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后转头朝她瞧去:“那逆子成日家只知道玩乐!来年便要大婚的人了,现下这心思依旧收不回来,到时可怎么好?”说罢,方叹了口气,对底下那郑公公道,“你先退下去吧,一会儿晚上睡前跟皇上提上两句,若有入得了眼的便送过去瞧瞧。”
“是!”郑公公应着,忙弓身退了下去。
待郑公公退了后,太后方脸色一沉,对身边宫女道:“去,把适才在宏心殿伺候着的叫来一个明白的说话儿!”
**********
这鹤临园非是那正经皇宫,里头亭台楼阁虽各有名头,却非似那宫中一般,一处处的皆有分派。且这承安帝尚且年幼,各宫之中尚无主位……莫说主位,连妃嫔现下也只这刚刚入宫的四人。
柳蔓月进了那清园儿,已有上头调来的三个宫女并粗使小太监候在此处。清、平、喜、乐四个院子皆不大,且又离得近些,这后宫空虚之余倒正便宜了自己这四个刚刚入了宫门儿的美人。
柳蔓月穿过院子,双眼左右扫了一圈儿,方进了正屋儿,下面那些宫女太监忙跪了一地,等着这位主子训话儿。
左右瞧了瞧,送来的皆是些个瞧着不打眼儿的,后宫里头现下只那太后并太妃二位,剩下的先皇时的嫔妃们这会儿皆在京中宫里头住着,青灯古佛的伴其余生。除了上头那三位外倒应是不会有其它妃嫔设下的钉子。
想着,那双桃花眼便弯了起来,开口缓道:“既然你们皆派到了我这处,倒是彼此的缘分。平素只按这宫里素来的规矩便好,只一样,我是极厌那偷奸耍滑不听使唤的,若是被我瞧出来了,宫里头如何先不提,于我这里,必要先领了罚——再打发出去。”那罚字声儿拉长了些个,音易是沉下了两分。
见下面宫人皆伏地口称不敢,柳蔓月方又笑道:“好了,只要老实做事,亦不会为难你们,都自个儿先说说,原先是在哪处的?”
听了一圈过后,柳蔓月便散了众人,稍作梳洗方回了卧房,只说是要休息会子。
睡在那床上,眼虽闭着,可那脑子却在飞转。自打五岁那年被自家爹娘卖了,在那仙阁之中足足被长老调|教了九年,现下放当成棋子放进这宫中。
在阁中之时,隐隐听着似是自己入阁前些年,阁中生出过件大事,才让这阁中得用人手有些青黄不接,不然这会子阁主断不会一口气儿的塞进四个来,叫自己等人以色侍人,待皇上登基后暗中干涉朝政。这九年功夫,连柳蔓月这穿了过来的都险些被那阁中洗了脑子,就更不用说同来的那三个女子了。
勾引住皇帝,若是阁中有何指示便趁着皇帝在时多吹些枕边风,要是哪个有本事能叫皇上允许偶尔参政那更是大功一件!
柳蔓月眉头微簇,同来的一共四个,等过了几年怕皇帝厌了自己四人之时,阁中必会再塞人进来。原本打的主意是莫要拔尖儿亦莫要落后,四人中自己能处在二三位便好,可如今那小皇帝竟还是个中二少年,只尽着自己喜欢的来,若是别人劝的一概不沾。如此一来,自己到底要如何行事才好?
玉指轻绕着一缕青丝,心思暗转,十五六岁大的男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说。有那心性未定、不喜跟女儿家一处玩的,亦有那明明喜欢,却偏因着面嫩故意反着来的,这个小皇帝到底是哪一种呢?
若非因着意外发现被那仙阁中喂了毒药,需得每半年吃上一回解药才能活命,自己只怕一下山便会寻个法子逃了,谁会巴巴的跑到宫里头跟个半大孩子谈情说爱?还要勾搭着他上床交流感情去?
想着,便又轻叹了一声儿,嘴角轻撇——反正,同来的还有三个呢,自己不急,必有那急的!要是哪个先得了手,等那小皇上食髓知味了自己再出手亦可,不就是滚床单么?在没寻到解药前,拿他当个床伴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唔,剧情陆续展开ing~因为距离之前阁出事已经又过了十五年嘛,自然某些调|教人的法子要换换了,所以有些地方与上本书交待的不大一样也是正常的,后面会陆续解释。当然,木兴趣看上一本的亲们也不必担心,情节上是各自独立滴,只是年代是接着的。有兴趣的亲们可以点击右边的作者推荐,那本已完结的《王府逃生记》就是了~(虽说咱知道现在过来的应该都是老读者来着╭(′▽‘)╯)
☆、第三章 一夜四次狼?
和颐殿中,太后听着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太监学着早先宏心殿里头的应答,听到最后皇上那“废物”之语,眼皮微跳了几跳,待那小太监说罢方抬眼对身边大宫女道:“一会儿告诉郑安,让那四个美人梳洗打扮妥当,今儿晚上全送到听雨阁外边儿,给我一个一个往里头送。”说罢,稍作沉吟,又冷声道,“穿着衣裳送一圈儿,若是他不要,扒光了再给我送一圈儿!”
那大宫女身子微抖,心知太后这是怒极方会下此命令,却丝毫不敢耽搁,忙起身退去。
朱太妃先是挥手令众人退下,方眼中带笑的往太后那处靠了过去,道:“姐姐,何必发这般大的火气,皇上可还小呢。”
太后双目微垂,定声道:“十五了,不小了。他父王十五岁时早已经开府自立,连仗都打胜三四场了。”
“先皇乃是平叛之君自是不同,皓儿只要做个守国之君便可,何必太为难他呢?”朱太妃脸带轻笑,柔声劝道。
“他想玩儿,不想打理朝政,哀家既然劝不过他,那便让他快些给我生个孙子出来,教导不了他,莫非哀家还教导不了孙子么?!”
听太后此言,朱太妃脸带讥讽,心中暗笑:若是能教导得好,公孙皓乃是太后她老人家亲生的,这些年间哪里便真个教导不好的?现下见这儿子离心,便想指望孙子,早先欲寻人来教导时,只略跟她提了提,她怎的又千不情万不愿的了?
口中只叹道:“只也别迫得他太紧了些,虽说姐姐是好意,到底还要皇上明白才是呢,到底是亲生母子,哪里就能养出仇来了呢?”
这话听到耳中,太后那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攥,神色间仍如常一般:“此事我自有定夺,不必多言。”
柳蔓月正在床上睡着,刚把心里头那些纷乱心思赶将出去,便听着外面有人过来,吩咐让预备着梳洗得当,晚上过去皇上那处伺候。
眉角轻挑,柳蔓月抬臂轻舒伸了个懒腰,转头向刚改了名儿的白香问道:“可是只我这处要过去?”
那白香微愣了愣,摇头老实道:“奴婢不知。”
一边的白萱听了,忙趁着柳蔓月梳洗的功夫溜了出去,这边柳蔓月刚刚净了面拿帕子擦净了手,那边白萱已又钻回来站在床边儿了。
“回主子话,适才问了一圈儿,今儿晚上……”那白萱等白雪白香拿着脸盆帕子出去后方低声说着。
柳蔓月挑眉瞧了她一眼,见她脸上神色有些古怪,便道了声:“说。”
“是……今儿晚上……说是让四位美人都去听雨阁外头守着呢……”若说只叫一个,这自然没什么说的。便是叫上两个,一个先送过去,一个晚些送过去,以前先帝时也是有过的。可现下让四个一总过去……这可算是个什么事儿呢?
柳蔓月听着,那心下亦是纳闷,莫非那小皇帝还打算来个一夜四次郎试试不成?那小身板可经得住么?
既是大家都去,那自己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想着,脸上挂了一丝笑意,双眼微弯,对那白萱道:“你倒真是个机灵的。”
白萱本怕柳蔓月听了这事儿后心里不痛快,现下得她夸赞脸上方带出笑意来,福了福:“这是做奴才的本分。”
身边有个机灵的倒方便打听些个事情,只盼着她别机灵得过了头儿便好。拿了个荷包赏给了她,又宽慰了几句,这丫头便笑吟吟的退了出去,同另外两个一齐预备着沐浴的家什。
宽衣沐浴,将出来前从阁里头带着的保养膏子细细在身上柔着,再找了身儿淡粉色的薄纱罩在外头,里面儿只是件儿月白色的齐胸儒裙。斜斜梳了个髻子,脸上上了点子妆,待外头掌灯之后,方随着前来接引的太监出了院子。
果不其然,另外那三个女子亦等在一处。想是白日里头知道晚上皇上要召见,个个儿都拿出了真本事,生怕入不了皇上那眼,更不愿被旁人比下去。
柳蔓月跟在第三个,不前亦不后,这回出来后,玉簟秋、玉簟凉姐妹走在前边儿,那减兰反倒跟在了最后,一脸的清冷,显得似是对这恩宠侍寝半分兴致皆无似的,可那一袭通体的白衣,面上雕琢着的精致妆容,更是把她那股子清冷劲给尽显了出来。
柳蔓月知道,玉家姐妹是由乐长老调|教出来的,学的便是那声色侍人的法子,若是去做那名妓,必是能被文人墨客争相追捧的。减兰跟的乃是墨长老,习的是丹青诗词,走的乃是极雅致清冷的路子,这般清高女子最易让男子生出那征服欲。
自己则是因为着早些年间不听话,几次想从山上跑下来,直到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被中下了毒,险些毒发身亡,才老实了下来。若不是因着颜色好些,恐怕早就被他们直接丢进山谷中去了,故此,琴棋书画虽都学了,却皆不大精通。
因着这回不知那个小皇帝到底会对何种品性的女子生出意思来,这才选了自己这四个各有所长的进来,且还能相互监视着些,不然,似自己这般不大听话的,还不知何时方会被放下山来呢。
天上月朗星稀,照得地上一片雪白,四个女子各怀心思,待穿过假山回廊方到了那听雨阁外头。天色暗沉,只知道园子中间有那么一座三层小楼,离得近了,反倒瞧不大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二层处正对着院子里的几扇窗户皆是打开的,里头透出淡黄色的烛光,窗上罩着绘着花草的薄纱帘子。带着四人来的一个太监忙走到阁楼前面儿,正欲开口禀报里头,说是人带到了,就忽然听得上头二楼那处传了一声“放”!
四女微微一愣,忽见着东边楼侧那处忽然传来了些动静,随即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便被放了出来,数人吆喝着,把那黑影赶向四女所立之位。
四女稍稍一愣,忽在月下看清那逃窜出来的黑影面目,一个个皆吓得浑身发冷,手脚发凉——那双目露着绿光,大张着嘴巴的不正是一头狼么?!
尖叫声四起,柳蔓月忙收回看到那和哈士奇很像的萌狼时、小心肝的中的激动之情,装得亦似那三女一般向另一侧跑着,还时不时的转头回来张望两眼,那狼可真是……灰白色的毛发浓密,两只眼睛霸气威武,怎么瞧怎么那么可爱!真不知道这小皇帝打哪儿找来的这么一头标准萌狼来,实在是太帅了!
看着下面那四女拼命逃散,站在二层那小皇帝拍着窗边儿大笑了起来,那公鸭嗓子回荡在这夜色之中,听得众人耳中一阵难受。四女中那减兰身体素来娇弱,一听那笑,脚下一软,便摔到了地上。
那狼飞奔几步,似是饿了数天的一般,四肢飞蹿就欲往减兰身边扑去,忽的,于那半空中一声惨叫,身子亦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
那四女这才瞧出,原是那狼脖子上头还栓着根足有小臂粗细的绳子,那绳子由打原本关狼的所在,只差一米就便能够到原本四女所站之处,想那小皇帝亦只是想要吓吓四女,并未曾真个想让这狼将她们吃了。
四个女子中三个梨花带雨,身上战栗如筛糠一般,原本精致的妆容这会儿早花了一脸。减兰头上插的白玉簪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玉簟秋腰上半环着的红色丝带不知落到了哪处,玉簟凉带来的笛子亦落到了地下,这会儿不知道滚到了什么地方。就连被那狼勾去了魂儿的柳蔓月,这会儿亦是被适才那通乱跑害得出了一身的汗水。
带四人过来的那个太监这会儿亦是吓得两腿酸软,转头向听雨阁门儿里看去,里面那几个太监冲他无奈摇头——这是皇上吩咐了的,他们亦是听命行事罢了。
上头那小皇帝笑够了,大手一挥,下面那守在笼子边儿上的几个太监忙拽着那栓着狼的绳子往回拉着。
皇帝心情大好,道:“已饿了它三日了,今儿个表现不错,一会儿赏它些肉吃,切记,莫要喂饱了。”
下头那几女听了这话,原本还站着的,这会儿亦瘫倒到了地上——若是适才那绳子一个不结实,自己四人想必就会儿就没命了吧?
皇上吩咐完了狼的事儿,转头又向那四女瞧去,那嗓子仍是半哑不哑的,笑嘻嘻的冲四女道:“今日你们有功,能让朕开怀笑上一场,孙得隆。”就听着二层那楼里头一个太监应了声“奴才在”,皇帝方续道:“赏她四人一个一个蹴鞠!”,“是。”
怀里抱着个蹴鞠,四个女子双腿发软,浑身打颤的回了各自的院子。院子里头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一见,一个个神色惊慌的上前忙忙伺候着。
平园儿中,减兰进了屋,让宫女出去再备一回水,气得把怀里那蹴鞠往床上狠狠一丢,站在床边狠狠瞪着。她是阁中训出来的钉子没错,可既自小诗书文章的读着,便难免心高气傲着些。且那墨长老知她素来心气便是高的,亦特特不拘着她,由她这性格放大,这才会让有所求之人更高看一眼,回头派出去后亦会让男子心生征服之欲。
却未曾想着,到了宫中,竟遇上了个草包皇上!不好学业便罢了,更是连欣赏这冰山美人儿的兴致全无!
想着,又拿起床上一个枕头,狠狠丢到地上。
☆、第四章
喜园儿之中,玉簟秋怀里抱着那蹴鞠正皱眉凝视着。皇上赏赐了蹴鞠,定是他自己喜欢玩这个,自己虽不会踢,可却想些别的法子……
想着,忽然拿起那蹴鞠来,身子袅袅摆动,长袖广舒,竟以那蹴鞠为辅,跳起舞来!
既赏了这行子于我,那便想个能讨好皇帝的法子呗~。
乐园儿中,玉簟凉回了房间,只把那蹴鞠放到一旁,又从腰上掏出回来前太监们寻回的笛子,坐到窗边儿轻轻摩挲起来。自己擅使各种乐器,不比姐姐那里还需得到人跟前儿才能让人家知道她善跳舞强些?更比减兰那里,还得对方亦擅长诗书方能看出文采来强!再说那柳蔓月,除了张脸还能瞧瞧外,哪里还有长处同自己相比?
笛声悠悠,不一会儿从这乐园儿里头传出,飘进了另外三处院落之中。
柳蔓月泡在水中,那蹴鞠这会儿已滚到了梳妆桌子下面儿,带着那蹴鞠回来后,趁着那宫女太监出去打水的个功夫,柳蔓月便拿那球玩儿了一会儿。
到了这世上后,女儿家能学的东西她倒都是尽学了,只是可以打发时间消磨的东西毕竟还是少些。这蹴鞠她倒是从没玩儿过,好在上辈子时倒时偶尔凑个热闹看看这个杯那个杯的,虽说瞧的只是总决赛,但足球要怎么踢还是知道的。
这行子是那小皇帝一时脑热赏赐下来的,自己可要学了这个去争宠?
歪着头趴在桶边,任那几个宫女给自己擦着背,柳蔓月轻轻闭上了眼睛,还是算了吧。虽说能以玩乐来勾搭那小皇帝,可现下那小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性子还不大明了,还是老实躲在后面儿,瞧着那三个是如何出手,研究分析后再做定夺吧。
同来的这三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说阁里头是让自己四人相互配合着来,可四个人,三位长老,哪里不能暗中争个高下呢?莫说是三位长老调|教出来的,便是似那对姐妹,分明是亲姐妹,暗中亦会动些小心思争夺一下呢,何况自己?
到时,使个手段下个药什么的都是小意思,便真个把人推到山涧直接杀了都是可能的,还是徐徐图之吧。
再说……
柳蔓月想着,那对桃花眼又缓缓张开,双眼微弯——那小皇帝这脾气闹的似乎哪里不大对头,还需缓缓瞧明白了才好,不然,那可是皇上,真个一句话下来要处死了人,阁里亦不会插手!
夏日里的天气,若是人在京中,必会被那烈日烤得头晕脑胀,可到了这鹤临园中,便舒爽得仅了。
柳蔓月手里持着把团扇,上头绘着那小桥流水清淡闲雅,两个宫女跟在身边儿,正自在那园中转着。
走着,行着,没多会儿便到了一处小丘上的凉亭里面儿,提着裙子坐到了边儿上,远远的,透过那层层叠叠的绿叶儿,正巧能瞧见一处平坦之处。
那边儿再没摆置花卉盆景,只宽阔的一大片儿,若是平素过来,柳蔓月断不知道这处是要用做何事的,可这会却正能瞧见那小皇帝带着数个小太监正自踢着蹴鞠呢,哪里还不知这里的用处?
见着那皇帝正在那处踢球,柳蔓月眉角轻挑,满是兴致的远远瞧着。她自是不清楚这会子的人要如何踢这玩意儿,细瞧瞧回去之后自己亦能拿那行子打发时间消遣消遣。
只见小皇帝一人踢着,那蹴鞠在他脚上竟玩出了万般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