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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明明能够预感到事情的发生,却无力去阻止。
本来已经有些悲观了,现在又知道太子妃也许是个祸害的事情,傅湘云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累了,防着外人,更要防着自己人,永远也摸不透这诡谲莫辨的人心。
她曾经也是年轻气盛的人,却在此时有些疲惫了,勾心斗角了一辈子,以为可以安心享福了,却还是要为儿子操心。
如果沈寻不是个傻子,如果他四岁那年没有生那场大病,也许现在就是另一番境地了,至少别人会顾忌三分,造反也没有那么名正言顺的理由。
皇后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苦涩无比。
沈寻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
他的相貌比同龄人要出挑的多,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静若凝渊,还真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反倒有种令人窒息的气场。
沈寻显然意识不到自己的优点,出声便打破了这场沉寂。
“母后为何叹气。”
“没有,母后没有叹气。”皇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母后只是希望,你能以后能更争气些,哪怕不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
寻儿……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母后现在唯一的希望,只剩下你了……
额头的触感一如既往的温热,沈寻略微低了低头,有些忐忑不安的嗯了一声。
争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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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验身
太子被人送回宫了;皇后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哪怕寝殿里的空气温暖无比;燃香催人入眠;也被今天的事情搅得无法入睡。外面天色黑沉沉的;傅湘云一直睁着眼睛;一个人躺着想了很多事情。
她是名门贵女出身;从小锦衣玉食;自然有些清高自傲。年轻的时候还有些善妒,气焰嚣张,甚至还敢仗着宠爱和皇帝顶嘴。虽说当时性子冲了些;可也没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唯一让她觉得人生染了污点的事,恐怕就只有那么一件了。
当时皇帝刚刚登基不久,自己在宫中的根基也不算稳,可正是因为如此,越是想要巩固自己的后位,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
皇帝也正年轻,后宫里的莺莺燕燕实在太多,偶尔遇上有些新鲜的面孔,还真就有入他眼的美人。有个气质卓然的琴师名唤秦恻恻,据说还是南城第一乐师之女,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弹得一首好琴,口口声声说是非知音不弹,非不懂琴瑟之人不奏。
傅湘云依旧记得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当时正是太后的六十大寿,请来了诸多戏班为她庆祝。众人看了几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压轴的表演,有宫人在大殿中央点了几根香柱,沐浴更衣之后,秦恻恻双腿盘膝而坐,将那七弦琴放在腿上,侧脸秀气的不像凡尘之人。
手一拨,便是圆润而清脆的玉珠落地之声,流畅无比。
那姑娘的出场实在太过惊艳,让她不得不记忆深刻,直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
秦恻恻最擅长的曲子,便是前朝名曲——《玉上折》。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没什么了,偏偏皇帝还真的看上她了。不由分说的将那秦恻恻留在了宫中,并对她恩宠有加,一个家世不算太好的姑娘,短短三个月之内从宝林晋升到妃位,实在不得不令人侧目。
也许是喜欢看她弹琴的样子,也许是被她若即若离的清冷气质所吸引,皇帝像是被人迷了心窍,不顾众人阻拦,赐下封号封她为琴妃,不仅如此,还每日宿在她的宫中,连每月十五该去皇后宫中的那一天也不例外。所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亦是集万千怨恨于一身,在某一天云昭仪有意无意的抱怨中,傅湘云终于出离愤怒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狐媚子!把皇帝迷成这样!
傅湘云心一横,当即派人将那秦恻恻召进了合阳宫,不由分说的在她面前放了一堆棉花。
行啊,你不是很清高吗?你不是很会弹吗?
你给我弹!
哪知道那秦恻恻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那堆棉花,然后突然转过身疾奔过去,一头撞死在大殿柱子上。
是的,没有看错,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
鲜血四溅,傅湘云瞠目结舌。
本意只是想刁难羞辱一下,让她知难而退,不要不懂分寸,谁知道这姑娘居然清高成这样,不惜以死明志。
那一天的事情实在太过惊悚,让傅湘云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后来才知道,直到秦恻恻死的那一刻,皇帝都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觉得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觉得宝贵,越是想要去征服,也许秦恻恻正是因为摸透了这个道理,才知道怎么勾住皇帝的心。
更也许,她是真的清高孤傲到了这种地步,经不得一点羞辱与刁难。仔细想想,一开始也是皇帝强行将她留下的,如果没有那场惊世的演出,也许她还是一个普通人,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秦恻恻一死,她和皇帝也因为这件事情产生了永久的隔阂,并且冷战了好长一段时间,即使事情并非她所愿,也终究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容不得更改。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本来都已经渐渐淡忘了,司徒兰却在她的寿宴上突然弹起了这首足以挑拨帝后关系的曲子,傅湘云本是气司徒良娣居心叵测,知道可能是太子妃的谋划后,心底却越发不安了。
霍清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陷害良娣也就罢了,对自己的丈夫也不够忠心,嫁过来至今都没有圆过房。更深一层次去想,太子妃一个小辈,竟然会这么清楚上一代的事情,还利用得这么好。这样的心机,叫她实在不得不去防范。
皇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不仅是因为被这件事情搞得焦头烂额,还有埋藏在心底的恐慌,因为只要她一闭眼,就会想起那个女人撞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浑浑噩噩的纠结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了第二天清晨的降临。
天气越来越冷的,大概过不了几天就要下雪,大周的雪总是来得很迟,今年也不例外。
傅湘云洗漱完毕,然后果断派人传令下去,让太子妃来合阳宫见她。
等霍清秋前来的过程中,皇后又跟亲信密语了几声,让她们去找几个特殊的嬷嬷前来,在内殿待命。
至于她要做什么,也没人知道。
陶优姑姑领着太子妃进门的时候,脸上没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她和司徒兰一向交好,对这个目的不明的太子妃可没什么好感,将她领进了殿,也就退了下去。
霍清秋有些不明所以,但她自认为自己的行为天衣无缝,不会露出什么把柄或者破绽,心里想着也许皇后召见自己,是因为她送的贺礼比较讨她喜欢呢?于是盈盈拜倒在地,嘴里说着讨巧话。
“臣媳参见母后,愿母后长命千岁,万福金安。”
皇后淡淡瞥了她一眼,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眼睛看着她,嘴里的话却不是对她说的。
“内殿的炭火烧的可还旺?”
“啊?”霍清秋很是愣了一下,似乎完全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陶优姑姑很快接口道:“回娘娘的话,很旺。”
皇后有些疲惫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不想跟她多费口合,语气很轻道,“那就带她进去吧,早些完事,免得冻着了。”
霍清秋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到底什么什么什么啊……
还没等她问话,陶优慢慢站到了她的面前,嘴里的话毕恭毕敬:“太子妃娘娘请随奴婢来。”
霍清秋没了办法,只好跟着她朝内殿走,心中颇有些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即将要面临什么。她虽说是个有心计的人,可遇上比她更有心计的人,也只能是一败涂地了。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老一辈的人走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还要多,这两句话是一点也没错的,修炼的还不够到位,只能是吃亏的份。
刚一进门,看见眼前的场景,霍清秋陡然瞪大了眼睛!
没错……这些人是来给她验身的。
深宫老嬷,验身利器。
……
内殿里头已经闹翻了天,皇后却静静地坐在原地,也不看内殿的方向,只低头注视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说实话她现在心中也还是有些忐忑的,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陶优先出来了,快步走到皇后面前,对她耳语了几句。
皇后先是一愣,继而皱起了眉。
不是完璧之身?
但沈寻不是说没碰过她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霍清秋随后被人搀扶着,有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面如死灰。
她确实早就不是完璧了,她的第一次是在广陵南城的破庙里给了华昌王沈兼,从此半是胁迫半是自愿……为他所用,不敢有二心。
霍清秋抬起头有些忐忑的看着皇后,见对方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心中却突然又燃起了希望。
说实话,她不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要验自己的身,太子昨天傍晚是和皇后在一起的,也许是说了什么话,让皇后怀疑自己并没有和太子圆房。
霍清秋紧紧咬着下唇,暗道只要死死咬定太子碰过自己,应该不会怎么样的。
皇后转头看了她一眼,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寻儿说没有碰过你,但你为何不是处子之身。”
霍清秋喉咙一紧,佯作惊慌道:“母后,臣媳冤枉啊!臣媳早就是殿下的人了,他为何不愿承认?”
不待皇后开口,她又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了……殿下喜爱良娣,一心想要臣媳走,所以才故意说出这种话来辱臣媳清白的!”
皇后一边喝茶,一边看她演戏。
“母后……您要为臣媳做主啊!”霍清秋说着说着,还真的就哭了出来,“殿下不喜欢我,想赶我走,都认了……可是我的身子都已经献给了殿下,他为什么还要这样赶尽杀绝,颠倒事实呢?”
皇后顿了顿,看了看她眼角那几分尚算真切的泪水,颇生了几分同情。顿时也就有些犹豫了,也许……也许寻儿真的是因为想扶正司徒兰才撒谎呢?
不过他的智商好像也没高到这种地步吧,字都写不全呢。
司徒兰教的?有那么一点可能……
皇后抚了抚额,越想越觉得烦躁,这小一辈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复杂。
“你放心,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本宫暂时是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可若是皇儿真的撒了谎,我也绝不会轻饶。这事没完,你最好是给我放安分一点。”皇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眼神清亮,掷地有声,“还有,以后不要在本宫面前耍花样,不要觉得只有你一个人聪明绝顶,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话刚落音,霍清秋浑身一僵,心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本宫乏了,你先回去吧。”
皇后挥了挥手,像是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疲惫而又无力。不是释然,而是越来越不安。
霍清秋抖着手,慢慢起身告退,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脸色惨白如纸。
刚一出门,看见了贴身宫女陵江满脸紧张的迎了过来,“娘娘这您怎么了……”
本是关切的话语,可越听越觉得烦躁,以为自己的定力已经超乎常人,却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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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还不走吗
霍清秋生气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了;特别是陵江;原本是好心好意的上去关心关心;却被狠狠刮了一顿,又莫名其妙又委屈。一个人在房间里整整待了一下午。
霍清秋可不是什么亲和的人;自己受了气很容易就撒在别人的身上,没什么顾忌。在她心中,这些人不过是没什么可顾忌的下人;想怎么样撒气就怎么样撒气。
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去考虑这些;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皇后这突然的举动实在打乱了她的全盘计划;为什么会突然怀疑到她的头上?难道是司徒兰做了什么手脚;可现在这些已经不是担心的重点了;重点是皇后怀疑她没有和太子圆房!
原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就在此时出了裂缝,这让她实在有些措手不及。
王爷大事未成,交代给她的事情还没有做,所以自己这里绝对不能出什么岔子,哪怕牺牲一些东西,也不能让皇后看出什么端倪来。更何况,太子虽然脑子傻了些,可相貌清俊、身姿挺拔,说起来她也是不亏的。
她曾经一度看不明白自己的心,起先是形势所迫,而后却动了真情。华昌王待她不错,可有些事情就像是在赌博,输了是一无所有,赢了,却是整个天下。
即使知道自己只是受人利用,也没有一丝后悔。
思定,霍清秋起身去内殿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叹了一口气走出大门,朝某个方向而去,连一个随侍的人也没有带。
天色已经不晚了,走廊里的灯笼被宫人们挂了起来,依稀还能看清楚眼前的事物,空气有些寒冷,依稀还有些小雪飘落,也许马上就要下一场大雪了。
她其实很少到这里来,连路都不是很熟悉,太子寝殿门口还是那几个值夜的人,以往还能仗着主子傻而偷懒,可眼下是没这个机会了,东宫里来了两个女主人,个个都不是好糊弄的主,想要偷会儿懒,还得担心着自己的小命。
真是恨不得自家主子单身一辈子!
霍清秋提着裙摆走上台阶,对那几个人嘘了一声,她们便很知趣的退下了,还不忘踮着脚尖走路,免得让人听见动静。
看着门口终于没了人,霍清秋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推开了门。
其实原来就是这么个打算,只不过没有施展的机会罢了。说实话,她这个广陵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都不是中上之姿能够简单概括的,哪怕对方是柳下惠再世,也不可能抵挡住自己这么一个大美人投怀送抱。
更何况是个傻子?
霍清秋推开了门,眼前的情景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按理来说,这个点上太子应该已经睡了,而且睡得还挺熟,可她推开门一看,太子正坐在书桌面前,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烛光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沈寻没有睡觉,自然也能听见旁边的动静,连忙转过头一看,却看见自己名义上的太子妃站在门口,不由得有些诧异,似乎又是因为被人打断而感到不高兴。
然后他问道:“你找谁?”
“……”
霍清秋很是被噎了一下,心说傻子就是傻子,连这种简单的问题都弄不清楚,殊不知人家其实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她没有回答他,只转身关上了门。上前两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他面前的东西。
那是一本供人临摹的字帖,沈寻手中还捏着字迹未干的毛笔,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的举动,又问:“有事吗?”
对方还是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搅得翻天覆地,想了很久,她才决定豁出去,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大业。
霍清秋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低头去解自己的衣带,动作快的让人有些不忍直视,才解了几个带子就已经脱掉了外层的曲裾。
“……”
沈寻傻了吧唧的看着她那突如其来的举动,愣在了原地。
霍清秋可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直接又去解自己的中衣衣带,很是有点轻车熟路的意思,手刚放到自己的右腰上,却发现面前那个少年很是干脆的闭上了眼睛,脸上还起了一层微的薄红。
霍清秋有些惊讶,故意问了一声:“殿下……您怎么了。”
沈寻没理她,依旧死死闭着自己的眼睛,好像眼前是什么洪水猛兽,睁开眼睛就会被吃掉一般。
霍清秋以为他只是害羞,叹了一口气便去碰他的眼睛,安慰道:“没关系的,不用怕,我可以教你啊。”
广陵第一美人教你这种东西,你要感到荣幸才对。
沈寻跟吃了苍蝇一样躲开了她的手,起身就朝旁边走,由于他一直闭着眼睛,走起路来还有些踉跄。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墙边,沈寻没睁眼,一头撞在了墙上。
“哎呦……”
霍清秋被他这反应弄得很是有些生气,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