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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因此而粉身碎骨,我的灵魂也将是含笑的。”说着话他忽然生出一种庄严和神圣感。
“那你遇到过这样的爱情了吗?”廖琳又低头向前走去。
“你呢?”
“我不知道。”
“廖琳!”他再次停住了脚步。
“嗯!”她也停下步子回过头来。
“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他咽口唾沫。
“什么?”她忽然显得有些紧张。
“我想,我遇到了!”
“什么?”
“那种我愿意付出一生,付出我的所有,甚至是生命去呵护的人和我所渴望的爱情。”
“是突然想到的吗?”她问。
“不,是很久了,我已认真考虑了很久!”他有些激动。
“是吗!”廖琳低下眼帘。
“是的,廖琳,我还想说,如果你愿意,就请让我来照顾你、保护你好吗?”他双眼坚定而不容拒绝地望着她的脸。
“我不知道。”她缓缓转过身去,低声道。
“那就把思想交给心灵吧,让心里的感受来决定。”她轻轻走到她身后。
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思想了。闭上双眼,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今夜的星光显得如此安静而璀璨!
第一卷 第七章 一/失踪
第七章
一、失踪
“失踪?你是说他们凭空消失了?”于青瞪大双眼问。
“怎么说呢,我们也不愿相信,但他们确实失踪了,除了他们的车,我们找不到任何一点他们的存在过的痕迹。”老城关镇派出所的所长刘挺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这活总得见人,死总得见尸呀!怎么可能这样……”于青几乎要急得哭出来了。她在县报社的老同学毕亚娟连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于青,你先别着急,我想事情总会有个合理解释的。”毕亚娟轻声安慰着她。
“是啊,老刘,你们把周围的情况都走访摸清了吗?这不合逻辑啊!”在一旁受县里委派随于青到老城一直没有吭声的县刑侦大队长赵强,深吸了一口烟紧锁双眉望着刘挺。
“赵大,该查的我们是一个地儿不落的像蓖子一样的梳了几遍,该走访的、该查问的,我们也是一个不落啊,可是除了刚才说过的县文物所留守廖家大院的尹焕章,说过的那一点情况就再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了。唉,我们也急啊,你想,人是在我们这里走失的,我们比谁都更想找到他们啊!”刘挺也一摔帽子,满脸悻然。
“你说的那个尹焕章,要不,咱们再过去找他问问?兴许他现在又能想起点什么新的情况?”赵强一耸双眉征求性的问刘挺,同时又转头望着于青。
刘挺心里有些不太乐意。暗想:“我都问过几遍了,现在又去问,这不明摆着是信不过我嘛。”但看看于青的态度再见赵强似乎也有心要亲自再去查问一番,便不好推脱,于是将帽子往头上一戴,长呼一口气说:“也好,那咱们就再去走一趟吧!”
走出派出所,赵强叹了口气对于青道:“原先是我们也没想到会在这儿找到他们的车,两天来,一直都只考虑他们会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所以便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高速公路上,来回寻找。没想到……哎,但这说来也怪,从宾州出来到坪山新城一直都应该是走高速路,而且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中间也没有叉道,他们怎么就会下了国道进了老城呢?所以啊,我们也是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要不是昨天早晨,刘挺他们的外勤民警无意中在老县医院的大门口发现了他们的车,我们是怎么也没想到哇。”
“那他们怎么就会到了老城呢?而且为什么会来到这早已废弃多年的老医院呢?”于青转头望着赵强。
“这也正是我们想要知道想要了解的,而且,我们一直都和他们联系不上,而他们似乎也并没有任何联系过我们的迹象。这一切都很令人费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三天他们究竟发生、经历了些什么事?这一切恐怕都只有找到他们才能解开谜团了。”赵强紧锁着双眉说。
赵强有近四十多岁年纪,浓眉虎目,长着满脸的络腮胡,虽已刮过,但腮帮上依然是青森森的胡根子,薄薄的嘴唇不说话时总是抿得紧紧的,平时可能是由于职业的习惯总是紧锁眉头,仿佛时刻都在思考着问题。
而老城派出所所长刘挺则和他年纪相仿,却长得却是细皮白肉的,身材高挑而消瘦,一双眼睛虽不大却显得精光四射,细尖鼻头,两腮上却是光滑细嫩,仅仅是上唇上稀稀疏疏地长了几根胡须,平时见人倒有三分笑意。
他们转过了一条清冷的背街,便上了横贯老城的南北通道,虽说是主道却也仅为两车道的路宽,若是有三辆车并行那就显得非常拥挤了。事实上坪山老城确也只能称为弹丸之地,老城区,全城不过约5平方公里左右的面积,呈南北长,东西窄的格局。于青一踏上街面,周围的景物马上给了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忽然想起来了,这似乎是前两天做梦时来到的地儿,但又或许是残留她儿时对家乡老城景物的记忆。
当她往左侧望去时,只见一幢正在拆毁中的两层老式砖房,豁然呈现在眼前,一楼的门楣上还有一块用水泥堆刻出的几个已呈土黄色的大字——‘坪山县城关供销社。’
“这里以前应该曾经繁华过吧?”她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赵强正皱眉想着问题,愣了一下。
刘挺也抬眼望了一眼尘土飞扬中的破楼,摇摇头道:“是啊,这城关供销社,上世纪五十年代时就有了,当年可是这老县城的主要的日用品集散基地,再有就是到北门街的县百货大楼,都一直红火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可现在,都废置多年了。这也难怪,它们如今都早已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步入在拆迁之列喽。”
大约走了有二十多分钟的路,转上一条鹅卵石路面,于青迎面看到了一幢巍峨的大宅院,远远就能看到两尊雄伟的大石狮子盘距在大门口。
于青的心里不禁一阵狂跳,她这时清楚的记起来了,这里正是自己在梦里跟随那红衣女人来到的地方,她再次想起了梦中那女人,想起了那张没有眼睛的脸和梦中那熟悉而诡异的气氛。虽是在白天,而且身边还有两个大男人,但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除了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急速心跳声,她的思维似乎在一瞬间陷入了停顿。
“于记者,于记者……”
“于青、于青,你怎么啦?”
她恍忽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回过神来时,只见毕亚娟和赵强他们正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
“你是不是不舒服,看你脸色都变了,要不咱们自己去,你和小毕先回去休息。赵强有些狐疑地盯着她。”
“对对对,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和赵大去就行了,再说了,你们跟着去也意义不大。”刘挺也附和着赵强的话说。
“于青,那咱们就听赵队长他们的吧,我看你可真是不舒服。”毕亚娟也关心地问。
“不,不,不,我没什么,挺好的,刚才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觉自己似乎来过这里,心里不知怎么的变一下子有些慌,现在没事了,咱们还是一块去吧!”于青歉然一笑。
“是吗!”赵强和刘挺交换了一下眼色,有些疑惑。
“那就走吧!”赵强一摆手。
来到廖家大院门口,刘挺上前叩开了大门,开门的正是尹焕章。
“你好,老尹,这就是县刑侦大队的赵队长,这位是刚从省城来的李聪的爱人于记者……”刘挺向尹焕章作了介绍。
“哦,你们又是来问那两个年轻人的事吗!”尹焕章一闪身让开门给他们进来。
“是这样的,老尹同志,我们还是想向你再了解一下,李聪和彭哲两人的情况,因为,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见过他们的人,你能不能再详细地把整个过程给我讲讲。”赵强说着抽了支烟给尹焕章点上。
尹焕章也不推辞,点了烟深吸了一口后在一片氤氲的烟雾中缓缓开了口。
“其实也没什么了,该说的,我都已已经和刘所长说过了。”
“啊,是啊,是啊,这我都清楚了,就是想问问,你还能不能想起什么特别的情况,譬如说,他们来时,和走时都说了些什么?诸如此类的,越详细越好啊!”赵强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边问尹焕章。
“他们当时来的时候,只是说走错了进新城的路,并说是有人告诉他们到这里来的,说是县里派人在这接他们,可我这除了我自己已经几年没住过生人了啊!”
尹焕章眯着眼又深吸了一口烟道:“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当天后半夜他们失踪了一段时间,大约有四五个钟头,当时我也没多想便睡着了,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却意外地发现他们居然出现在了老祠堂里……”。他忽然想起了当天早上看到和听到彭哲他们的怪异举动,不禁有些耸然动容。
这一小小的变化当然逃不过赵强的眼睛,他马上追问道:“他们在祠堂里干什么?失踪的这段时间之前都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他们怎么到的祠堂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说要去我一本什么日记本,但他们说的那地方早就是空的了,别说日记本,就是连一片纸屑也没有,再后来,他们就走了。”尹焕章慢慢说道。
“没说去哪吗?”赵强紧盯着尹焕章的眼睛。
“没有”尹焕章低下了头。
“不对,老尹你肯定还有什么没对我们说,我跟你讲,这事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千万要说实话,不能有一点隐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赵强步步紧逼。
“这、这,我真的把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我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尹焕章也哭丧着脸说。
“大叔,我求求您,如果还有什么你知道的情况,也甭管是不是你觉得有用地,你但凡知道了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啊,我会一辈子感谢您的恩德”。于青向前含着一腔焦急的泪水几乎是哭着哀求尹焕章。
“姑娘……”尹焕章看到于青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产生了深深的同情,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他认为是撞鬼的事告诉他们。其实,他原先早想说,但一想,跟警察说这种没根没据的话,弄不好要被耻笑,便一直打住了。直到这时,他一思量决定还是说一说,便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姑娘、警察同志,有件事,我还真没跟你们提起过,可这事吧,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没凭没据的话说了,就怕你们也不信。”
“没事,你说说看,是什么事?”赵强和其他人都眼睛一亮,齐刷刷的盯着他。
“你们相信这世上有鬼吗?”尹焕章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问道。
“什么?鬼!”于青和毕亚娟都瞪大了眼睛。
“哈……这世上哪有什么……”刘挺不禁哈哈一笑。
“咱们先不谈信不信的事,你先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赵强一抬手制止了刘挺。
尹焕章又深吸了一口烟,咽了口唾沫本能地向四周探了探头才涩声开了口。
“是这样的,他们两个当天晚上来了吧,有一阵子都在对着空气说话,而且后来又向我打问一个叫张书记的人,还非咬定说他们见着这个叫张书记的人了。而且他们后来还说在院子里见到了其他的人,可问题是正如我前边跟你们说的,这院子里除了我,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还有他们所说去过的地方和房间也都是长年封锁,从不打开的,更别说里面会住着人喽,可我看他们说的又有板有眼,也不像是胡编的,这确实让人费解啊。最奇怪的是那个叫李聪的小伙子不知到哪找到了一块叫廖琳的人的灵牌,一直抱在怀里,昏睡着跪在祠堂,而另外那个戴眼睛的,叫彭什么哲的年轻人则在祠堂里像演戏般一会学女声,一会学男声的一直自己对自己说话。可后来,他们又都说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你们说,他们这不是中邪又是什么,依我看,八成是撞鬼了。”尹焕章思索着慢慢向赵强他们讲来。
“这倒确实有些令人费解,但你刚才说到的两人,一个是叫张书记的,一个是廖琳的他们又会是什么人呢?是确有其人呢,还是只是他们的臆想或幻觉?”赵强低头来回踱着步子小声说道。
“那个灵牌呢?能让我看看吗?”他霍然抬头问尹焕章。
“不见了”尹焕章摇头。
“不见了?去哪啦?”赵强问
“我们从祠堂出来后,我回头去看就没有了。我也感觉奇怪。”尹焕章回答。
“会不会被他们带走了?”刘*话说。
“不知道,也许吧!”尹焕章并不敢肯定。”不过我早看出这两人脸上阴气重得很,果不然现在就凭空失踪了,要我说……”。
“啊,好,那就先这样吧,老尹同志,谢谢你提供的情况,如果以后还想起什么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就先走了。”赵强忽然停止了思索,笑着和尹焕章握手道别了。
走出来的路上,刘挺忽然道:“你说这老头该不会是在编故事逗我们吧,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我看咱们还不如再到发现车的现场看看,兴许还能发现点真正有价值的线索。”
“鬼怪之说当然不可信,但他说的事应该不全是瞎编的。你想,第一,他根本就犯不着费那么大劲编这通瞎话,没理由啊。第二,他说的这事里面还提到了两个人名,这要是瞎编的,那岂不是多余的。我倒觉得,咱们应该先从这两个提到的人名入手,查一查电脑资料中,有没有一个叫廖琳的死者,还有那个张书记,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但既然是书记,那范围就应该小得多,查起来也应该不会太难,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突破点。”赵强并不赞同刘挺的观点,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你听说过这两个人吗?”赵强转而又问于青。
于青仔细想了半晌,最终摇头说:“不知道,也从没听到阿聪或者其他人提起过。”
“那这样吧,咱们现在再到发现车的现场看看。”赵强转向刘挺。
“走吧”刘挺于是在前面带了路。
坪山县老城的县医院已荒废了十多年了,现在早已被分散,或卖或租给了本地附近的一些村民用作它途。然而县医院大门的钢筋拱门虽然早已锈迹斑斑,却还一直没有拆毁,上面残缺的铁皮字迹还依稀可辩。而入口的甬道和大门的周围却长满了半人多高的杂草,院内的楼房有的已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有的却是蛛网高结,一派凄凉。而多数木门已腐朽开裂,木窗框上的玻璃也已是七零八碎的。就这样一幅景象,早已人迹罕至。但一辆漆黑铮亮的四驱动SUV3.7大切诺基越野车却突兀而醒目地停在了院子里的蒿草中。整辆车完好无损,却唯独不见了开车的人。
一阵秋风刮来,吹得满院高大的杨蜡树和细叶桉发出‘哗哗’的响声。
突然‘叭’一声脆响,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主楼住院部三楼最挡边的一扇窗户被风一刮猛的打在了外墙上。于青的心也随之猝然剧烈地搏动了起来。
在窗玻璃反光的一瞬间,她又看到了梦中见过的红衣女人此刻就背对着站在房间里……
第一卷 第七章 二\生日
二、 生日
1976年1月30日。在这个几十年未曾下过雪的南方小城忽然降了一场罕见的大雪。
雪是从29日深夜就开始零星飘散了,但对于习惯早睡的人们却是没有任何先兆。当第二天,第一个早起的坪山人拉开窗帘看到外面一片银白的世界时,这对于大多数从来没看见过真正白雪的南方人来说,仿佛一下子置身于童话世界中一般。在条件反射般的震惊和目瞪口呆之后,一种发自心底的兴奋和喜悦的呼喊便在山城的天空中回荡开了。
“下雪了!”
这略带哭腔,而又掩饰不住兴奋之情的声音犹如一记惊雷炸响在坪山县的上空,将睡梦中的人们全都从热腾腾的被褥中驱赶到了这银白的天地间。
郑之桐的心情今天特别的好,走下了从宾州开进县汽车队的班车,一眼望着漫天的银白,他将脖子上的围巾拢了拢,提着灰色的上海旅行包踏进过踝的雪地里,听着脚下传来的‘咯吱、咯吱……'声,一种压抑很久的童心骤然生出,他弯下腰也学着不远处嬉戏打闹的孩童一样抓了一大把雪往旁边的一棵大杨蜡树上打去,看着雪块撞到粗糙的树干上四溅开,他用手一抽眼镜,从心底深处涌出了一脸笑靥。
忽然一团雪球呼啸着向他飞来,正打在他的胸前,碎落了。他抬眼一望,只见四五个小孩正互相笑叫着在街边墙角打雪仗。其中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笑男孩开心地尖叫着躲到了他背后而另一个扔雪球的小男孩见打到了郑之桐上,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转身跑了,他宽容地一笑,伸手摸了摸身边小孩的头说:“好玩吧!小心点,别摔着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