想到荀芷粟会这样毫无征兆来到他的跟前,而且她看上去是如此得神采飞扬,如此得幸福美满?
他慢慢地闭上酸涩的双眼,这个场面刺激了他的心脏,但是瞬间,他又将眼睛睁开,他怕这一闭眼将和她永远错过。
那个男人牵着她的手,不知和她说了什么,荀芷粟看他,翘起嘴角朝他浅浅的笑。
唐晋扬捂着胸口大口地呼吸着,窒息般的感觉,心痛得流血,他以为他会平静地看着她享受着幸福,但是现在他知道他真的无法做到。
或如人都是自私的,有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占有欲,当看着曾经只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投向他人,心中的那种嫉妒感和被抛弃的失落感是无法形容的。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嫉妒去失落,他没有,所以,他只能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在这样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偷窥。
唐晋扬悲戚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就这样吧,真的就这样吧,就这样让他们擦肩,与其过往两人痛苦,不如让他一人承担。
有些人注定是要孤独的,谁也无法改变,谁也无法救赎;
有些人注定是要承担的,谁也无法分担,怎样也无法推卸。
唐晋扬并不是十分热衷于做生意,但是恒隆是爷爷大半生打造的商业传奇。作为唐家的长子长孙,他从出生起就享有了作为唐家人的权利,他也必须承担了作为唐家人的义务。他不能在这个帝国出现严重问题的时候坐视不管,所以,研究生毕业之后,他便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而来到恒隆。
事实证明,爷爷的眼光很准,和唐宾乾的保守想比,唐晋扬更有魄力,大刀阔斧的改革,让恒隆这个在风雨飘摇摇摇欲坠的商业帝国在文城挺立的更高更稳,继续让人们仰首惊叹。
但是坐在恒隆的金字塔尖,享有人们艳羡的目光时,他却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放下手头上的生意,和心爱的人周游五大洲。而当这个愿望再也无法实现,当他对生活彻底绝望,他便把自己打入了一个人的世界,是的,只有一个人。不管外面的那个人如何叩门,都敲不开他的心扉。
而当知道他和她之间的恩怨时,他早把她伤得浑身遍体,等待他的是那个人的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自从荀芷粟彻底从他的身边消失,唐晋扬真的成为孤家寡人,独自生活在别墅里,一心扑在公司里,爷爷奶奶也似乎觉察到他的变化,越来越消瘦,越来越孤僻,老人都劝他不要太拼命,别累坏了身体。
对此,唐晋扬总是一笑了之,没有了专注的工作,他无法想象他的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有工作,才能让他暂时忘却曾经的伤痛与荒唐,只有忙碌,才能麻木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的全心付出是有回报的,短短的几个月,恒隆的股票一涨再涨,名利、荣誉,鲜花与掌声纷至沓来。
但是面对所有的一切,唐晋扬表现得安之若素,甚为低调。这些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呢?他要的从来就很简单。
哀莫大于心死,现在他懒于应付一切人际和生意上的应酬,但凡公司副总能出席的应酬他一概推掉,而朋友间的聚会他也很少参加,而今天,他不得不来,因为他最好的朋友陈进东在酒店为儿子摆周岁宴。
唐晋扬和陈进东是大学时的同学,两人在一个宿舍。陈进东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家庭条件很好,一开始两人不知因为一点小事闹别扭甚至动了拳脚,一度水火不容,后来还是陈进东先低头认错请唐晋扬吃了一顿饭关系才缓和,一来二往两人竟变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唐晋扬曾经说过,如果让他选择,他不会出生在唐家,他宁愿出生在文城的某个不起眼的小杂院里。家里虽然没有汽车,但是他可以坐在妈妈自行车的车座上听妈妈将故事;家里虽然没有钢琴,但是他可以跟着爸爸学学口哨口琴自娱自乐;家里也没有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但是他可以和爸爸妈妈一起包一顿好吃的水饺。
当时,刚打完工满头大汗、正泡着方便面大口往嘴里哧溜的陈进东嗤之以鼻,说晋扬,那是你没尝到没钱没尊严的苦头。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陈进东忘不了爸爸为了筹集他的学费求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忘不了寒风凛冽的冬天妈妈凌晨三点到批发市场批发蔬菜去卖,被冻得瑟瑟发抖。
当时唐晋扬没有反驳,或许陈进东说的有道理,但是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相濡以沫,这样的日子是用金钱买不来的。
一晃大学毕业十年了,当年到处打工的陈进东现在拥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颇丰的工作,拥有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温柔美丽的妻子是他们的大学同学,去年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大胖儿子。
现在的陈进东是过着母慈子孝妻贤惠的小日子,刚过三十便有了发福的迹象。而自己呢,唐晋扬不禁苦笑,与父亲关系不洽,失去自己最爱的人,伤了最爱自己的人,到头来仍是形影相吊,茕茕孑立。虽然他比陈进东永远更多的金钱,但是有些东西真的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陈进东的电话打进来,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晋扬,怎么还不来,我儿子都等不及想打酱油了呢。”
“进东,我就在大厅里,刚刚路上堵上,我马上就到了。”唐晋扬又朝门外看了一眼,早就没了踪影。有时候,做错了的事情无法挽回,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去,这就是不变的生活法则。
他上去的时候,陈进东正抱着大胖儿子到处溜达,可能是孩子从没见过这么多生面孔,蹙着眉头满脸的不如意。
唐晋扬走上前去,把厚厚的一个红包递给好友,对小朋友说:“祝我干儿子长命百岁、健康成长。”
本来脸上挂着泪的小朋友见到唐晋扬竟然伸着手依依呀呀地叫起来。
“进东,他这是要干什么啊?”唐晋扬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俩父子。
陈进东也不确定:“这小子是要让你抱吗?”他问儿子:“你要让叔叔抱吗?”
小朋友竟然学着爸爸的样子道:“叔叔,抱抱。”
陈进东笑:“儿子,这你可找错人了,这叔叔有洁癖,当年你爸还因为这个和他干过架呢。你这一泡童子尿尿到叔叔身上,这个大红包可保不住了。”
小朋友眨着黑溜溜的眼珠,执着地向他伸着小手。
太可爱了,唐晋扬摸了摸他的小手背,像豆腐一样白白的嫩嫩的,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小朋友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