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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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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副官不知道能如何回答她的问题,顿了半天才答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还望少夫人多体谅一下夫人。她这样,也是不得已。我相信少夫人也不想看少帅出事吧!只要能解少帅的燃眉之急,属下也只有多得罪了!”
    晚歌没有回答,靠在车窗边,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停的变化。看着灯火越发稀少,看着沿途的变得越来越偏僻。她终于感觉到自己离他越来越远,她甚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景青山。
    她不能绝望,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他们的孩子,所以她又燃气希望的火焰。
    她轻抚自己的肚子,那里微微有些隆起。贴在肚子上的手心里传来温暖,像极了景青山走时握着她的手的温度。
    车子停下了,扬起的尘埃落下。沈副官回头望去,晚歌依然靠在车窗边发呆。目光冰冷也空洞,只是那覆在肚子上的手怎么也松不下去。他知道,那是晚歌坚持下去的理由。
    “少夫人,我们到了,下车吧!”沈副官说完便下车开门,晚歌刚抬脚下了车,便忍不住肠胃一阵抽搐吐了出来。
    “刘婶!刘婶!快扶少夫人进屋。”沈副官对这小木屋里叫了几声,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匆匆跑了出来。
    晚歌被搀扶这进了屋,她吐得一阵天昏地暗。整个人晕乎乎的,像灵魂出了窍一般。
    沈副官看着晚歌被扶进屋后,才去瞧那还在昏睡的景青菱。他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又拍了拍她的脸颊,她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小姐,你又何必跟着过来?要让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她还能容得下你吗?”沈副官望着她是一脸无奈。
    景青菱揉揉后颈上的酸痛,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下车环视线了一圈:“你们就让我大嫂住了这里?她可是有孕在身,万一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上哪找大夫去?”
    沈副官道:“这里是杏林镇,妙手村。叫这名字,可不是空穴来风,也不只是因为这里种植了杏子。几百年前,这里便是一处世代医家相传下来的地方。这里人人都懂医术,山中还长着名贵的中药,可以说是个养胎的极佳之所。小姐的担忧,实在是多虑了。”
    听到沈副官这样一说,景青菱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你们不会伤害那孩子吧?毕竟那也是哥哥的孩子,她不至于狠心到如此吧?”
    沈副官微微颔首:“外面风大,进屋吧!”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屋虽然简陋,但该有的都有了。推窗临水,倒是个避世的好地方。晚歌什么都不说,只是坐在窗边发呆,看着池塘的浮萍开出一簇簇紫色的花。
    景青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坐到她身边陪她一起望着窗外发呆。
    沈副官在一旁有些尴尬,只好对刘婶交待了一番。临走前,还是走到晚歌面前:“少夫人,属下知道你心系少帅。但是,这个时候你真的不能去找少帅,否则只会成为他的负担。你是个聪明的女子,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晚歌依旧没有反映,景青菱抬起头对他道:“沈叔,你到底是父亲的人,还是夫人的人?”
    沈副官立马答道:“小姐,我忠诚于江北!只要对江北好,我就会怎样做!”

  ☆、第八十九章 风絮飘残已化萍

不是忠于谁,而是忠于自己。这是他的答案。
    晚歌终于回过头看他,目光清澈一如那轻轻池塘里的水一般。没有太多悲喜,只是很平静,她扯了扯景青菱道:“不要为难沈副官,他有自己的立场,我们不能勉强。”
    她又望向沈副官:“你回去吧!告诉夫人,一切的一切,在不远的将来都会有定论。我不会去跟她争论对与错,因为她爱她儿子,我也爱我丈夫。如果他需要用伤害我的方式来求的活命,那他就不是值得我去爱的人。若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天,不是勃然大怒,而是欣然接受。那么,不用夫人多虑,我自己会死心离开。”
    晚歌说完,转身回了房间。留下沈副官凝视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徘徊。
    汽车远去,依旧是扬起漫天陈尘土。隔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再也看不见风和日丽的江北。晚歌站在窗边看着汽车远去,她默默地问着自己,此去经年,再见是否是陌路?
    景青山,你若是我,你又当如何抉择?
    空气都在沉默,树梢上的风也止了,只有她的心泛起涟漪一层又一层。
    妙手村地偏,消息也闭塞。这里的人却过得非常怡然自得。没有枪炮声的喧嚣,只有草药香弥漫。
    沈副官走了没几日,又安排了两个小丫头来服侍她。这日子虽然过得十分清闲,可晚歌的心情却总在夜半时分让她不能安睡。
    肚子又大了一圈,可她却熬黑了两个眼圈。气色越发不好,景青菱看在眼里是担忧却好说歹说都没有用。晚歌除了自己看开,谁劝都没用。
    她的焦虑越发严重,有时神情恍惚谁都不理,可以坐在门前对着池塘一整天不言不语。每次刘婶外出采购回来,晚歌总是拉着她问外面的事情。可惜,问来问去,都闻不到江北与景青山的消息。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他的消息,又或者是景夫人交待过不让他们透露他的消息。
    她忍不住会想,他是不是和古岚已经结婚了。每每这个念头一出,先是自己心头一顿,而又是一阵懊恼。说好要全心全意去相信他,可每次遇到事却难以做到。是爱得不够深,还是被伤过所以心有余悸。或者,两者皆有?
    不,她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她是深爱他的,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也许从她开始淡忘了过去开始,不记得了那细水流长的江与儒,也记不得那若即若离的秦文声。他给了她一个新的开始,却在中途遇到了岔路口。
    景青菱端着一碗安胎药叫了她一声:“今天外面天气很好,不如出去晒晒太阳吧!你看你,今天又在屋里呆了一天。我让刘婶弄了一条小舟,今日这天气最适合泛舟不过了!”
    晚歌结果药碗一饮而尽,苦涩药味在嘴里已经习惯变得淡而无味。
    推窗临水,外面阳光明媚。水面上有微风吹过,荡起微波粼粼,闪耀一地星辉。她伸出手心,温热的阳光落在那,想要握紧却只剩一片黑暗。
    最近突怕阳光,太明媚,显得自己太孤单。
    阳光正好,你却不在。
    她放下药碗:“青菱,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景青菱摇摇头,虽说沈副官派来这三个人名为照顾,但还有一半却是监视。她们就算是知道外面的事,也不可能告诉她们。景青菱跟晚歌没什么区别,都在监视的范围之中。
    刘婶的嘴巴最紧,任凭你再怎么试探也得不到任何信息。新来的两个丫头就更绝了,两个妙龄女子却是哑巴。别说打探消息了,就是与她们沟通都十分困难。
    一听晚歌要去泛舟,刘婶立马否决:“少妇人,您也别怪婶子我多嘴,这身怀六甲的人哪能去泛舟啊!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别让婶子为难好吗?”
    景青菱只觉刘婶十分扫兴,晚歌好不容易答应出门走走她还要诸多阻拦。一时也没好气道:“刘婶,这外面好好的天气,你说这这话可是要咒我家少夫人?”
    刘婶忙道:“少夫人,我绝对不是那意思。只是沈副官临走前再三交待我,一定不能让少夫人出任何差错。我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少夫人身上,也是不得已这么做。”
    景青菱眼一听她总把沈副官挂在嘴边一时有些火大。若说小时候沈副官是她最准敬的人,那么现在他便是自己最讨厌的人。
    晚歌拉住景青菱,向前对刘婶微微一笑:“我没想让刘婶为难,也请刘婶不要让我们为难。今日难得心情好些,若刘婶执意不让,那以后我都不用出这门了。”
    刘婶看看晚歌又看看景青菱,一脸难为的点了点头:“少夫人执意要去泛舟也行,只是我们三人必须跟着。安宁和安心两个小丫头都熟悉水性,带着她们我才放心。”
    晚歌无奈地笑笑:“刘婶,这放眼望去,这池塘不都在你眼底了吗?你们就在池塘边上等着就行了。青菱,我们走!”
    小舟行至水中央,晚歌用指尖轻轻划过水面,留下一条长长水痕。景青菱摇着桨,看晚歌还真是一派欣赏精致的悠闲模样,她按耐不住了。
    “大嫂,你不会真是来泛舟清波间散心的吧?我千方百计地撇开她们,就是想让你好好想想计策,我们该怎么逃脱出去?”景青菱十分着急,晚歌却依旧伸手溪水。
    “逃脱?青菱,你真的觉得我该去找他吗?”当初是她自己信誓旦旦对沈副官说,要他一个回答的,如今自己确实有些退缩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得你真的愿意就这样任由景夫人摆布你的命运吗?留在这偏僻的小山村剩下这个孩子?”
    晚歌望着远方微微蹙眉,她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了个牛抹不相及问题:“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景青菱皱皱眉头:“这话从何说起?”
    晚歌脑子有些乱,凌乱的画面全都是景青山的好。记住他的好,就连他的不好,都成了好。她轻叹:“如果我们在一起要他付出生命代价,我恐怕真的没法坚持下去了。”
    景青菱拉起桨,让小舟停在水中央。她对晚歌笑着,可那笑容确实无奈:“你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个问题,可能不只有一个解法。你眼前的这个问题也一样,你若不知道怎么去解,那就把这个问题抛给哥哥。我相信他,你呢?”
    晚歌望着景青菱久久不语。良久,她摊开手心,一枚金光闪闪的纪念章。
    “或许,我可以交由老天爷来决定!”她对着那枚纪念章说到。
    景青菱疑惑道:“你想怎么做?”
    晚歌的目光撇向池塘边上的三个人,她嘴角微扬:“若能逃出这牢笼,我就去找他。若是不能,我就听天由命。就跟老天爷赌这一把,若是输了,便是我们明当如此。”
    “你真的想好了吗?”晚歌点点头,来到妙手村这么久,她一直都很安静。不是不着急,而是一则没想到办法,二则让刘婶她们放松戒备。
    景青菱向来不去想那么多军国家事,她的逻辑很简单,相爱就应该在一起。别去想那些纷纷扰扰,冷暖自知便好。
    所以,景青菱倒是高兴她这个决定:“那我们现在就准备着手逃跑计划!刘婶对我们的戒备会现在很松,不如就趁今晚逃走吧!”
    晚歌微微摇头:“不,今晚不行。我今天的反常恐怕已经让她起来疑心,今晚我们不仅不能走,还要让她看到我们很安分。”
    景青菱有时是一脸不解,晚歌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一些话,景青菱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笑道:“我相信老天爷是让你们在一起的!”
    入夜,偏僻的小山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没有灯光,甚至连一丝月光都没有。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刘婶睁着眼睛盯着晚歌的房门已经很久了。眼皮重得让她就快睁不开眼,夜太安静,她终于撑不住困意,打起盹了。
    晚歌推了推景青菱,她睡得很浅,连衣服都没有换。
    晚歌推醒她后,自己躲进了衣柜里。景青菱拉下帘帐,悄悄出了门。
    刘婶睡着了,她必须让刘婶醒来,于是在门口捡了一颗小石子朝着木板砸去。
    夜的宁静,能让一点细微的声音无线放大。
    刘婶醒来过来,看到打开起的房门大叫一声:“不好!”立马跑进房间掀起杯子一看,没人!这下她有些慌了神。
    叫起两个小丫头刚想去追,景青菱慢悠悠地从屋外进来了。
    “刘婶,你们这慌慌张张地是出了什么事吗?”景青菱一脸天真地问到。
    刘婶指着她道:“你怎么在这?少妇人呢?”
    景青菱好笑道:“这大半夜的,少夫人不是睡觉,难得还能是去泛舟呀?”
    刘婶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景青菱,赶紧跑进了房间。掀起被子一看,晚歌竟然好端端地躺在床上。
    “刘婶,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都跑我房间来做什么?”晚歌撑起身子,一脸倦意。

  ☆、第九十九章 杏花微雨湿轻绡

刘婶一脸困惑地望着晚歌,随即又转向景青菱:“这大半夜的你跑哪去了?刚才我进房间看过的,根本没有人!”
    景青菱呵呵笑道:“刘婶,难道我起夜也得通知你一声吗?至于少夫人呢,她是起来喝水了,你自然就看不到她了!”
    晚歌点点头附和着:“是啊,醒来口渴,青菱又不在,我就只好自己爬起来了。刘婶,你是觉得我会偷偷走掉吗?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连江北的方向都已经不知道了,你说我能往哪走?”
    晚歌说着,神情是一片哀伤。
    刘婶有些动容:“少夫人,您的胎像一直都不稳。您要是还在乎这个孩子,就千万不要动什么念头,好好呆在这里养胎才是真的。”
    晚歌微微一笑,摸着自己的肚子:“他是我的依靠,我知道孰轻孰重。倒是刘婶,实在不必把我当犯人一样分分钟看着。”
    刘婶点点头:“少夫人能这样想最好。很晚了,少夫人休息吧!”
    景青菱关上门,确定刘婶走远了才笑着坐到晚歌身边:“她真的会放松戒备吗?”
    其实晚歌也不能确定,她只是觉得虚虚实实,能让刘婶困惑罢了。
    景青菱叹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真的出发?”
    晚歌望着窗外一片寂静的空幽:“再过几日吧!这几日最好虚虚实实让刘婶习惯了,那时候她才会真的放松戒备。不如就五天后吧!五天后的正午,按计划进行。”
    景青菱点点头,扶着她睡下。
    接下来的几天,心里越是紧张,两人表现越是平静。每天晒晒太阳,要不就是到杏花林的赏花。一到晚上,就让刘婶以为她们跑了,可每次她们又回来。连续几日,刘婶也是一脸憔悴。
    第五天的早晨,天气极好。吃过早饭后,景青菱搬了两张躺椅到池塘边的柳树下。跟晚歌聊天,聊到累了,就给晚歌找了几本书。
    空气温温的,池塘里偶有鱼跃出。晚歌拿着书觉得眼睛痛,景青菱便给她念着。这中天气念着念着就让人困倦。她念书的声音渐渐小去,两人竟不自不觉中,渐渐睡去。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的记忆里,景青山似乎已经走了很久很久。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落下,零零碎碎的洒在晚歌脸上。她浅浅而眠,拥着关于他的记忆,在不知梦中愁几许。
    刘婶轻声唤了她几声,她没有回答,只是动了动。刘婶怕她们着凉,便回房那了毛毯给她们盖上。
    毯子刚盖上,晚歌便哼哼了两声醒了过来。伸个懒腰问道:“刘婶,什么时辰了?好困啊!”
    刘婶答道:“十二点多了。午饭已经快好了,吃过午饭再去睡吧!”
    晚歌摇摇头道:“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困。浑身没劲,懒洋洋的就想睡觉。刘婶我不想吃饭了,我先去睡一会。”晚歌说着,哈欠连连。
    刘婶笑道:“这孕妇嗜睡是很正常的事,何况这种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最是适合睡个回笼觉不过了。不过就算再困,也得先吃饭。就等一会,饭菜马上就好了。”
    刘婶匆匆忙忙跑回了屋里,大声地交待着这两个小丫头赶紧烧火干活。人都回了屋里忙去,景青菱缓缓睁开眼睛。
    “大嫂,要不现在就走吧!趁着现在她们忙着。”景青菱什么都没有带,只是把晚歌那把手枪塞给晚歌。
    晚歌想了想,摇摇头:“再等等!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景青菱点点头,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这是白曼陀罗,可入药。所以妙手村的有些人家有种植。这东西,对医家来说是药,对于江湖的小人来说也是药。
    景青菱小时候喜欢混迹,对于这东西她更喜欢叫它另外一个名字,迷香。早在来到妙手村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有人家屋前种植。这季节也恰到好处,曼陀罗正开花得十分茂盛。顺手牵羊摘了一些,对于她来说倒是信手捏来。
    到夜里她才能拿出来研磨晾晒,就等着这一天能派上用场。
    “我这就去放药,放茶水里比较保险。”景青菱起身正欲走,又觉得不妥,“万一她们不喝水,那岂不是白费了。不行,一定要成功,就只能放进菜里面了。”
    晚歌扑哧一笑:“你待会就说拉肚子先躲开,我就吃点白饭就说不舒服要去睡觉。等她们倒下了,我们立马就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副官留下的钱,刘婶都藏在她的床板底下。不管去哪,没钱傍身总是走不远的。”
    景青菱点点头朝屋里走远,晚歌轻轻闭上眼,现在是自己早不复当年模样。
    “少夫人,过来吃饭了!”刘婶端着菜盘对晚歌喊到。景青菱站在刘婶身后,背着她对晚歌眨了眨眼睛。
    晚歌刚坐下,景青菱捂着肚子道:“哎呀,我肚子好痛,我先去那个一下。”
    刘婶皱起眉头蹬了她一眼,十分嫌弃地摆摆手:“快去!快去!饭桌上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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