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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们夫妻还听到陈氏在路上吩咐身边的两个丫鬟。“记得,今个儿晚上的事情,你们都当什么都没看到,本夫人也当什么都没有听到,知道了吗?”
“是,夫人。”红杏跟茴香恭敬地回着陈氏,随后跟着陈氏回转了正堂而去。
这个时候,王小四跟沈立夏却在陈氏走后不久闪身出来,他们夫妻二人站在那里,看着陈氏带着二个丫鬟远去的背影,眼里都有一层淡淡的雾气。
“夫君,前头我也不太明白娘亲为何要这般惩罚冬儿,明明冬儿是为救家人而去冒险的,这结果也是好的,一家人毫发无损的,全部都安全归来了,这个时候娘亲就算不称赞冬儿一句,那么至少也不该处罚冬儿的。只是这会儿我终于明白了,娘亲这是爱之深责之切。在娘的心里面,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孩子出事,她对每个孩子都是一样地疼爱着,若是救了大哥跟三哥,冬儿却出了事,娘亲也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子了。因而娘亲这般惩罚冬儿,倒不如说她是在惩罚她自个儿,毕竟,受苦的虽然是冬儿,可是娘亲的心在受着煎熬啊。”沈立夏盈盈水眸望着王小四,心头有些愧疚。
“说来说去,都要怪我们做女儿的太不让娘亲省心了。夫君,到如今这会儿,我才知道,娘亲最疼爱冬儿,那是有原因的。谁叫冬儿那般地懂娘亲的心思呢,正因为她懂得,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一切的处罚,正因为她懂得,所以不让我开口求肯娘亲,正因为她懂得,她也不会让自个儿在祠堂里过得凄凄惨惨的,让娘亲更为自责伤心。所以说,冬儿的那份玲珑剔透的心思啊,我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比不上呢。”沈立夏说着说着,莫名地心头有些酸涩。
王小四见沈立夏这般,伸手一揽,将她拥在怀中,柔和道:“娘子不必如此伤感的,其实正如娘子先前所说的那般,岳母对于你们每一个人孩子,她都是同样爱着的,只是冬儿是最小的女儿,又是那般地乖巧懂事,因而岳母才会更加心疼一些吧。”王小四安慰着沈立夏,沈立夏听着这番话,忽而展眉一笑,道:“这般说来,倒是为妻小气了呢,竟然这个时候跟小妹吃起醋来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还是个做姐姐的呢,竟然还想着跟小妹为了娘亲谁更疼爱谁一些而惹了酸意,实在是太过羞愧了。”想起从小到大那个小妹为家人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从沈立夏的脑海中划过,沈立夏蓦然觉得她这个做姐姐的好生愧疚呢。
王小四却道:“娘子这般吃醋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都想要渴望父母多爱自个儿一分。何况娘子这个做姐姐的,对待冬儿这个妹妹也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所以你该问心无愧的,娘子并无做过任何对不起冬儿的事情,不是吗?”
“可是比起来,总归是她这个做妹妹对我这个做姐姐的更为好一些,不是吗?”
“如此,日后娘子对冬儿这个妹妹更好一些,再好一些,不就可以了吗?”王小四笑着,轻轻地摸着沈立夏的头。
沈立夏听到此言,从王小四的胸膛抬起头来,笑了笑。“夫君说得是。”往后她这个做姐姐的,待冬儿更好一些,再好一些便是了。
这沈立冬受罚的几天,沈家其实没有一个人是安安稳稳的,沈文轩跟沈文浩陪着沈立冬受罚跪在祠堂那里,沈文海负责给沈立冬,沈文轩还有沈文浩三人三餐饭菜,偶尔沈立夏跟王小四也会插手进来,忙忙碌碌地围着祠堂里的三兄妹转动。而沈博远跟陈氏时时地不放心,夫妻二人都是趁着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出去,到祠堂那边看过沈立冬三兄妹安然无恙后又反转回去。
这么一来,看着好像是沈立冬受罚了,其实是沈家一家人跟着沈立冬都在受罚着,因而这受罚的时间从半个月改到了七天,七天后,陈氏终于软了心,答应了沈博远,将沈立冬从祠堂那里放了出来。
等到沈立冬出来的时候,陈氏依旧是冷着脸,让沈立冬接下来过年的这一个月都禁足在自个儿的竹荷院了,罚抄女诫三百遍,哦,不,想到上次沈立冬那般规规矩矩地将三百遍的女诫全部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给她抄好了,陈氏担心以那个小丫头的倔强,指不定又再次将手给抄伤了,因而这次只给了沈立冬罚抄一百遍的处罚。
于是,沈立冬带着禁足一个月跟罚抄女诫一百遍的处罚回到了她自个儿的竹荷院里,当她刚刚踏步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木槿木兰木莲木蝶忙碌着,用艾叶弄了清水,往她身上撒去,又非坚持着让沈立冬跳过了火盆之类的,说是驱逐霉气的,必须得这般做。
沈立冬看着木槿木兰木莲木蝶这四个丫鬟的举止,哭笑不得,这好像是有过牢狱之灾的出来才会这般慎重行事吧,她不过是跪了七天的祠堂出来,需要这般做吗?沈立冬苦笑着,吩咐着底下的四个丫鬟马马虎虎就算了。
那四个丫鬟却坚持着将一道道的步骤都给她做齐全了,才肯让沈立冬进了房间,而后带着沈立冬到了屏风后,那里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热水,温度适宜,刚刚好的热度,加上一些新鲜采摘下来的艾叶,一堆的干花花瓣,让沈立冬好好地泡个热水澡。
这木槿木兰做事还真够细心的,一应俱全,换洗的干净衣裳也给她备妥当了,就放在沐浴大木桶旁边的衣架上。
等到她沐浴完毕,穿戴好了干净的衣衫,木槿跟木兰早就候在一旁,给沈立冬赶紧穿上了外袍,整理着她尚未干透的发丝,用干净的棉巾给沈立冬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擦拭过去,直到干透了才罢手。
做完这一切后,那木莲早就从小厨房端来了好吃的小米粥还有几道可口的小菜,只见她双眼微红地给沈立冬递送上了筷子,道:“小姐,这几天苦了小姐了,小姐尝一尝,这是奴婢近日自个儿琢磨出来的小米粥,味道可以,入口即化,小姐这会儿正适合吃这类,其他的倒是不行了,就算是小姐喜欢吃的那些菜肴怕也是不可以的,奴婢担心小姐用了,免得一时无法消食,晚上睡觉撑了肚子可就让小姐反而受罪了。因而这次就没有给小姐准备日常小姐爱吃的那几种,不过这盘中的几个小菜也是味道很好的,奴婢相信小姐吃了,也会喜欢上的。”这木莲考虑得周到,生怕沈立冬这会儿刚从祠堂出来,吃喝什么的跟不上,要是一下子吃得猛了很容易咽到或者积了食,因而她特意给沈立冬准备了这种流质能消化的粥点跟小菜。
沈立冬听了,也没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就着小米粥跟几个小菜吃了起来,这味道还真的跟木莲说的那样,自然是不错的,木莲的手艺,沈立冬哪里还敢说办个不好的字眼出来。这小米粥大概是细心微煮出来的,闻着香碰碰的,入口温润,吃下去整个人暖洋洋的,很是舒适。
因而沈立冬吃完了一碗,还多加了半碗的小米粥,连那些小菜也吃得干干净净了,吃完之后,木莲自然忙碌着收拾了,而沈立冬这个时候带着木槿木兰回到了自个儿的内房,当她一坐下来的时候,她的眉眼立即变得清冷了三分。
“木槿,木兰,本小姐让你们这段日子盯着竹荷院的上上下下,你们可是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没有?”这回二皇子殿下周青显亲自带人上门来,狠狠地折腾了沈家一番,如此之事,缘起竟然是易大娘失踪之事。而对方还直接言明,此事跟她还有大哥沈文轩牵扯上了干系,可见能够泄露出这样消息出去的人,定然是出自她身边的人。
这木槿跟木兰二个人,沈立冬自然是信得过的,若不然,要是她们两个中了出一个有问题的话,那么她就不会这般平平安安地坐在这里了,那二皇子殿下周青显也不会只是怀疑了,而是直接确定了。
加上沈立冬为太子殿下周青广出手医治之事,那太子殿下周青广至今还在装着病跟那些皇子们周旋着呢,这会儿若是木槿或者木兰出了问题,那么太子殿下的那件事情显然也保不住了。但是这会儿除了易大娘那件事情,其他事情,一件都没有泄露出去,可见那人是她身边的人,但却不是掌握了她消息的人,这般说来,她身边这样的人,怀疑的人,就绝非是木槿跟木兰二人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这木槿木兰听到沈立冬刚回来就追着问起此事了,她们二人自是不敢懈怠半分,将竹荷院近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全部都告诉了沈立冬。
沈立冬听了木槿跟木兰的叙述之后,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微微闭目思考着,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眼底就徒然剩下冰冷一片。
“依你们二人看来,你们这会儿是不是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沈立冬犀利的目光直直地扫向木槿跟木兰二人。
她们二人自然不敢隐瞒半分,说出了她们怀疑的对象,却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她们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好随便开口定了某个人的罪名,平白无敌地让对方背上这么一个黑锅。因而这件事情,她们二人谨慎行事,自然也是没错的,毕竟沈立冬现在要查的人,跟她们二人一样,都是身为奴婢的身份,这沈立冬要是没有证据就仅凭她们二人的怀疑,就这般言辞凿凿地说那个人就是叛徒的话,传了出去,她们未免也有同行相煎的嫌疑。
所以沈立冬在考虑到这一点的时候,招手让木槿跟木兰二人过来,她将一个消息悄悄地告诉她们二人,并让她们二个明个儿好好地配合着演戏,若是那个人真的不是叛徒的话,那就不会有所反应,但若真的是叛徒的话,那么听了那样的消息,那个人必然就会有所行动。这样一来,沈立冬也不至于因为没有证据而冤枉了对方。
如此,沈立冬就这般地吩咐了下去,叮嘱木槿木兰二人好好地给她破了这一局。吩咐完后,沈立冬便让木槿木兰二人下去好好准备了,她自个儿则进了药田空间里头,跟往常那般开始收割各种药草,收割了一批,她又留下一些,全部分株而种植。而那些铺满两道的鲜花,沈立冬自然除了特别珍贵的那几株花的品种未动之外,其他的都被她采摘了下来,用着意念,让空间水将这些鲜花花瓣给清洗干净了之后,然后放到地头上摊放着干净棉布上,将一小部分的鲜花花瓣放了下去,任由其暴晒着。
她打算过几日进来再将这些干花给收拾了,用来做一些香包什么的,再好不过了。另外一大部分的鲜花花瓣,全部都存在了制药房里,反正明个儿开始,她就要过着禁足一个月的日子了,干脆从明天晚上开始的一个月内,她好好地将一直存下来的这些鲜花花瓣全部都给制成了鲜花香露。
而那些颜色鲜艳的花瓣,她还可以用来调制成胭脂水粉之类的,这些是自然无污染的,拿出去给她自个儿还有娘亲姐姐用着,也是十分妥当的。
至于药田空间里头果树上可以收获的各种水果还有云雾茶,沈立冬自然意念轻动,将这些东西轻而易举地收割到了仓库里头。这眼看仓库里头的水果堆满了,沈立冬干脆取了一部分的水果,酿起了果酒来,忙碌了一个晚上,沈立冬酿造了两大水缸的果酒,随后在上头封印严实了,等着可以开封的那天再来揭开封盖,看看果酒酿制成功了没有。
不过,想来这果酒酿制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要知道,她现在酿制果酒起来,已经相当娴熟了,几乎是闭着眼睛摸索着,都能知道该做什么步骤,所以沈立冬对自个儿这批酿制的果酒还是十分有信心的,相信开封的那天,她的果酒定然是成功无疑的。
想着如此,沈立冬算了算时辰,觉得外头天色该亮堂起来了,她呆在空间里头的时辰也够长久了,因而她赶紧带着几盒云雾茶出了药田空间。这家中最近的茶叶已经是喝得差不多了,因而这次从药田空间出来的时候,沈立冬带足了云雾茶,等着木槿木兰进来的时候,沈立冬让她们二人先将云雾茶送往沈府的各个院落。
这会儿的沈立冬除了在外头奔波着帮着她去采买良田跟庄子的于嬷嬷外,还有就是木槿木兰二个丫鬟之外,沈立冬觉得在竹荷院没有抓到那个内贼之前,她绝不会轻易让那些丫鬟靠近她半步,也不会让她们去做任何重要的事情,因而这个时候的木槿跟木兰自然是忙碌了一些,只是她们二人忙碌归忙碌,精神头那是十足得很,因为什么?因为沈立冬的信任,没有什么事情比一个主子对下人给予这样的信任之事而让木槿木兰更为高兴的了,因而这几天,木槿木兰虽然什么事情都得亲自亲为,但她们二人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地明灿起来。
相反,竹荷院里头的其他丫鬟,似有些动摇了起来,她们因为沈立冬这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找她们去办理,她们心里头觉得不安得很,很是担心沈立冬日后是不是不再用她们几个了。而沈立冬在得了木蝶那个丫头无意间说出来的消息后,她觉得她这番举动恐怕已经惹起有心之人的怀疑,因而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她又让竹荷院的上上下下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没有凡事都让木槿木兰二人去办理了,相反,她还派遣木槿木兰二个人出府去了,让她们去帮着姐夫打点清荷堂的生意去了。
如此,竹荷院的上上下下以为沈立冬不过是因为跪过祠堂之后,心情不佳,因而只让木槿木兰二个丫鬟在身边呆着,不想看到其他人烦着她罚抄女诫,这也合情合理。如此,沈立冬这般打消了院子里头上上下下丫鬟们的不安之后,又过了几天。
这一天,沈立冬正在书房里头罚抄着女诫,她提笔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书写着,就跟练大字那般,心境平和得很,不像是在罚抄似的,倒像是在抒情写意着什么似的,眉宇之间,淡然如水。
而恰好在这个时候,木槿跟木兰二个丫鬟双双回到了竹荷院,这一回她们二人是带着确切的消息回来了。
沈立冬看到她们二人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然有眉目了。放下狼毫的她,淡淡地问着她们二人。
“事情办得如何了?是不是已经得到了确切的证据?”那木槿跟木兰听到沈立冬这般问她们,自然是点了点头。
“回小姐的话,奴婢们根据小姐的吩咐,暗中悄悄行事,将小姐让奴婢二人假传沈府要跟四皇子殿下合作的消息放了出去,果然,有人忍耐了三天,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地出去传递了消息。如今,那个内贼还有那个得到假消息的暗桩全部被阿牛侍卫还有荣安侍卫给带回来了,奴婢正让他们等在外头,就等小姐吩咐了。”木槿跟木兰得了沈立冬的嘱咐,她们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却没有想到最后抓出来的那个人会是她们意料之外的那个人,而不是她们原先怀疑的那个丫头木绣,这会儿她们二人暗自庆幸,庆幸小姐当时听了她们二人的怀疑,并没有直接定了木绣的罪名,若不然,她们两个可是白白冤枉了木绣,却将真正的那个内贼给放过去了。
这沈立冬看见木槿跟木兰面带愧疚的表情,又听得她们这番说辞,心中自然明白了。看来这回抓出来的内贼定然不是木槿跟木兰先前怀疑的木绣丫鬟,而是另有其人。想必这二个丫鬟正在为先前的怀疑而感觉到愧对木绣吧。不过,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她们二人,凭着木绣丫鬟那些举止,确实容易引来怀疑,而想必那个人也相当清楚这件事情,因而借着木绣之事为她自个儿的行踪打了掩护。
如此想着,沈立冬就越发地觉得,这一次她得处理干净了才行,若不然留着那个内贼,势必会惹来更大的祸端。因而她朝着木槿木兰二个丫鬟扫了一眼,淡道:“既然人已经带来了,那么你们二个就跟着本小姐出去看一看,本小姐倒要问问她,本小姐究竟哪里亏待了她,让她做出这般出卖主子之事。”沈立冬从书桌里头走出来,带着木槿跟木兰走出了房间。到了外头门口处,竹荷院的上上下下丫鬟们都已经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院子里头,她们一个个对着阿牛侍卫还有荣安侍卫抓过来的一男一女指指点点着。
丫鬟之中,那木绣看到这等场景,脸色发白着,这件事情看来是东窗事发了,等会恐怕她也难逃一劫了,想着,木绣狠狠地咬着唇瓣,不断地压制着内心的惶恐。
而沈立冬略过了木绣那张脸,目光冷冷地落在跪在她脚边的两个人,她蹲身下来,蓦然伸手一出,直直地扣住了那个丫鬟的下颚骨,将她的脸给抬了起来。
“告诉本小姐,究竟本小姐是哪里亏待了你,让你做出这等吃里扒外的事情来?”
“小姐,奴婢我,奴婢我,我——”那丫鬟惶恐之际,忽而道:“请小姐饶命,奴婢其实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的,奴婢的家人被相爷府的人给控制了,奴婢这才没有办法听从对方行事的,还望小姐明察。”这丫鬟的头砰砰砰地磕在冷硬的地面上,额头都