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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手臂微微晃动;附和着笑了一声,“他人是挺好的;但应该不大适合做老公。”
她这么一说;不但薄母,连薄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开始追问苏扬是怎么认识的令均。
苏扬也不好跟他们说太多,只搪塞着说自己在堃市读大学的时候打工认识的他。
小薄荷适时地转醒,哭闹起来的时候,苏扬抱着她回了卧室。
出了观澜花园,令均独自一人漫步在能看到烟花绽放的大街上。
虽然是除夕夜,可还是有不少大人带着身穿喜庆衣服的半大孩子在外面放安全烟火。从这些人身边路过,令均情不自禁地看向被温情包裹着的孩童们。
小时候,他的身边只有母亲,每到除夕夜的时候,母亲总会把他抱在怀里,不住地抚摸他的头。
那时候他虽然小,可也知道别家孩子在过年的时候都会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一起,所以他就问母亲,为什么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只问了一次,母亲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流泪。所以打那之后,他就再也不问了。
再后来就是母亲抑郁成疾,他被亲生父亲寻回。不过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他对着烟花绽放的深蓝色天际呼出一口白色的气团,轻声说:“爸,您的错,我替您来改。”
……
尽管有万般不舍,过完春节,薄父薄母还是匆匆忙忙地回了英国。
辗转月余,观澜花园的玉兰花散发出淡淡香气的时候,小薄荷出生满100天了。
苏扬起了个大早,给小薄荷配了一身粉粉嫩嫩的小衣服,又拿出几套颜色稍微鲜艳一点的衣服装袋,一切都整理好之后,一回身,就见薄晋洲单手抱着小薄荷倚靠在衣帽间门口的墙壁上,唇上带了一枚若有若无的笑。
不管是于中诚被杀的案子还是霖海市贩卖毒品的案子,统统进入了死胡同。
一方面,霖海市公安局拿不到关于李崇俊被杀案件的第一手资料,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于正则的近况。
另一方面,熊岱费尽了千辛万苦去查五年前令均来堃市之前的资料,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就好像令均是凭空出现在堃市的一样。
与此同时,霖海市的所有毒品交易像是在一夜之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无迹可寻。
没案子可跟的薄晋洲索性给自己放了个大假,在家当起了二十四孝老公。
苏扬把所有要带的东西都打包好,又一一清点过后,回头对着薄晋洲抿了抿唇。“带了五套衣服,够吗?”
“够了,倒是你,不跟小荷拍几张合照吗?”薄晋洲唇角微微上扬,看向苏扬的时候,眼底隐约有柔情透出来。
“我?”苏扬沉吟片刻,“这么说来,反正是要去一趟,不如多拍一些合影。”这么说着,苏扬侧过头打量衣帽间里的衣服,抽出一套薄晋洲的西装,上下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还是不要穿西装了。”
边上看着的薄晋洲由着她收拾,倒腾了一下手,在小薄荷脸上落下一吻,嘴里说着:“咱们都听妈妈的。”
针对儿童的各种产业俨然已经成为商人牟利的行业,若非薄晋洲与院落摄影工作室的创建者相熟,小薄荷的百天照恐怕要排到200天才能拍上。
院落摄影工作室离锦洲律师事务所不远,在霖海市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租下整整一层,足以看出创建者的果决魄力。
电梯停在院落所在的第16层,薄晋洲侧过头看了一眼正在给小薄荷整理毛线帽的苏扬,稍作停顿之后,伸手摁了开门键。
三人刚刚踏出电梯,就有长相甜美可人的小姑娘迎了上来,询问过他们的预约信息之后,满脸笑意地把他们迎到了窗明几净的首席摄影师办公室。
他们来的时间不巧,首席摄影师正在为一对新人补拍几张室内的照片,待小姑娘掩门离开之后,苏扬轻舒一口气,解开围巾,站在了大大的落地窗前。
“老觉得满满是那种边走边拍的人,冠上这么一个首席摄影师的名号还真是不大习惯。”苏扬微微一笑,冲小薄荷张开手臂,就见小薄荷“唔”的一声,拼命地往苏扬站着的方向伸手。
“总要长大的,她能离开新加坡来到霖海,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呢。”薄晋洲站起身,走到窗边,把小薄荷递到苏扬的怀中,自己脱下厚重的外套,卷了卷衬衣的衣袖。
待了没一会儿,刚才的小姑娘就又来敲门,她端上来两杯水,冲苏扬一笑,“刚才满满姐特地打电话交待我,她说她现在拍的那对儿新人跟薄先生和薄太太都很熟,如果二位等着实在无聊,可以过去看一看。”
苏扬和薄晋洲对视一眼,歪了歪头,攥住小薄荷四处挥舞的小手,“很熟?新人?”她作恍然大悟状,“难道是知予和陈锦言?”
小姑娘点了点头,“是程小姐和陈先生。”
苏扬叹笑一声,“还真是巧,要是不麻烦满满的话,那我们就过去瞧一眼吧?”她像是征求意见一般看了薄晋洲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又看向小姑娘。
“那二位是现在过去,还是稍微喝点水再过去?”
苏扬象征性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把小薄荷递到薄晋洲的怀中,示意小姑娘现在可以带路了。
在光可鉴人的走廊里拐了几个弯,眼前一下就豁然开朗起来。
肖满满把原来走廊尽头的大仓库重新装修,改造成了摄影棚,一进棚,苏扬就看到正前方在纯色背景下穿着白纱的人。她不想打断正在进行中的拍摄,拉着薄晋洲往侧面闪了闪,走近之后,不由轻叹了一声。
程知予身上穿的白色婚纱出奇的合体,从抹胸往上,是一层薄薄的蕾丝,将她纤细的肩膀和胳膊包裹住,脖颈处的蕾丝镶了一圈淡粉色的珍珠,从光泽上看,应该是上好的海珠。白纱从腰部开始松散地散落开来,为整套婚纱增添了几分活泼动人。
“你们工作室的婚纱还真是漂亮。”苏扬赞赏般地点了点头,望着一身白纱的程知予,蓦地想起自己也曾经这样身着一身白纱站在薄晋洲的面前。
薄晋洲轻轻一笑,在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就冲她扬了扬手,示意她可以去忙了,他自己则慢悠悠地开口,“前一段时间锦言打电话的时候一再跟电话那头的人强调,必须用上好的海水珍珠,而且必须是淡粉色的。”
苏扬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就听有人喊了一声“苏扬”。她扬了扬头,冲程知予一笑,“真是好漂亮。”在看到程知予低头腼腆一笑的时候,才开口说:“我们来给小荷拍百天照,太巧了,居然在这儿碰上了。”
陈锦言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边上不置一语的薄晋洲,勾了勾唇角,抬手拢住程知予的腰,“是还挺巧的,我们补拍几张照片。对了,机票和签证都弄好了吗?没有的话我这边一起给你们办了。”
“你就专心操心婚礼的事情吧,我跟苏扬到时肯定会出现。”薄晋洲神色淡淡的,话音刚落,小薄荷的手就伸到了他的嘴边,用力一抓,薄晋洲轻“咝”一声,“嗯好,也会带你去的。”
他以前还觉得苏扬经常跟小薄荷交流这件事傻得可爱,可看孩子看得多了,才发现小薄荷似乎是真的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边上捧着相机的肖满满抬起胳膊擦了擦额上的汗,她羡慕地看着两对夫妇一个孩子,跟苏扬薄晋洲扬手打了个招呼之后,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不住地在地上画圈。
见状,程知予指了指边上的沙发,“你们要是你嫌烦的话就在那边坐会儿,我们赶紧拍完就换你们。”
苏扬“嗯”了一声,牵着薄晋洲的衣角,走向沙发。
“对了。”肖满满抓拍下一张程知予和陈锦言相视而笑的画面,侧过头询问苏扬:“真的不需要化妆吗?”听见苏扬说“真的不需要”的时候,她点头一笑,“你们的长相,拍自然一点的生活照最好看了。”
被打光板笼罩的程知予和陈锦言时不时地变换着动作,两个人一言一行之间尽是甜蜜。
苏扬远远地看着,情绪似是被他们带动,她想起一年多以前她跟薄晋洲拍婚纱照,那时候肖满满还没来霖海,他们找了一家风评很好的影楼,一开始摄影师要求他们按照影楼设计的动作来拍,拍出来的效果一点都不好。
所幸他们刚好出差去新加坡,商量了一下之后,让肖满满在海边试着为他们拍了一套。大概是因为相熟,那一天她跟薄晋洲的状态都很放松,各种美好的小动作尽数被肖满满抓拍了下来,效果竟然比在专业的影楼拍出来的要好得多。
“在想什么?”薄晋洲把空出来的一只手搭的沙发背上,刚好拢住苏扬的肩。
苏扬垂眸微微一笑,“满满心思细腻,又善于观察,当初多亏了她,要不咱们的婚纱照根本就没法看。”
“也没有啊。”薄晋洲想起苏扬一身白纱的样子,捏了捏小薄荷的手,“你的样子,怎么拍都好看。”眼看着苏扬面颊飞红,他探头在她面上落下一吻,在她耳边轻声说:“尤其是害羞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程知予和陈锦言友情客串了一下 有遇上你的读者嘛 举个手呗~~
ps:感觉最近没什么人看了……好桑心……
第31章 流年飞逝经得起几重山水(01)
霖海市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段;十几栋造型大同小异的大楼错落而立,阳光投射在暗灰色的玻璃上,为整个商业区增添了别样的生机。
小薄荷的百天照正在拍摄过程中,在苏扬给她换上第三身衣服时;她已经烦躁地哭了起来。
这边苏扬、程知予和肖满满手忙脚乱地哄着小薄荷;外面薄晋洲和陈锦言临窗而立;在听到摄影棚中传来的哭声时,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小家伙被众人团团围住,两只葡萄一般的大圆眼只顾着滴流滴流来回看;一时之间,止住了哭声。
肖满满抓住机会抓拍了几张两对夫妇围着一个孩子忙活的有爱场景;检查了一下拍摄的效果;嘴角不经意地上扬起来。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给小薄荷拍了几张单人照之后,一家人又拍了几组合照,气氛和谐有爱。
打光灯关闭的一瞬间,肖满满轻舒一口气,看了眼时间,“比计划中拍完得早一些,一会儿有什么安排吗?”
摄影助理已经把所有的设备都收了起来,没了打光灯,摄影棚内的温度一下就降了下来,苏扬把怀里的小薄荷拢紧了些,看向薄晋洲。
“你接下来还有拍摄吗?”
听到程知予的问话,肖满满抬了抬头,她身上穿着最简单的牛仔裤和浅灰色的毛衣,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干净的脸庞因为消瘦而带着些微的憔悴感。
“原本是没有预约了,可是你们的婚纱照必须加急处理出来,所以估计今天晚上要通宵了。”
来到霖海之后,肖满满整个人都不像之前那么活泼开朗了。陈锦言放在程知予腰间的手微微用力,示意她不要再多说,自己则开口说:“那就辛苦满满了。”
陈锦言心里清楚,就算是后期处理,又有摄影师什么事。肖满满是因为跟他们两对夫妇待在一起心里不是滋味,所以也不愿意勉强她。
在场的人对肖满满的身世和境遇都了解的很清楚,告别之后,除了唏嘘,也不再提及关于她的事情。
拍照的时候,薄晋洲已经在亭瞰餐厅订好了一个包间。
四个人顺顺利利地坐进已经开始排队叫号的餐厅,餐点完的时候,小薄荷哭了起来。
在摄影棚的时候已经给她换过一次尿布了,算起来,这次应该是饿了。苏扬不自在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凑到程知予的耳边,小声说:“可不可以跟陈锦言先出去一下,小荷应该是饿了。”
程知予被她脸色泛红的害羞模样逗笑了,拉起陈锦言的手,边往门外走边说:“我想去看看鱼新不新鲜,你陪我去看看啊。”
餐厅的名字叫亭瞰,是因为所有的包间都是在用竹帘相隔的小型水榭之上,距离很远。被水榭环绕的大厅内也可以用餐,只是比起水榭上吵闹了一些。
程知予跟陈锦言漫步在通往大厅的木桥之上,蓦地停住脚步。
“怎么了?”陈锦言被她的力道一带,跟着停了下来。他的目光顺着程知予往回看,一时不知道她在看些什么。
“他们两个,应该是和好了吧?”程知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所在包间的竹帘。
“孩子都有了,苏扬对晋洲又是非君不可,什么样的危机化解不了。”陈锦言在程知予的发间落下一吻,轻笑一声,“有时间操心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新婚之夜。”
他的语气暧昧,气息随着话语一同飘入程知予的耳中,她推了推陈锦言的胸膛,却被他反手握住双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大大方方地将她抱入怀中。
两个人在木桥上磨蹭了会儿,估摸着苏扬应该喂完小薄荷了,这才回了包间。
……
薄晋洲接到熊岱电话的时候,他和苏扬刚刚进家门把小薄荷哄睡着。
忙了一上午,她轻轻掩上房门,看到站在走廊里拿着手机的薄晋洲,微微挑了挑眉,“有事要处理?”
薄晋洲“嗯”了一声,“案子有新进展了,我得去看看。”
一说到案子,苏扬下意识地想到令均,她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曾经在令均抽屉里见过的那张照片,犹豫片刻,才开口问:“你跟的案子……我是说,于……”她的双眉微微蹙起,极力地回忆着什么。
“于正则。”薄晋洲淡淡地出声,“香港那边已经定案了,李崇俊的死跟于正则没有任何关系。”
苏扬一愣,“那于正则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香港那边已经证实是被李崇俊买凶所杀,霖海这边还没有接到具体的信息。”薄晋洲的眸色深不见底,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蝉酒吧曾经沾过毒品,后来又轻而易举地从漩涡之中抽身来。苏扬,之前你说,令均一定没问题,你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苏扬一言不发地站在阴影当中,她张了张嘴,依旧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管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我都希望你可以给他带句话,要想不露出马脚,就要做得跟别人一模一样。”
苏扬被薄晋洲口中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四目相对,薄晋洲微微一笑,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你知道的,只要我想知道,那么所有的问题,都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出了家门,薄晋洲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蝉酒吧。
白日里的酒吧出奇地安静,一进门,薄晋洲被扑面而来的烟雾缭绕醺得微微皱了皱眉。
他环视一周,快步走到熊岱面前,跟站在对面的令均对上目光之后,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什么情况?”
“我有人证,证实蝉酒吧是整个霖海市最早出现毒品交易的地方。”熊岱贴在薄晋洲的耳边轻声解释,说话间,目光灼灼地盯着令均,似乎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令均蓦地哼笑一声,“熊队长,有什么事就快说,一直在这儿耗着,耽误我们做生意就不好了吧。最起码现在,即便你们是警察,也没资格在这里耗着不走吧。”他在说到“现在”二字时声音提高了些,目光中饱含轻佻。
“先收队。”薄晋洲在熊岱身边轻吐出这三个字,刚要转身离开,就听熊岱“嘭”地揣倒了脚边的沙发。
薄晋洲回过身,眸色平静地看着他,只见他狠狠地瞪着自己,似乎已经到了他所能忍耐的极限。他拍了拍熊岱的肩膀,“熊,相信我。”
“他明明有很大的问题,你也一直在查他,上次盯到半截你让我撤,这次明明已经查到了端倪你还让我撤!薄晋洲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闭塞的车内,熊岱像发了疯一般地嘶吼着。
薄晋洲拿出一盒烟,在手里转了好几圈,又放回了兜里。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半晌,熊岱的怒火被深深的挫败感替代时,他才淡淡地开口,“熊,你仔细想想你查到的关于令均的信息。”顿了顿,他再度开口:“五年前,毒品交易流入堃市,与此同时,令均出现在堃市。去年,毒品交易流入霖海,令均出现在霖海。”
“所以啊!他就是问题所在!拔了他,就等于拔了一颗大毒瘤!”熊岱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
薄晋洲轻笑着摇了摇头,“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你懂吗?他是根长线,是能钓到最大的那条鱼的长线。”
熊岱被他模棱两可的话搞晕了,他皱了皱眉,“什么意思?你是说,他的出现就意味着毒品的出现,也就意味着他是直接为幕后老大探路的?”
薄晋洲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眉已经被拧成一团,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所以他手底下的酒吧一直是干净的,是因为干干净净的就不会让警方抓到把柄?可是咱们已经抓到的把柄算什么?第一个出现毒品交易的酒吧,足够把他弄进去了!”
“可是现在就把他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