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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着舟儿唱了一曲,看见得近了烟雨楼,岸边几个白虎庄的喽啰却早听见黄药师的歌声,纷纷过来阻吓,为首的道:“什么人,不知道白虎庄今日在此包了这烟雨楼么?胆敢过来搅扰,不要命了么?”
黄药师懒得跟这些蠢人计较,但又恐这些人在自己身后纠缠烦人,也不答话,身形闪处,双手连拍,全拍在这几人顶门上,这几人哼也不哼一声,全都倒毙在地。
这烟雨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虎庄嚣张惯了,哪里想到会有人来挑衅,这边的几人死了,烟雨楼周围其余几处码头的人也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就是听到声音有异,也只料是这几人把黄药师给打倒了,便只顾着自己这边,把不时过来的游人散客驱散,哪里会想到黄药师在这一瞬间便已解决了这十数个人。
黄药师向那烟雨楼掠去,此时雨势渐歇,这湖上被雨点打了许久,涟漪不绝,泛起湿气,加上这天空中本就湿意朦胧,又乌云未散,竟平地里起了一阵轻雾来,远远望去,正是烟雨濛濛,一片江南水乡的景像。
黄药师一袭青衫,在这薄雾中倒也被掩了身形,无声无息地接近了这烟雨楼。
这烟雨楼楼高三层,黄药师来到楼边,施展轻功腾身跃起,伸手在二楼栏杆上一拍,再一翻身,便落在了三楼的栏杆内。
这三楼里稀稀落落地坐了三四个人,乃是白虎庄的外围弟子,虽然有些身份,但见黄药师上楼的功夫了得,神情又冷峻,倒也不敢来多问。
原来此时白虎庄的庄主尚未到来,只是白虎庄各处码头桩子的头目陆续到来。
果然过不得片刻,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只是黄药师威势逼人,一个人负手立在楼头,只看着那南湖的烟雨之色,颇为自得。
原来黄药师见这水天一色,忽地心中有所感悟,竟然悟出一套剑法出来。依黄药师此刻心中所想,这套剑法取意于这水天相接,湿意无限,烟雨无处不在,正是一套杀意绵绵无穷无尽的剑法。
黄药师这边正在感悟这天地之道,完善自己的这套剑法与意想之中,那边楼梯上却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走上来几个人来。当间一人,身材矮小,但却颇为粗壮,腰悬一把锯齿大刀,却几乎要赶上他的身高,正是白虎庄庄主孙一虎。
楼上众人见庄主到了,都纷纷站起来行礼,只有黄药师仍然负手立在栏杆边上,充耳不闻这边的事。
幸得这孙一虎身材矮小,并没有看见远处的黄药师,便坐在头里为他准备的椅子上。
白虎庄上诸人此番在此相聚,原是讨论要怎么灭了陆家庄的事。这陆家庄原先唤做夜明庄,庄主只是个老实本份的生意人。但是前两年这老庄主死了,这老庄主的一个家仆继承了庄子。
这家仆姓陆,名华,虽然年纪年年,却不知是从哪里学来了一身武艺,而且高得出奇,嘉兴一带鲜有敌手。自此这陆家庄不再正经做生意,而是与白虎庄抢起了黑道买卖来。
只是这陆华为人豪爽,出手大方,对嘉兴各处店家盘剥得远比孙一虎要轻,又出力笼络这嘉兴一带的市井豪杰,故此不到大半年时间,白虎庄便处处受制。
今日孙一虎聚集了众人,一则是讨论攻杀陆家庄,二则也是把这大半年来的收成清点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水上的一些活计,各处店铺的收成都低了不少,想来是被那陆家庄抢去了不收份额。
于是一时之间,抱怨之声此起彼落,都在大骂陆家庄,吵闹得一边的黄药师不禁眉头皱了起来。
第十二章 药师番外(二)
孙一虎听了众人喧闹,正自恼火,一旁却有个人道:“庄主,前两天我在苏州道上,截了一个女娃娃。”
孙一虎把眼一翻:“怎的去苏州道上截人了?不是让你们这几日小心些么?”
那人道:“庄主放心,这个娃娃的家中都没甚么势力,只是有钱罢了。正好敲他一笔,也好犒劳一下兄弟们,让兄弟们长长士气,打起陆家庄来也有劲些!”
旁边这时又有一人道:“庄主,这绑票的事,咱也不是没做过,有甚可怕的,我昨日也截了一个男孩儿,是个小官的侄子。这家里姓陈,家里哥儿兄弟二两个,老二做了个闲散小官,没有实权,更不懂武功。庄主你就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这嘉兴就在南宋行在杭州的边上,这白虎庄上的人居然随意绑朝中官员的子侄为质,也算是大胆了。反过来说,也怨不得陆家庄的崛起,这陆家庄可不做这等害人的买卖。
只见这庄主孙一虎笑道:“就你们几个小子想得多!那另一家是什么人?”
先前那人道:“小的早就摸清了。是前朝一个什么状元的后人,家里产业颇丰,正好大敲他一笔,说不定抵得上咱庄子三五年的吃喝啦!”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黄药师正闭目思索剑招,被这阵大笑打断了思路,正要发怒,这人却又笑道:“这女娃子我已经给庄主大人带来啦。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个美人胚子,庄主大人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养上个一两年,也能享享艳福……”
说着又发出一阵恶意的□。
那孙一虎还未答话,早就有人拉上来一个少女,只见这少女年止十二三岁,但却肤若凝脂,明眸皓齿,脸上红晕两朵,想是被欺压得久了,劳累气喘所致,反而更添几分娇媚。
孙一虎本是无恶不作的恶霸,见这少女生得漂亮,也不觉心中大动,但毕竟这少女年幼,便道:“记下她的住处,等过得两年,老子亲自去迎娶她便了!”
说着也是一阵大笑,旁边众喽啰自然也附合着笑了起来。
这少女虽被反绑着双手,但仍颇有胆气,闻言也不害怕,反而站直了身子,对孙一虎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姑苏燕子坞参合庄么?小心我舅舅来找你们算帐。”
孙一虎皱了皱眉头,对左右道:“燕子坞参合庄?那是什么东西?”
众人都摇头说不知,孙一虎笑道:“小姑娘不知从哪里听得什么庄子,也不记清楚,便胡乱诌个名儿,想吓唬人来,却不知老子不是唬大的!”
说着对另一人道:“你劫的那男孩儿呢?也一并带上来,把他们关在一处,也方便看管。”
那人应了一声,便吩咐带人上来,却是个六七岁的小小孩童,生得倒是粗壮,一对浓眉下大眼睛滴溜溜直转。
这时那少女四处观看,忽地叫道:“黄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快救我!”
众人一惊,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却见黄药师正负着手站在楼头的栏杆处向远处眺望。
原来众人见黄药师一早到了此处,还以为他是自己庄子上哪个新来的年轻人,因见他神情冷峻,故此也不来相扰。如今听那少女唤他,便都把眼瞧来。
那孙一虎身子矮,坐在凳上反而高了些,听那少女呼唤,也瞧了过来,便对黄药师喝道:“你是哪个桩子的?怎么认得这女娃子?”
黄药师却不理他,只是盯着这少女瞧去,依稀仿佛似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这少女是谁。
只听这少女道:“五年前黄大哥与咸杰大师一起到过我家,怎么竟忘了?”
黄药师这才想起,那年因为琉璃与林朝英隐居了,自己曾到处找她。后来去乌巨寺中拜访咸杰大师,却逢着咸杰大师北上去了苏州冯家,为冯家的人开一场法事去了。
黄药师赶到苏州冯家,问了咸杰大师林朝英的隐居之处,结果却是败兴而回。不过在那冯家门口,却曾遇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是这冯家的小姐,名字好像是单名一个蘅字,当时就是她把自己领进冯家去找咸杰大师的。
当时那小姑娘生得粉雕玉琢,甚是可爱,不禁多瞧了两眼,如今再看这少女冯蘅,眉目间却不正是那小姑娘——光阴似箭,她如今也长得大了。只是这五年前的一面之缘,自己都快忘了,却难为这当时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还牢牢记得。
于是黄药师便道:“原来是冯小姐,怎的到了此处?”
这冯蘅道:“我出门和几个家人一起去天禧寺,结果被这几个歹人捉了来。”
黄药师扫了一眼众人,道:“好吧,我送你回去便是。”
这时孙一虎和众人见黄药师只顾和冯蘅说话,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都是心中恼火。孙一虎使个眼色,便有二人上前,一人把住冯蘅的肩膀,要把她按住,另一人便挡在了黄药师的面前。
黄药师却是看也不看,还不等这人说话,便一伸手拍在这人胸前,这人当场便喷血倒地而殁。
白虎庄众人惊怒异常,纷纷拔出兵刃来,黄药师却是右手食指一弹,一股真气正弹中按住冯蘅双肩的那人眉心,只见那人眉间“扑”的一声标出血来,双目圆瞪地倒了下去。
这时黄药师左右各有二人扑到,两柄钢叉两柄单刀齐往黄药师身上招呼。黄药师身子一动,这四人反而险些把自己人给搠了个对穿。黄药师却已经到了冯蘅的身边,双手握住绑她的身子,用力一崩,便即扯断。
这边又有三人迎面扑来,黄药师一手扶着冯蘅,先是身子一转,将一个要从背后偷袭的人踢翻,顺手夺了他的剑,然后反手刺出。
这三人只见剑光闪动,不知他要攻向何处,却又觉得全身要处,无一不在他剑锋之下。惊慌之下想要退却,却均只觉喉头一凉,被刺断了喉管。
黄药师一招得手,又转了半个身子,把一侧那四个差点搠倒了自家人的四个蠢才也结果了性命。
孙一虎见黄药师年纪不大,出手却狠辣异常,眨眼间便有十个人命丧在他手下,以见他武功高超,心中也不免胆寒。
但他也不愧是在江湖上打滚了数十载的成名人物,当下便止住还有几个不知死活要挺着兵刃上前送死的家伙道:“原来冯蘅是这位小哥相识的,既然如此,我白虎庄便卖你一个面子,让你们离去便了。却不知这位小哥怎生称呼,哪里人氏?”
其实黄药师原先所住的黄家庄离嘉兴并不远,只是黄药师不曾在这江湖上厮混,所以这些人也并不知他的相貌来历。
黄药师看了他一眼:“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姓!”
孙一虎心头大怒,但想到这人武功太高,自己这边实在不是对手,便道:“既然这位小兄弟不愿说出姓名,那山水有相逢,我们来日方长,请吧。”
说着用手掌一指楼梯,意即让他带着冯蘅离去。
黄药师却道:“刚才我在那边思索剑招,你们却在这边聒噪得很,打断了我思绪,让我不得继续思索剑招。这样吧,你们陪我练练剑吧,若是有能接得下我三招的,我便放他一条生路。”
这边孙一虎等人均是心头恼怒,这次也不等孙一虎下什么指令了,各自便挺着兵器杀了过来。
黄药师一手挽着这冯蘅,一手正待出剑,却觉得她的身子温度异常,再仔细看去,却原来冯蘅因为一路车舟劳顿,生起病来。黄药师见这冯蘅面容娇弱,心中对白虎庄的这些人更是厌恶,出手更不容情,只见他长剑闪处,手下无一合之人,纷纷被他刺在要害处,都是一招便结果了性命。
这白虎庄原本便是嘉兴这小城的土势力,没有什么像样的高手,在市井里厮打还能靠着人多或矮子里拔将军,胜得一招半式,遇着黄药师这样的高手,不要说三招,两招也撑不住。
孙一虎见了这情景,心中又惊又怒,但是也知道此时是保命要紧了,趁着众人围着黄药师在送死,自己闪到那楼梯口,便要下楼逃走。
“大侠,他要逃了!”
一旁的那个六七岁的陈姓男孩儿见到孙一虎要逃,他倒也不惧怕这等场景,反而出声告诉黄药师孙一虎要逃走。
黄药师正杀得性起,只觉掌中剑的杀气绵绵不绝,剑意无限,听到那小孩儿提点,当下说了一声好,手中剑一抖,将身前的两人刺倒,然后一拉冯蘅,伸手抄在她的腰间,两人同时飞起,飞刺孙一虎后心。
孙一虎听得那小孩儿的声音,便知不妙,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低头狂奔,不料楼梯还未下得一半,便听身后风起。
孙一虎当机立断,手中捧着大刀,和身向楼梯扶手扑去,只听“哗啦啦”连声,居然连人带刀劈碎了扶手,直接从楼梯上翻了下来。
黄药师见他从楼梯上横跃出去,右臂仍然挽着冯蘅的纤腰,左手剑势不变,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左足踢在墙上,去势一转,也跟着那孙一虎转了个方向,从他破开的栏杆地方飞了出去,直追孙一虎后心。
孙一虎听得身后锐风不减,仍然紧追不舍,知道黄药师追到身后,所以身子甫一落地,便向前一滚,然后站起身来便拔足狂奔,手中锯齿大刀却是向后一抛。
本来孙一虎是想抛出手中大刀,阻一阻黄药师。结果黄药师一剑刺去,打在这刀上,反而把这刀给击打得倒飞过去,直斫孙一虎后背。
这把大刀的刀长几乎要赶上孙一虎的身高,旋转倒飞之下声势惊人,孙一虎只得往旁一闪,黄药师却早在这边等着他。只因那大刀所带起的风声掩住了黄药师的衣袂声,孙一虎往旁一闪,黄药师正好一剑刺中他的颈侧,登时鲜血狂喷,倒在地上。
黄药师这一剑切断了他的颈侧大动脉和喉管,他已是不能活的了,黄药师看着他还在地上挣扎,却他道:“这正好是第三招,你再多撑一招,我便会饶了你去了!”
这时后面跟来的白虎庄众人见庄主惨死,更是发了一声喊,各自逃走。
黄药师见这些人武功更是低微,比之先前在烟雨楼上所杀的人更不堪,也懒得去杀了,对转而看顾起冯蘅来。
只见冯蘅闭着双眼,一对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脸上红晕更甚,呼吸也更为急促,心中不免讶异,便伸手去搭她脉搏。
黄药师自幼遍览群书,深通医道,一搭冯蘅脉象,便知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平日里身体便虚弱罢了。
只是这如今心跳快得异常,不禁让黄药师略感奇怪。
这时烟雨楼那边一个童声响起:“大侠,谢谢你救我。”
原来那六七岁的男孩儿见白虎庄众人逃走,便也走了下来,看到黄药师还在,便过来说话。
黄药师把冯蘅放开,道:“你且站住了。”
然后过去,把绑住这男孩儿的绳子也解了,问道:“你家住何方?”
这男孩儿道:“我家在婺州。”
黄药师眉头皱了皱:“你姓陈?陈亮陈同甫是你何人?”
“他是我二叔。”
黄药师看了看他,果然眉目间依稀有上官剑南几分神色,心中便知是上官明月与陈亮所生之子,便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陈冠西。”
黄药师点了点头,拉着他一只手便向冯蘅走去,这边陈冠西还在说:“我大哥叫陈冠东,二哥叫陈冠南……”
黄药师来到冯蘅身边,只见她两只大眼睛已经睁了开来,只是在这薄雾中,显得有些湿意。黄药师再次搭起她的手腕,一诊之下,发现冯蘅的心跳已经趋于平稳,只当是冯蘅刚才受了惊吓才心跳加快的,如今歹人死的死散的散,自然心跳平稳了。完全想不到是刚才自己一直搂着冯蘅,使她因羞涩而心跳加速。
黄药师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畏人言,也一向没有什么顾忌,更何况刚才是为了相救冯蘅。若是不挽着她,万一刀剑无眼,伤了她,倒要显得黄药师无能了。
而这冯蘅年方十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黄药师又生得俊秀清雅,武功身手又好,现在又是英雄救美,冯蘅被他搂在怀中,自然是心跳加速情难自已。
黄药师问冯蘅道:“你家在何处?”
冯蘅道:“我家在苏州啊。”
黄药师道:“这小家伙的家却在南边,不过我正巧要往南方去一趟,如果你不急的话,便陪我先将这孩子送回他婺州家中,然后我再送你回苏州,可好?”
冯蘅道:“好啊好啊,反正我也被劫了,晚个几天回去也不打紧。”
黄药师点了点头,又道:“你身子似乎有病,我们先去嘉兴城里吧,我开副方子,也许对你身子有效。”
冯蘅笑道:“那再好也没有啦,我这身子体虚得很,我家人找遍了大夫也治不好,如果黄大哥你能给我治好,那可真是谢谢你啦!”
黄药师见她笑得真诚,当真是笑靥如花,心中也有所不忍,不愿告诉她其实这方子也治不了她的病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