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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十来天的地窖总算是挖好了,第二天一早,里正小叔拿着铜锣到处敲到处喊‘疫情稳定住了,俞山县解禁了,每家一人去开会’。好像是她治的病吧,感觉没她什么事嘛?凌小小翻了身继续睡。
一觉起来万玉兰拿着锹回来,凌小小脸红的立刻往西屋退,万玉兰眼尖立刻喊道:“唉~小小刚起来啊”深怕别人听不到似得,眼一见凌小小放大嗓子吼。
凌小小从门边出来尴尬的笑笑问:“大嫂,刚回来啊,早饭吃了么”
“当然吃过了,不吃哪来的力气干活,你家田里的草都锄了?”
“好像是吧!”凌小小挠挠头,他们虽然没有万玉兰天天下地那么夸张,但也隔三差五的跑一趟,应该没什么草了。
万玉兰拿了洗脸巾洗脸,边洗还边说:“你都不知道我家田里的草多的要命,怎么拔都拔不光”
凌小小心想人家草孙子你都给拔了,能拔的光么。安若兰与安若琳在院子里做衣服,凌小小给了他们几块布与棉花,让他们做小亮与小白一人两身棉袄,多塞些棉花厚实些。又让给她两,每人两身棉袄,这棉花也就只够这些,等逢集了一起买了。
没一会安若晨回来,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凌小小便问:“去小叔家,有什么事么?”
“今年徭役出来了修水利,以前都是强制征丁的,这是伊王朝建立以来第一次服徭役,去掉前十天,十天后每人一天三文钱,可以有工钱的,这样以来一个月就是九十文钱了,比大哥的钱还多”
难不成这呆子想去做苦工?凌小小问:“你想去”
“田里的草差不多锄好了,孩子去上学了,家里也没啥事,我可以去的”一个月可以挣九十文钱,这去哪里找生活都找不到这么高的月钱。
一想到安若晨要去做苦工,挖河修水利,凌小小就心疼安若晨做那些苦事,也不舍安若晨会离开她。“能不去么,咱不挣这钱,会累死人的”
“可咱们这一里各个家都去了,小叔都记录在案了,再说前十天要是不去,要补误工钱的,怎么也得把前十天给做完”
“你也报上名了?”
“恩,大哥应该是补钱了!”
“这不是按户的么?”
“不,按十四岁以上的男丁”
这样啊!那他们家就是要补六十文钱了。她是不会让他挖什么河道的,到时装生病,让她去里正家把钱给交了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更迟了,本来昨天就应该更的,我竟然卡文了,我想添些感情戏的,我发现我竟然我写不出来,我得好好想一下,下章给他们添些彩头
☆、第 35 章
一层秋雨一层寒,萧瑟的秋风伴着簌簌的雨下了半天,这里也没有秋衣秋裤,凌小小不知给孩子还要加上什么衣物,便让安若晨找了三件衣服送去了学堂。她与安若晨的衣物也不能再拖了,知道这里的冬天是要下雪的,说明这里四季分明,或者冬天来的更快。
凌小小让安若琳裁剪好,她只要把布料拼接起来就可以了。棉花什么的等逢集在去街上买来加进去。
“小小在家做衣裳啊”说话的是安家后面的一个外姓的婶子,女人站在门口也不进屋,身后站了一男一女。
“于婶子进来说话,外面下着雨呢!”凌小小知道肯定是来找她瞧病的,最近有村里的人或者带着亲戚的。经常来找她看病。站起身,放下手上的活,把三人带进西屋,让他们随便坐。
于婶子进了西屋,眼睛一扫说:“家里弄的真是齐整,小小这是我娘家的嫂子,身子不利落,来找你看看的,不巧赶上今天下雨,把你家给踩脏了”
“婶子说的哪里话,叫嫂子过来吧”凌小小坐在自己的床上,在自己面前放张凳子。
那坐床上的女人一听叫她,立即上前在凳子上坐下,凌小小见女人脸色白里犯着黄,很是难看。心想不知道又是什么怪病,最近她又开了不少药方,都去赵老大夫的药房去抓药了。还好是些伤寒病痛的,本想说等乙醇弄出来,进山里把自己认识的药都采回来,要是自己这边没有的,个别的药材去他那边买就可以的。凌小小叹口气问“多大了,哪里不舒服?”
女人回道:“35,月信在身上一直都不走,淌的厉害”
凌小小让妇人撩高衣服,四指并拢在小腹处按了几下,没有块状物,又让妇女手伸出来,搭了下脉,没有太严重的问题:“最近洗冷水澡了么?”
女人被凌小小这样一问,好像想起了什么就说:“前些日子去湿地割柴了”
“漫过小腹没?”
“到腰了”女人说着还比划,水到她哪里了。
凌小小来了气厉声道:“不知道来月信时不能碰冷水么,你以后不能碰冷水,不管来没来月信”凌小小拿出纸笔,开除药方递给女人。
女人被凌小小骂的缩着头把方子接过来“谢谢你,大夫”她们一直都是这样,哪里知道月信来不能下水的。她也没有那么精贵,可人家一看就知道她是下了冷水,看样以后还真不能下水了。男人见女人站起来也跟着起来。
“小小那婶子就谢谢你了”于婶子再三感谢,说完跟着两个人出去。
凌小小再拿起针线,心里不由烦躁,下不了一针,索性把什物都收起来,安若晨刚好从坡下上来,凌小小领着安若晨去了东面。
扒开麻袋凌小小把酒坛搬出来,放在安若晨与她之间,拨掉坛盖上的封泥,掀开坛盖,一身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凌小小差点被着醇厚的酒香给熏醉了。
安若晨闭眼深吸一口说:“真香”他是一个不怎么爱喝酒的,闻见这味都想流口水了。
凌小小把坛子搬到厨房,混沌的酒水连带着少许米与高粱一起进了里锅,让安若晨去烧里锅,她则把放在角落里的罩子拿来放在里锅上,加上冷水,看到下水管凌小小才想起来,她没有坛子等酒。忙跑到隔壁,一进院心就听见凌小雨跟沈梅在家里吵架,凌小小立马钻进了南厢房,老太太叫告诉她,凌小雨不同意这门婚事,天天在家闹腾。
老太太给凌小小找好了坛子给她,她抱着坛子出来,就听见沈梅大声吼道:“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了,也把你葬在万家的田里”
之后只听见凌小雨的呜咽恸哭,不在吵闹。到了厨房里,刚好水开,凌小小把坛子冲洗了下,放在管子下面,下水管开始滴水。
这张铁匠做的东西就是深入她的心,看看不大不小刚刚好好,下水也快,厨房里蒸的满是酒香。酒起码有大半坛子,凌小小让安若晨别在烧火了,她则拿着瓢舀了水,浇在灶膛里。这边的酒坛子热气腾腾,凌小小怕酒走了味,让安若晨拿只碗出来,到了碗酒,就立刻用坛盖子把盖起来。
安若晨见凌小小倒了碗就以为是给他喝的,端起碗就要喝,凌小小抢下碗说:“你不要命了,这最起码有七八十度”职业的弄出来的头锅,最起码九十多度。看看多清澈的乙醇啊,没想到她也能做出乙醇来,她真是太伟大了,凌小小忍不住先自我表扬下。
凌小小又拿出碗,倒了小半碗,从水缸里舀点水,按1:1勾兑,给安若晨试试,安若晨喝了口,对凌小小竖起大拇指。劲足的很。比米酒喝在嘴里过瘾,口感也很好,醇的很。得到安若晨的表扬,凌小小放把米与高粱的坛子再加水,用泥封住,让他们继续发酵,真正的酒在这里,北京的二锅头啊杏花村啊等等,都是高粱二次发酵的。
还有一个坛子就没蒸馏,没有坛子装了,还是要等赶集,看样子逢集还真是不少东西要买。安若晨指着地上的酒坛问凌小小:“这要卖不少钱吧!”
“卖?为什么要卖?”
“不卖你酿出来给我喝么?”安若晨开始冒甜水,脸上也带着笑了。
“想得美,我这是救人懂不懂”凌小小到了大概一斤重这样的酒,让后又拿泥给酒坛封起来,让安若晨放进地窖里。“小小,小小!”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喊着凌小小。
凌小小从没听过老太太这样慌张过,忙出来看看怎么回事。老太太老泪纵横的跑到她面前说:“你快去看看,小雨···”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跟沈梅吵架的么,凌小小跑去隔壁,凌小雨睡在墙上不醒人事,一想刚才沈梅的话,凌小小立刻拉开新娘子与沈梅,一只手把脉,另一手放在脖颈处,探凌小雨还有没有脉搏。脖颈处隐约有两条紫色的勒痕,还有脉搏,凌小小眉头深皱,凌小雨好像跟她同年的吧。
沈梅偷偷抹泪道:“我也是那么一说,哪里知道她就这样了”
“娘,小雨还不懂事,小小小雨不要紧吧,人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新娘子现在怀孕一大家子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老太太就供菩萨似的,就差早晚三炷香了,不过这里还没有寺庙。
沈梅被自己儿媳妇说的更是哭的厉害,一声令下让他们统统走人,别呆在这里。她还有话跟凌小雨说。
老太太、老爷子、沈梅、新娘子都出去了,凌小小坐在凌小雨的床上说:“行了,人都走了醒来吧”
凌小雨幽幽的睁开眼,半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房门,什么话都不说。
“你不会是真想死吧”凌小小瞧她的样子就是一副活不下去了。
听说大嫂怀孕了也是她瞧出来的,她也给她把过脉,她难道会不知道?
凌小雨还是不做声,凌小小急了,这凌小雨也没看见她和什么人来往,怎么好端端就怀孕了,她才十五岁吧。孩子到底是谁的?凌小小想想自己的月信还没有了,悲剧的想哭。“要是你不想要这孩子,你可以告诉我”她帮她的也只有这么多!“只能三个月之内,过了三个月我就没办法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这里也不好引产,只能催生,催生风险很大的,弄不好两个人都保不住。看样这亲事也没戏了,怪不得凌小雨令死也不同意这门婚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啊,收藏破百了,我明天双更。熬夜也要双更,说话算话。不过大家要鼓励我哦
☆、第 36 章
安若晨在凌小小走后,把原浆按凌小小一半一半兑水,在瓢里把酒勾兑出来,左右看看都没盛酒的器皿。看到凌小小回来,安若晨的手里的瓢无处放,端在手里问:“小小,小雨啥事?”
安若晨不问她还想不起来,看到这张脸,她记得结婚的时候凌小雨是喜欢安若晨的,他们这成亲三月还没到呢,就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安若晨被凌小小猜疑的目光,看得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感觉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事似得,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样看我,又不是我害她生病的”
谁知道是不是你害的?反正要是他的孩子,凌小雨肯定会找安若晨的,这几天她看紧安若晨就知道了。不过,安若晨若是知道男欢女爱,为什么跟她这样的纯盖着被子聊天。她一直还很自信安若晨蛮喜欢她的。一想到孩子若是安若晨的,胸口就堵着口气,可看安若晨呆呆的摸样,听到凌小雨出事一点也没慌张,又觉得这事跟他没关系,如果没关系这气的就没理由了。
凌小小对他翻了个白眼,安若晨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酒给洒了。安若晨知道不能再这问题上转圈了,赶紧转移话题。“小小,这酒放哪里?没地方存了”
凌小小接过安若晨的瓢,往东面去,老爷子睡在床上,凌小小让老爷子拿东西盛一下。
老爷子闻见酒香,轻呡一口,眉头一抬问:“咋来的?”起了身,找个葫芦来,又找了个大碗来,把葫芦放碗里,自己接过凌小小手中的瓢,慢慢倒。洒了一点点,就自言自语的说:“哎呦、哎呦,可惜了”一瓢的酒只灌了半葫芦,老爷子用食指,刮下葫芦身上洒出来的酒水,送进自己的嘴里,最后大碗里的酒水一起倒进嘴里。“真香,真不错,好酒好酒”
凌小小在老爷子身后看的一阵恶寒,摇摇头无语拿过瓢回家了。
安若晨本来想留些酒自己喝的,被凌小小这样一看,一句话都没敢说,奄奄的跟着凌小小回了家。
半夜雨停了,第二天阴天,到了晌午太阳出来,瞬间光芒万丈。田里的秧苗都起深了,里正通知下来说三天后去服徭役了。安若晨昨晚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白天步步紧跟凌小小,他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估计要到年底。“小小,我走了后,大哥会照顾你们的”虽不愿大哥照顾小小,也没有办法,嘴张着就是要吃饭的。况且他还这个家的顶梁柱。
凌小小给他做衣服,低着头不说话,安若晨也不知道凌小小听没听进去,就自顾说着。
凌小小感觉面前站了两个人,头一抬是赵老大夫与他的孙子。凌小小让安若晨把东西端进西屋,一直在东屋弄针线的万玉兰听到有人来,出来看看,竟是赵大夫来找凌小小。都说凌小小会瞧病,可她一直以为凌小小会的只是偏方,说句难听的就是骗钱的。竟然赵大夫来找凌小小,殊不知赵老大夫出诊费比医馆里的大夫都高,一般不是生命垂危的都不叫赵大夫的。
赵老大夫一看有外人,想让凌小小去西屋说话,凌小小把人带进了西屋,万玉兰气的一翻眼钻进了东屋,关了房门。
凌小小从堂屋拿两条凳子给赵老大夫坐下,家里连个茶杯都没有,凌小小也没好意思让安若晨倒茶。
赵老大夫一坐下便说:“叨扰了”
“哪里的话”这老头来有什么事?难道是他家儿子的病好了,来专门谢谢他的。
赵老大夫没有拐弯抹角便说:“玉儿的病多亏赵大夫了”
“你家儿子病好了?”凌小小见老爷子说到他儿子身上,这事若晨一直像心病一样,虽然这些天不提了,可她看出来,她在意的。安若晨也肯定以为赵老爷子弄个孩子杀了。
“玉儿病愈了,孩子是淹死的,扔在坟地里的”一般孩子出了事都会喊他去的,他到时孩子已经没气了,孩子死了都不埋扔在坟地里。尸体他让人暗中看着,没被东西糟蹋了,过了一天才去取肉的。
安若晨明显松了口气。
“好了就好”有的老顽固宁愿自己的儿子死了,也不愿把儿子给别人医的,他已经开通很多了。
安若晨从隔壁的二叔家借来了两个杯子,给两人倒了水。
赵老大夫的孙子说了声:“谢谢”
凌小小抬头细看赵老大夫的孙子,十三四岁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俨然一个俊秀的小正太。就是整个看上去有些拘谨,多半是书读多了。
“小小”安若晨碰了碰凌小小,显然他不喜欢凌小小,目不转睛的瞧着别的男人。
赵大夫的孙子抬眼看了下凌小小,见凌小小打量他,立即转了视线。
“凌大夫以后是坐堂还是自立门户”这几次他安排了几个人来让凌小小瞧病,都是凌安村里人的亲戚,凌小小开出的药方甚至有的开的比他开的还好,后生可畏,他年已老,她风华正茂!他是赶不上她了。
“您老别跟我喊大夫大夫的,叫我小小”她才和他的孙子一般大小。“坐堂怎么个意思”
“你可以在我家挂牌出诊的”
凌小小摇摇头说“不了,家里的事还很多”
“那就是自立门户了”要知道这洛川郡没有他家点头,她是买不了药材的,除非她自己进山去采。
“还达不了那条件,我的家境您也看见了”这老爷子是什么意思。感情是怕她夺了他的财路。
“这次来就是跟你谈这件事的,你要是自立门户也不是不可以,赵家也要分一份”
安若晨吓得一屁股坐在小小身边,小小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了,赵老大夫竟然跟她谈起的条件了,要知道赵老大夫,县太爷都要让三分的。谁的帐都不收的。
那还不是算计她的药方子么?她不干!“谢谢您的好意,我一个乡村农妇,哪里会开堂坐诊”
他看人向来从来没有看错过,况且最主要的目的他还没有达到。“我只留一个人给你,我们四六分成,医馆我给你东西配齐全了,药材我平价卖你”其他地方他不敢说,这洛中六郡的药材全是他家的。开医馆开了几十年,口碑在了关不了,现在再带着天冬出出诊,也算教教孙子。
药材她还没打听,关键是她手上没钱,手上的事一环套一环,这下赵老爷子给她所有的事给省了。“您不会过河拆桥吧”好处太多,怎么觉得是假的呢。
“什么意思,是不是怕我骗你方子,你所担心的事也不是在理,与其说想你的药方,还不如说我想你教我的孙子”
被点名的男孩一怔狐疑的喊声:“爷爷?”
其实他这辈子就是不喜欢给人低三下四,不然也不会辞了太医之职了,可现在不同了,他的孙子天冬,天赋异禀他已经教不了他了。她是他看好的人,是值得他下这么大的本钱的。
凌小小看了眼男孩,毕竟病人多医生少,能让她的医术流传百世,带学生也不是不行。况且现在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得到一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