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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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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生活方式
        第四章生活方式

       从金刚家出来,高建良想起了祝兰婷,心头涌出一股酸痛,不知道祝兰婷现在怎样了,能不能适应解剖课了,现在也该放假了。祝兰婷上的大学要读五年,她以后的路要好走得多,因为她有个“好”爸爸。这段时间高建良的天几乎就没晴过,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与无奈,然而这一切却都阻挡不住他对祝兰婷的思念,这种思念表达不出来,唯一能够说清的就是撕心裂肺的感受。难道做不成恋人真的不能再做朋友了吗?这句话他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次。他又想起临毕业时实习小组的毕业宴会和在宴会上照的那张照片来,那是他很少有的尽兴,也是他第一次和异性做出这种举动,当时并没有感到半点尴尬,反而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叹:“唉!人这个东西啊!越是靠近自己喜欢的人越是不自然,甚至目光碰撞一下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而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时,即使勾肩搭背也不觉得不自然。”高建良的酸楚中浸满了矛盾,感觉自己像一粒风中的蒲公英种子,孤独而柔弱,好像命运根本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曾经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好像都被无奈吞噬掉了,现在只剩下一身的迷惘。

       转进通往家的巷子时,迎面遇到爸爸骑着自行车驶过来,高建良问:“上班啊爸?”

       爸爸没有下车只是答应:“嗯,你早点回家。”

       爸爸骑车从高建良的面前驶过,高建良转过身朝着爸爸的背影大声说:“爸,小心点!”

       这一回爸爸没有回答,蹬车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紧接着又快速地向前拐过街口,消失了。

       晚饭高建良吃得很少,吃过饭就钻进小屋,趴在炕上看杂志,他一向不喜欢看电视。妈妈的脸上又堆满了忧郁,侄子去他姥姥家了,家里的气氛很压抑。

       每当心情郁闷时,高建良总喜欢用笔来宣泄。他从炕上爬起来,翻出自己的日记本,在上面写了一首诗:

       我拖着黑夜寻找光明

       沉重的脚步踏着泥泞

       溃烂的伤口流着脓血

       破碎的心仓惶地跳动

       星星眨着眼睛为我送行

       月亮躲进云里暗自悲痛

       小小的我迎着寒风撞破冰冷

       寒冬的黑夜让我受尽欺凌

       地平线已微微发红

       而我已经没有力量再去寻找光明

       太阳把光明送给了大地

       而大地却多了一分沉重

       因为我已经倒下

       已经一动不动

       此刻

       只有大地才能听到我的心跳

       才能感受到我的冰冷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建良睡着了,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屋子里黑漆漆的,他的身上盖着毛巾被。他打开灯,起来解了个手,通过大屋门上的玻璃窗向屋里看了一眼,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听到了妈妈翻身的声音,之后是几声轻轻的咳嗽声。高建良回到自己的屋里脱去了身上的单裤与汗衫,把褥子铺到了炕上,关灯前他看到柜子上的杂志里夹着他的日记本和笔。

       刚吃过午饭小志就跑来找高建良,高建良正坐在屋门口洗衣服,小志一进来,高建良二哥家的京巴狗就朝他叫个不停,二嫂推开屋门伸出头喊:“儿子!儿子!来,进屋来。”那狗摇着尾巴钻进了二嫂家。

       小志走到高建良身边蹲下来,一脸幸福的表情中不断冒出洋洋得意,“洗衣服呢四少爷?刚才差一点儿让你侄儿把我咬了。”

       高建良坐直了身歪着头皱着眉直直地看着小志,一边嘴角渐渐地翘起,挤出了些许似笑非笑,稀释在诧异的表情中。

       “今天咋这喜庆呢?是不是昨天晚上梦着啥了?”高建良问。

       “哪天不高兴啊?”

       “呵呵!”高建良这一笑用肉眼几乎看不出诧异来了。接着问小志:“你说精神病传不传染?”

       “这话里有埋伏呀!”小志站起来向下斜视着高建良,接着又说:“这知识分子讲话就是歹毒呃,骂人都骂得那么婉转,跟你们知识分子唠嗑都得都得看兵法,要不都没法唠。”

       “肯定是占到啥便宜了,我是‘农民’,我还不了解你?”

       “哈哈!算你聪明!”小志用右手的四个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又说:“你说我哪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啊,我不想占便宜,但是老天都不干!”

       “这把你得意的,都忘了自己姓啥了吧?啥事儿啊?居然把一个正常人毁成了这样!”高建良问。

       “这阵子我的点子老旺了,昨天晚上我又把他们给收拾了,那‘刘瘪子’这两天都让我收拾赖了,他昨天晚上又输了二百多块,哈哈!”得意不断地从小志的脸上往外冒,接着又说:“你说要是按一天赢一百五计算,一年三百多天,嗯那就是四万多块啊!”

       “跟你唠嗑挺生气呀!你不吹牛嘴干巴是不?你真是受大嘴儿的传染了!”高建良说完又抓起水盆里的衣服准备洗。

       “嘿嘿!晚上我请你喝酒!你没事儿吧?我给大嘴儿打电话,晚上咱哥仨喝点儿,就当是为你俩光荣毕业庆祝一下了。”说着小志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抽出个电话薄,转身边看边兴奋地走出了院子。

       片刻,小志跑了回来,大声说:“晚上大嘴儿得去他舅家吃饭,咱俩先去,他要是回来早的话就呼我,要是回来晚了就不去了。”

       高建忠从屋里走出来,睡意未退。小志一看到高建忠马上恭敬地说:“哎呀!三哥回来啦!是不是你在屋里睡觉呢?让我说话把你吵醒了吧?”

       高建忠递给小志一根烟说:“没事儿。”小志拿出打火机上前给高建忠点着了香烟,之后自己也点着了烟。高建忠笑着问小志:“这两天挺滋润啊?”

       “嘿嘿!”小志嬉皮笑脸地回答:“赢了几场小麻将,这不来这儿想显显吗。”

       “玩儿多大的啊?局子干不干净啊?”高建忠又问。

       “小麻将,一块两块的,没多大输赢,都是咱家邻居和我们同事,总在一起玩儿,一点儿鬼儿也没有。”小志笑嘻嘻地接着又说:“晚上和老四咱们喝点儿啊?咱们挺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找个小地方,唠会儿嗑。”

       “晚上不行,我有事儿,有个朋友的老爷子过生日我得去,你们喝去吧,让老四请。”高建忠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放在了窗台上,接着又对高建良说:“晚上你请请这帮小哥们儿,喝完早点回家,别在外边惹事儿。”

       小志赶紧跨步上前,迅速抓起窗台上的钱塞到了高建忠的裤子兜里说:“三哥你这是干啥啊?我们喝酒能让你拿钱吗?”高建忠用一只手抓住小志的手执意不肯收回。小志又说:“三哥你快别撕巴了,我有钱,并且这阵儿我没少赢钱,等老弟没钱的时候再找三哥要行吧?”

       高建忠勉强把钱收下了,又聊了两句之后返回了屋里,小志也走了,约好了晚上五点半在“大锅烀肉”见面,高建良继续洗着衣服。中午的事发生得很圆满。

       高建良与小志走进了“大锅烀肉”,一进门的右边并排放置着四个大黑锅,打开锅盖里面分别是烀肉鱼干菜红烧肉和小鸡蘑菇,都热气腾腾,小店不大生意挺火。他俩要了一小块儿烀肉一碗小鸡炖蘑菇和两盘炝菜,小志喝了一个“小鳖犊子”牛栏山二锅头,高建良一瓶啤酒下肚脸上就泛起了红晕,小志说他能喝高建良仨来回儿一点不过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各自的“前途”,之后谈到了高建良毕业后即将分配的情况,小志对高建良说:“主要是要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干是不是?环境差一点条件差一点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既要符合自己的能力又要有前途,眼光也别太高,的活儿厉害,咱干不了是不是?”小志的话语里多少带有安慰高建良的成分,接着又说:“有一份好的工作很重要啊!这是一辈子的事儿啊!‘男怕务错行’啊!你和我的起点不一样,得好好珍惜这张大学文凭啊!你别看我当时分配的不难,但是在我那儿要是没人的话,要想发展比登天还难,我这辈子就是一个臭工人了,要文凭没文凭,要人没人,干好了是个劳模,累一身病,在单位一天弄得跟个小鬼儿似的,结果是‘黑爪子挣钱白爪子花’。”

       “没文凭现在你可以读‘成人’啊!工人有啥悲观的,一步一步往上干呗,挑大粪的都能当人大代表,你差啥呀?但是就你现在这种干法,如果我是你们领导的话我也不能提拔你,不好好上班,总在家打麻将,‘小桌一放,啥事儿都忘’。‘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但是首先你得使自己成为一匹千里马才行,这个是硬件基础,让一个不会骑自行车的人去参加自行车拉力赛,那你说他能上去场吗?”高建良对小志的话表示反对。

       “你说那玩意说的,我要是喜欢念书能初中没毕业就去当兵吗?部队多苦啊!我刚一去的时候都给老兵洗脚洗袜子你知不知道?那我们排长要是看你不顺眼的话,你就是给他上一根‘红塔山’,他咔咔的就给你撅喽,不管跟前有多少人。”小志的表情显得不屑一顾,接着又说:“你不了解‘国铁’,别说发展,就是把这身油包脱下去都难啊!在我那儿干什么都得要‘令’,想弄个干部令要是朝里没人好比捅破天,知道不?别说咱没啥水平了,就是有水平的现在混得‘啥也不是’的也多的是,不就是因为朝里没人又不肯花钱嘛。你现在刚出学校门对这个社会认识得还不够深刻,有没有能力得看领导用不用你,支不支持你,啥算能力啊?‘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能让历任领导都得意你这才是能力,懂不懂?我现在就是混,混一天没挨领导扣我就算赢一天;混一个月工资开到手我就算赢一个月;混一辈子退休有劳保我就算赢了一生!我这还算是不错的呢,上班还不少干活,有的人现在是下班就喝酒,上班就睡觉,除了打麻将问啥啥不知道,就知道开支是几号。”小志表达着自己的观点,一脸苦苦无奈的表情。

       “呵呵呵!”高建良听得呵呵地笑。

       “你不用笑,我说的都是现实,等你以后参加工作了,接触社会多了你就明白了。像我这样的在国企里好混不好干,干得太认真了不但得罪同事,而且也得罪领导,我现在明白了‘民不与官斗’的道理,领导说啥就是啥,多请领导喝几顿酒,逢年过节给领导买点

第五章、面临就业的困惑
        第五章面临就业的困惑

       一连几天不下雨,天气燥闷,高建良趴在家里小屋的炕上,心情和这天气一样,胃部和右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大舅刚刚来过,谈论得最多的是关于他的工作,然而涉及更多的还是一个字钱。这使得高建良的心里不是很舒服,他趴在炕上寻思:“怎么才能挣点钱呢?应该利用还没上班的这段时间找份结日薪的工作,但是自己能干啥呢?什么样的工作能结日薪能?要不做点小买卖?上点袜子裤头之类的东西到夜市去卖?得多少本钱呢?到哪去上货呢?”突然,他想到了金刚的妈妈。金刚的妈妈下岗后一直在市场卖水果,去金刚他妈那儿打听打听,看能不能上点水果卖。想到这里高建良兴奋地爬起来,吃了两片胃药,套上汗衫一路小跑来到金刚家。

       金刚正穿着短裤拖鞋在楼下下象棋,高建良等了好一会儿金刚才败下阵来,还要再杀一盘却被高建良拽走了,“连老头都杀不过还要玩呢?要是我,都丢不起那人。”

       “哎呀!就你那两下子,你根本都上不去场,这些老灯泡,一天除了评论政府就是打扑克下象棋,要是不气他们也不好赢。”金刚希望能通过解释来为自己找回面子。

       高建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金刚觉得大学生练摊儿不仅是自己场祝币彩窃谖耆枭缁幔还故谴呓既チ怂璧乃�

       到了金刚的妈妈那里,金刚先开了口:“妈,老四来了,我俩想吃点饭。”

       高建良马上说:“我中午吃过饭了。”

       金刚皱着眉头瞪了高建良一眼。金刚的妈妈从钱匣子里拿出三十块钱递给金刚说:“你和良子买点酒菜回家吃吧,饭店不干净。”金刚接过钱,一刹那,两个人的两只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个少妇来买水果,金刚的妈妈一面招呼顾客一面指着钱匣子对金刚说:“你数数里面有多少零钱?”

       钱匣子里装的都是零钱,金刚把钱拢好开始数,最大面值是十元的,金刚的妈妈给那个少妇称水果。突然,一张十块钱从金刚手里滑落到地上,还没等高建良反应过来,金刚的一只脚已经从拖鞋里移到了那张十元纸币之上,轻轻一勾,这十块钱便与那只脚一同回到了拖鞋里,动作轻盈连贯,一点不拖泥带水,也没影响数钱的进度。那少妇拎着水果走了,金刚把钱递给他妈说:“二百三十七块。”金刚的妈妈接过钱,连同刚收的十五元钱一起放进了钱匣子里。

       “婶儿,我想利用这段放假的时间卖水果,挣点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但是不知道这其中的买卖细节,想问问您。”高建良开口问。

       “这活儿你能干得了吗?大学生还能经得起风吹日晒的?现在的年轻人恨不得睡到太阳照屁股,还能吃得了这苦?”金刚的妈妈听高建良说要卖水果,认为高建良根本干不了这活儿,表示反对。

       “不要紧,我能吃苦的,我得给自己找个锻炼的机会。”高建良笑着说。

       “卖水果看似简单,其实不好干啊!刚一开始卖时都经常赔钱,上水果得会挑,要不上来的水果附头是好的,底下的都是烂的,卖的还没有扔的多呢。再者说卖便宜的水果不怎么挣钱,卖贵的水果你得懂得贮藏方法,还得会使药。”

       “使药?使什么药啊?”高建良问。

       “像香蕉荔枝还有一些瓜类的水果都得用药,这些水果来的时候都是不熟的,这样才能方便运输与贮藏,卖之前都得往上面喷药,这样才能使它们表面上看如熟透了一般。再者就是在卖的时候要会看人,什么人差一不二的就行,什么人必须得足斤足两,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会的。孩子啊,听婶儿的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说你要是卖水果的话上哪儿卖去呀?弄个三轮车在路口卖吧,还不够城管抓的呢。上市场卖吧,一是不认识人根本买不到好号,二是不和税务所的整明白根本不行,货带多了上税多,并且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一天气也把你气死。小商贩要是不会打‘游击战’的话,最后就是闹个白忙活。”金刚的妈妈将一瓢又一瓢的冷水往高建良的头上泼,高建良刚才的那股兴奋劲儿,那股热情劲儿此刻都化作了郁闷。三个人又简单地聊了几句,高建良又得知了每天早晨三四点钟有去往水果库的箱货车,可以搭乘箱货车到水果库,然后用箱货车再把水果运回来。

       离开了金刚妈妈的水果摊,高建良边走边对金刚竖起大拇指说:“大脚趾头长毛老手儿!”金刚会意,哈哈大笑。

       下午高建良和金刚在大排档喝了些啤酒,之后两个人一边往高建良家走,一边闲聊。走到高建良家的路口时一辆墨绿色的奔驰轿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投去羡慕的眼神,之后便开始谈论起汽车。

       高建良尿急,两个人跑进了路边的厕所,厕所比较低矮破旧,小便时能从墙头看到街道上行驶的车辆。金刚先解决完了“问题”,走到厕所门口,然后大声说:“看,这辆车也挺不错,日本的头子。”

       高建良的目光越过厕所围墙,看到一辆崭新的银灰色凌志400轿车由西向东驶过,车停到了厕所前方约十几米处。片刻后,从车里副驾驶的位置下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下车后向车里摆摆手,之后那车徐徐开动,向东驶去,路过高建良家的胡同口转出了这条小街。刚从车上下来的那个女人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高建良与金刚都看清楚了,是高建良的二嫂。与此同时,二嫂也看到了刚从厕所里走出来的他们,二嫂的眼神中突然流露出惊讶与尴尬,表情中仿佛有一种在超市里偷东西被保安看到的感觉。

       “老四!咋在这儿呢?”二嫂问。在高建良的印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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