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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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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殡仪馆也不例外。正因为如此,入夜之后,这里的行人便变得异 
常稀少,古道唯余老树残鸦,青石斜径。月色在天的时候,鸦声四起, 
风声如咽,凭空便又添了许多传说,直让人觉得这里的数百年老树都 
成了精怪了。 
  兰璞下山的时候天色已渐渐抹黑。小付上已是行人稀少,更兼春 
雨沥沥,微岚渗寒,行至后来,小付上唯余兰璞的身影在越来越浓重 
的夜雾中隐隐现现。除了细细密密地在伞顶撞击着的微雨声,兰璞只 
听见自己的鞋子敲击在青石上有节奏地发出囔囔的声响,身前身后都 
是浓重的雾气,看不见一个人影。偶尔只有远远的灯光射出来,隐隐 
地又从兰璞身侧晃过去了。 
  天完全黑了,兰璞现在发现辩别周围的路径非常困难。她只看得 
见身周一两米范围内的东西。兰璞倒也不慌不忙,依着记忆中的路径 
漫漫地行去。路上除了兰璞,再没有人影。估摸着快到路的尽头了, 
兰璞突然看见前面有灯光隐隐地晃动,缓缓地向这个方向移动过来。 
是谁也这么晚走在这条路上?兰璞有几分好奇。 
  灯光渐渐地行近,兰璞现在发现那竟是一盏灯笼。这年月,还有 
人打灯笼?兰璞天性虽平和也不由得微微地笑了一下。灯笼的主人渐 
渐清晰地出现在兰璞的视野中,兰璞不由得怔住了。这个男人穿一身 
对襟扎水靠黑色上装,扎脚裤白袜子黑鞋,宛然是民国服饰。他直若 
没看见似兰璞似的从兰璞身侧直直地行过去,渐渐地又消失在夜雾中。 
在他行过兰璞行侧的时候,兰璞分明看见白色灯笼上斗大一个黑字: 
“张”。 
  白色灯笼,黑字,这不是死人出行么?!兰璞恍然,知道自己一 
定遇到古怪了。这两天奇怪的事层出不穷,她已有了心理准备。难怪 
心月子虚这两天都有点怪怪的。管它呢,且看看前面还有什么古怪。 
兰璞定下神来,一步步地继续前去。 
…janeadam 

回复'10': 渐渐地又有人掠过兰璞的身傍。有现代服饰的也有清代服饰的。 
他们平淡而漠然的脸让兰璞知道他们都是鬼魂。兰璞心想这些一定都 
是江南苑的人,想不到江南苑的墓地已有如斯久的历史,兰璞奇怪自 
己这刻居然在想这个东西。还好他们都不是什么披头散发,满面是血 
的样子,这让兰璞多少比较心安。 
  突然一阵阴阴的冷风掠过兰璞的身畔,兰璞激零零打了个冷战, 
一种惘然若失的感觉莫名地掠上心头。她分明感到这风中饱含幽怨和 
哀愤。随即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浓重的夜色里出现了。兰璞心里突然 
涌上一种莫名的惧怕,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出现在兰璞面前的一个女子,漆黑长发披散在双肩,浑身缟素的 
衣裙在夜雾中竟然无风自动地飘曳。兰璞注意到她脚上精致的绣花鞋, 
上面极精巧地绣着一朵粉红的莲花。那朵莲花用细细的金钱勾勒而成, 
每一个花瓣都用极细的粉红丝线嵌绣成诱人的妖娆。女子苍白的脸孔 
却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一双哀怨至极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兰璞。兰 
璞怔怔地看着那双眼神觉得有说不出来的熟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 
海里拼命地挣扎,所有曾经遗忘和未曾遗忘的东西纷乱地拥向记忆的 
出口,却有莫名的东西压制着记忆的喷薄而出。 
  女子突然暴发出阵阵狂笑,一步一步地缓缓逼向兰璞,从飘散的 
长发下发出近乎嘶哑的笑声。“我终于等到你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不肯喝奈何桥上的孟婆汤,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为了等你,等你和 
姓夏的同时转世,向你们偿这笔帐……我已经等了几百年,我宁愿作 
一缕幽魂,没有着落地在世间飘来飘去,也要找到你们!” 
  兰璞下意识地向后退却,却发现自己挣不动脚步。她的心底有万 
般的茫然,似有什么东西堵在心中,奈何桥,孟婆汤……兰璞拼命地 
回忆着,纷乱的梦境涌上心头,却都混合成杂乱无章破碎的片断,一 
瞬间,她似乎又看到了春天飘扬的风筝,两个女子在小楼上相依相偎 
地谈笑晏晏,随手扯动风筝的线。一瞬间,风筝突然断线,在惊呼声 
中轻轻地飘落,落到一个男子的手中,他抬起头来,望向楼上的人…… 
恍恍惚惚,自己和一个男子坐在窗下,他把着自己的手画画,给自己 
画眉……窗外掠过一双怨恨的眼神,抬起头,对面的楼上一个女子正 
盯着她们…… 
  “莲素……”一个名字突然涌到兰璞的唇边。 
  那个女子停下了脚,“你,你,你想起来了?~ ……”她嘶哑的 
笑声划破黑暗的无边。兰璞痛苦地抱住了头,“不,我想不起来了……” 
  莲素冷冷地一笑,伸手突然挽住了兰璞的衣袖,“好,你总会想 
起来的!跟我走……” 
  “去哪?!……”兰璞轻轻地一推,系在手上的护身符滑出了手 
腕,触到莲素的手。 
  “啊!”莲素惨呼一声,迅速地飘开。“你,你,你……好,那 
个癫道人,兀自不肯放过我!……”她的脸扭曲起来,变得极为可怕。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逢若耶上,隔三湘, 
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语,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萧萧雨 
雾中,突然有极清亮的童声在阴风四涌中朗朗地响。寒凉的浓雾瞬间 
似乎卷涌起来。莲素停下了脚步,有一瞬间,她的眼神柔和了一下, 
随即又转化成深深的恨意。怨毒的眼光变幻不定地穿透未知的暗晦。 
  “高楼谁与上?常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那 
清亮的嗓声还在继续。莲素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莫名而诡异的笑。“好…… 
连你也来和我过不去……” 
  “也好,待大家都齐了,共话话儿往事!”她怨毒的目光转向兰 
璞。嘶哑的尾音还在空气中颤抖,莲素已消失在夜雾中。剩下兰璞怔 
怔地立在夜雾中,才发现雨已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片漆黑中,突然 
有温暖的一团红光在路那头隐隐地浮现,渐渐移近,兰璞才发现那是 
一个瘦小的男孩的身影,手里掌着一支红烛。那个小男孩直直地走到 
兰璞面前,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姐姐,你迷路了吗?!” 
  “兰若!”兰璞的眼光甫一接触那个孩子的脸容,不由得浑身猛 
地颤抖了一下。那分明是兰若的脸容,难道,是兰若的阴魂?!兰璞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抚摸他的脸颊,甫一伸手又失望地缩了回来。 
这样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怎么可能?兰璞低低地叹了口气。 
  “刚才念词的,是你吗?”在莹莹跳动的红色烛光,孩子的脸和 
眼神幻化出几分诡异。他却甜甜地笑了,“是的,是爸爸教我背诵的 
词。姐姐,我背得好吗?”他依旧带着甜甜的笑。“好……”兰璞随 
口答道,她仍在痴痴地想那个叫莲素的女子。莲素听到吟诵时变幻莫 
测的神情,这词曲,必定与当年旧事有关。
…janeadam 

回复'11':  我一定认得她的,一定,我们的前世……兰璞痛苦地抱住了头。 
她隐隐地感到在几百年前发生的一些痛苦和怨恨,她居然恨了我几百 
年……不惜放弃转世做人的机会,是什么样的深怨支持着她度过游魂 
野鬼孤苦的日子,为什么她依然不肯放弃?难道爱和恨永远深得如此 
刻骨?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她知道,莲素还会来找她的。她并不怕 
她,怕的是她身上凝结了几百年的那股怨气。怕的是再去回首不堪回 
首的前世的痛苦。 
  那个男孩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了兰璞的手,“姐姐,走吧……” 
他的手温暖而柔软,让兰璞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她呆呆地跟 
着男孩向前走了几十米,就发现已经走出了江南苑的地域,他们已站 
在公路上。 
  到兰璞伸手招下一辆出租车时,左右四顾才发现那个男孩已如他 
来时那样莫名地消失在夜色中了。 
  兰璞这两天不想再去上班。以生病为名请假在家休息。她只觉得 
心乱如麻。纷繁的记忆如潮水般地涌上心头却根本理不出旧事的痕迹。 
她总是想起高三的那场梦,着粉红莲绣鞋的莲素,那个有着兰若脸容, 
神秘来去的小男孩。她甚至不知道是真的遇到了这样一个孩子还是一 
场梦,她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但是他在她手心留下的温暖的感觉却 
是那样真实。 
  兰璞打开电脑,想写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写不出来。随手收拾 
房子,仍是心烦意乱,于是点起一炉沉香来,看了一会《庄子》,隐 
隐地,心头便想起了“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碧云望断空 
惆怅……”索性取出箫来,独倚窗前抚弄。当幽幽的箫声响起来的时 
候,月色已如水一般倾在窗前。 
  在箫声中,兰璞渐渐地又沉静下来。事来当如风自动,事去未必 
云萦心。兰璞淡淡地想,来的,终须要来的,逃也逃不了的。对着窗 
台铺就淡淡流动的月影,兰璞击箫轻吟:“茫茫大块洪炉里,何物不 
寒飞?古今多少,荒烟废垒,老树寒台?太行如砺,黄河如带,等是 
尘埃!不须更叹,花开花落,春去春来……”不须更叹,花开花落, 
春去春来……兰璞不由得痴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穿透门帏。兰璞听着那擂小鼓似的固有的婉儿 
频率忍不住微微一笑。今天不知道又从哪里作战归来了。打开门,婉 
儿直如逃难似的冲进房门,倒在沙发上,这次没有大叫:“水!”却 
叫道:“他!是他!”“他是谁?”兰璞莫名其妙地问。 
  “那个在华岩寺跟着我们的男人,他现在就在你的楼下!”婉儿 
简直是气急败坏。“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兰璞淡淡地一笑转身过去。 
“他也许也住在附近吧。”“哼!”婉儿跳起身来揪着兰璞直拖到书 
房窗前,“自己看!” 
  那一夜的月色定如五百年前的那天一样地温柔迷茫。也是在这样 
如水的月色中,有微微的风掠过庭院中的苦楝树。几只寒鸦偶尔发出 
断续的嘶鸣。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寤,数声和 
月到帘栊。”箫声犹自在空中萦绕不绝,兰璞已黯然地停下手来,悄 
悄低吟。如水的月光洒满淡紫色的裙角,月色中一双纤手宛若玉石雕 
就。满轮清光下兰璞偎在窗前,痴痴地将目光投向湛蓝的天幕。漫天 
星影在月色中暗暗地隐去。 
  今天是莲素合卺的大喜日子。兰璞这嫡亲的表姐却托病独自呆在 
西厢。此刻,怕是已行过礼新人入了洞房吧。兰璞轻轻地咬住唇,痛 
得心尖滴血,顾自不肯让泪滴落下来。罢罢罢,造化弄人万事休!肝 
必憔悴恨难收。兰璞轻叹一声,一滴清泪终于无可奈何地滚落腮旁。 
  “小姐,”香尘怯怯地在书房门口低唤。兰璞不着痕迹地轻轻拭 
去浅浅泪痕。“何事?” 
  “墙外……”兰璞心头一震。转眼望去,纤弱的身影顿时籁籁地 
颤抖,淡紫衫裙似要飘曳起来。是他,是他!他正痴痴地站在墙下, 
目不转瞬地盯着她。月光明明白白地勾勒出他的身影,那清晰的轮廓 
正是无日无夜不在兰璞心底反复交叠着的影子。他的脸背着月光,一 
片暗淡,然而那双眼神……那双深深烙在兰璞心底的眼神……兰璞差 
点晕了过去。“夏郎……”
…janeadam 

回复'12':五百年后,一样如水的月光,一样清晰的剪影,一样是他痴痴地 
站在他的窗下,目不转瞬地盯着她。“夏郎!”兰璞只觉得天旋地转, 
莲素,兰若,夏郎!所有阻拦着记忆的栅栏突然崩溃,五百年前的一 
切就在这一样的月光下一样的身影里夏枫一往不变的眼光中突然就历 
历地转回眼前。 
  狂风,暴雨。一道道扭曲的霹雳撕裂夜空。疾走的砂石狂乱地将 
素纸糊窗棂敲得千疮百孔,冷咽的风裹着寒雨肆意地敲击柴扉。小小 
的尘泥庵在如注的暴雨中似乎将被淹没。 
  兰璞掌着灯走向庙门,欲关上扑打不停的门扉。突然发现门傍偎 
着什么东西,小小白白的一团。一只迷了路的小猫?兰璞爱怜地抱将 
起来。惊奇地轻噫一声:竟是一只小小的白狐!它还那样地弱小,不 
胜慌乱地拼命欲钻进她的怀中。“可怜的小东西。”兰璞爱怜地抚了 
抚它的头。雷声突然愈加狂暴起来。白狐在兰璞的怀中抖成一团。兰 
璞噗地一声轻笑。“小东西,你又不是狐狸精,怎么这样怕雷啊?!” 
  抱着白狐回到清冷的房间。兰璞剔亮了灯。青灯古卷堆在床头。 
兰璞缓缓地解开系发荆钗,如瀑的青丝洒落半背。发只一剪今又长, 
绞断青丝情犹伤?兰璞握住满手的发呆呆地坐在床前。 
  绞断的青丝如今又长了,夏郎他,和莲素还好吗?! 
  依旧是那如水的月光。兰璞痴痴地立在楼上,凝对着那一般痴狂 
的眼神。今夜本是夏郎与莲素的合卺大喜之日,如何他却出现在他的 
楼下?!莲素,莲素也是那样如痴如醉地爱着夏郎,莲素!兰璞的心 
底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痛楚的眼泪就将崩溃堤防,兰璞低低地叫了 
一声“不!”逃一般地掩上窗子奔回房中。倒在床上,无可抑止的颤 
抖中,眼泪终于悄无声音地漫尽夜的无边无涯。 
  为何要有那次的相遇?!为何相爱却不能相依相傍?!兰璞低低 
地问。那春日断线的风筝为何要落在他的手上?!断线的风筝,永远 
都只是断线,何不让它断了便自飘荡远方? 
  小书僮送来断线的风筝,悄悄地问掩袖含笑的香尘:“敢问姐姐, 
楼上的两位小姐是何方仙子?”香尘一把夺过风筝,咯咯笑着跑了。 
  他的身影从此就在院外徘徊不去。香尘时时悄悄地来向两位小姐 
禀报:“那个痴子,又在楼下哩!”莲素看看只平静如常的兰璞,轻 
轻笑道:“我去看看。”留下兰璞独自对着轩窗外幽幽暗放香气的白 
海棠,便唤香尘研墨,抄写《庄子·逍遥游》。那是兰璞最爱习字的 
贴子。 
  可是,那折磨人的缘啊,为何又要让他终于守候到她?!那日, 
莲素和着家人前去上坟。兰璞偶有微恙,遂在家中静养。闲来无事, 
翻阅了一番《茶经》之后,兰璞情不自禁地又抚箫自娱。箫声悠悠地 
在庭中萦绕,窗前的白海棠香飘四散,幽如轻雨薄岚,若有若无地扑 
入鼻中,直待辩时,又消失了。轻风扑动庭中叶声碎碎籁然,白色花 
瓣无声无息地落满嵌花青砖庭院,铺就一地碎雪。 
  帘外突然隐隐有箫声透空而来,一般宁静幽远。侧耳细聆,却是 
一曲《幽兰》。兰璞心中一动,独上小楼,推开南窗。果然便是他。 
那个接住风筝的儒雅公子。兰璞方自出现,他便停住了箫声,痴痴地 
盯住楼上。兰璞猝不及防,正对着了那双眼神。兰璞从未一次正对过 
他的眼神,却在那一刻,兰璞读透了他的眼光。他的眼神是毋庸置疑 
的深情,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误解。兰璞一直如古井幽然的心在那一刻 
砰然欢骋缓欤媸止厣狭舜啊? 
  然而从此心中那一个影子便抹杀不去。午夜梦回,兰璞悄悄醒来, 
眼前便浮现出那双眼神。千百遍地交叠着,他的影子不仅不曾淡掉, 
反而越来越深。兰璞心中没由来地慌乱,便一遍遍地抄写字贴。依然 
知道他总在楼下徘徊不去,却再也不肯独上西楼。
…janeadam 

回复'13':  脚边的小更突然发出啾啾的鸣叫,显得不胜慌乱。窗外,仍是狂 
雨如注,雷声大作。兰璞依稀听见柴扉似被扣响。正待起身开门,白 
狐突地蹿上来衔住衣角,呜咽不止,似是哀恳。兰璞轻轻地抚慰一番, 
仍是起身开门。 
  门扑地被狂风吹开,一个道人浑身透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兰璞 
吓了一跳,不由得轻轻向后一退。却见道人束发蓬乱,肩头衣衫破碎, 
鲜血淋漓而下。背后斜插一把桃木剑,苍白的脸色,似是摇摇欲坠。 
兰璞连忙上前扶住,将道人扶进厢房。刚进房中,却见道人大喝一声 
“咄!孽畜!构往哪里逃!”抽手欲拔背后桃木剑,竟是身形一晃, 
直栽倒下去。 
  兰璞慌得连忙上前,将道人扶到厢房床上,道人肩头的血兀自流 
个不停,竟是黑血。兰璞想起道人大喝那一声,转头望去,房中空空 
如也,有什么东西?!唯有那只小小白狐,犹自蜷缩在床前低低哀鸣。 
道人的脸色由苍白竟至渐渐发黑,兰璞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了,手忙脚 
乱地打水清洗伤口,血却顾自流个不停。 
  “小白狐小白狐,谁能帮帮我啊?!”兰璞纵是一贯平静如水现 
在也乱了阵脚了,眼看着道人渐渐气息微弱下去,手足无措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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