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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牵着小女孩的男子,赫然就是殷紫慕在车上所遇见的刚刚才想起的梁宇。
“到底怎么了?紫慕。”感受到殷紫慕的情绪波动,文竹有些纳闷的问道。
而此时,对面的梁宇和青年女子已经牵着孩子走了过来,向着停在殷紫慕和文竹身边的别克走过来。殷紫慕拽着文竹向来的方向走回去,走到稍稍离得别克有了一定距离后再一次站住,双手抓的文竹的袖子出现些微褶皱。
小女孩的脸上笑呵呵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透着机灵,虽然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是看着依然让人觉得有着说不出的喜欢,文竹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觉得那个小女孩一定很幸福。
“爸爸,今天我们吃什么啊?我饿了。”司徒静奶奶的声音问着司徒梁宇。
“哎哟,我们家宝贝饿啦,宝贝想吃什么啊?都听宝宝的。”司徒梁宇停下脚步,牵着孩子的手没有松开,蹲下身来,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司徒静的小脸。
“真的吗?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妈妈,你想吃什么啊?你不是一直都说爸爸忙吗?没时间陪我,这几天爸爸都有时间陪我们啦,让爸爸请我们吃什么好呢?妈妈。”司徒静听到了司徒梁宇给的承诺,不忘讨好妈妈苏荷,一脸讨好的样子让人心中软软的。
“你爸爸说听我们家妮妮的,妈妈也听妮妮的,妮妮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见对面的苏荷身穿一件米黄色的中款皮草大衣,下着一件黑色的及膝裙,脚蹬一双褐色的及膝长靴,浓黑而弯弯的眉毛,杏核般的眼睛,坚挺的鼻子,不薄不厚的一张嘴,很是靓丽。苏荷弯下腰点了点司徒静的鼻子。一家人看上去是那样的和谐。
“爸爸、爸爸···”此时此刻的殷紫慕只听着到那一声声奶声奶气的爸爸在自己的耳边回荡。他,原来不是一个人,他有女儿,有妻子,有那么幸福美好的家庭。
司徒梁宇打开别克车的后车门,等母女二人进入车内做好后,他才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缓缓地将车子开到主路,向着另一个方向开走了。虽然他看到不远处的身影有些熟悉,但他并没发现那个离得不远的背影是那个最被他放在心上的小丫头。
感知到车已经离开了,殷紫慕松开了手中紧紧抓着的白白的衣袖,看着逐渐远去的车辆,木然的挪动脚步,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文竹觉得这样的殷紫慕有些陌生,一种莫名的哀伤笼罩了自己眼前这个本应该像月光般柔和的青春少女。可是此时文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跟在少女的身后,时不时将她带离身边飞驰而过的车轮之下,将她安全的带回到学校。
回到学校的殷紫慕只是和文竹说了一句再见就回去宿舍了,文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说,看着消失在楼宇门的背影,有了别样的心事,带着心事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世界就是这样的小,纵然知道在一个城市,这个城市也不算小,殷紫慕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意外遇见,而且这个遇见让自己跌入了一个泥沼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隐隐的知道自己对于那个在旅途中相识,后来不断接触的梁宇有了别样的青春少女的情怀。只是在一切还没有开始之前,在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蓦然在晴朗的天空中响起一阵惊雷,将殷紫慕从一场梦境中惊醒过来,但是却又使得殷紫慕陷入到另一个困惑里。
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它就已经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不想回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飞快疯长。自己不是个苛求完美的人,她也不曾要求自己爱的人是多么的完美,但是在两个人之间存在着如此这般的鸿沟,她是无法逾越的。她不是那种一定要死要活的必须得到自己想要的人,只是,彼此之间刨出喜欢的感觉,纵使是朋友,也不该有如此的隐瞒啊!
也许一开始自己就是错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与他人并无关系,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是她自己一时的异想天开而已。在静下心来,将两个人之间的一切从相识至现在整理一番之后,将那份悸动犹如春天初融的冰冻再遇寒流般再一次将之冻结。将那份压抑藏在了内心深处,漠视它,搁浅它,不再碰触它。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将那些心情进行重新整理,调整自己的状态一心专注在学习上。而文竹在默默的观察了殷紫慕几天以后,发现殷紫慕并没有什么异样,仿佛还是以往那个柔和的女孩,才将自己的担心逐渐放了下来。文竹并没有发现自己以往只会想到庞昭这个女孩的心有了别的女孩子的影子了。
而另一边的司徒梁宇并不知道他和殷紫慕中间所发生的变化,工作上的事情依然忙碌,此外司徒静的病情经过反复的检查最终得到了确诊。两下里的事情将司徒梁宇紧紧抓牢。
司徒梁宇在偶尔的夜色深处获得片刻的沉静之时,心中就会被那个花季少女的身影所充斥着,他明白作为自己这样的身份实在是不应该做出这样如同毛头小子般的行为,毕竟自己是有家有室,当前的情况变得又有些复杂,而那个似水的女孩还是那样的年轻,没有经过人生的很多美好,她的生活不应该被自己所毁坏。
但是感情这东西,不是任何人想压抑就能被压抑住的,不是任何人能控制的,司徒梁宇只能埋在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的妻子,无论她是怎么样的,纵然不爱,孩子当前身体还不好,他能做的只能屈服于现状,暂无他法。至于殷紫慕,在一切不明的前提下,就当做是一个小妹妹一样去关怀吧!
在殷紫慕初初知道司徒梁宇的情况之后,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前,在接到司徒梁宇信息的时候,还是会偶尔的回复一下,但是在殷紫慕的回复的感情中已多是敷衍之意,并且她没有听出一丝司徒梁宇有向自己表明他实际生活的意思。司徒梁宇在偶尔的交流中感受到一丝不一样,但是并未深究,也没有更多的心情去多想,因为实际情况不允许。
就在这样彼此不明的状态下,司徒梁宇的生活变得像乱麻一般,与殷紫慕的联系也就暂时的被搁置了,等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想起了被她记在心里的殷紫慕,想要关心一下她时,几次打电话或发送信息,都是一点的回复都没有。纵然有着担心,但是自己又没有合适的身份也没有时间能够去学校找她,只能暗暗地将担心放置在心底。
司徒梁宇并不知道当再一次见到那个能让自己的心温暖起来的丫头竟是在自己意料之外的情形之下,而且真正的算得上身价全部展现在了那个丫头面前,并真正意义上的纠缠了彼此的一生。
☆、第三十八章
司徒梁宇陷入了无限的忙碌之中,除了要忙于工作之中,现在还要分身照顾他已经很久没照顾过的家庭,最主要也是最糟糕的事情是经过进一步的身体检查确诊司徒静的病情是白血病,六岁的孩子患上了这样的病,一时间让整个家庭陷入了深深的阴霾中。
司徒梁宇还是比较坚强的,因为是男人,他即使再难过再难受,他只能将所有的情绪藏在心底,不能表露出来,因为家里他是顶梁柱,家人都还要依靠他的。
苏荷和陈楚岚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每天面对着孩子的时候不敢露出什么表情,但是不在孩子身边的时候,母女二人都是相对而泣,心疼孩子要受到的磨难,难过孩子不幸的遭遇。私下里只有母女在的情况下,她们二人不禁问自己也问对方,是不是由于她们的缘故而让孩子遭遇不测,二人心中满满的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错误是我犯得,为什么要我小小的外孙女承受啊。为什么不把惩罚降落在我的身上啊?”陈楚岚满眼泪花的看着苏荷,一声声的为什么问着苏荷。
看到如此难过的苏荷,想到正被病痛折磨的女儿,不知是在安慰陈楚岚,还是在自责,整张脸陷入双掌之间,“你们都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没有我的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而妮妮就没有必要那些错误的惩罚,是我的错。”
苏竞从对于这唯一的外孙女,心疼难过是避免不了的,但是看到苏荷和陈楚岚每天都沉浸哀伤中,因为心中的感情的沉郁,当长时间面对孩子的时候偶尔就会将情绪带出来,正承受着病痛折磨的孩子本就不安,看到大人的情绪外露,难免心情也不好,所以,苏竞从作为父亲、丈夫不得不语气严肃而郑重的对苏荷和陈楚岚进行批评,毕竟司徒静当前的情况还没有坏到最严重的时候,情绪对于孩子的养身治病有很大影响。
“你们把眼泪收一收吧,你们看看孩子,是她在生病,她自己每天都是微笑面对的,你们哭给谁看呢?有哭的时间,想想办法怎么治好孩子才是关键。”
而司徒静作为病人,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却是表现的最坚强的,虽然奶奶和姥姥家的很多亲人都疼爱,但因为家庭父母感情的不和,司徒静小小年纪对于大人情绪的变化很敏感。即使患病了,不知道自己患的是什么病,除了在高烧的时候觉得难受,其他的时候她的感觉还是可以的。正因为司徒静的坚强,当看见苏荷和陈楚岚情绪低落时,会说笑话逗她们开怀,告诉她们,她很好不难受。小小的样子,很贴心,即使再难过,也都是满面的笑容面对身边的人。
梁茹云,作为司徒静的奶奶,在司徒静的病情确诊之后,接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乘最早最快的一班车赶回了梅城,虽然司徒静生下来,她和司徒静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对于司徒静的子孙情怀一点不亚于作为姥姥的陈楚岚。她听到司徒静患上白血病的消息时,只觉的眼前一黑,昏倒了。
“孩子呢?我的乖孙怎么样了?我不应该出去多清净的,是我不应该,我应该在家呆着,和亲家母一起好好照顾妮妮的。”因为治疗方便的缘故,司徒静住进了医院,一回到家的梁茹云并没有看到司徒静,梁茹云刚强了一辈子,回到梅城没见到孩子,因为心疼孩子,声音满满的哽咽,泪水更是无声的滑下,让人见到心酸不已。
“孩子,已经住到了医院,孩子姥姥陪着呢,知道妈和姐姐回来了,我和苏荷看你的。”司徒梁宇面对千里迢迢赶回来的母亲,因为惦记女儿的原因,所以无法笑颜以对,而苏荷则更多的是沉默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
“苏荷,没事的,孩子小,白血病现在也好治疗,放心吧,这边医疗条件不行,咱们就去其他的城市治疗,咱家又不穷,就是咱们穷,孩子也得治不是,别担心,咱们一大家子人呢。”司徒梁竺扶着梁茹云在沙发上坐好,走到苏荷跟前,牵起苏荷的手,安慰着苏荷。
听到司徒梁竺的真诚的话,苏荷泪雨凝噎,无法言语,扑倒大姑姐的怀中,抵在司徒梁竺的肩头,苏荷的泪水很快就将她的衣服打湿了,司徒梁竺看到这样的苏荷,心中不禁一软,对靠着的弟妹心中满满的同情和心疼之情。
殷紫慕的生活依然是重复着每天的学习,因为赶课程的进度,原来的晚间自习时间,也被老师们安排成了上课讲课的时间,所有同学们不禁将自身的发条拧紧,存满了劲,以便有充足的劲头前行。
一年了,自从殷紫慕和司徒梁宇相识以来,司徒梁宇在殷紫慕的生活中占据了不小的份额,使得殷紫慕平平淡淡的生活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而且这些改变以着润物无声的方式逐渐的融入到殷紫慕的生活中的,当殷紫慕发现改变之后的生活再次发生变动之后,她觉得所有的一切变得混乱,曾经适应了的习惯也不得不随之发生变化。
曾经的殷紫慕温润淡然,即使笑意不深达眼底,至少脸上的笑容还是真实的,而在看到了司徒梁宇一家人幸福甜蜜的时候,她那张可以让所有人舒适的面具被打破了,虽然脸上还存着笑,只是那笑不仅无法达到眼底,笑容更显得虚无,让所有的人看到之后觉得心中为之心痛。看到变化如此明显的殷紫慕,大家心中都猜测其中的缘由。
殷紫慕不言不语,学习上更加刻苦努力,这让对于殷紫慕期望很高的老师们来说是值得欣喜和高兴,所有教授殷紫慕的老师通过一年的了解,都知道殷紫慕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只是面对学习一直以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不是不认真,只是更多的是随意性强。
殷紫慕的少女情怀之前算得上是一直空白的,但是认识了司徒梁宇之后,不能说彻底的动情了,但是至少少女的情怀被触动,一直珍藏的好好的心被打开了,有了悸动。如今被显得残酷的现实所惊醒之后,心被划了一条不大不小的伤口,没有流血,但是伤口在愈合过程中痒痒的感觉时时提醒着她的无知,这让她觉得抑郁。
☆、第三十九章
人是最难揣测的,每一个人骨子里都有着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傲骨,当那么一瞬间有些东西被自己否决掉了,那么在心中就会产生了抗拒,纵使心中有着再多的不舍,因为那份傲骨,殷紫慕不想让自己深陷在那不属于自己的泥沼中,苦苦的挣扎。所以,即使再爱,她都宁愿放弃,好过伤害他人,折磨自己与那个让自己心碎而又放不下的人,更何况当前的感情只是一时的萌动,没有达到不可割舍的程度。
虽然殷紫慕对于这件事情想的已经很清楚了,但是毕竟有一年的时间,很多习惯和心情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存在,想要将一切彻底抚平,仍需要时间来消磨。
很快,一个假期过去了,所有的学生进入了高二下学期,高三虽然还没到,但是和高二上学期相比,课程安排的更紧了。殷紫慕的刀画和美术的进一步修习也不得不停止,毕竟殷紫慕没有打算参加艺术生的考试,还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参加高考。
这一天第二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梁思瑜跑到殷紫慕的课桌前,看到她面前摊开着练习册,手中拿着笔,眼睛虽然落在了课本上,但是她的注意力明显并不在习题上,梁思瑜叫了殷紫慕一声,她没有反应,梁思瑜就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紫慕,发什么愣呢?”梁思瑜眉头紧皱,疑惑的问道。
“啊?哦,没什么啊。”殷紫慕回过魂来,微笑着看着梁思瑜。只是那笑意不再像以往一样充盈着她整个像水一样的眼眸,有着一丝淡淡的别样的情绪,那情绪具体是什么,梁思瑜说不清楚,她只是知道这样的殷紫慕很不一样。
“真的?你确定自己没有事?”梁思瑜很是怀疑的看着她再一次问道。
“我确定以及肯定”殷紫慕很郑重其事地告诉梁思瑜,“放心吧!”
“你最好没撒谎,不然,哼哼····”梁思瑜盯着她说道,半年以来殷紫慕的变化一直被梁思瑜身边这几个感情很好的姐妹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只是都不知道殷紫慕发生改变的具体缘由,没办法帮助殷紫慕,只能默默的陪伴,“对了,你好长时间没去我家了,这个周末去我家吧!我爷爷过80岁生日,家里会有好多好吃的,爷爷奶奶叮嘱我好多遍要你去呢!他们都想你呢!说你都不想他们”
“怎么会?我也想他们啊!只是每次去,梁爷爷和奶奶都盛情款待,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虽然想念他们,还是不想让他们太破费。”殷紫慕解释着。
在殷紫慕出生之前,她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就因为身体不好都早已去世了,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很羡慕那些有爷爷奶奶的人,由于和自己的几个姐妹很要好,她们的家和学校都在县城,而自己的爸爸妈妈常年在外,之前的节假日剩下自己留在学校,到了周末和节假日休息时,殷紫慕会到好朋友家里度过慢悠悠的时间。
梁思瑜一家三代同住,殷紫慕对待老人很有耐心,每次去梁思瑜家里会陪着老人谈天说地,每次都聊得很投机,和梁思瑜的爷爷奶奶感情很好,两位老人对她也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一般。因为知道殷紫慕的父母常年在外地,一直是独自在家乡生活,梁思瑜的家人都很关心和疼爱她,所以每次去到梁家去,一家人对殷紫慕都盛情款待,这样的待遇不仅仅在梁思瑜家存在,在袁月和李霄家中也是一样的,这样的待遇让殷紫慕很感动,当然她也不想总给好友和她敬爱的长辈添麻烦,去的次数也就不多。
“他们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你去我家里,他们喜欢你比喜欢我还要多,都让我吃醋了”梁思瑜大大的眼睛看着殷紫慕,一副“都是你的错”的表情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如果没有你——他们的宝贝孙女,他们又怎么会喜欢我啊!所以他们这次过生日,你就好好哄哄他们开心吧!”殷紫慕看着梁思瑜满是委屈的表情,心中觉得挺有意思的。
“紫慕,去吧!少了你,会少很多欢笑的。”梁思瑜抓着殷紫慕的衣袖,一阵摇晃,大有殷紫慕不答应,誓不罢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