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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似乎害羞了,只听她扭扭捏捏的说:关键是得人好,如果能像姐姐男朋友那样有文化有修养,当然更好了……
她似乎越说越害羞,声音渐渐的低下去,到最后已经宛如蚊鸣,不复可闻了。
“姐姐男朋友”,也就是桃花的男朋友,会是谁呢?小娟应该没见过周峰,难道说的是我?这么想着,我顿时有些来劲,使劲把耳朵贴到门缝上,准备滴水不漏地偷听桃花的下文。
却听桃花卟哧一声笑道:那老灭有狗屁修养啊,再说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听了桃花这番无情无义的话,我顿时心如刀绞。
正在痛不欲生,又听小娟嘻嘻的笑,说:姐,你就骗我吧,我虽然是乡下来的丫头,没啥见识,可你的心思我懂呢,你看他的眼神告诉了我,你是喜欢他的——哦,也许那是爱吧。
桃花笑骂:我呸,你还是小毛孩儿,能懂什么爱呀情啊的。
小娟没再说话,只是嘿嘿的笑。
桃花毕竟狗肚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很快就听她压低声音问小娟:喂,小娟,你觉得老灭那家伙怎么样?
听到这里,我不禁傻乐起来。据说人越小就越不会撒谎,又说女人的直觉最为准确,既然小娟能看出桃花是喜欢我的,那么……
正在绝地逢生洋洋得意,那房门冷不丁地被推开,咣的一声,直接把猝不及防的我撞到对面卫生间的墙壁上。我极其痛苦地呻吟一声,抱着头顺墙根蹲了下去。辣块妈妈,轻轻的我来了,重重的我被撞了。
我蹲在地上拼命地揉着额头,却听桃花咦了一声说:老灭,这门刚才不会撞到你了吧?真是的,这工程师真是缺德到家了,当初为什么把门设计成往外推,而不是往里拉呢?
我心想我靠你大爷的,明明是你猛然推门才撞了我,你倒是贼,轻轻巧巧就把责任推到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工程师头上去了——如果你丫是故意赚我,那么这门就是香格里拉,到了你手上也会变成香格外推的。
桃花真他妈会装,又听她不解地问:老灭啊老灭,这门为什么会撞上你呢?难道你正好想进厨房?不会这么巧吧?
我没再搭理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唔了唔,抱着头往自己的卧室蹒跚而行。
后来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我问桃花那次推门撞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我故意的,我正和小娟说着话儿,看到毛玻璃上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我就知道是你这混蛋在偷听,所以呢,我就突然推门了——唔,没把你撞到脑震荡还真有点儿可惜了,都怪小女子人单力薄,做不成大买卖。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58)
第二天早上,额头被撞出一个小灯泡的我背着包正要去上班,在客厅里被桃花截住了。我心里顿时一暖,以为丫要给我赔礼道歉呢。
没想到桃花对我的伤处熟视无睹,却说:老灭,跟你说件事儿。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着急上班呢。
桃花叫了起来:上班你倒是着急了,可是你的衣服却从来不着急洗——我这可不是冤枉你,不信你自己到卫生间去看看,自从洗衣机坏了后,你的衣服泡在盆里都多少天了,发霉了都。
我额上还在隐隐作痛,就冷冷地说:只要你没发霉就行了。
桃花叉着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啊,难道做了娱记腰杆硬了,不将我等草民放在眼里了?
我烦她为这点小事缠夹不清,就有点恼怒地瞪她一眼:得得得,我今天下班就把那盆衣服洗了,省得你上厕所看到我的衣服心猿意马拉不出屎。
说完拔脚就要出门,桃花却一把拽住我的单肩背包。
我猛回头,发现桃花正冲我吹胡子瞪眼睛,但她很快就笑容可掬地说:老灭,是这样的,我想把我们的衣服都交给小娟来洗,咱们每人每月给她100块钱就行了。说实话,我有时也懒得洗衣服,床底下还堆着一堆旧衣服呢——哼,别想鄙视我,都是被你带坏的。
听了这话,我不禁有些犹豫,100块钱虽然不多,但对我这样的上班族来说,多少也是个数字;再说了,洗不洗衣服其实没啥关系,我有时没衣服穿了从脏衣服堆里随便翻出一件照样穿出门,也没见人提啥意见。士为悦己者容,如果不是去相亲,真没必要衣冠楚楚纤尘不染的,我认为。
桃花似乎怕我拒绝,就又说道:小娟今年高考已经考上师专了的,可为了供弟妹上学,她……
我明白了桃花将要说些什么,马上就打断了她的话:行行行,就这么着吧,小娟那姑娘长得挺干净挺漂亮,她洗出来的衣服肯定也会很干净,穿起来也会很精神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跑到门外楼道掀电梯,只听桃花依稀骂道:这狗屎,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那以后,大约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和桃花的衣服都由小娟来洗,我们分别按月付给她100块钱。乡下的女孩就是勤快能干,出来的活儿一点也不含糊,衣服被她洗得比新买的还要干净。最令我满意的是,小娟还会用米浆水泡洗我的白衬衫。每次穿上她替我洗的衬衫,都能感到领子坚硬笔直,人也精神不少。
每天小娟在楼下雇主家里做完活儿,都会跑到楼上我们家来玩一两个小时。有脏衣服了就洗衣服,没衣服可洗了,她就陪着桃花在客厅里玩牌嬉闹,或者跑到桃花的卧室里窃窃私语。这一点让我有些嫉妒,自打桃花搬来,我还没被允许进入她的卧室呢。有好几次,我腆着脸儿想进去参观参观,都被桃花大义凛然地拒绝了,她说你一个大男人跑到女孩子的卧室来干什么,不觉得挺居心叵测的吗。
小娟除了会推纸牌“算命”,还非常喜欢看书。我经常发现她缠着桃花要书看。桃花纯粹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借给小娟的无非是一些琼瑶席绢之类的言情小说,要不就是封面花花绿绿的时尚杂志。
有一次看到小娟捧着一本琼瑶阿姨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似乎中毒甚深。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从自己卧室书架上抽出两本落满灰尘的小说送给她看,一本是郁达夫的小说集,一本是沈从文的《边城》。
几天后小娟把郁达夫小说集还给了我,至于那本《边城》,她说实在太喜欢了,请我允许她先留着慢慢看。她对书籍的痴迷让我依稀看到了自己的当年,颇有些百感交集,就苦笑着对她说:如果你真的喜欢,那本书就送你给吧。
小娟欢喜莫名,望向我的眼神竟然带着些许感激。
桃花在边上看不顺眼了,撇着嘴问小娟:不就是一本破书吗,有啥了不起的?再说了,你还以为臭老灭真有那么好,会忍痛割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你吗?不会的。那都是他玩剩下的东西——你别瞪我,上回你不是拿报纸当手纸了吗?你本来就不是爱惜字纸的人。
我想起以前她偷偷把卫生间手纸拿掉的恶作剧,正要发作,却见小娟笑眯眯的说:姐,那本书真的很好看呢,是讲翠翠和傩送爱情的,特别感人啊。
桃花更加不屑地说:爱情?狗屁了吧,这世上哪里还有爱情呀。
小娟微微的笑,脸上露出无限的神往,痴痴然懒得和难以理喻的桃花沟通了。
小娟告辞后,桃花马上就对我翻起白脸,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哥们,人家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你为啥要向她输灌什么狗屁爱情?你不会见色起意,想把自己的魔爪伸向涉世之初的小姑娘吧?
看着她那朽木不可雕也的蠢样,我不禁黯然摇头:桃花啊,不是我说你,爱情是很纯洁的东西,它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你不懂就别瞎说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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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如狼似虎(59)
桃花从冰箱里取出两袋酸奶,丢了一袋给我,她自己用牙撕开一袋,在三秒钟之内就咕噜咕噜消灭了一大半,完事抹抹嘴说:显得你多明白似的。我不懂爱情,难道小娟就懂了吗?唉,你还是收山吧,在姑奶奶的眼皮底下,您老人家如果想搞歪门邪道,这简直比赶英超美还有难度。
我轻轻摩挲着桃花扔过来的酸奶,幽幽地说:一个人懂不懂爱情,跟年龄无关,有的人活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长啥模样。
桃花傻笑着问:哦,有这么玄乎吗?这样吧,老灭,你用一句话来形容一下爱情吧,我听听。
沉吟片刻,我很苏拉格底地说:爱情让人不顾一切。
桃花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盯着我,突然哈哈大笑。
我正被她这笑声搞得寒毛直竖,桃花抢到我面前,很不顾一切地夺走我手掌里的那袋牛奶,冷冷地说:酸奶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摸的——看你这灵魂出窍的样子,敢情是把这袋软绵绵的酸奶当成情人了。
我本来是想调侃一句,说我的情人就是你啊,不知怎么搞的,气急之下却说成:你自己不是有奶吗,干嘛还抢我的?
桃花俏脸一红,咬着下唇闪到自己卧室去了。
刚开始我有点纳闷,不知她为什么脸红,后来一寻思,明白了,是我刚才那句话产生了歧义。其实,我说的奶是酸奶,并非……但这种事只能不了了之,我总不能过去跟她解释说:喂,我说的奶是牛奶,不是你身上的奶——那样一来,倒是可以解释清楚,不过危险系数也会随着大幅攀升了,人身安全恐怕就难以保障。
那天晚上,自从我说了那句话后,桃花就躲在她的卧室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往常的时候,她总会跑到我的房间来让我教她玩电脑游戏,或者缠着我跟她下几盘象棋。而我,也习惯了她来捣乱,一个人呆在屋里总会有些莫名的失落。
百无聊赖之下,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般来说,我是不会主动往家打电话的,费钱。有一次我老妈在电话里抱怨说:你这孩子,就是远在千里之外,也不忘对我们进行剥削;唉,我和你老头子就是命苦,一辈子都逃不掉你的魔掌。
因此当我主动往家打电话时,我老妈抓起电话声音颤颤的说:孩子啊,北京天冷了,你要多穿几件衣服啊。
她显然被我这个充满爱心的电话感动了——其实我只是主动拨通了号码,啥话也没来得及说呢。
我一边在键盘上输入电脑的密码,一边歪头夹着电话敷衍老妈的唠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每次打往家打电话我都有点畏难的心理,我不知道该跟老爸老妈说些什么;而且,随着日子一天天混过去,老妈对我婚事催得越来越紧了,往往三句话没说完,就问我有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孩子。
果然,老妈在让我注意保暖、加强营养之后,又老调重弹了:儿子啊,最近有没有碰上合适的?
以前她问起这个话题,我总会烦得要命,如果说已经有了吧,那是骗她,如果说还没有吧,总会引起她的抱怨。有一次我实在被她缠得快疯了,撂下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就挂了电话。结果他们夫妻俩玩起了车轮战术,我还没喘过气来,老爸就呼哧呼哧打来电话:我日你娘,你这小王八蛋,你妈被你气哭了知不知道,信不信我掂着菜刀来北京剁了你?
不过那天晚上我却心里一动,对老妈说:妈,现在有个女孩跟我合租呢,人长得很漂亮,心眼好像也不坏……
老妈迫不可待地问:哦!她干什么工作的?
我告诉老妈桃花是工商银行的大堂经理,就听老妈心急火燎地说:那好啊,银行是金饭碗啊,这样吧,还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你有本事就把她带回家来——要不,我和你爸这两天就搭飞机来北京,实地考察一下……
我情绪突然有点低落,打断了她的话:妈,你俗不俗啊,什么金饭碗银饭碗的,难道我是跟一只饭碗结婚吗?再说了,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
老妈顿时火冒三丈地说:天杀的,连你老妈也敢耍着玩。哦,那就重新找吧,今年年底再不交货,就别再跟我们联系了。
我不自觉的流露出伤感,叹了口气说:妈……可是……我好像爱上她了。
老妈沉吟片刻说:如果你真心喜欢她,那就使劲去追,我的儿子我清楚,就不信比不上别人——对了,那女孩对你有没有感觉啊,这点最关键,咱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犹犹豫豫地说:感觉,应该有的吧,不过她总是忽冷忽热的样子。
老妈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女孩子嘛,当然要摆摆架子了。要想不吃夹生饭,就得加大火力,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就好办了。当年你爸还不是这样,不然你妈会看上他这种要文化没文化,要长相没长相的粗鲁汉子?
我嘿嘿笑:妈,我爸当年可是方圆十里之内有名的帅哥啊。
老妈也乐了,随即口气一紧:虎父无犬子,那你就别给你爸丢脸了,赶紧给我拿下她。
虽说军令如山倒,但我又不是忽必烈,可以骑着马攻城掠地;再说人家桃花是个活蹦乱跳刁钻古怪的大活人,并非什么6号高地啥的,只要拼了老命似乎就能拿下。
放下电话,我躺在靠背皮椅上出了一会儿神,鬼使神差地在百度输入“迅速拿下美女的技巧”这9个字——我似乎也着急上火,颇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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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0)
以前没做过记者,感觉记者尤其是娱乐记者挺神秘的,上了一个星期左右的班,业务技巧差不多掌握到手了,这神秘感也荡然无存了。记者是负责报道新闻的,娱记就是负责报道娱乐圈里各种各样新闻的——当然,借用炒作宣传的手段,不是新闻也可以当成新闻来报道。如果没有采访任务,我就在报社里揣摩那些曾经轰动一时的报道范文,或者帮编辑们看看稿子;如果出了任务,比如大型演唱会、娱乐公司新闻发布会、电视台选秀节目、歌手唱片发布会、样片试映仪式等等,那我就会背着装备到处瞎跑。
这还是好的,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有一次编辑部接到报料,说有一对著名的明星情侣将去某某大型商场购物。责任编辑黄军两个小小的眼珠转了几转,最后停在我的身上,派我去完成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当我超到那家超市,在停车场上发现有不少鬼鬼祟祟的家伙,凭着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经验,我立马就判断出这些人跟我一个德性,都是些逐臭之蝇。结果我们心照不宣的在寒风中候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别说是明星情侣,就是一对鸟儿也没逮着……
那次真把我冻坏了,心里也十分窝火,让我对这短暂的娱记生涯充满了厌恶。我以前就不喜欢看娱乐新闻,对那些关于明星绯闻、购物、结婚、产子的花边新闻更是嗤之以鼻,你说报道啥不好,干嘛非得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有意思吗。
当我一无所获回到报社,已经下班一个多小时了。挎着包走在楼道里,感觉头昏脑胀,我知道自己可能感冒了。在拐角处,我掏出一支烟点上。我这人有时似乎存在自虐的倾向,一般人感冒了都不会抽烟,而我偏偏相反,越感冒烟抽得越凶。
刚抽了两口,楼上台阶响起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报社副总刘兆老师。
刘老师看到蹲在地上抽烟,过来找我要了一支,并用我手里夹的那根烟对上了火,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浓的烟柱,然后问我:你来报社有半个月了吧,怎么样,业务上适应了吗?
我就说了一些自己的体验和看法,最后还婉转地表达了我对娱乐新闻的反感,并希望领导能考虑一下我的特长,最好把我调整到社会新闻版去,那样才能真正让我如鱼得水。
刘老师看我一眼,笑眯眯的说:你的新闻写作能力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这样吧,先在娱乐版干一段时间,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调到新闻版来——小伙子,不要着急嘛,慢慢来。
刘兆老师这么一说,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仿佛自己在挑肥拣瘦了。不过,眼前似乎也看到了一缕曙光,心情不自觉地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