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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作什么孽呢?这种女人,不知廉……”
“妈!”再次打断了他,钱仲尧微微摇头:“我这都是小伤,手上蹭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碍,明儿个就能出院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的关心全化成了水,儿子还在为了那个女人辩解。
朱彦又生气又心疼。
不由自主的瞟了肃穆坐在一边儿的钱老大一眼,突然缓和了脸色,开口说道:
“儿子,我和你爸合计过了,准备给你挑一门当户对的媳妇儿……蓬门小户的人家,势力眼儿,咱绝对不能要,这几日,我让那些夫人太太都注意着,谁家有好的的闺女,带来,由着你挑……”
一席话,朱彦说得兴起,似是刹不住车似的,经过她这嘴一描绘,眼前立马就出现了一个上流社会的宴请聚会,漂亮的小姑娘们,花朵儿绽放在……
说实话,元素是真心替钱仲尧高兴。
也只有他真正幸福了,找到了自己的伴侣和未来人生的归宿,她那颗被歉疚泡染过的心,才能得到彻底的安慰。
所以,她微笑了,毫不在意朱彦言语间的贬损,她只希望,这一段能快速的滑过去,翻篇后,大家都会有新的人生和新的起点。
看到她的笑容,朱彦有些愣,这神经病女人笑嘛呢?被人骂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而钱仲尧也注意到了她脸上洋溢着的高兴,还有她扫过来的视线里蕴含的祝愿,这一切,让他眉头全部纠结成了一团,口吻里就多出了一些不耐烦来:
“妈,我的事,你别瞎掺和。”
“怎么?你还真打算在一颗树上吊死啊,这会嫌你妈唠叨了?仲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朱彦这句话里,带着对儿子选女人眼光的极度不满。
钱仲尧那眸子不经意间掠过元素依旧淡然的脸,由衷的觉得悲哀了。
她居然可以这么不在乎,不在乎他是不是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他这时候的心情相当的复杂!
懊恼、愤怒、失落……各种的不舒服充斥着,可这种不舒服还不能表现在脸上,这才是最不舒服的地方!
“妈,你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看你为了我这么操心,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让我也难受不是?回吧,不用在这守着我!”
哪怕是一句打发她的话,可听在做母亲的耳朵里,却全部只接收到那部分关心,朱彦欣慰地直点头,想要责备他的心思,早就没有了。
“儿子,妈在这陪着你。”
“回去吧,杵在这里又帮不上忙,元小姐你也走吧,免得招人闲话。”在旁边沉默了半晌的钱老大,突然开口,让元素微微一怔。
她明白,钱家在乎名声,而八卦最是封不住人的嘴。
捕风捉影的东西多了,真的假的都会被人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
这样也好,本来觉得自己这么抽身离开太不厚道,可这么一来,不走反而让人误会了,她点了点头,起身出门。
可这么刚一扶上门把儿,突兀间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她惊诧地瞪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匆匆进门的钱傲给撞了个满怀。
撞到她钱傲吓得不轻,虎躯一顿,赶紧地扶住她的身子,他自个走路的冲击力多强,他心里有数儿。
元素摸着被撞痛的鼻子,咬着唇怨怼的看着他。
“撞痛了?”
“……”
这咋了?傻呆呆的样子。
钱老二皱了皱眉头,伸出大手在她脑袋上乱揉了一气:“走路风风火火,心不在焉,你慌啥呢?”
这钱二爷明显的恶人先告状。
元素半眯着眼,仰着头快速地瞪了他一眼,又缩回了脑袋,抿着嘴小声地抱怨:“明明就是你走路不看人,撞到了我,你还凶!”
她不是有意的,可在钱老二面前,她不由自主的就柔软了下来。
爱与不爱,差别就在这,身不由己。
她撒娇的样子,看起来真是可爱得要命,钱老二眼睛一亮,笑着揽住她的肩膀:“是,我错了……乖,等一下我看看仲尧,咱一起走。”
侧过她的身子,他望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钱仲尧,不经意就与他似讽似嘲的眼光碰撞,他眼里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
可是,不管争女人这问题上如何的针锋相对,可他毕竟受了伤,从血缘上来讲,他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子,而且,他还救了自己的女人,就冲这三点,钱老二真没法儿和他横。
他恨,他瞪,他怒,都由着他去吧。
比起仲尧,他觉得自个太幸运了。
“仲子,好些了么?”
钱老二声音响起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屋子,笑着望向钱仲尧,亲情这玩意儿就这样,平日里再大的矛盾,可真正一旦亲人出了事儿,心里想踏实可就难了。
钱仲尧没有理他,更没有讲话。
很明显,他这记恨,真的深了……
沉默,往往这种气压最为尴尬。
轻咳了两声,钱老二索性在他的病床边坐了下来,真诚地望着他:“仲子,过去的事儿,咱就翻篇儿成不?都不翻旧帐,不管谁对谁错,都是一家人……还有,今天的事,二叔诚心感谢你……”救了我的媳妇儿和孩子。
不过后面那几个字,是他在心里说的,真说出来,那不是往人的伤口上撒盐么,他觉得自个其实是个挺缺德的人,可到底对亲人也干不出太缺德的事儿。
钱仲尧照常还是不理他,当他空气……
“都回去吧,一屋子人在这儿,也是抢氧气,都走,让仲尧好好休息。”
这句话是钱老大说的,一方面确实担心影响到儿子休息,另一方面,钱老大其实也是一个把亲情看得挺重要的人。
一边儿是亲生儿子,一边儿是打小儿看着长大的弟弟,和亲生儿子也没多大差别,可以说,钱士铭对待钱傲完全不是平辈之间的感情,而是抱着长辈看待晚辈一般的心理。
“老二,你也回吧。”
“嗯,那我先回去了,大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就开口,甭客气……”
大侄子不待见他,他确实也呆不下去了,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说,在仲子的眼睛里,看到他都是不舒服的。
而且他女人是个孕妇,在医院呆久了,也终究不是一个事儿。
“你们都走,我留下来陪我儿子。”
朱彦不依,可她话刚出口,就被钱仲尧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你们都走!”
钱士铭听了直接点头道:“走吧!”
毕竟是男人,官僚作风,说出口立马就做,他率先打头往外走。
“你好好休息。”
最后,钱老二还是冒着被甩冷眼的风险对钱仲尧说了这一句,也不管他往不往耳朵里去,然后起身拉住元素的手,往外走。
哪知道,这脚还没迈出去,却听到钱仲尧冷冷的声音:
“二叔,你留一下,我有事和你单独淡淡!”
他的话里没有多余的情绪,仍旧只是淡淡的,听上去很平静,闲话家常一般。
“仲尧,受了伤就好好休息。”钱士铭停住脚步,转过头来,不悦地说。
钱仲尧很淡然,脸上带着笑:“爸,你今天不用开会?我跟二叔唠唠有什么?”
叹了一口气,钱士铭担忧的扫了他俩一眼,到底还是走了出去。
迎上钱仲尧那欲说还休的脸,瞧着他那语气,钱老二纳闷了,刚才一句话都不说,这突然之间,又有话要讲了?
拍了拍元素的小手,钱老二示意她外面儿等候,然后等众人都出去了,他才轻轻掩上门,回到病床边儿,仍旧坐在刚才那张凳子上面。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叔侄二人。
对待钱仲尧,钱老二到底硬不起心肠来,深呼吸一口气后,自己先开口:“说吧,仲子,咱俩有啥说啥,你骂你打,二叔都受着。”
钱仲尧沉默地看了他一小会儿,突然抬起手抚平了刚才情切时被他自己抓挠了的被角儿。
“二叔,我听姨奶奶说,素素的孩子三个多月了?”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么!
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钱老二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以不变应万变。
“怎么了?”
钱仲尧犹豫地盯了他半晌,突然讥讽地笑出了声儿来:“日子算起来差不多。”
“啥意思?”
他这话太不单纯了,钱老二一愣之后,心里顿时就多了几分不舒服,这侄子,对他女人还不死心呢?
笑着摇头,钱仲尧那脸上的表情显得愈发意味深长。
说实话,钱老二不是一个有耐心的男人,瞧着他这样儿吞吞吐吐,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满,扒了下头发,急吼吼地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怎么整得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的。”
这话口不择言,可钱仲尧并没有生气,反而越发笑得张扬,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甚至看向他的目光里,都带着莫名其妙的同情。
“二叔,你还记得那个晚上么?”
“什么?”
“那晚,你守在我公寓的楼下,我和素素在楼上,那晚上,我和她……”
心里像被人揍了一拳,钱老二眼眶都红了,嘶声骂着打断他:“他妈的,过去的事儿,你总提它干嘛……仲子,这样有意思么?我不管你和她之前以前有过什么,以后,她都只是你的二婶,明白?”
明白!?听到这话,钱仲尧确实明白了。
原来他一直都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很明显,素素也没主动和他解释过,那么……对不起了,二叔,给你添点堵,我就会不堵,你不愉快,我就愉快。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二叔,难道你就没怀疑过,素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个儿的?”
这话的潜台词是:这孩子,也有可能是我的。
身体如遭雷击,钱老二猛地一震,哗的从凳子上蹭了起来,眼睛怒视着钱仲尧,那声音犹若困兽,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钱仲尧,你他妈实在太无耻!”
第100章 脸红心跳的秘密,记念一百章【手打VIP】
“钱仲尧,你他妈实在太无耻!”
无耻?
看著钱傲铁青的脸呈现暴怒的弧度,钱仲尧眼中的笑意更深,温雅的面容与他既将出口的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低低笑着,那笑容越发讥诮:“二叔,生气了?别急,其实这个也挺容易解决的,要不咱去医院查实一下,孩子是谁的,素素就跟谁过,免得到时候让钱家闹笑话。”
“放屁!”
钱老二咬牙切齿,这时候,他真想掴他。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么?他被彻底惹毛了,那怒火如燎原之势嗖嗖往上窜。
不由觉地欺近了一步,一把拽着钱仲尧的衣领子,手指收拢,捏紧,狭长锐利的眸子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阴鹫,浑身笼罩着一种慑人心魄的寒意。
“钱仲尧,是个爷们儿,你就不该讲这种话,拿孩子来说事儿,你太卑鄙,太无耻。”
嗤笑一声,钱仲尧黑眸一闪,“钱傲,你怕了?我真的很期待的呢,说不定孩子还真是我的,哈哈……”
见他一脸勃然的怒气,钱仲尧心里没由来的爽快。
他生气了,怀疑了……
心中如激流涌过,报复的快感突然攀升得了高峰。
二叔,让你得瑟,让你得意,你凭什么么事事如意,凭什么她爱你,凭什么连孩子都有了?凭什么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现在,这痛苦的滋味儿怎么着也该轮到你来尝尝了。
四肢百骸全通一般,他感觉无比的畅快,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钱傲微微侧眸,目光冷冷地扫向他,“钱仲尧,你太不上道了,你压根儿不懂老子在气什么。”
他的话让钱仲尧有些摸不着头脑。
再一定神,只见他阴鸷的目光里,除了愤怒之外,居然没有一点点儿的怀疑,只是那冰冷的眼神像是刚从北极移民过来的,将他的眼睛刺得有点生疼。
“承认吧,你怀疑了!”
“仲尧,别浪费时间和精力了。”钱老二说得斩钉截铁。
手指紧攥在一起,钱仲尧脸色发沉:“你不怀疑?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凭什么这么肯定!凭什么?”
凭什么?钱傲抬起视线望着他,其实他并没有仔细琢磨过为什么,可就是敢肯定,不管是以前,还是刚才钱仲尧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他压根儿就没有过一分一秒的怀疑。
而他所愤怒的,不过是仲子,自己亲亲的大侄子,竟然会想到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离间他俩的感情。
“因为我相信她。”
“相信!?”钱仲尧拧紧眉头,脸上难看得能滴出水来。
别开视线,钱老二打开窗户,就着窗边儿坐了下来,给自己点了根儿烟,吸了一口,才平静地说:
“仲子,别怪二叔得瑟,你压根儿不了解她,这么跟你说吧,如果她肚子里,真怀了你的孩子,哪怕是有这种可能,她也绝不可能跟了我,你明白吗?”
要说元素的性格谁最了解,非钱老二莫属。
甚至有些深层次的东西,他比元素自己更了解。
外表温温顺顺的一个小女人,那骨子里像装了根钢筋一般的轴性,倔强如她,如果真有这样的乌龙事件,打死她都不可能笑嬉嬉的和他钱老二一起来期待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信任,所以了解,因为了解,所以信任。
心灵的契合,比任何的语言都贵重。
契合……
脑子突然一动,他心底涌过刹那莫名的怀疑。
站起身来,他走向钱仲尧,在他面前站定,幽深探究的目光落到他眼底深处:“仲子,我觉得有些事情,想要重新衡量了……”
神色明显一怔,钱仲尧有些错愕:“什么事?”
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钱老二斟酌着语气。
他不是傻子,话说当年也是醉卧花丛,什么样的女人没经历过,就他女人那股子生涩劲儿,要说有性经验,打死他都不信,何况她第一次还是跟了自己,第二次碰她,也没见她有什么长进,差答答的什么都不懂……可见……
以前因为嫉妒,他竟然忽略了这最容易辩别的东西。
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像通电一般激动,唇角微微一挑,“仲子,你跟她之间,从来就没有过,我没说错吧?”
钱仲尧不禁一愣,他和元素之间相处的时间不短,在当下的社会,相信没有任何人会以为他俩之间是清白的,哪怕她自己说出来,指定也没有人会相信,他凭什么敢这么肯定?
暗暗咬牙,让你得瑟。
脸色微变之后,他瞬息之间又恢复了过来,淡然地笑,笑得意味深长,
“二叔,你觉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我跟素素在一起的时间,可比你跟她长多了,这男女之间……何况,咱俩真心相爱,啥事能没做过?你能说服你自己么?”
“当然,因为我相信她。”
“又是相信,是她自己告诉你的?和我没发生过关系?”
他这话说得钱老二气儿又上来了,“你以为她是这么肤浅的女人?我是这么肤浅的男人?”
见他生气了,钱仲尧愉快地低笑:“二叔,你应该知道,她爱的是我,一直都是,你是用什么手段得到他的,我相信你自己清楚,不用我多说吧?所以,我瞧不上你!”
手段,跟他钱老二提手段?
相比之下,究竟谁比较恶劣?
这点子事儿,还确实是钱老二的痛脚,当初见到她时,他以为她和那些女人一样,就是图他的钱,所以,他愿意花钱玩她,只不过是贪恋她的身体能给他带来的愉悦。
后来,再见到她居然变成了侄子的女朋友,心里除了酸涩之外,更加认定她就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人,竟然想攀上钱家……
那时候的他,对待女人的问题上,确实是肤浅的,那时候,他还打过她,骂过她,强过她……
不敢再想,一想就觉得自己那时候貌似挺不是东西的,可仲尧呢——
好吧,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姓钱,该姓理,改名儿叫理常在得了,因为他不过二秒就说服了自己,觉得自己的形象倏地又高大了起来。
“那么你呢?钱仲尧,你在她身上所做过的事,比我阴一百倍。我要她,我就抢,我光明正大地抢,我从不隐瞒,我钱老二就他妈是个恶霸土匪,但我从不背地里搞花样儿。”
他这话,说得钱仲尧脸色有些发青,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怎么这么好笑呢?想给他添堵,没想到结果堵得却是自己的心。
他这会,突然痛恨起自己来,怎么能这么愚蠢。
“得了!钱傲,你抢侄子的女朋友,还敢说得这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