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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强人意的婚姻+番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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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衣服……弄脏了不太好……」青年小声道。 
  蒋宁昭有些不耐,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保险套,放在一旁,自己急切地脱光了衣物,把宣和的腿架到自己肩上,瞄了对方腿间一眼,沉沉道:「你很兴奋?」 
  宣和又羞又窘,又莫可奈何,说道:「帮我脱下来。再过一下,就会弄湿了……」 
  蒋宁昭闻言,只觉得身体里已经有一把火熊熊烧了起来,对方竟然还火上加油,简直罪无可恕,不可原谅。他抬手扯下那件小小的蕾丝布料,於是青年的性器登时暴露出来。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宣和的性器挺立著,而且溢出了一点透明液体。他低头吮了上去,对方立刻就发出了软绵绵的呻吟,哀求道:「不要。」 
  他狠狠吮了几下,用牙齿摩擦敏感的顶端,宣和发出了类似猫叫的啜泣声,没几下就射在他口中,他也就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宣和挪了下身躯,说道:「我帮你戴保险套?」 
  这句话比任何一种催情药都有效,蒋宁昭只觉得自己硬得发疼,想要立刻插进对方温软的体内,纵情驰骋,最好弄得对方也舒服得哭出来。 
  宣和小心地撕开保险套包装替他套上,蒋宁昭的性器都亢奋地颤动著,好不容易套好,他拿了润滑剂,急切地扩张,终於在情欲溃提前插了进去。 
  宣和还穿著女仆装,只有下身裸露,上身还穿著整齐。蒋宁昭深深埋进去,听见对方模糊的闷哼,也不敢直接抽动,便解开上衣的钮扣,把手伸进去,揉抚对方的躯体。 
  摸到了内衣,他从内衣下缘伸进手指,小心地揉弄挺立的乳尖,说道:「你真小……」 
  他很少开这种下流玩笑,但宣和只是微怔,便道:「没关系,你的很大。」 
  蒋宁昭微怔,登时有点怒上心头,下身自己抽动起来,亢奋地简直难以想像。宣和竟然说他大,这麽银荡的话,他不想听。当然不是真的不想听,但他已经在忍耐了,对方还这样勾引,简直是可恨至极。 
  他动得极端剧烈,连床都发出了倾轧的声响。宣和面红耳赤地抱紧他,渐渐地也开始抬臀迎合,嘴里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喘息或低吟。蒋宁昭到後来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分毫力道都未曾减免,一下一下都贯穿到最深处。宣和也叫的越发大声,两人都汗流浃背,亢奋难言。 
  ,喃喃说著一些诸如「你真好」「好舒服」或「喜欢」之类的话。最後还吻著蒋宁昭的耳朵,低哑地道:「喜欢你……」 
  蒋宁昭闻言一怔,险些就要直接缴械,幸而忍耐住那股冲动,但仍恼怒道:「你说什麽。」 
  「我说我喜欢你……」宣和小声地道,脸色潮红,「好爱你……」 
  蒋宁昭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对方那句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传来一阵电流窜过似的酥麻,登时咬牙,闷哼著射了精。他的高潮持续了许久,久得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等高潮馀韵过後,蒋宁昭冷著脸,怒道:「我不爱你。我才不爱你!」他气得眼眶都一阵发热,不知是羞是耻抑或是窘迫。 
  宣和微怔,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闻言,更加生气。抽离对方身体的同时,有什麽液体同时溢了出来,他低头一看,登时哼了一声,说:「保险套破了。」 
  宣和一呆。 
  蒋宁昭把破掉的保险套扔到一旁,就著那些还温热的体液就重新插了进去,狠狠地贯穿到深处。 
  宣和发出了情难自禁的呻吟,艰难地问道:「你在生气?」 
  他却没有再说话。这时候,言语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那些他说不出口的,到头来还是只能用身体表达,宣和似乎也不介意他的恶言恶语,只是抱著他,用最柔软最灼热的亲吻爱抚他。 
  那天晚上,蒋宁昭第一次对宣和说了那句话。 
  但那时宣和已经睡著了。 
   
   
   
  番外:差强人意的情人节 
   
  那时刚刚过完春节。 
  蒋宁昭年末的时候几乎日日加班,後来一直不得閒,直到春节时才放了几天假,但在那之後,他病了。 
  严格说起来,其实并不是真正感染疾病,而只是太过劳累,身体无法承受。蒋宁昭为此把上班的日期延後了一些,年假里大部分时候都躺在床上休养。 
  在床上躺久了以後,他越发地懒洋洋的,镇日什麽也不做,偶尔抱著家里养的小猫逗弄,倒有几分閒情。 
  蒋悦这年已经四岁,再过一阵子就该上幼稚园,但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小,也不如那些孩子一样精力充沛而健壮。 他看起来就像小时候的蒋宁昭一样,不说话的时候甚至令人感觉有些冰冷,然而一旦说话、或者笑起来,立刻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从这点而言,他完全不像蒋宁昭。 
  蒋宁昭整天都在休息时,蒋悦就会抱著那只白猫玩偶过来,依偎在床边,问道:「爸爸生病了吗?」 
  蒋宁昭摇头,却也没有正面解释,只说:「爸爸没事。」他伸手抚了抚孩子的脑袋,心中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 
  这孩子长得像他,但个性却比较像宣和,柔和绵软,除此以外,这孩子也喜欢黏人。他少年时对自己的长相从没满意过,因为太像女孩,但蒋悦生成这样,又令他隐隐有些开心。 
  这时蒋悦把白猫玩偶放下,抱起窝在床边那只银灰色的虎斑小猫,用手指摸猫咪的背脊;蒋宁昭看了一下,把蒋悦抱上床,问:「宣和呢?」 
  「宣宣在厨房。」蒋悦抬起脸,脸上满溢著灿烂的笑容宣布道:「他要做布丁给我吃。」 
  他们教过小悦好几次,但这孩子每每记住了又忘记,有时候叫宣和爸爸,或者叫宣宣,叫蒋宁昭时也有各种称呼,教来教去都没有把称呼固定下来,後来就乾脆就随他去了。 
  「布丁?」 
  蒋悦登时警惕地皱眉,说道:「布丁是宣宣送我的,只能分你一口。」 
  蒋宁昭一怔,倒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好笑。他当然不会为了区区布丁跟孩子争抢,但宣和主动走进厨房确实有些少见。宣和向来不会做这种事,也许是心血来潮,也未尝不可。 
  但他这麽一想,又隐隐有些嫉妒。他自己都没受过这种待遇,即便他同样疼爱小悦,但心中还是有些不平。 
  中午的时候宣和走进房间,瞧见趴在床上跟小猫玩的蒋悦,笑著道:「小悦在跟猫咪玩?」 
  蒋悦抬头,说:「爸爸不陪我玩。」他说著有些委屈起来,完全忘记早先蒋宁昭午睡前还陪他堆了积木。 
  蒋宁昭这时躺在床上,微微清醒了,但还闭著眼假寐,就听见宣和说:「爸爸身体不舒服,你要原谅他。」说著床上一沉,他意识到宣和也在床铺上坐下。 
  「爸爸不舒服?」 
  「嗯,所以要躺在床上休息啊。小悦也是,不舒服的话一样要像这样躺著。」 
  宣和和颜悦色地说著,但蒋悦却抱著猫,有些迟疑地道:「爸爸会死掉吗?」 
  宣和一怔,道:「不会。你从哪里听来的?」 
  「钱叔叔养的鱼也是生病了,然後就死了。」 
  蒋宁昭躺在床上,听著父子两人的对话,竟有些无可奈何。从蒋悦出生以来,他的身体似乎每况愈下,虽不至於病重,但变得容易疲惫。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麽,可是听到孩子把他跟鱼放在一起比较,还是有些讶异。 
  床的另一头,宣和还在跟蒋悦解释生病与死亡的关系;他睁开眼,望著他们一会,宣和就发现了他的视线,脸上露出一点笑意。 
  「要吃午餐了,去饭厅。」宣和把蒋悦抱下床道。 
  蒋悦乖乖地抱著猫自己走了。蒋宁昭起身,便听宣和问:「你也下来吃饭吧,今天的午餐闻起来很香,厨师多弄了一道鱼汤。」对方说著,脸上微微有了些期盼神色。 
  蒋宁昭没有回答,却跟在宣和後面,两人下楼。这时饭厅里的蒋悦已经坐好了,回头眼巴巴地道:「布丁呢?」 
  「吃完饭才能吃。」宣和说道,不觉又笑了起来,「小悦乖,先吃饭。」 
  於是孩子点了点头,乖乖坐在餐桌边,把不喜欢的蔬菜与海鲜都咀嚼许久吞咽下去;蒋宁昭在一旁,瞧著宣和称赞蒋悦又乖又听话时,心底一阵莫名酸意,迳自草草吃了些食物,便放下筷子。 
  吃过饭,宣和到厨房拿了一盘甜点出来,除了布丁以外,盘内还有切块的草莓与奇异果,一点装饰的鲜奶油上撒著巧克力的碎块。 
  宣和注意到他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摆盘是厨师做的,我只弄了布丁。」 
  蒋悦早已兴奋地吃起了甜点,宣和坐在一旁,偶尔替孩子擦擦沾到奶油的嘴角,蒋宁昭坐在一旁,只觉得不是滋味,但又无可指摘,只能把气闷在心底。 
  下午的时候,宣和把蒋悦哄去午睡以後,回到房间,便见蒋宁昭正在看书,看见宣和进门,神情也未动一下。 
  宣和似乎察觉他的不悦,问:「你是不是讨厌甜食?」 
  蒋宁昭不说话。 
  宣和又说:「偶尔让小悦吃一点甜食也没什麽,我会监督他刷牙。」 
  蒋宁昭沉默良久,终於别过脸,低声道:「随便。」 
  这时宣和犹豫了一下,问:「你真的不喜欢甜食?」 
  蒋宁昭哼了一声,露出怎麽看都像是在说「讨厌」的厌烦神情。他自己并没有发现,心中除了不悦以外,还有一点难以言喻的郁闷。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嫉妒。 
  「其实……我准备了巧克力。不过你不喜欢,那我留给小悦好了。」宣和慢慢道。 
  「什麽巧克力?」他敏锐地反问。 
  「情人节的礼物。」宣和叹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事前没想到你排斥这种东西。」 
  蒋宁昭一怔,还来不及说话,宣和已经说道:「那就这样,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小悦。」 
  他连忙起身,拉住了宣和。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如此急切,但本能告诉他,不能让宣和离开。 
  宣和回头,疑惑道:「怎麽了?」 
  「我讨厌甜食。」蒋宁昭凝视著对方道:「但巧克力的话……勉强接受。」 
  宣和出神半晌,问:「真的不讨厌?」 
  蒋宁昭只是望著宣和。当然不讨厌,怎麽可能讨厌──情人节礼物──他都忘记这件事了,但宣和仍然记得,并且准备了礼物;不知怎地,他心底有些激动。 
  然而虽如此想著,但蒋宁昭唯一的回应,就是用唇堵住对方的问句。 
   
   
   
  番外:二十年间(上) 
   
  那是发生在蒋宁昭卅七岁那年的事。 
  母亲照旧送来了相亲对象的资料包括照片,整理成一册资料夹,就等著他去翻阅。在多次与情人分手以後,他早就没了那种心思,愿意去与母亲安排的对象见面,不过只是因为母亲如此要求。 
  在这二十年间,他跟各式各样的对象交往过,俊美的青年,活泼的少女,偶尔也有文静的女子;对象范围十分广阔,这还只是谈论感情的部份;要是只论性关系,范围还可以更广大。 
  蒋宁昭坐在办公室内,签完最後一份文件,这时他的秘书钱修仪走了进来,把他签好的文件稍事整理,瞧见一旁熟悉的资料夹,笑道:「蒋先生,你又要去相亲了?」 
  「干你什麽事。」他冷淡道。 
  「好好好,不干我的事。」对方没有生气,又笑道:「这次是男人,还是女人?」 
  打从三十岁那年开始相亲以来,他的母亲一开始还只选择年龄相当的女性,到後来,或许也有些急了,连男人都被列到了名单上,反正一样可以透过科技获得子嗣,是男是女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蒋宁昭看也不看他的秘书,说道:「不知道。」 
  「要不要打赌?」钱修仪拿出皮夹,抽了几张钞票出来,脸上兴致盎然。 
  蒋宁昭不置可否,啐道:「无聊。」 
  对方「呿」了一声,失望地把钞票收了回去;两人又说了一会閒话,蒋宁昭把剩下的工作都交待完以後,又道:「晚上那场酒会你代替我去,不准丢公司的脸。」 
  「是是是。」钱修仪习以为常地道,瞧著他半晌,忽然皱起眉,「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他沉沉道:「只是感冒。」 
  对方叹了口气,说道:「快回去休息吧,表舅。要是不好好休养,到时候发烧或者病情恶化就糟糕了。」 
  「你真烦。」他说。 
  然而说是那样说,蒋宁昭还是起身,提早离开公司。因为没有特别吩咐,所以司机就像往日一样直接开回家里,他虽然一个人居住,但基本上家里的外务都是委托助理打理,内务则全盘交由女佣管理。他只需要准时上班,准时回家,其他事情都不用担心, 
  回到家里,他只草草吃了一盘沙拉,喝了几口汤,便回房间沐浴休息。 
  蒋宁昭对自己的身体没什麽掌控力,反而经常生病;他一旦病了,病情往往就会雪上加霜,就算只是小小的感冒,也经常演变成高烧不退的情况。自他出生以来,母亲就对他虚弱的身体万分焦虑,他实在不想再让家人担心,所以在需要休养的时候不太会逞强,但吃药的时候则例外。 
  他躺上床,盖好棉被,正有些昏昏欲睡时,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把相亲资料留在公司里了。 
  虽然并没有对相亲对象抱持特别的期待,但他不想糟蹋母亲的心意,於是打了个电话,吩咐还在公司加班的助理抽空把相亲资料送过来。做完这件事,他把手机放到床头,再闭上眼没多久便睡著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沈卓云。 
  蒋宁昭一直想不明白,为什麽会梦到这个人,他爱著他的时候从未梦到他,明明现在早已不再爱他,但又开始梦到这个人。除了沈卓云以外,梦里也有一些别的人,像是他少数几个朋友,或者亲近的人,统统出现梦里;甚至还有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孩子也出现了。 
  他一直记得那个孩子。 
  有时候会想,那孩子是不是不受宠爱,有时候偶然知道对方的一点消息,都觉得心情也受到影响;虽然并不是刻意而为,但蒋宁昭毕竟记住了那个孩子,这十几年间,也断断续续知道了一些那孩子的事情,就好像他是看著这孩子长大一般,但除了那年短暂的相处,他们根本不曾再见面。 
  蒋宁昭自知自己并不是个长情的人,他当年爱极了沈卓云,也就是那样了;近几年来,他甚至都有些想不起沈卓云的长相。所以,他当然不是爱著那个孩子,不过只是这些年来无处可去的父爱悄悄地偷偷地暗自倾注在那个人身上而已…… 
  他从来没有打算正面接触宣和,也不打算与之交谈认识,他就只是那样远远地看著,并且已然满足。 
  但事情的发展当然不会如他所愿。 
  他与宣和的相识说起来并不平常,套在男女关系里还能用「英雄救美」形容;但事实上,蒋宁昭当时只是个廿一岁的青年,宣和则刚满八岁,所以这英雄救美是怎麽也称不上的。 
  那是一个天气有些阴郁的下午。 
  在山路上,司机忽然停下了车子,为难地对他说「路上有人躺著」。他吩咐对方去看看,於是司机下了车子,把那个孩子抱了上来,就放在後座。 
  蒋宁昭稍微检查过後,发现这孩子身上都是皮肉伤,但没有什麽太大的伤口,也没有骨折一类的伤势;况且对方不知道是睡昏头了还是意识不清,一只手紧紧抓著他不放,蒋宁昭有些生气,但也只能把这孩子带到别墅里。 
  夏天的时候,他偶尔会来别墅小住一阵子,美其名曰避暑。 
  到达别墅,蒋宁昭把那孩子交给佣人,就迳自去睡觉了。但睡梦中,有什麽东西把他的棉被拉了开来,他感受到一股微微的冷意,张开了眼,抬手开了灯。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穿著过大的衣物,手脚都是冰凉的;发现他醒来,便抬起脸,怯生生地瞧他。 
  蒋宁昭的脾气向来不好,但仍然压抑著怒意,道:「你怎麽在这里?佣人呢?」 
  但不管他怎麽问,那孩子就是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望著他,好像怕他随时会出手打人;过了一会,蒋宁昭才发现,那孩子一直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惧怕。惧怕的对象当然不会是他……蒋宁昭想起孩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时居然有些心软。 
  「要是你敢打扰我睡觉,就把你扔出去。」他恶狠狠道。 
  那孩子急忙点了点头,偎在他身边,好像仍在害怕著什麽似的,一只手用力地抓著他的睡衣。蒋宁昭睡意朦胧,也管不了那麽多,关了灯便睡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寝。 
  翌日醒来,蒋宁昭被吓了一跳。 
  有什麽东西紧紧地缠著他的手脚,他抽了几下都没能抽身,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昨天从公路上捡回来的孩子,睡得脸红红的,紧紧抱著他的手臂;但细看之下,他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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