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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他们自杀了。”
“什么?”周大人停住脚步,并没有转身而是回头问道。
“大人,他们夫妇双双自杀了。”
“嗯。”周大人恨得想剁了他们,闷闷的喘了两口粗气,说道。
“明天上奏皇上就说,南宫夫妇因为拐卖净月王朝幼子被抓获,畏罪自杀。””
“是。”旁边的师爷写下周大人的话随着周大人离开。
南宫府一下子变的热闹起来,大伯面目狰狞的看着已经断气的两个人,脖子上皆有一道很深很深的划痕,想到刚才的一幕。
刚才周大人刚转身走出房门,手被绑在身后的南宫君朝着爱妻做了一抹诀别的笑容,夫人马上会意的笑了,猛然的挣脱侍卫,毫无准备的侍卫看见夫人向一把离弦的箭冲向南宫君,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划过南宫君的脖子,然后迅速的自杀。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神恐怖的看着倒下的两个人,看着他们嘴角皆是微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谋杀亲夫,然后自杀。南宫严也被吓傻了,但是傻愣过后怒火滔天。看着人去楼空的南宫家,走出房门的南宫严回头看了看黑暗的房间里,月光撒进房间,银色的月光打在夫妻的身上。
“老爷,他们怎么办?”一个老人看着南宫严躬身问道。
“扔进江里喂鱼,找到那个孩子,斩草除根。”说完,甩袖,愤恨的哼了一声离开了南宫大院。
南宫君,你够狠,够卑鄙,宁愿将南宫家交给一个外人也不交给我,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心吗?南宫君,你想的未免他简单了,只要是南宫家的东西,我都会不择手段,一点一点的拿回来。
南宫洛呆在黑暗的密室里,没水,没有粮食,不敢睡觉,不敢说话,不敢哭,不敢喊,更不敢睡觉,遭受着身心,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饿的两眼昏花的洛洛早就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能细微的看到密室里的东西,挪动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看着周遭的一切。
玉器,几大箱的金子和银子,这是以备南宫家不时之需留着的,上面积了一层灰,想必已经放了很久了。
价值连城的东珠,圆润饱满的珍珠项链,珍珠手镯,珍珠发簪,个个饱满,粒粒圆润大如莲子。
还有厚厚的账本,这是历年来入册的总账,还有一只玉笛,短小,玉身通透明亮,这是爹爹最喜欢吹的笛子,昨天爹还教我吹笛子的。
洛洛抱着笛子低低的抽泣不敢哭出声。
三天过去了,应该没有人了,打开密室的大门,出路是书房,小跑到大门边,从缝隙里看外面的情况,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还没有完全亮,外面,没有一个人,打开门,沿着墙壁向前厅走去,走到角落,猫着身子,空旷的南宫大院,人走茶凉,凋零的落叶积了厚厚的一层。
洛洛流着泪,托着小小的身子一路小跑到大门,看着外面冷清的街道。留恋的看了看南宫府,打开门跑了出去。
南宫洛孤零零的身子,一边跑一边擦眼泪,空旷冷清的街道上,风儿呼呼的吹着,地上的灰尘轻轻的飘起,路边的小乞丐抽了抽身子,拉紧身上薄薄的被子,身子缩成一团。
在密室的时候听大伯说,不,是坏蛋说,要把爹娘扔进江里喂鱼,去江边,一定能找到爹娘的,爹娘,洛洛要你们。呜呜……
洛洛一路小跑,不知道跌了几次,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擦破了多少皮,流了多少血,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像一个流浪儿一样狼狈不堪,凄凉的在风中无助的奔跑。
站在广阔的江边,江水不时的拍打着绿油油张着青草的水岸,江风飒飒的吹着小小的人儿,小小的人儿孱弱的身体在风中摇摆,好像随时就能倒下。看着广阔的江水,洛洛跪下了双膝。
“爹,娘,洛洛一定给你们报仇。”洛洛重重的叩首,站了起来,小小的身体看着无垠的江水,转身,踏着沉重而有些虚浮的脚步踏上草丛。
“哈哈……终于找到你了,我可爱的小侄儿。”面目狰狞的南宫严阴狠的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洛洛。
洛洛双腿发软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南宫严,后面是涛涛的江水,如果被南宫严抓住,只有死,他要是死了就无法给爹报仇了,如果……
最后南宫洛狠狠的看着南宫严,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愤恨的看着他,南宫严被南宫洛眼睛里愤恨吓到了,一秒钟后回过神,嘲笑自己为什么怕一个小孩子,怕一个将是一具尸体的南宫洛。
南宫洛狠狠的看着南宫严,脚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面朝着南宫严跳下江水,跳下去前没有眨眼睛,一直睁着愤恨的双眼看着南宫严,湍急的江水一下子将南宫洛的小小身躯冲走,淹没。
“给我下去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南宫严气愤的快要的肝癌了,命令身后的一群人说道,看着茫茫的大江,他没有任何的惭愧,内疚,悲悯之心。
打捞了一上午空手而回,南宫严眉头紧锁的打道回府。
第三章,命运
烈日,太阳当空,江水波光粼粼,水波荡漾,空中偶尔有几只海燕展翅飞过,江风瑟瑟的吹动江水,荡起一层一层的浪花。
广阔的大江之上,一只大船逆风而行,船帆上白色的布条上,一只残狼团,在风中翻腾飞舞,像一条在空中盘旋俯视的龙,守卫着这条船的安全。
船头,一位年约四十出头的长者,一双锐利的眼睛充满智慧的看着前面广阔的江水,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在他的眼睛里,滑翔的水鸟掠过他的眼睛……
“尊者,从河里捞上来一个小孩子,还活着。”一个仆人样式的人走过来说道,后面的一个人抱着一个湿淋淋的穿着黑衣服的小孩子。
被称为尊者的人回头看着仆人将小孩放在甲板上,湿漉漉的衣服将地上的夹板浸湿,水滴在甲板上流动。
尊者皱了下眉头,看着男孩子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然后又看看男孩子的脸颊,脸色立刻变了。
“女孩子捞起来干什么?扔下去。”
“尊者,是个男孩子。”仆人恭敬的说道。“虽然他长得很清秀,也很漂亮,但是他的确是个男孩子。”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怪不得尊者会认为是个男孩子呢。
“怎么了?”一个嗓音粗矿的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看见甲板上的两个人,还有地上的一个小孩子。
“这是怎么了?干嘛救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娃娃啊。”
仆人再次汗了,被尊者认为女孩就算了,连一向粗矿的,神经大条的长者也将他认为是个女的,这个男孩还真是有张蛊惑人心的脸孔。
“长者,他是个男孩,千真万确。”
“什么?”长者再次的用粗矿的声音吼道,脸上明显写了你耍我的表情。
“他,一个小孩子长的跟娘们一样好看干什么?”
“相思。”尊者不悦的唤道,被称作长者的人跳脚了。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喊我相思,不要喊我相思,再喊我跟你急。”长者脸红脖子粗,脸色涨得通红。
“咳咳……”甲板上的小男孩咳了两声,从嘴巴里吐出不少的江水。
“还没有死呢。”长者蹲下身,捏起小男孩面对着自己,郁闷极了,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是不是女扮男装的?
想着,长者手里不闲着,很快的扒开南宫洛的衣服,看着被扒光光的小男孩,长者终于相信了。
“老头,这个小男孩骨骼奇佳,是个可以栽培的耗材料,带回去呗,反正多一个也不多。这不是还没有死透么。”
“嗯。”尊者看着男孩子的下半身,点点头,向两个仆人一摆手,仆人之一走进船舱,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穿在小孩子的身上。
小男孩被仆人们弄的一会儿抬手穿衣服,一会儿低头穿裤子,一会儿站起身系腰带,长者在仆人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走到尊者的身边,一脸打量的看着仆人们给小男孩穿衣服。
“还真是个没人坯子,这么小就长得这么妖孽。”长者一只手托着下巴说道。
男孩子是在仆人给他穿好衣服的时候醒过来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两个人,只觉得头疼如车裂,好疼啊。
“尊者,他醒了。”仆人看到小男孩子醒了,没有激动而是很冷淡的说道。
“嗯。”尊者看着醒过来的男孩子,仆人将男孩子放在甲板上,然后站直身体。
醒来的南宫洛看着蓝蓝的天空,淡淡的几朵白云在空中移动,像一幅美丽的壮阔的图案,有两只鸟儿飞过,南宫洛撑起小小的身子看着甲板上的人。
他们是谁?是我的家人吗?我又是谁?
看着眼前两个穿着一样的人,正冷淡的看着自己,小小的身子胆小的瑟缩了一下,往后退,手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好像是鞋子,抬起头,再次吓得往另一个方向缩去。
两个人,那个碰到鞋子的人,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黑色的头发,白丝若隐若现,眼睛像是一滩黑水,另一个人,目光如炬,怒发冲冠,一看就是那种不是好脾气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长者声如洪钟的问道。
“南,南宫洛。”南宫洛胆怯的回到。
“怎么会在河里?”尊者沉声的问道,这未免太过巧合,他们的船刚好从这里经过,就有一个男孩子掉在了江里,还这么巧合的被我们船上的人发现了,还很巧合的救了起来。
“不知道。”南宫洛再次怯怯的回答道,他的确是不知道啊,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尊者还是深沉的看着南宫洛小小的身子,像是在看一个犯人,一个知道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犯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也不能掉以轻心,尊者的易欣太重。
“你不知道?你也不知你住哪里?”长者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名字,其他的不知道了。”南宫洛将身子缩成一团怯怯的说道,很努力的想要想起自己的是谁。
“那你知道这个吗?”尊者拿出手上的玉笛,问道。这是刚才仆人在他的怀里发现的,如此贵重而又宝贝的东西,他肯定很重视。
“不知道。”南宫洛看了玉笛一眼,摇了摇头。
玉笛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幽绿的光芒,像是破碎的裂痕,只要稍微一碰就会碎成粉末,又像是一只手,在碧绿的玉笛上流转,游动。
“哇老头,什么时候有这个好宝贝。”长者一脸你私藏东西都不告诉我的样子指控道,伸手就要抢,尊者早有准备,手腕一转,长者扑了个空。
“你当真不认识,这根玉笛我说的的不错,应该是前朝空凌王朝的东西。它价值连城,你好好的保管吧。”将笛子向前一伸,仆人上前拿过笛子放在南宫洛的手上。
“它是我的吗?”南宫洛问道。
“你身上得来的便是你的,来人带下去吧。”南宫洛拿着笛子被人带到了船舱里,船舱很大很深,里面睡着很多的小孩子,至少有三百个,最大的也才八岁,最小的才三岁。
起初,南宫洛以为他们跟他一样都是被人给从江里就起来的,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一群被劫来的小孩子。
他们有的是官宦人家的孩子,有的是皇亲国戚,有的是寻常百姓的孩子,有的是县太爷的公子,还有的是乞丐。
他们都是莫名其妙的被带来的,有的人只知道在床上睡觉,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刚开始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会被人胸腹没有饭吃,饿了几顿就乖乖的听话了。
还有的是在家里玩耍就无缘无故的昏迷被带来了,有的是洗澡的时候,有的人是回家的路上,有的人是在欺负人的时候,还有的是在街上行乞,眼前一黑,醒过来大家就已经在船上了。
只有南宫洛,只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就在甲板上了,是船上的人救了他,或许他是在船上玩耍的时候掉进水里,才被人给救了。总之,南宫洛心里没有想什么。
船在大江上行驶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里,他们没日没夜的睡觉,醒了就吃饭,喝水,上厕所。
每次送饭来的都是冷漠的仆人,他们被关在夹板的最底层,没有阳光,空气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有的人生病了没有办法救了,就直接被人抬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吃过饭以后他们就会觉得很困,全身犯懒不想动,又一次南宫洛并没有吃饭,而是偷偷的塞进了衣服里,看见他们一个个的睡着了,南宫洛睁着眼睛坐在挤满人的船舱里,想着自己到底是谁,每次一想就头疼,干脆以后南宫洛就再也没有想过,只是对着胸口里的笛子发呆。
第五天,他们没有再想睡觉,可以从船舱里出去到甲板上去看外面的天空,甲板上挤满了人,南宫洛站在船头,小小的身子只能透过栏杆看外面的世界。
第七天,大船在一个小岛上靠岸,远远的,南宫洛看着船向一片被黑雾笼罩的地方驶去,黑雾从每个人的身上穿过,有的小孩子害怕的缩成了一堆,南宫洛好奇的看着周围的空气,伸出手,冰凉凉的雾气从手上划过。
大约四五点钟的光景,薄雾慢慢的散去,模糊的看见薄雾中的一个小岛,黑蒙蒙的,像是人间地狱,没有一点的光明。船只就在那个黑暗的小岛上靠岸了。
三百个孩子死了一个,南宫洛刚好凑了一个整数。三百个小孩子像一群搬家的蚂蚁,成群成群的从船上跳下来,为首的尊者带着他们走进一片黑暗的树林,那片森林像是一个刑场,阴森森的。南宫洛心脏怦怦的跳动,害怕的紧紧握住胸口的玉笛。仿佛他是护身符,只有抓着它,才有安全感。
穿过黑暗的迷失森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黑暗的礁石,这里在千百年前好像是一片海洋,地壳运动后,留下的残骸。
他们一直向礁石走去,眼前除了一片礁石没有任何的路口,在礁石的前面,长者像是会变魔术一样把自己便不见了,接着一个,两个……所有的小孩子都进了礁石以后,最后一个仆人走了进去。
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大家手牵着手,最前一个拉着尊者的衣角,走了大约三十分钟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些光亮,天空出现了鱼肚白,紧接着,慢慢的,慢慢的,太阳升起来了。出现在眼前的还是一片大森林,不过这片森林充满着生机,不似先前那座森林的阴森恐怖,给人一种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感觉。
走在枝叶茂密的森林里,身边不时的跳出几只野兔,刚开始的时候小孩子都吓了一跳,有的还哭了出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那些小孩子的脸上,充满生机的早晨,每个孩子都苍白着脸,无法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直冲云霄的苍天大树,茂密而充满杀机和神秘的丛林,穿过森林是一片汪洋的江水,山群层峦叠嶂,形成天然的包围圈,将这个世外桃源保护在其中。
第四章,生死
绕过江水是一片竹林,穿过茂密翠绿的竹林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山洞,对,就是一个山洞,一个深而长,里面机关重重,源源没有尽头。进山洞前,长者和尊者就不见了,他们没有跟进来,大约走了十五分钟,已经很深很深了,大家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山洞。
前面出现了插口,是三叉路口,上面写了生门,死门,生死门,三个字,中间的是生死门,左边的是生门,右边的是死门。他们跟着仆人走进了死门。
一路上多了很多面露杀机的仆人,个个脸色冰冷,没有表情的站在两边,甚至孩子们走过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一眼。墙壁上的火把噼里啪啦的响着,孩子们看着周遭的一切,懵懂的往前走。
在走了不到一百步的时候,墙壁的两边出现了很多的小孩子,被锁在铁柱的笼子里,下面是一排排泛着冷光的剑,朝天束着,上面的身子随时可能断裂。
南宫洛害怕的低下头,看着另一边,同样的情况,两边的墙上个挂了五个人,都是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子。
再往前走是一个注满冰水的池子,里面漂浮着没有化开的冰块,往前走是铁笼子,里面关了好多像他们一样的孩子。
南宫洛和三百个孩子被关在铁笼子里,地上随便的铺着零星的野草,发着霉。地牢里阴森森的,不断的又冷风灌进来,后来大家实在冷的受不了了,大家围成一团互相取暖。
这个时候没有皇亲国戚,王孙贵族,没有富贵少爷,贫贱的乞丐,只有小孩子,只有温暖。
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他们被关在山洞里,没有阳光,没有日晷,没有沙漏,他们不知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