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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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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青山拉过她奔跑在夜色笼罩的长廊里,他的声音回荡在黑暗里:“回家!”

  ☆、第一百零七章 苍山相思风相恋

黑暗的长廊里,奔跑的两个身影渐行渐远。静静地楼道上,走下来另外两个黑影。
    一个女声温柔道:“她跟他走了,你也该放心了吧?快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了,徒生事端。”
    旁边的黑影道:“我知道他会来救她的,自始至终,我都只能站在黑暗里默默地看着她被另一个男人带走。婉心,你说这样的我,是不是很没用?所以晚歌才会爱上景青山,才会永远地放下我?”
    女子温柔雍容,在黑暗中却难掩那份落寞与哀伤。她依旧是那美丽雍容的白婉心,她回头对身后的人微微一下,依旧是温柔如水:“与儒,这并不怪你。很多事,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晚歌她放下了,你也该放下才对。”
    江与儒,他能为晚歌做的,似乎只是站在她背后默默地关心她。可这对晚歌来说,毫无作用。他不免自嘲,也不免伤神。只是眼前这个女子,与他又何尝不是一类人呢?
    他们一样不敢打破世俗,他们不够勇敢。他们以为曾经失去的,不过是一段感情。在漫长的岁月过后才知道,原来那就是一生。
    白婉心的情,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假装不知,不过问,以为便可以轻松面对。原来爱人,与被人爱,同样都是受罪,同样都是煎熬。最苦的是给不了回应,更给不了一个期许。
    劝人劝己,婉心,你这又是何苦?
    江与儒低下头,他不敢去看白婉心的眼睛。
    其实她的眼睛很干净,像是纯净的天空一洗而过。某个垂首流转的瞬间,像极了晚歌。可他还能是分辨得很清楚,晚歌的眼睛,总是带着淡淡的忧郁,而白婉心的一如天空平静不起涟漪。
    不是她没有心事,只是她藏得太深。深到没人看得懂,深地她麻痹了自己。
    那年秦府后院,那间芭蕉树下的小屋。晚歌不在,她见不到小屋那般荒凉,便亲自动手收拾了一番。夜幕沉沉,她刚点了一盏油灯,秦文声就醉醺醺地拿着一个酒瓶踹门而入。她慌忙抚过脚步蹒跚的秦文声,可他却认为自己是晚歌。他拿酒灌她,看她呛着,又忍不住拥过她。
    他抱着她却口口声声叫着晚歌,于是她想推开他,奈何他却越抱越紧。结果是将错就错,他唤她晚歌,她在落泪间轻声唤出一个深藏在心底的名字。
    江与儒,今生与你如萍水相逢,何故要付与你情深不移?若这是我对你欠下的前世账,今生可还够了?来生,若是不能相爱,那就不要相逢了。
    回忆总在微苦中醒来,白婉心已经没有任何话能再对他说了。
    转身的瞬间,她只是轻轻道:“哪位与晚歌一起被带来的姑娘,就关在后院的柴房里。晚歌并不知道她也被抓了来,我待会替你支开人,救下她后就从后门离开。后门那,我已经偷到了钥匙,春兰已经在门口那等着了。锁已经打开,锁也只是虚挂在门上,你一拉便可离去!”
    与晚歌一起的,除了景青菱,江与儒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依计划行事,白婉心替她引开了守卫的人。柴房里,潮湿的空气中还漂浮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他拔开火折子,堆积起的木材里终于看到一件衣裳的一角。
    推开重重木材,终于在架空的木材中看到了昏睡的景青菱。
    江与儒拍拍景青菱的脸叫道:“青菱!青菱你醒醒!”
    一丝昏暗的月光下,景青菱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之间她面色发白,连那嘴唇都是一片龟裂。她身上很冷,可幸好还有一丝微热的呼吸。
    江与儒唤了好几声,她才断断续续地说着:“水……水……”这柴房里,别说是水了,就连空气都是让人恶心的。青菱在这里关押了这么多天还能活着,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柴房不远处,有一间下人做饭用的厨房。江与儒在月光下,悄悄向厨房靠近。刚走到一半,月光渐渐消失了。他抬头望天,星月不知何时消失在这苍穹里。
    这厨房似乎已经废弃很久了一样,没有锅碗瓢盆,只有座椅板凳。幸好灶台边还有一鼎大水缸,掀开木盖里面倒是满满的水。江与儒找不到任何可以盛水的器皿,左思右想干脆俯首入缸,嘴巴里含了一口水。
    刚刚准备回柴房的时候,却听到守卫的人去而复返。
    江与儒不得已立马退回厨房里等候。白婉心已经为他引开过他们一次了,若是再有一次恐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眼下,只有靠自己了。
    正在他愁眉之时,屋顶滴滴答答传来的雨滴声。
    下雨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不过须臾,点点的雨滴,忽然变成倾盆大雨。月亮被乌云遮盖,黑暗中起了雾人影隔着大雨越发看不见了。
    趁着雨水声响,视线由模糊,江与儒迅速溜回了柴房。
    景青菱依旧模模糊糊,只是叫了要水。这种时候,江与儒也不顾上他读的那些圣贤书了,直接用嘴喂了她喝水。景青菱悠悠转醒,眨眨眼睛,黑暗里看不清眼前的人。她浑身无力,推了推不开人。
    江与儒似乎感觉到他的变化,低头看她醒了生怕她会说话立马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嘘!别说话,是我!”
    景青菱听出了他的声音,勉强的点点头。黑暗里,江与儒不曾看到她的双眼。那眼睛,如果装了银河一般闪耀。女儿家的心事,在这一抹黑暗里,暗自生香。
    江与儒并不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吻景青菱。第一次她救回他的时候,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总拉着景青菱不放。他口口声声叫着晚歌的名字,模模糊糊中话说了很多关于他们的过完。
    景青菱以前一心只想学她大哥,她从来不知道情为何物。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感情来得很莫名其妙。她在江与儒与晚歌的故事里,着了迷也着了魔。
    有人云,人生如戏,戏出人生。听戏看戏,便是在别人的故事里,掉自己的眼泪。
    景青菱就便这些人之一,可她入戏得太深,有时甚至会觉得她就是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就在江与儒的晕醒里,她的配合,他的情深,都在她心里种下一颗关于爱情的种子。
    她知道这感情来得很可笑,也很荒谬,可它就是在心里疯长了。
    雨声中,微微弱弱传来一声花瓶摔碎的声音。这是白婉心与他约好的暗号,只要听到这声音,便是他们离开柴房迅速溜出后门的时候。
    江与儒偷偷打开房门一角,果不如其然。一声响,看守的两个人匆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就这么一个瞬息的时机,江与儒蹲下对景青菱急道:“快上来!”
    两人在大雨里跑到后门,春兰已经走了,铜锁果然打开着。他背着景青菱迅速出去,可瞬间又转头回去把铜锁一起拿走了。
    他是担心秦文声会怀疑到白婉心的身上,若是铜锁丝毫无损必是有内奸。可他匆忙间,也没有工具能伪装成锁被撬,所以只好连锁一起带走。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作用,但他心里对白婉心的愧疚也只能让他到做这些了。
    ————
    晚歌不知道被景青山拉到什么地方,任由他牵着奔跑。这个情景,忽然像是回到了那片飘絮的荻花丛里。
    她当时是想着,永远这样牵着手跑下去。时过境迁,即使中间有争执,有误会,可她现在涌上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依旧是跟他牵着手一直跑下去。
    月夜不知道何时变成了暗夜,雨是越下越大。景青山脱下外衣给她遮雨,可说实话这样跑着身上早就淋湿了。没有月光,可晚歌还是忍不住侧目望天。即使在黑暗里,连他的轮廓都看不清。
    她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幸好景青山一直拉着她,即使拉了回来。他在这样紧张的时候,还不忘在晚歌耳边调侃:“现在要看前方,不要看我。等我们回到家,我就把连放在你眼前让你看个够。”
    晚歌忽然有些忍俊不禁,这人痛苦的时候能开玩笑,大敌当前的时候也还能开玩笑。晚歌有些被他打败,也是,否则怎么会赌下人生陪他到江北。
    景青山也有些习惯晚歌的动作,这黑暗里,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晚歌对他跑的白眼。可对他来说,这白眼比媚眼来得更暖心。
    “就在这了,快下去!”景青山拉着她跑到一处隐秘的地方,这里晚歌并没有来过。虽然她在将军府有一段时间了,可她从来不会主动走出那间软禁她的小院子。
    景青山拨开一层泥土,忽然掀开一块木板。晚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地看不到下面。景青山塞给她一个火折子,让她跟着地道走。他已经安排了人,守在出口,只要晚歌出去自然就会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晚歌觉察不对,拉着他问道:“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
    景青山笑笑:“晚歌你听说我,青菱不在江北,她一定是被秦文生带到了云州。你先走,我再去找找她。一个小时后,我们再汇合!”
    晚歌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她着急地拉住景青山:“可是……你要小心,赵永你记得吗?他可能真的叛变了!你来云州的消息有没有泄露给他?如果有,他一定已经将你来云州的消息告诉了秦文声!”

  ☆、第一百零八章 诗若淡水水若花

夜色中,景青山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
    那种似笑非笑,让她说不出的不安。她再看,那奇怪的表情已经消失了。她皱起眉头:“你……是不是没有告诉他?那我就放心了!可是,我跟你一起找吧!”
    景青山摇摇头:“你身体不好,不要再淋雨了。听话,一个小时后候我们在丁叔家汇合!快走吧!巡逻的士兵,很快就要过来了!”
    晚歌拉着他的衣袖,怎么都不肯放手。景青山望着她,终究还是掰开她的手,将推她下了地道。关上木板又重新铺上泥土,他身形矫健地爬上了屋顶。
    既然秦文声不知道景青菱的身份,想必是没有晚歌会这样的待遇了。他带景青菱回来,估计也就是想在紧急关头,用来威胁晚歌罢了。既然这样,想必关押景青菱的地方,应该不会是什么院落里。
    雨夜里,腾起的雾气让视觉模糊,也让人听觉失去灵敏度。幸好此番来营救之前,景青山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当初云州的都督府重建成现在的将军府,一开始他就派人混进去摸清了将军府的格局。即使在这样看不清方向的雨夜里,景青山依旧能清晰地判断方向。
    将军府的后院,有一排库房、杂物房,景青山依靠自己的判断就是觉得景青菱会被关押在这里。再加上附近有人看守,这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断。只是这么多间屋子,到底间哪一间才是关押着景青菱的房间,的他着实是难以判断。
    他只顾着躲闪守卫的士兵,忽略了雨声太大以至于有脚步声快要接近自己景青山才惊觉到,他迅速跃上屋檐。
    “春兰,他们都平安地走了吗?”黑暗里有人提着一盏灯笼走来的,竟然是白婉心和她的陪嫁丫头。
    “放心吧小姐,我看着他们离开的!只是小姐,他们是平安走了,可要是让将军知道是小姐放走他们的话……”
    小丫头平时最怕的就是秦文声。虽然这夫妻二人看起来是举案齐眉,可终究是疏离了些。陪嫁过来后,秦文声对白婉心是不冷不热。虽然下人是不敢怠慢,却也没有那般尊敬,春来也不免为白婉心抱屈。
    “一夜夫妻百夜恩,他总不至于要杀了我吧?我有些头疼,春兰,你去你给熬点药吧!”
    小丫头走后,景青山从屋檐上一个翻身落在白婉心身后。一把枪顶在她的后背上,景青山轻声问道:“从江北绑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关在哪?”
    会关心江北带过来的小丫头,除了江北那边的人还会有谁?白婉心已经猜出了身后的人就是景青山。今夜她是第一次见到景青山,她没有记住景青山的样子,因为夜色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白婉心不见惊慌,只是愣了一下道:“你们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们?景青山愣了一下。景青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个你们是谁,他将手中的枪向白婉心又推进了一点:“你只需告诉我,那丫头关在哪里?”
    白婉心转过身,景青山差点就准备打晕她了。白婉心微微一笑,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敌意。
    传闻秦文声的夫人白婉心十分美貌,若牡丹花般雍容。但他今日一看,倒是觉得有几分若水的淡雅,不似牡丹张扬。他隐隐猜到了面前这女人的身份。
    他终于还是放下了手,白婉心笑道:“景少帅放心,她已经被与儒救走了。他们从后门刚走不久,若是你要追一定还能追上去的。”
    景青山这才点点头,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晚歌口中的婉心姐,秦文声的夫人白婉心。既然晚歌都说她帮过她,他倒是没必要伤害她。他收起枪,点头道:“多谢!”
    白婉心并没有仔细看他的脸,只觉有一阵风拂面。而景青山的背影,从她身边奔过,一会便消失在夜色中。白婉心垂眸一笑:“小晚到底是幸福的,这个男人……重感情。”
    ————
    “将军,他们已经逃走了!”
    “计划提前实施,一定要给我截住他们!如果留不住人,就留住尸!”秦文声坐在办公桌前目光如同苍穹般深沉,手中香烟狠狠在烟灰缸里掐灭。
    楼下的大厅里,庆功宴依旧在继续,只是少了那主人公。
    秦文声走到窗边,窗外还在下着大雨。他忽然微微一笑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景青山,我为你做好了牢笼,就等你来跳了!晚歌……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他闭上眼,内心有片刻的挣扎。他知道自己的变化,他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他还是将自己变成了自己不喜欢的样子。当年云州失守,他们举家迁徙,他父亲郁结于心终日借酒浇愁终于倒下了。
    他父亲临终之时逼他发下重誓,无论如何都要夺回云州。不管有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方式,一定要将云州夺回,要让他父亲魂归故里。
    他父亲去世不久,母亲也接着去世了。将妹妹嫁出去后,心无旁骛的他就开始疯狂地研究战局,开始策划一系列的反攻。他终于拿回了云州,将父母葬回了故土。可他再回到当年的秦府,却是物是人非。
    风吹来,雨水被吹入了室内。秦文声被淋到,瞬间变得清醒了一些。他关上窗,披上一件外衣,将子弹上膛匆匆出了门。
    几辆车鱼贯地从将军府驶出,灯光照亮了这个雨夜。平静的夜里,忽然被渲染上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白婉心站在卧室的窗边望着秦文声上了车,她终于明白了秦文声的用意。原来让晚歌跟他一起登报,并不是简单的想气景青山,而是请君入瓮。
    只是秦文声也漏算了一点,他大概也没想到景青山会在庆功宴当晚就来救晚歌了。他的部署虽然早就准备好了,可景青山的提前到来,倒也让他猝不及防。
    计划被打乱,不知道是否还能达到原计划的效果。白婉心微微叹息:“小晚,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了。接下来,就要看天意了。”
    “妈妈,你在看什么?”秦禹航揉揉眼睛,光着脚丫就从床上爬了下来。
    “没什么,快去睡吧!明天一早醒来,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天气。”白婉心抱起儿子,看他小脸上写满困倦不觉好笑。轻轻拂过他稚嫩的脸颊,这一刻,她只希望她的儿子做了普普通通的人。枪林弹雨,她实在不想让儿子继承他父亲的命运。
    “钟妈说,晚上看不到星星月亮,明天多数是下雨或者阴天。妈妈,你说对不对?”秦禹航睡眼朦胧,还要跟母亲讨论天气。白惋惜怜爱地点点头,抱着他沉沉睡去。
    这一夜还要发生多少事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一夜,注定不平静。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黑夜,轰鸣的雷声,响彻华夏大地。
    江与儒背着景青菱奔跑在路上,他不知道景青山藏在哪无法将青菱交给他,想来想去只好打算先带她回江家在云州的一座小宅院。
    白婉心是无意间才发现了景青菱,她也没有来得及将景青菱的事告诉晚歌。如今人是救下了,可他却没有办法送她回江北。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人知道景青菱的身份,否则今日绝对无法这么顺利救出她。
    雨水让泥土变得有些泥泞,江与儒留下的脚印,虽然被雨水冲刷去了一些,但还是残留下清晰的脚印。他背着景青菱,而两个人的重量在泥土上压出来的脚印要比一个人深了许多。
    景青山跟着脚印一路追了过去。
    江与儒到底只是一介书生,这体力到底是不如景青山这个军人,何况他还背着景青菱。
    终于追上了江与儒,景青山却不敢叫他。虽然这雨夜杂声很大,他还还是怕惊动附近的居民。江家在云州很有声望,他不能让江与儒落下个吃里扒外的名声。
    江与儒也觉察到了身后有动静,他以为是将军府的人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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